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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一曲秋冬春景

1.乐在其中
雅颂暗恋少庄主延佩锦是整个千延庄众所皆知的事情,对于一直跟在延丹阙身边的雅颂自然也学了延二小姐的几分阔气和正气。既然喜欢,就明目张胆,何必隐瞒做小女子的扭捏之态。
所以,渐渐也不成为府里稀奇的八卦。大家对此,很默契的心领神会,毕竟这是一个小女孩的暗恋之心,不需要太多闲言碎语的打搅。
千延庄就是这么的世外桃源,就是这么的与世无争,就是这么的超凡脱俗,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就是这么的细心周到。这是一个很和谐的环境,大家的素质在音乐的熏陶下都非常的高雅。
最重要,府里暗恋少庄主的丫鬟又何止雅颂一个,只是她不掩饰罢了。
延佩锦只当这些都是女孩家家的心思,就像自己宝贝妹妹延丹阙一样,暗恋、爱慕、白日梦柳来奕涵那么多年,不还是要嫁给七王爷昊凡。所以,迟早有一天府里这些姑娘也会长大,婚嫁良人,过上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最主要的是他平静的二十年的心却被一个人如玉般投进了心湖泛起的层层涟漪,那个女子就是季开晴。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与她的初见相识,她如一颗耀眼的明珠总是让自己遗不开眼,她闪闪发亮在他的星空之中。
延佩锦这个人总是温温和和,像春风,总是感觉不出他的波澜不惊和汹涌潮拜,他不是不喜怒不于色,而是根本就不是他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他很温婉,就算是拒绝也会给人留下足够的情面。他如水,让人觉得他的感情若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
所以,季开晴在千延庄的那段时间,他只是远远观看这个给他新奇的女子,却从来不曾靠近一步。就算靠近一步,他也把自己的心思掩饰的滴水不漏。
他本就不是大喜大悲之人,他喜欢淡淡的相知和相守。所以季开晴其实是很不适合她的,那么心思细腻的两个人,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只是最好的高长流水,才能山高水长。
延佩锦心里明白这终究是一场只能深埋心底的感情,昭告天下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所以他才会答应昊凡连同季开晴一起进京,千延庄这个地方终究不适合,而他也不适合她。
他一直都知道季开晴喜欢的是昊凡,因为旁人看得最清。所以当听见自己妹子一命呜呼,季开晴代嫁的时候,他其实还是挺为她开心的,虽然有一丝苦涩,但这人世间苦涩的东西还有很多。
延佩锦心里也明白自己的妹子不会死,那么拙劣的逃婚之举,可以瞒天过海千万人,但是他和延丹阙可是一母同胞,又怎可不知妹妹的想法。
季开晴和昊凡成婚那天,他本来收了喜帖,但想想还是没有去,一个人抱着一坛酒,她们曾月下独酌的“深山里”喝个酩酊大醉,也算隔山祝贺。
他其实早就在心里放下了她,放下的所有一切,人只不过放不下自己的记忆和当初那般美好的心声。
雅颂还是二丁目的在他周围乱跑乱跳,根本没有留心她家少庄主刚经过了一番怎样的心情坎坷。她答应二小姐要让少庄主开心,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最近少庄主不开心是因为季开晴走了。
人可以装傻,但一定要心思沉腻。
千延庄的好,还有一点就是它没有外面的纷扰,平平静静,仿佛一世美好。现在庄上,没有二小姐和开晴,一下子又变得安静起来。但幸好雅颂跟上面两个人都混久了,骨子里的脾性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主,再加上她的古灵精怪,很快她就是府上的开心果。
有时候连延佩锦也被她弄得笑出声来,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不管任何时候,延佩锦总是淡淡的笑看苍生。
丫鬟追少庄主肯定是一番很艰辛的旅程,雅颂在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她一点不自卑,觉得自己有血有肉,能说会道,一点不比任何差。她虽然身份卑微,可是她却生活在一切平等的千延庄,比外面府里的千金还要养尊处优。
她认为自己和延佩锦的鸿沟根本不是身份地位的差别,而是两颗心的距离。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万步的距离,那么她愿意迈出第一步,然后走剩下的九千九百九十八部,剩下的一部只要他走,就可以。
雅颂想,我是如此爱你,你终究会感应到。
延佩锦就算再装作看不见,听不见,不知道,那也是枉然,因为雅颂那妮子最近给他写情书,一首首酸诗看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以前觉得雅颂年纪小,不懂事,被延丹阙带坏了,现在才顿悟这小女孩早已经是坏到骨子里去了,天天让他不知拿她怎么办!
