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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异时空之血色祭典

“将他们引来了?”一个冰冷让人感到可怕的声音仿佛从飘渺的虚中传来。紧接着,血炼堂内一阴暗的空间内,空气中突然一阵扭曲,血色的光芒一闪。
一个人影缓缓地从虚空显现出来。
只见来人一身血雾笼罩看不清什么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而在血雾中心处仿佛看到有个奇异的符号在闪。
听了那血雾中那冰冷的声音,一个主事模样的血炼堂弟子惶恐地低下头,道,“报告血使大人,炼血堂所有弟子已遵循你的吩咐,将那些正派弟吸引至此,只等那一刻的到来。”说完那这话,那主事整个身体竟不断地颤抖起来,到底是什么让他感到如此害怕呢??
那唤作血使的人闻言却是没有说话,被血雾笼罩的脸颊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望着外面那依就灿烂的天空。似乎在看着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残阳过后,便是那黑夜,还有那数不尽的黑暗。
只是可惜谁都没有听见。
看到那名他唤作血使男子的离去,这名炼血堂主事才缓缓站了起来,大大地吐了口气,背后的衣裳竟已湿了一大片。内心暗叹,“这血使大人真是神秘,自数年前来到炼血堂后,仅仅几年便将嗜血宗分支发展到至今模样。如今便是总部那边对于这边也是另眼相看,如今又搞了一个什么血祭大典。”
“只是”这名作红炎的主事望着血使刚刚消失的地方,只是什么红炎主事没有说,轻轻摇了摇头,红炎抬头望着外面血色的残阳,“但愿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夜幕悄然降临,云飞也不记得已经有多久了,到底有几个时辰了。只是知道他们追随那血炼堂弟子来到这血炼堂总部后,那些血炼堂弟子便闭门不出,刚开始云飞这边还有顾忌,怕有埋伏,只是守在四周,不让血炼堂的人逃脱。如此过了几个时辰,那门内竟是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终于正道这边忍不住了,一个正道弟子挥着剑,对着炼血堂那大门就是一抹剑气打了过去。
不料剑气眼看就要打在上面,谁知在距大门约三尺处便被一层淡红色的光罩给拦了下来,随后更是出人意料般又从原路给反弹回来,看那架势,竟是比刚刚那正道弟子发出的威力还要强上几分。那发出攻击的正道弟子冷不防还有这等事,整个人被击飞好远,途中吐上几口鲜血,只怕受了不小的伤。
众人下骇,想不到炼血堂竟还有如此大阵守护,一时间却是没了法子。
随后几个时辰,正道弟子用尽了法子,剑术,暗器,遁术诸般法器秘宝,法术神通尽都使尽,却是拿那层防护罩没半点法子。乃至最后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上至十八代祖宗,下至儿女兄弟,那炼血堂弟子却是如闻丝未动,真乃缩头乌龟。
看到那一个个骂到脸红脖子粗,言辞犀利得跟妇有得一比的正道弟子,云飞不得不感慨,不愧是能排在天云宗之上的门派,不仅修为了得,这骂娘的绝活更是一流,至少天云宗就没几个能比得上他们。
只是,云飞望着紧闭的炼血堂大门,这炼血堂弟脸皮之厚真乃平生所见,要是我早就冲出来大杀一场了,唉!看来我还得加强修炼。
殊不知云飞在这边这样想,那门内的炼血堂却是有苦说不出,这守护大阵一旦开启,便不得进出,炼血堂弟子有心杀敌正名,却是有心无力,莫不是知道祭血大典在既,而过后这些正道弟子都将灭绝,恐怕他们冒死也要冲杀出来。这些正道弟子实在欺人太盛,无耻之极。
夜,没有一丝月光,星光惨淡。阴冷的风呼呼直吹,云飞忽感到一股寒意,望着身旁低着头不知正想着什么的西门红雪,将一件衣物披在她的身上轻道,“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思绪正被打断,又感觉身上有异动,西门红雪抬头,明亮清澈的眼睛如一汪秋水,云飞一时间不由得看得痴了。仿佛自己的全部世界都只剩下那双如皓月般的眼睛。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下那该多好,云飞此时此刻只剩下这样一个想法。
感受到云飞那火热的眼光,西门红雪低下头脸上飞起一朵红晕,如初春盛开的鲜花,看得云飞沉醉不已。一时间场面却是有些嗳味。
黑山镇,炼血堂上空不知何时起已起了一股黑雾,翻滚如墨,遮天蔽日而来,借着夜色的掩护,正道弟子们却是无人发觉。
