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窿那个丫头跟诗凝是挺不错的,倒是这件事情可以跟她说一下。
思宁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想办法如何在不伤害到诗凝的前提下来告诉她陆信阳其实是在演戏,真正被骗的人应该是宁静他们,只要是找到了他们的证据,就一定能够解除婚约的,但是,为了这件事,必须先骗过诗凝。
但是诗凝受的伤程度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大,以前陆信阳不会来她可以将所有的悲伤都放到脸上,就像是没有这个人就不能活的样子,但是现在确实隐藏在心里,就是因为隐藏在心里,才会觉得难过。
在思宁拿着汽水在一杯呆呆的坐着的时候,诗凝现在已经是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不高兴,是因为思宁要出国了吗?还是?
但是有个人的名字一致都是自己心中盘踞着,一想到他就会疼。
“还好吗?”诗凝问着自己。
也许这样在心里的对话才能够让诗凝觉得好过一点,看不出她现在的心情如何,但是表面上的平静却总是掩盖不住心里的波涛汹涌。
没完没了的自问自答,然后她看着窗台上的花,看着玻璃中的那个自己,剥开自己原有的原有的外衣,流逝的不在是时间,而是一点一点地开始失去最初的坚强。
多久没有晒到温暖的太阳了,是多久以前,从开始没有你的时候吗?还是说她总是不肯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了?还是自己走不出那个死胡同,看不见自己要的太阳了吗?
诗凝站在阳台上,看着那盆花,你送我的那盆花,它枯萎了。
曾经试着让它好好成长,好好在他们两个人的培育下开花,在阳光下绽放着属于他的光彩。
诗凝随手扫了一下,花盆从阳台上摔落,“砰“的一声,不再有了。
她看着四分五裂的碎块,如同回不去的我们,我和你,再次强调了我和你,总是情不自禁就是我们,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了,不会。
捧着那些碎土,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的视线,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
空洞的已经虚无的世界,崩塌了,碾碎成点点记忆的碎片。
“还是忘不了吗?”
忘不了,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词语,有些人一辈子只能生活在美好的记忆中,只是这回忆,如同针刺一样,死不了人,但是会疼。
疼。
你的脸,你的眸子,你微笑着的时候,你大怒的时候,你沉默的时候,你装萌的时候,你耍酷的时候,你惯着我的时候。
你的温柔,你的不安分,你的淘气,你的不服输,你的安静,你的不安,你的恐惧,甚至你的嚎啕大哭。
你的眉眼,你的发香,你的轮廓,你的体味,眼睛里全是你,回忆中也是你。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她。
努力让自己不要再难过,忘记你的好,忘记你对她的所有。
可是,身体为什么还会冷到让她颤抖,让她感觉到害怕。
害怕看到你身边的人不在是她,害怕你曾经做的每一件事不再是为我她而做,害怕,只有害怕。
像漩涡,不断让自己滚到最深处,无底的感觉,还有自己不断组坠落的身体。
诗凝曾经说过,你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片宁静的海。
她也跟窿窿一个样子,向往和南方的海,一望无际,只有那么一片宁静。
不曾为谁波澜过,蓝的像是快要破碎的玻璃,只是,那一片蓝,不是为她而蓝。
路程有点远,沿途的风景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着,一路上走走唱唱,或者开心着,他们说,她永远只能一个人看着孤独的风景。
放弃一个人,那就她这个守旧人守着一座城。
傻子。
还是会做梦,梦中不再是红色的土地,不再是一个人的奔跑,没有那些人的眼神,没有嘶吼的声音,也没有黑暗。
只有你的脸,你的脸。
思宁说过,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堪回首的故事,也有自己不愿意去寻找的过去,每个人都在不断前进,不断追求新的生活,只是,他们都在抗拒寻找过去的自己。
或许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不断抗拒寻找过去的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些破旧的记忆,然后在无人的黑夜里,自己一个人回味,一个人去承受那些伤害。
如果要问诗凝谁是你最爱的人,她一定会摇摇头,笑着或者是哭着,还是怀念着,亦或者是无言,但她一定会坚定地说,我最爱的人,是陆信阳。
陆信阳,这个刻在我骨子里的人,这个能够让我哭的人,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带着什么样的笑容。
有些人一走了之,有些人不断怀念,即使知道自己是错的。
工作组的人总是劝着她,人不能总是停留在同一个地方,要懂得变通,才能够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才能够真正的前进。
可她总是把他当成耳旁风,有时候细细想一下便可以知道,只是她从来都不懂得变通,只是到一味的钻着牛角尖,让自己更加难过,让自己陷入回忆。
当我问起:“陆信阳,你以后,要到什么地方,是不是想要去的地方,有海的地方?”