罚她抄书也抄了,这只会更加增加她的阅历和博学多才,甚至她的酸诗写的也越来越有模有样的,他有时会慢慢品读,把其中一些用的不恰当的词修改一二。
这修改词,并不会一件随随便便就能信手拈来的事情,它需要揣摩作词人的心情然后按照所要表达的意思,改动最贴近的字。延佩锦慢慢的去了解雅颂的心情,开始慢慢感受雅颂对自己感情一点一滴的变化,悲喜之意竟由词生,那寥寥的蝇头小楷其实早已经叩打他的心门。
何时自己对雅颂那个小丫头动了心,自己也未知。这种感情而且不像自己对季开晴一样能控制得住并把持有度,那是慢慢的从心里发芽,就算自己忽略并试图把这根芽拔掉,但它还是顽强的在他心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喜欢上了雅颂,这个念头,让自己狠狠的惊了一下。其实并不是那个小丫头的攻势凶猛,自己招架不住,而是自己好像对她从来没有设防并还乐在其中。
2。许她无忧
他拿起桌上雅颂给他写的一首酸诗,嘴角扬起了常人都没有见过的幅度,那笑容有点得意洋洋或者说有点过于开心。纸上是雅颂清秀的笔迹,她的字其实还是延佩锦教的,记得小时候自己教延丹阙写字,雅颂也要学,索性两个人就一起教了。突然想想还挺有成就感,这个小丫头可比自己的妹妹写的好多了,不知道私底下用了多少工夫去练习。
“望眼江波,天色青青山远黛,百草芳菲四月灾。临江而立舍孤独,君心遥望凭栏处,处处皆是落寞丛。”
这首酸诗字里行间都是在指控自己的不理不睬,竟然还大胆的把自己形容成她命里的“灾”,既然是“灾”,那就在所难逃了。延佩锦突然想到那个小丫头作这首诗气的脸蛋鼓鼓的样子,让人不觉可爱。
他突然很想去看看这个小丫头此时此刻又在干嘛?今天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来烦他,也没有来问他这首词写的怎样,他是否看懂,是否她亲自念成大白话给他听。
每一次只要雅颂写酸诗给延佩锦,都会吵着要答复,有时延佩锦不理,雅颂就当他不懂,把本来就很白话的词再翻译出更白的大白话,搞得延佩锦总是脸颊红红,一脸不自然。
她是他命里的克星,她才是他的“灾”。
整个庄上都没有人看见雅颂,这个小丫头跑哪里去?延佩锦头一次感觉到心慌,还好有人说要不去房里找找她,有可能跑去睡暖觉了,毕竟这夏天人都爱犯困。他没有让别人去找,反而自己已经不自觉抬起脚步往雅颂居住的院子走去。
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屋里雅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立即慌忙进屋一看,雅颂躺在床上翻滚,脸色白白的,捂着肚子,疼的眼泪汪汪的。这时候才发现床上有斑斑血迹,本心一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突然又想到丹阙每个月也是这样,应该是女孩葵水来了吧。
不过看此情形,心里也明白雅颂毕竟还小丹阙两三岁,这应该是头一次,不知道吧。他虽然感觉到尴尬,但还是尽快喊来的管家嬷嬷,帮丹阙清洗,并且教她这些东西。
延佩锦就在外面等着,因为他很担心雅颂,虽然是女孩子的正常之事,但看着刚才那张小脸没有一丝血色,还是揪心的一把。
嬷嬷弄完一切后,就走了。延佩锦进屋看见满脸红彤彤的雅颂,心里明白她已经知道自己成为大姑娘了,有点害羞胆怯。但是这样的她更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让人更加动心。
延佩锦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走到床边,轻轻地问:
“还很难受吗?”
雅颂点点头,对她狡黠一笑,说: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难受了。”
延佩锦真的鬼使神差的坐下了,把雅颂的头放在自己身上,然后手不自觉的捧在她那张洁白如花的笑脸细细摩挲,他的思绪突然跑到很远,想到以后和雅颂有个孩子的时候突然被雅颂的一句话弄得咳嗽不止,不淡定起来。雅颂在他怀里扑闪扑闪一双大眼睛心无城府的说:
“庄主,嬷嬷说我现在是姑娘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可以生小孩了。”
你说一向云淡风轻的延少庄主怎么还能处事不惊,不过他更开心的是,自己的心意终于明朗的,过些时日等爹娘回来就娶雅颂为妻。
正在思考终身大事的延佩锦突然被雅颂突然而来的一吻弄得呆滞片刻,但是心里却生出更多的甜蜜。
然后他也不在克制自己,顺应心声,捧着躲在他怀里装羞涩的脸,吻了下去。这一吻便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从此,你就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雅颂虽然是主动吻的延佩锦,但也只是在他的脸颊处轻轻一啄,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应措手不及,延佩锦的身上的青草香把雅颂弄得晕乎乎的,有点不真实。
延佩锦正用心细品怀里的人儿时,没想到雅颂竟然咬了他上嘴唇一下,还出血了。雅颂尝到嘴里的血腥味,突然很开心很开心,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还以为是自己今天疼糊涂了做白日梦。
可延佩锦只觉是怀里的小丫头的坏招,带着惩罚的名义更加义正言辞的讨伐而去。两个人亲的昏天暗地,虽然都是彼此的初吻,却因为是随心而走,显得并不怎么青涩,反而更加配合的默契十足。
