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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他是老幺

有心避之,我们走的很快,没多久就离开那唱阴腔正在搭建的台子。跟着老孙头七弯八拐,再走过一段树林。我们总算是到了这次的目的地,牛回头沟。说实话,这村里和村外看着确实不一样,地下清一色的青石板路,左面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树木,而是栽上了竹林,而右面则是一个人工修建的大堰塘。此时正值傍晚。有两名妇女正蹲在那边洗菜。一些半大的孩童牵着放牧归来的牛或羊也陆续从我们身边经过。他们在回家的路上。偶尔不小心碰到一起,传来几声嬉戏。零星的平房,袅袅炊烟,夕阳西下,那金色的阳光倒映在水面上,波光凌黎。在这里,我似乎感受到一种城市当中从来没有过的慢节奏。那一排排水鸭,那一只只大鹅。
“小心!”突然,就在我沉浸在这乡村特有的惬意时,陈锋冷不丁的在后面吼了一句。这两个字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我当时并没有转头,但还是知道这句话绝对是冲着我来的。每个人,在遇到这样的提醒下,都肯定都会先转过身,去下意识的去看是什么东西,在看清楚情况以后才会去选择是抗还是躲,我也是个普通人,所以我逃脱不了下意识这三个字。准备转头去看,可是当时这情况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想转头已经是晚了,就在我头刚想动的一瞬间,我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呼呼的破空声。伴随着陈锋撕心裂肺的喊叫。我心说不好,完了,这次死定了。不光是死,而且就连临死前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我的脑子里完全是是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总结下来,无非也就一句话,等死!
可是,我反应慢,不代表身边所有人的反应都慢,虽说陈锋发现得早,远水解不了近火。
但这杨爽一直都走在我的旁边,当她听到陈锋的叫声和看到我傻愣在那里以后,当时一瞬间她就反应了过来,往左夸了一步,抬起腿侧起身飞快的朝着我的腰间踢了一脚。我当时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带着横飞了出去。这股力量之大,我就感觉像是被打桩机打了一下,在空中被踹翻了个个,然后一个狗吃屎,伴随着“嘭”的一声落地的闷响,我啊的一声,疼得差点没直接昏过去,整个人躺在地上,身子瞬间都蜷了起来。妈的,我不禁心中暗骂,这着落的地方位置也太背了,好死不死竟然膈半截砖头上面。此时,我已经疼的脸青变色的了。连呼吸也很不顺,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忍着痛,抬起头看向我刚才站的地方,这一下我总算是看清楚了想要袭击我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个头很高,有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的得破破烂烂的,一身漆黑。头发胡须也很久没有打理,看着像是个流浪汉。以前遇到这样的人,我总算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因为花没有百日红,是人就可能有落魄的那一天。能帮就帮。算是做件善事,但对于眼前的这个人,我却没有丝毫那种感觉。
因为他手中正拿着一根木棍,那根木棍足足有成人手腕粗。看着这些,我的中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用想,刚才听到那破空的声音肯定是这棍子发出来的。想着它差点砸我后脑勺,我脖子瞬间就是一疼。还好杨爽反应快。不然到时候,别说什么最后一次师父点名,就是刚才那一下,我就肯定当场得交代在那里。我脑中转的飞快,心说这人他妈的是谁?难道是下书使?不然怎么会上来就下这么黑的手。直接想把我搞死。
我躺在原地这边分析那中年男子的情况,而杨爽他们却已经打做了一团,只见她侧身把我踢出去以后,那棍子一落空,马上带着呼啸,转身朝着杨爽面门就呼了过去。我本以为杨爽会躲,可是没想到她却抬手一记手刀,冲着棍子,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顺着杨爽的手,那根木棍瞬间从当中应声而断。
这一招威力太大,如果劈脑袋上,绝对能直接砍开瓢。在场的众人,不光是我,就连那个握着半截棍子的中年大汉都吃了一惊,杨爽是个什么人,身经百战。当然知道这眼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看准时机,抓起了他的手,瞬间朝着他的后背就冲了过去,这是武警最常用的小擒拿,只要把手撇住,不管对方多么强大手也能直接拧脱臼,可是,那个中年大汉也不简单,见杨爽和他错身,一瞬间也反应了过来。赶紧后退,看样子似乎是想把杨爽抓着他的手给甩开,可是杨爽的每一步都有后招,一看撇不住,身子也就一顿,那大汉没注意,被这种力量差点带个踉跄,身子当时就是一矮,杨爽一扭腰,转过身半蹲着用背对着大汉,然后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顶住他的腋下,靠腰部一发力,站起身来直接把他朝前面一甩。只见那个差不多是她身材两倍的大汉瞬间带着一道抛物线重重的就摔在了四米开外的碎砖头堆里。这一摔肯定够呛,因为我刚才试过,况且他飞得又比我高,身下的砖块也比我多。
这上面我所说的这些,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太突然了,以至于那大汉摔在碎砖头堆里的声音响起以后,走在最前面的老孙头和小双才意识到了出事。小双反应不错,转过身第一件就是赶紧过来扶我,而老孙头就有些过了。他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大汉,竟然从他背的背篼里抽出了一柄砍柴用的柴刀,扔下背篼,提着刀怪叫着就朝着大汉冲了上去。我靠!看到这一幕我不禁两眼发虚,心说难怪那大汉下手这么黑,该不会是这里杀人不犯法吧。
那大汉本来还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一抬头,却发现了提着刀,正凶神恶煞冲过来的老孙头,于是赶紧起身,撒腿就跑,看样子他似乎是怕这老孙头。而这老孙头其实也不是真的要杀他,只提着刀洋装追了几步,见那男的跑远了,也就停下来了。
老孙头来到我的身边,放下镰刀准备看看我的伤势,我本来想说没必要,可是实在是太痛了,就只好撂起了衣服。看着陈锋他们几个人惊愕的表情,我心中知道,这次多半伤不轻。
老孙头看我身上到处都是伤,就问我摔哪儿了,怎么这么到处都是,我指着肩膀上颚那一处,说这是在砖头上摔的,至于腰上的,我不想说,那些都是辛酸的往事,说多了,眼睛水包都包不住。
陈锋说想要背我,这其实让我真有些不好意思,谢过他的好意,我一瘸一拐的扶着他往前走,在路上,我问老孙头知不知道刚才袭击我的那个人是谁。
老孙头轻声叹了口气,眼中似乎有着一些什么,轻声说:“说那是老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