“不……”他停顿了一下,眼睛看着远方,若有所思,“只要没有你的地方,都可以。”
只要没有我的地方吗?你又何必这样说,这不过是想让你看看我的心究竟能够承受多少的伤痛吗?诗凝笑了笑,学着你以前一样,看着天空,阳光透过云层,从多少光年外直射而来,折射到她的眼睛里,她的语气中从未有过的坚定:“那么,再也不见。”
再也不见。
在告别之后,诗凝便认为自己再也不能够跟思宁再见面了,倒是哭得一塌糊涂。旁边的窿窿有点担心,担心会不会因为身体虚弱的诗凝现在一哭就倒了。
从刚才思宁要走的那个时候,他跟窿窿说的那些话,让窿窿觉得很震惊,也开始犹豫要不要跟诗凝说着,但是诗凝姐一定是不会相信这些话,她一定是认为自己在骗他,有可能会将事情弄得更将。
别说是以后陆信阳是否会回来找诗凝姐,就是是自己,也会因为他而失去了跟诗凝姐的关系的。
这件事,就留着以后再说吧,到时候诗凝姐的心情放下了,大概就能够接受了。
大概?
或许?
这些词语,倒是让窿窿害怕了起来,如果自己不能够即使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是不是自己就一定会拆散了这对有情人呢?
她又开始问,为什么世界上如此相爱的人却总是不能够在一起,难道就真的一样度过一定的患难才能够真正永恒吗?
答案,是没有的。
在过年的这段时间中,窿窿决定带着诗凝去了自己的家里。
起初来到这个地方,诗凝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因为一个人住在被人家,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但是窿窿的热情又是她抵挡不住的。
窿窿的妈妈还有爸爸都是特别热情的人,对于诗凝一个刚刚来的人显得一点都不生分。
倒是诗凝觉得自己是在是太丢人了。
窿窿妈妈的做的饭特别的好吃,有时候吃的诗凝都不想回去了,但是在这样短短的额几天休假的过程中,这样的日子时间确实过得特别快。
诗凝在这里好像找到了一点童年的味道,一颗颗大大的榕树,还有榕树下的秋千,这都是多么熟悉的景象。
但是在外面闲逛的有些久了,意识到应该回家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是完了。
窿窿妈总给人一种是那样的热情的感觉,对于诗凝,她感觉窿窿妈妈就像是好妈妈的那个样子,总会对小孩子特别好的那种人。窿窿也从家里面出来了,一出来就给她一个拥抱,然后又敲打着她的肩膀:“死混蛋,一回家你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看谁也不用这么积极吧,连我这个集美你都肯落下,没良心的小混蛋。”
“我错了嘛,这不是回来给你负荆请罪的吗!”
窿窿妈妈看到她们在嬉闹着,边说:“快进来吧,小池,还没有吃饭是吧,我们刚好也快要吃饭了,来来来,快进去里面吧。”
窿窿帮诗凝拿着包包,诗凝换下鞋子就往里面走,窿窿妈妈做饭还是一样的好吃啊,她边吃着边夸着窿窿妈妈的手艺:“伯母做饭还是那么的好吃,什么时候我也有你的一半就好了,省得窿窿老是说我做个饭像是要炸掉厨房的那种。”
“哈哈,那你还真是跟窿窿一个样,她的爸爸都说她做的饭都可以毒死人了,以后跟谁有仇就直接让窿窿这个傻丫头给谁做饭去。”
诗凝看了一下窿窿,原来你以前做的饭可以跟生化危机相比较了。
还好现在可是得到了她的真传了。
窿窿也回了她一个眼神,彼此彼此。
窿窿妈妈给是您夹了一碗的菜,对于这种有家的味道的菜她怎么可能不吃的,在窿窿妈妈的催促下,诗凝卯足了劲吃了两碗饭。
第44章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