那一夜延佩锦没有走,和衣而睡在雅颂身边,他把自己的手一直房子雅颂的小腹处,用自己内力轰热手掌帮自己身边的可人儿暖肚子。看在她在梦里还眉头紧锁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原来这就是心疼一个人的感觉。如此的美好和甜蜜。他紧紧抱住雅颂,像是宣誓般,要一辈子去护她无忧,她本就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些,他都能给她。
3。浇灌和等待
自从那一夜两人明白心意之后,在千延庄里高调的谈起了恋爱。这一次倒不是雅颂这么明目张胆,她好歹是个女孩,以前是因为觉得自己要艰辛跋涉一段,所以才那么无畏勇敢。而现在延佩锦已经对她表露心声,这些暗恋他岁月被雅颂压抑在心里的娇羞全部跑了出来。
可是这些在延佩锦的眼里显得更加可爱。
现在延佩锦每天都会写一首情诗送给雅颂,而且也天天问她是否明白其中的意思。如若不明白就亲身告知。
毕竟这雅颂还是个小姑娘,延佩锦再怎么三月春风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他可以对任何人来一缕清风拂面,但对待雅颂只能是狂风乱吼。每一次不给怀里的可人亲的气喘嘘嘘的简直不放手,他一直没有和雅颂突破最后防线,每次到关键时候自己都控制了下来。
因为他心生爱怜,想等雅颂再长大些,她现在对于自己还是太小。抱在怀里就跟抱着一个小毛娃似得。
可是雅颂不是这么想的,早被延丹阙带坏的她,早把延丹阙屋子的话本“绝学”看了个遍,她虽然不真的懂那些,但心里还是有些痒痒。一直在琢磨为什么明明到了关键时候延佩锦就熄火了,难道是他不行?
这个问题,她小脑袋觉得很严重。一定要坦诚的跟他讲开,她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她要告诉延佩锦:
“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不管你举不举,我都会不嫌弃你,对你不离不弃。”
雅颂对延佩锦说这些话的时候,延佩锦正在端一杯茶水啜饮,一听这话满嗓子眼都是茶叶,差点把他呛的要死。当然这茶叶是呛不死他的,这世上能呛死他的,除了他亲妹子延丹阙外,还只剩面前这个人了。
你说,延佩锦应该拿她怎么办?难道非要证明一下举不举?
他看着雅颂两只写满真诚的眼睛,突然很开心的笑笑。那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像千延湖的锦鲤。
自然对于一向有张有度的延少庄主,自然不会那么做的。因为花骨朵和花朵,终究是有区别的,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浇灌和等待,如果雅颂不解,那就让她误会吧。
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未来的小娘子太可爱的。
延丹阙不出所料的活着,而且还要大婚,这个妹妹终于还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他听到婚讯,内心一片舒畅。于是带着雅颂出庄参加妹妹的婚礼。
可是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莫名收到爹娘传来的飞鸽,他心里猛一惊。然后就是跟昊凡一起去西南战场,那一路他一直在想,就这一次,以后他一定要带着雅颂过着平淡并与世无争的日子。这些生活虽然有他部分的责任,但终究打打杀杀之中不适合他。
更不适合他心爱的人。
建功立业,江山美人,都不如小小的千延庄让他安心。
西南一站,比他想象的时间打得要长而且猛烈,他的确不亏是战胜昊延的儿子,他骨子里也留着奋勇杀敌的血,之所以自己百战不殆,是因为他心中有一个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
刀剑无情,昊凡失踪的那日,他也受了重伤,而且他不仅要监管军事一职还要管理军中大小事务,他一直在强撑着自己,而脑海里那张笑脸便是他如魇之幻。
班师回朝的那天,他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去,赶回千延庄,他的可儿在世间最美好的地方等着她。
再见到雅颂,他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狠狠的亲了她。不够,这远远不够,身体每一处都要叫嚣着,都在怂恿着,都在狂乱着。第一次不想再那么理性而又有计划,而是被自己的心意乱情迷,被眼前的可儿释放一切。
那都是绵长的思念和不绝入耳的爱恋。他要她,不再仅限于她是否有没有长大,是否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是否还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他只觉得自己离不开她,这一生一世都还不够。
那是瑟瑟寒风起的初冬,千延庄地处南方,所以还是初秋时节,并不怎么冷。只是有徐徐风儿把树下枯黄到树叶吹落,成为很绝美的一副秋景图。
他找了最柔软的、最馨香、最多情的草地,把雅颂放在那里,那像一首绝美的诗,可是却缺少他的点睛之笔。他俯身而下,浓墨重彩的渲染、勾勒、白描,然后把一副秋日里的春景全部写在这首词中,然后又用最古老的旋律为这首词谱上绝美的一曲,那歌声被身下的人儿唱的是那么曲艺通幽。
一曲毕,他爱恋不舍的把这个刚刚绽放的“花朵”护在怀中,种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