嗯?不对,或者说有一个人是知道的,在那黑雾生成的一刹那,云飞体内运转的血魂大法和混沌心经竟同一时间内不约而同地运快了几分,尽管很短暂,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只是当时的云飞却沉醉在西门红雪的世界里,却是不曾发觉这一点。
或许这就是命,这就是天意吧。
一声闪电裂空而过,刹那间炼血堂四周亮了一下,一阵带着血腥的风吹了过来。
“啊?你们快看!”一声惊呼从一正道弟子口中发出,却是那名弟子借着那裂空闪电的亮光发现夜空的异样。
众人循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夜空乌云低垂,翻涌不止,无尽黑暗笼罩下,几抹血红一闪而过,散发着一股妖艳的凄美。
紧接着紧闭的炼血堂却突然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熏得众人差点晕了过去。
而云飞此时却是内心剧震,刚炼血堂大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体力运行的血魂大法和混沌心经的运行速度竟比平时还要快上一倍有余,并且还有逐渐加快速度的样子。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场面又有了新的变化,一个巨大无比的血色光罩突然出现在炼血堂四周,无数个玄奥的古怪符咒在血罩表面不断地流动着,散发着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不同于刚才,刚那守护炼血堂的光罩只是很小的一个,仅仅覆盖住整个炼血堂,而这个血罩却是整整覆盖了炼血堂方圆十里处,当然也包括云飞他们这些个正派个弟子。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总是恐惧的,特别是对于这宛似天地之威的东西更是如此,很快就有人试图腾空冲破黑云的封锁,谁曾想那那力之大,骇人听之大骇弟子还没发多高,一道血光突然从乌云中急射而出,声势之大,骇人听闻。一下子便将那还没发应过来的正道弟子给劈落下来,闻中隐约还能闻到几喽肉香味,那身体只怕已熟了七八分。
可那名正道弟子,被劈成这般模样,也不知是死是活,只怕活着,他那老母亲也不见会认得了他了,可悲可叹。
见此状况,众人不由得用力吞了口口水,不过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聚在一起,人多力量大,这点他们还是知道的,况且那么多人,也不见得自己会那么幸运被那闪电看上。
西门红雪此刻脸色苍白得有些可怕,尽管是修道中人,但身为女孩子的她此刻终于展现出最为脆弱的一面。
不知是不是因为云飞他们俩个是天云宗弟子的原因,那些正道弟子自觉地聚在一起,却唯独将云飞他们便俩个给落在一旁,就连一路跟云飞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几人也是望着骆飞这边摇头苦笑。所谓的人心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就在这时,西门红雪的手突然感到有点温热,却发现原是一旁的骆飞将她的手抓在了手心里,刚要甩开。却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其实我发现这种感觉好像也是挺好的。”像是在对云飞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西门红雪笑了笑,几天相处的点滴涌上心头,原来不知何时起,自己心中已有了那么一个身影的存在。
可惜此时云飞却是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某处。
“近了,近了。”感受到自己体内那已接近疯狂的运转速度,还有刚刚响在脑海深处的那一声召唤。冥冥之中好像有种东西在呼唤着自己,云飞突然抬眼望天。
一道巨大无比的血色光柱突然从炼血堂内冲天而起。紧接着虚空血光一闪,一个血色的人影出现在半空。妖艳的长发随风飘扬,浑身上下有股淡淡的血雾弥漫,上下游走。正是一开始出现在炼血堂内部的血使。
只见那人影缓该地伸出双手,不断交错。一个个血色的符在他手中出现,后,他抬眼看天,血色的眼睛略过一丝苍凉。又看看那插天的血色光柱,道:“这天终于要来了吗?宿命的传承者,来自异时空的宿命传承者。”
血色光柱直插云宵,无边的血芒铺天盖地而来。云飞双手死死地捂住胸口,就在刚才云飞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内部好像有东西要破体而出。如果不是云飞发现及时,恐怕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都是个问题。
