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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来世再做兄弟

华海一高大建筑顶端,两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
龙黎缓缓从兜里掏出一包褶皱的香烟,抽出两支,塞到嘴里,摸出打火机,开启最大火焰点燃了两支褶皱的香烟,再缓缓递给旁边一位,但旁边一位中年男子似乎没有要接过龙黎手中的香烟的意思,只看了一眼,他记得,龙黎也记得,他们将手中点燃的香烟叫做兄弟烟,只是现在叫他兄弟烟未免显得有点荒唐,或者可笑。
过去的一幕幕两人或许都不愿去提及。
另一位中年男子名叫谢千愁,看了眼眼前却又过去的兄弟烟,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刀削斧劈般的脸上现出一股无力的沧桑感,还是接过了龙黎手中的香烟。
谢千愁面无表情道:“希望这只烟过后,咱们的过去一切烟消云散,至于兄弟,这辈子算了吧,只期待下辈子能平平淡淡。”
顶端微风吹拂过两人脸颊,龙黎苦笑着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曾今的一幕幕热血年代,兄弟之间那过命的交情,两人之间为对方挡过多少次的刀子,一起干过的那些无法无天的轰轰烈烈的事,只是一切都再也不可能回去,转眼间香烟已烫手,挥指弹向高空,张开怀抱,面对谢千愁,想要,渴望着,那熟悉的拥抱。
谢千愁再次淡笑了下,笑的那么凄惨,那么无力,自己真心的累了,望向这无色的黑色天空,张开双手,但并没有伸向龙黎,双眼微闭,仿佛在贪婪这世界最后一滴空气,一个转身,脚尖一跃,整个身躯脱离了天台。
“千愁,千愁”,龙黎整个身躯趴在天台上,那是发自内心的呐喊,在这一刻,所有的恩怨算什么,只不过小插曲而已,可是已晚了,时间永远不会倒退,但如果有再一次的机会,他依然会选择和谢千愁做兄弟。
一切已经烟消云散,空中坠落的谢千愁脸上的笑容由惨淡变得轻松,因为在此刻,所有恩怨都已释怀,只期望下一世在做兄弟。
‘你以为兄弟是这样做的吗’龙黎脑海中闪过一丝画面,那是他们当时结拜时的画面,虽然没有多么的惊天动地,但也足以让他们为结识而感到骄傲,一起发过的誓言,‘同年同月同日生虽然不可能了,但求同日共赴黄泉’现如今谢千愁一已先走一步,自己能独自苟活于世吗?
双眼一闭,整个纵然飘下。
‘两人微末之时,蹬着自行车被几十人追着打,身上全是伤痕,但却能大呼爽快,身无分文,一起摆地摊一起叫卖,却也活的自在,再到后来的两人同时为一个女人着迷,两人恩怨也从哪开始,再到后来拼的你死我活,再如今的两人共赴黄泉,悲剧收场’却也只不过是上天给他们开了一个荒唐的玩笑而已。
……
山高水远,树木清幽,郁郁葱葱,天空蓝的不像话,白云肆意横在天空,不时有飞鸟啼鸣而过,一悬崖下方,流水潺潺,一颗参天大树之下,一和蔼老者闭眼盘膝而坐一蒲垫之上,眼前一空挡之处,有十几人在舞动身子,拳脚姿势如行云流水,老者虽然闭眼,却不时点点头又摇摇头,老者贵称长春老祖,驻地两千余年,属荒无人烟之地,与世隔绝。
同样,一富丽堂皇金殿之上,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黄金柱子,此殿名叫众生殿,一身子微微发福男子坐于卧榻之上,面容温和能让所有人都舍不得去侮辱他,虽有微福却也难掩其绝代风华,可想年轻之时是一位美男子,身穿金丝龙甲,长发裴在身后,如坐云端,左右各站一人,金甲护身,却也有大慈大悲之容,殿堂之下,左右各站两排衣着华丽气质不凡的男男女女,依然是和蔼可亲的模样,在一起谈笑风生,殿门外一身穿软甲童子缓缓跑入,对发福男子一旁的身穿金甲男子俯首嘀咕了几句,而后金甲男子又对发福男子传音了几句,发福男子脸上未有丝毫变化,起身对众人说了句“大家辛苦了,都回去吧”殿下众人缓缓散去,发福男子也起身向殿后走去。
中年发福男子脸上笑容不改,自顾自得回到自己修炼之地,发福男子名曰白仲素祖,乃天下苍生所向,大慈大悲,是世人膜拜的天人。
三原县远处一树林之中,一歪脖子树上挂着一衣衫褴褛男子,正处于昏迷之中,树下两人穿着古怪,或者说谢千愁穿着古怪,身上穿着兽皮观望着挂在树上的谢千愁,一人放下手中提着的几只灰兔和半小的野猪,拿着长竿捅了捅挂在树上的谢千愁,谢千愁感觉身上一阵吃痛,浑浑噩噩,睁开那拖车也拖不动的眼皮,想要动一下,却感觉全身乏力且酸痛,也是,任谁挂在树上久了不会酸痛,收了收身子,啊,一阵舒坦,突然感觉怎么没有附着力了,下一刻,整个身子帅气的跌落,又是一声嚎叫。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了看两人,脑袋中想到,妈的老子不是从天台上跳下去了吗,穿越了?他妈的脑子吃错药了才会相信,不过仅仅两人不足以让他多想,大不了又是那个剧组在拍戏,哎,不对,让他灵光一闪的是他是从天台上跳了下去,几十层楼,不死至少也是植物人了吧,这让他有点不敢想,难道真他妈的穿越了。
讪讪的问了句:“你们是谁啊?这是什么地方啊?你们是在拍戏吗?”,心里倒是这样期盼的。
两人像看白痴一样盯着谢千愁,很没趣的答了一句:“我们是人,这里是三原县培安镇。”
话毕,两人也不管谢千愁在一旁发愣,径直走了。
谢千愁看着两人离去,也跟在了后面,穿过树林是一片人来人往的集市,叫卖声连绵不绝,热闹非凡,摩肩接踵,讨价还价声,嘻哈声。
不可能吧,谢千愁还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往人群中走去,但衣衫褴褛的他并没有在人群中有多显眼,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在这人来人往中比比皆是,只不过比他多了两工具而已,但也少了他的悲惨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