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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桥头镇中

三人为了不让拜月教的人发现他们的行踪,只好乔装改扮,打扮成樵夫的模样,这样才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而且就算是吃饭,也专拣一些不上档次、客人较少的地白去。
果然,一路无事,一直来到了桥头镇。
苏巧巧对云山附近的地白比较熟悉,就领着二人来到这家小店。
听到独孤小女的话,白无情点头道:“看来这家比较安全。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竞就要到云山了,不可不防啊。”
经过了上一次的事情,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生怕会有人突然间向自己下毒手。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吃一堑,长一智”吧。
白无情领着独孤小女与苏巧巧,时时刻刻都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他真的不敢设想,若是二人中有一个出了事情,自己将会如何面对。所以,他就格外小心。
四周确实没有可疑之人,说明这儿真的是很安全的。白无情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老板已经将煮好的面条向桌上端来。一只托盘,三碗面条。因为饭馆不大大,也就用不着雇佣伙计,老板是既当店主又当伙计了。
白无情所坐的位置正好面对着过道,老板送面条上来和他就打了一个照面。
白无情的心中立即就是一震,这人身穿的是老板的衣服,可是人却不是老板本人。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成?白无情忍不住心中疑惑,真的怕发生了误会。但他又马上想到:“有问题。”
当他在想到这些的时候,那老板已经真的发动了。
他手中的托盘忽然就飞了起来来,三碗面条呼哺着飞向三人,同时手中的一把竹筷已嗖的打出来,目标当然就是白无情三人。
白无情反应奇快,伸手已将自己所在的桌子抓起来,向飞来的三只碗、一把竹筷迎去。
但听瓷器的破碎之声,竹筷射到桌面的笃笃声响,一时间都发出来,恰好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猝生变故,饭馆里面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不知道好好地怎么忽然间就有了打斗的声音。待到他们看清楚以后,不由得都慌忙闪避,向外就冲。也难怪,一般的人胆子都不是很大,也就都很厌烦打斗,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所以都想着要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趁此机会,白无情与独孤小女、苏巧巧都已向后闪去,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杀手。
白无情又惊又怒,道:“你不是店老板!你是何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
那人冷笑一声道:“这个问题还需要解释吗?我的确不是店老板,但却是要你命的杀手。”
白无情此时已经将扁担拿在手中,凛然不惧的道:“我最恨别人做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既然是杀手,我的命就在这儿,你尽管过来拿去就是。”
那人怪笑一声,道:“小子,好狂妄的口气。看你一定就杀死谢金来的人,相信你的功夫还能说的过去。我们就来比试一场,看到底是谁更厉害。”
白无情估计谢金来的苦肉之计看来是成功了,否则,这人也不会有这般说法的。那么,谢金来一家应该是安全了,甚至都已经团聚了吧。白无情忍不住就想了这些。
白无情没有时间想大多,因为那人不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而且,这时那人手中已多了一把刀,那把刀已闪烁着寒光向白无情劈了过来。
刀光寒,刀锋利,刀风冷,出手快。
那人的出手给人的感觉几乎就是随心所欲,事先毫无征兆。一刀劈出,已将白无情全身都笼罩在里面。
白无情自然识得厉害,急忙将手中的扁担向上平举迎去,想着先挡对方的突然一击再说。
就听见“咔嚓”一声,扁担已断为两截。虽然一根扁担不过是儿臂粗细,但是一刀砍下来便使它轻易折断,既看出刀锋之利,又可看出那人的力道之大。
旁观的独孤小女与苏巧巧二人都禁不住“啊”了一声,生怕白无情出了什么意外。
此时,那人的刀锋又到,一下就砍在白无情刺过去的木棍上。
白无情刺去的攻势被阻,不由得向外偏斜。然而,令人感到惊奇的是,他手中的那段木棍竞然没有像前面那样应刀而断,而只是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而已。
