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直觉得自己挺悲催的一人,她老娘生他的时候还在去医院的路上,三轮车上“噗嗤”一下就窜了出来,吓了他娘一跳,这还没用力,裤子还没脱呢咋就就生了,而老王卡在裤裆里差点憋死,好嘛,直接送医院了。
大夫问诊吓了一跳,赶紧抢救,插上呼吸器,往保温箱一塞。第二天一看,好家伙活蹦乱跳的,大夫直说了“你这儿子生命力真强”,合着就是你儿子抗造,可劲折腾吧。这把老王的父母高兴坏了,父母农村种地的没啥文化,儿子平安就好,这一看儿子铁定有出息。
这老王一天天的长大,父母忙着农活没时间管他,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也早就去世了,什么三姑七大姨大表姐的有孩子一帮亲戚看他们家也可怜帮着随意照看照看,好嘛,这喝奶跟喝奶似得,本来就喝奶,不对,是喝奶跟吃饭似的,也不对。
就是能喝奶,这一口咂下去,瘪了个屁的,谁敢喂啊,自己孩子的口粮都不够,又是亲戚不帮忙又不好,最后什么米汤,糖水的混着喂,老王也不挑,喝。老王其他除了能吃,就是能睡,一天安静的不动弹,就搁那睡,拉屎拉尿的嚎一嗓子,也不生病。老爹老娘除了农闲,平时也没时间管,就这样这一家那一家的喂大了。
百家奶喂大的孩子就是心善,从小就体谅大人,长得又敦实可爱,谁家老太大妈的一见,就捏捏脸,抱着玩下,有好吃的就喂一口,这样也不错,可是有小孩子嫉妒啊,凭啥给他啊。
这一岁多会走路,刚刚牙牙学语的时候,就没少挨揍。
小孩子闹矛盾,大人也不在意,老王也抗揍,当然小孩手也不重,都不大没什么力气,揍了几年,家里人硬是没发现,除了回家一脸土,连个包都没有。
老王也不怕,也不怎么疼,见了大人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这村子里的大人都觉得这娃嘴甜可爱,谁都喜欢逗他玩,也不见哭,没事家里有点好的就给喂两口,老王一天到晚的就在外面就跟小狗一样的卖萌撒娇,回到家,老娘做的饭一口都吃不下,老说自己吃撑了。
到上小学以前,基本没在家吃口饭,还胖得一塌糊涂。老王的爸妈不好意思了,摆了几桌请大伙吃,也教导老王没事去帮帮忙,去人家家扫扫地,端茶倒水勤快点。老王也不懂,爸妈说他就做。这外面的人就觉得这家实在会做人,一见老王就对自己孩子说,向老王学着点啊,一天就知道吃喝玩的,啥也不懂云云的。
小孩子懂个屁啊,越见老王越不痛快,连着几个家的熊孩子,联合起来就要揍他,老王皮实抗造,那是出了名的,打完还不带出声的,揍了也不怕被老王的老娘拿着扫把追。什么竹条的细棍子见没大人,就抡着揍。老王也不傻,跑啊,熊孩子们就追着打,打了几次,还是被大人撞见了。
一天下午,刚帮李奶奶扫完地,拾了拾柴火,李奶奶喂他吃了几块糕,嘴里咀嚼着桂花糕回家里,见熊孩子在主屋里跪了一片,老王奇怪了,老爹老娘都蒙了,平时老揍他的都在,熊孩子的爸妈的可劲的道歉,老王的爸妈看老王屁事没有,也就没在意,好声劝解别揍孩子孩子还小,大人一边骂着孩子一边觉着老王一家人真是好人,孩子被打蒙着不说,父母也没去闹上门去,这家人真心实在人,老王家也就成了村里的好人标榜的对象。
但自大以后是没人揍老王了,可是孩子们都孤立他,除了隔壁的小花爱跟他说话,也就是村子里的狗喜欢跟着他,谁让他吃不完的零食除了小花,其他熊孩子也不要,父母又不好这口,只能喂一只小奶狗小白,可能喂得太好,小白长大太壮,成了狗老大,小白每天除了和邻村的狗打架就是粘着老王,所以村子有一奇观,就是每天老王走到哪后面跟着一群狗“汪汪汪”的跟着。
有老人迷信觉着老王可能是二郎神的天狗转世,每次老王去他们家里帮忙,都好吃好喝的供着,没事不让回家去住,住自己家,觉着能驱鬼辟邪沾点仙气啥的。老王不回家,老爹老娘也见怪不怪了,其他人家的孩子出去野,晚了父母喊回去,老王的父母连问都不问,其他父母老担心孩子被拐,老王的父母反而担心,拐子想拐别被狗咬了,赖上他们家。