云飞脸色苍白,抬头望着血色的夜空。仿佛要看穿一切般。云飞突然间内心有种预感,属于自己的命运终于要开始了。
半空中,无数血芒闪烁。那血色光柱突然间破碎,随后无数个玄奥的符文不断在空中游走,紧接着,一个约五米大小血色的大门仿佛从远古破碎虚空而来。静静地出现在炼血堂上空。
而此时半空中那被炼血堂主事唤作血使的妖艳男子,望了望散发古朴气息的血色大门。
妖艳男子脸上略过一丝沉重,双手扣诀。无数血雾向血门汇聚,肃然道;“宿命传承,七杀符现,异空子出。”
就在妖艳男子说完这句话,那血色的大门一声轻响,天地一片血红。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正是在离天大陆消失的楚木思辰。
残阳似血,撒在荒凉的古道上,秋风呼啸,如刀般吹割着这片土地。
独孤不凡有点累了,步伐沉重而又缓缓地走着,苍白得有些可怕的脸望着前方,一颗心渐渐跌近了谷底,脚下的步伐越加沉重起来。
前方便是那终日被云雾笼罩,神秘非常的青云山。山清水秀,飞瀑奇岩,景色迷人。当然,如果你没听说的另一个名字的话。
青云山又名断魂岭,人间三大绝地之一。正如它名字所言,景色幽美奇俊,却又因其地形复杂,多凶兽猛禽,亦多恶瘴毒物,故充满无限凶机。
独孤不凡停下脚步,微微喘了口气,望着前方这座被无数人敬仰,又让无数人止步的大山。如白纸般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润。
天终究待我不薄。青山相伴,绿水相随。感受后方那渐渐响起的脚步声,独孤不凡笑了。或许这里是个不错的归宿。声音漠然,空洞,根本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发出的。
当生成为一种奢望,死便成为一种渴望。
血色的光芒照在独孤不凡的脸上,映着他那白色的脸,感受着黄昏残存的最后温暖,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往事如烟,如梦似幻。那时好像也是一个黄昏。
“年轻人,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一声叹息,在独孤不凡耳边响起。
一个古稀老头子不知什么时候已来到独孤不凡身旁,望着正闭眼懒洋洋躺在草地晒着阳光的独孤不凡,轻轻摇了摇头。
独孤不凡闻言,却不作答,只是睁眼望着血色的黄昏,道:“这黄昏美么!”
“知道黄昏过后是什么吗?”残阳的余晖照在独孤不凡身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是黑夜,还有那永远没有尽头无边无际的黑暗。”独孤不凡缓缓站了起来,背对着老头子,望着苍穹,仿佛是在对天说,又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老头子走了过来,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道:“假如一切都那么完美无瑕,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小伙子,人总该有个目标,或人或事都行。”老头子笑了笑,拍了拍独孤不凡的肩膀。
一阵风吹过,独孤不凡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依就那般背对着老头子,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事?人?”独孤不凡张口打了个哈哈。用手揉了揉睡久了而变得懒散的眼睛,眼角处几滴晶莹在闪烁。
“为何人?又为何事?”独孤不凡突然转身,就这么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头子。
许久……
“唉!”老头子突然间笑了,再一次摇了摇头,又望了一眼远方将要消逝的光芒,缓缓转身离去。
“可曾明白,当你真正懂的那天,真正拥有的那一天,一切会不会已经太迟了。”老头子的话悠悠传来。
独孤不凡愣住了,呆望着天边。又一阵风吹过,“会有么?”一声轻叹随风响起,却很快被淹没。
一阵大风,席卷漫天灰尘,
“我明白”!独孤不凡望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叹道。随后用力一推,丝毫没有在意那把正插在自己胸口的剑。缓缓走到悬崖边。
抬眼看天,那双如星辰般闪烁的双眼盯着苍穹。仿佛看透了整个世界。
雨儿,一声呼唤,化做思念,随风飘向远方,很远很远。
原来,我一直都末曾放下,像在问天,就好像是在问自己。独孤不凡笑了笑,眼睛开始模糊,接着便是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