那人口中忍不住“咦”了一声,似乎完全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形,他心中不由大惊,脸上也现出奇怪的表情。急忙向后飘退数步站立。
白无情也不追赶,站定身体,对那人道:“你一定是拜月教的人了,在下奉劝你莫要执迷不悟,赶快退出也许是你唯一的选择。”
那人忍不住笑了。笑声里有一种揶揄的意味。
他的年纪倒也不大,不过在四十左右,但是一张胖脸却使他显得很臃肿,很年老;他的眼睛本来也是不小,可是在胖脸的映衬下,显得极为不协调,就像在制作一件物品时不小心弄错了比例一般,使人看上去觉得他总是眯缝着眼睛。
现在,他正眯缝着他的那双眼睛看着白无情,道:“你以为我们拜月教的人都像在谢金来家那伙笨蛋一样吗?我们既然能够识破你们的乔装改扮,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他说的话让人不能够反驳。事实就是这样的,白无情不得不承认。他们三人自从离开谢金来家之后,就进行了一番改装,把自己打扮成了普通的农家人,装作是砍柴的樵夫,而且还故意穿的很破旧,想着让别人尽量不会再注意自己,岂知刚刚接近云山五十里之地,就已经被对方识破了,这只能说明对方的确是不简单。
白无情心中惊讶,但面上却绝不露出一点声色,道:“尊驾果然是高明,在下很佩服。那就请教尊姓大名,我们来一场生死决斗。”
那人却道:“我已夸下海口要取你们的性命,自然是要和你决一死战了。至于我的姓名,在你胜过了我手中的刀之后再说也不迟。”听他的口气,分明是说白无情不是他的对手,没有资格知道他的名姓。
白无情并不生气,对他来说,敌人越是看不起自己对自己就越是有利。
试想,如果敌人对自己根本看不上眼,那他就会在交手中自高自大,疏于防范,这时候自己就有可能出其不意的对敌人进行有效的打击,制敌于死地;反之,若是敌人一开始就对自己怀有戒心,必定会小心应对,处处留神,僵持下去,后果如何就实难预料。
所以,白无情宁愿和一位看不起自己的敌人交手,也不愿与对自己全身戒备、小心翼翼的敌人战斗。眼前这人居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岂不是好事?
自然,白无情也没有小看此人,从他刚才向自己进攻的刀法来看,他的确称得上是一位高手,面对着这样的高手,白无情怎敢小视对方?
独孤小女在旁边听得真切,忍不住道:“你不敢说出姓名来,分明是怕输给了白大哥以后会很没有面子、很丢脸吧。像你这样的人,我们可见得多了,无非是一些沽名钓誉之辈罢了,小女子说的可对?”
那人怒道:“你敢小看于我?分明是活腻了!”
独孤小女紧接着道:“怎么,你生气了?也是,被人家戳破了谎话,还能不生气的人的确还没有见到过呢。苏姐姐,你说是不是?”
苏巧巧明白她的意思,就是想要让那人生气,在那人失去理智的前提下,白无情会更容易对付他。因此,她马上接口道:“妹妹说的非常正确,有些人正是如此。明明本领不怎么样,说大话的本事可是高出别人一筹的。”
独孤小女又道:“那些人生来就有这白面的长处,说起大话来还面不红、心不跳的,不知这样的人是不是脸皮特别的厚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苏姐姐见多识广,可否给妹妹做个解释?”
苏巧巧摇头道:“妹妹问的这个问题,我可解答不了。我看不如这样吧,这儿刚好有一位武林高手,我们何不向他请教一番呢?”说着话,她用手指了一下那人,分明是告诉独孤小女要向他请教这个问题。
独孤小女显得有些犹豫的道:“向这位高手请教问题,就怕人家不给我们这些小人物面子呀。也是,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她们二人一唱一和,连讽带刺的令那人怒不可遏。他忍不住大喝一声:“够了!你们两个真是气死我了!也罢,我就先宰了你们来点彩头,再杀这小子。”
也没有见他如何施展身法,他已迅速地绕过白无情向独孤小女二人挥刀砍去。他对二人显然是已经动了怒气,下手绝不留情,一刀挥出,刀芒已笼罩了白圆三尺之地。
独孤小女惊叫道:“白大哥,救我们!”
就见白无情身形快速地斜刺里杀到,手中木棒急打那人的刀锋。
棍刀相交,发出一声闷响,那人的刀已被击偏。
那人招式用老,来不及变招,便抽刀回撤,向旁边闪去。
白无情手中木棒竞然毫不停留,顺水推舟向上一撩,直奔那人的咽喉刺到。他变招随心所欲,连出险招,顷刻间便将那人逼得连退三步这才稳住身体。
那人自从与白无情交手一来,一直没有占到便宜,就已经知道白无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便将轻视之心收起,认真对待起来。
就见他将手中刀挥舞起来,刷刷刷,进招就是连环三刀。这三刀分别砍向白无情身体的不同地白,可见那人是存心想让对手顾此失彼,不能兼顾到全身。
白无情将木棒连连迎击,每一刀砍在上面都是“橐”的一声响,数刀砍过,木棒居然都没有被砍断。那人心中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禁不住喝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