老王不久也该上小学了,村子的孩子都成群结伴的去,结伴的回去。老王只能和小花手拉着手一起去上学,幸好学校离村子不远,但是老王去学校的路上队伍更庞大,几个村子合用一所小学。小白自然是把邻村的狗也揍了一遍,每次上学几个村子的狗就跟着,好嘛,青梅竹马的小两人后面跟着近一百条狗,当初小花也害怕,后来发现这些狗老爱舔她,也就不怕了。
到学校第一天把校长吓着了,第一天有家长送也正常,哪有一群狗来送,万一咬着孩子怎么办,联系家长让把狗领回去,除了老王谁指挥的动啊,小白就坐那不肯动,其他狗就在附近晃荡,其他家长也害怕啊,不敢送进去,就在校门口黑压压的堵了一大片,路过的人吓蒙了,以为是黑社会闹事的赶紧报警,一会黑压压的防爆车来了一片,下来一群武警架着盾,那阵势把狗都吓着了,“汪汪”的叫着,小白也惊到了,老王在旁边安抚小白,让它走,小白也怕,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王,一脸不舍的离开了,瞬间狗群就散了,武警也纳闷啊,奇了怪了,和着我们从县里跑过来就是逗狗玩。
县里的局长一怒,给老子调查。好嘛,老王出名了,这7岁的小孩成狗老大了,老王开学第一天就有了外号“狗王”,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老王同班同学的家长觉得恐怖,让孩子禁止和老王来往,老王小学第一天就被孤立了,老王开始也觉得没啥,后面越长越大,也觉得奇怪,除了小花班里没人理他,主动说话,也没人搭理,开始小花和他玩,后来发现和老王玩,也没人理她,所以也不理老王了,老王自己觉得无趣,就蒙头学习。
回到村子里小花才愿意和他说几句,给老王乐的啊,但小孩子还是会孤独,没事干就带着小白在村子里巡逻,顺便混吃混喝。有天见村子里张爷爷在外练拳,耍的那个帅气啊,老王看着一动不动的,张爷爷收了拳,看见一小屁孩带着一只大白狗盯着他看,看小屁孩看的聚精会神的,也朝他笑笑。也就自那以后,老王天天跟着张爷爷练拳,张爷爷也看老王踏实有耐性根骨也好,没事还给他家扫扫地,喂喂鸡什么的,觉着这孩子善良,也不保留全都交。
村里人的人敬佩张爷爷,当年张爷爷干过日本人、干过国民党、干过北约联军,也就是当年八国联军的那些货,都被张爷爷干过了,张爷爷除了背上背上被小日本当年划过一小刀屁事没有,可见张爷爷当年是多么霸气的一人,后来文,革回到村子里,张爷爷也没结婚,也有大姑娘看上他了,他硬是没同意,这么多年了,他也什么亲戚来看他,也就是偶尔有几个老军人来找过他。
张爷爷练得是形意拳,练了几十年了,可见功底有多厚,老王学的踏实,直到张爷爷弥留之际也督促老王好好练,老王从未断过,即使某一天改变了他的人生。
老王小学是寂寞的,他可劲学习,初中呢也是寂寞的因为在镇里,他的大名无人不知,
所以也是寂寞的,直到高中他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学霸,后来因为成绩过于出色,他保送市里的高中,那年他14岁,老王一直感叹那几年真他妈的寂寞如雪啊。高中可没人知道他“狗王”的外号,也就是那几年他有了朋友,有了知己,但可惜没有初恋。
高考也没考直接保送华大计算机系,老王其实没那么爱学习,小学初中寂寞,可高中养成了习惯改不了,改了就难受,没办法继续可劲学,老王最快乐的日子也就是那几年,因为他有了一群铁哥们,虽然没少麻烦他,但是也没什么大事,这些事后面说。
大学日子对于老王来说,即使磨难也是快乐,他就在快乐和痛苦中磨粒前行,最终修成正果,渡过雷劫修仙求道去了,以上纯属胡扯。但老王在大学恋爱了,是的恋爱了,柏拉图式的爱情,最终导致老王文艺了不少,虽然远不如那些文青,但甩一群屌丝几条街,加上从小练武,身材魁梧壮实,阳光单纯的笑容,堪比德玛西亚,当然没有大宝剑。
即使这样,老王毕业之际依旧没逃过厄运,被踹了。看着女友坐上别人的宝马,甩了他一脸粉红色的毛爷爷,老王的心碎了,碎的稀里哗啦的,他一直感叹那天真他妈的让人悲伤到心碎,这是后话。
郁郁寡欢的老王走在校园的路上,突然窜出来个兵哥哥,诉说当兵的好处,拉着老王填表,老王还沉浸在自己内心的深处,无法自拔。稀里糊涂的填了表,往后一扔,萧瑟的风刮过,宽厚的背上满是沧桑和悲凉,那天是他生日,悲桑的20岁。
而帅兵哥嘿嘿的坏笑看着老王的离去,直到老王跟他混的时候,他总是把那天的情景说给众人听,老王总是气得满脸通红的跳脚,追着他猛揍。
直到第二天接到体检通知,他楞了一跳,我啥时候干的,木有办法拒绝,主要是心中的张爷爷鞭策他,张爷爷希望他有机会就去保家卫国,老王最终走上了这条改变了他一生的路。
新兵训练刚结束,老王凭着出色的成绩和高出大家一片的学历,去了最好的军里的最好的师里最好的团里的侦查连,历练了一年之后被尖子队伍特种大队选中,经过辛苦的训练,老王出色完成数次任务之后,被选入猎人学院苦学深造,而后进入了不存在编制的队伍(以上全是杜撰因为剧情需要),成了一名训犬兵,而他的下属是小白的孙子大名鼎鼎的“黑白配”——小白的故事以后再说。
自此以后,老王披荆斩棘的保卫国家,外把国外特工特种部队间谍,内对叛逃的贪官汉奸,无一例外全部揍到在萌芽之中,直到那次任务。
老王颓废的坐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因为脱力,颤巍巍的用黑手,从武装带里拿出一包烟,颤抖的放到嘴里含住,另一只蘸着血带着作战手套的黑手疲惫的从衣兜里拿出打火机点着,猛猛的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青烟,双眼专注的盯着火苗,迷彩脸因汗水和灰,黑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但是此刻依旧能感觉到他全身紧绷着,像一只准备扑向猎物的豹子。
但是很可惜,猎物是头“狮子”,背后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响。因为飞来的是低空飞行的中武装直升机“阿帕奇”,螺旋桨旋转卷起的风声,像死神镰刀一般的发出蝉鸣,“黑白配”趴在老王的腿上,老王第一次感觉到绝望,小队长、老李、小马、猪哥、阿骆、猥爷、屌哥,全部躺在前面的雨林里,只有他在“黑白配”的指引下还在这苟延残喘着,估计他也走不出来了,因为他已经闻到狗日的“三角洲”的味道了,这次埋伏完成是CIA的风格,看来国内有叛徒泄密了,左腿已经被子弹贯穿,幸好没打到动脉,要不跑出去敌人打不死,血也要流死。
老王摸摸“黑白配”的蘸着血的狗头,拿出笔记本迅速写了几个字,放到“黑白配”的作训服的口袋里,拍拍它的脑袋械了说到“交给中队长,替我们报仇”,猛地一推“黑白配”,“黑白配”呜咽着向前踱步,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老王,满眼都是悲伤,老王笑了,当年小白送他上学也这德行。后面的枪声突然响起,“黑白配”疯狂的向前奔去,但是泪水确已滑下。
而老王此刻满眼的狰狞倒在地上,身边躺了几具美国大兵的尸体,虽然迷彩脸,但是能看得出有白有黑,一个美国老兵粗喘着靠着一旁的大树,艰难的起身,拽下战友的“狗牌”,随后看着老王,摇摇头帮他合上了眼。对着耳机说了声“finishthetask,over”
第1章老王曾经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