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把子轩抱到一块光滑的大石上。
殷掌门按住子轩的膻中穴,运功帮助子轩调整内息。他发觉子轩体内有不少真气,若隐若现。过了一盏茶时间,子轩体内的真气已经疏导完毕,身体也恢复了平静,但是意识尚未恢复,还在昏迷中。
殷掌门说:“他的真气在丹田积聚过多,因不懂疏导而导致真气乱窜,身体吃不消。幸好这次未伤及身体各处经脉。但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够产生这么多真气呢?六爷,你平时都有和他练习吗?”
六爷尴尬道:“平日我都没有教孩子武功,他能积聚那么多真气,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叶掌门说:“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还没有经过练习,便有如此强大的气,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这个小孩平时顽劣调皮,我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人,等他醒来我再盘问下他。”
过一会,子轩悠悠的醒转过来,说:“爹爹,刚才好辛苦!”
六爷责备道:“平时你顽劣不听管教,周围乱跑,曾有人教过你练气之法吗?”
子轩莫名其妙道:“没有啊,刚才我听见你们所说的,才试了一下。”
大家听见后,大大的惊讶。这小孩子不像说谎,但是试了一下便能积聚那么多真气,也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且怎么他能这么轻描淡写呢?
殷掌门说:“子轩,你以后如果没有我们在身边,千万不要试了,刚才好危险,如果救迟一步,你就可能是个废人了。”
子轩吐着舌头,不知道自己刚才无意间闯了个大祸。
袁崇焕说:“要不教他练气之法,可以让他自行疏导?”
殷掌门点了点头说:“我正有此意,说不定子轩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不如让他留在武当山,贫道可以正确引导,并且传他武功如何?”
六爷想与其子轩在家里疏于管教,不如在武当山上学些武艺,又怕和白莲教会再有纠缠,子轩会被波及。于是便拜托殷掌门教导。
子轩撒娇说:“爹爹,我不要在这里,我不想离开你们!”
六爷抱起子轩说:“听爹爹的话,你长大了,终需学些武艺。”他亲了亲子轩,“等你学成归来,就可以保护爹爹和娘亲了!”
子轩一直以来都不敢逆父亲的意思,只得含泪点了点头。
第二天,大家也要准备下山了。
六爷对子轩说:“宝贝儿子,你要好好学习,爹爹妈妈会常来看望你的!”
子轩扁着嘴,眼睛挂着泪花不说话。
利先生抱起子轩说:“切记要反复练习记忆法,这对你将来各样的学习都会帮助的。”
袁崇焕点了点子轩的鼻子,逗他道:“下次我上山带好吃的给你。”
子轩一直扁着嘴不说话。
虽然大家都不舍,但是终归也要下山的。殷掌门和叶掌门准备一起结伴到宁波向松溪先生拜寿,临行前吩咐掌罚长老慕忘生代管武当事务,并好好照顾赵子轩。待一切都交代妥当,便也下山了。
慕忘生带子轩到内门弟子的庐舍,吩咐身边的道童帮他换上了道袍。对他说:“这里便是你以后作息的地方,这里的规矩是:尊师重道。而你作为内门弟子,每天的规律基本上是早上卯时起来早坛,辰时吃早饭,巳时劳作,午时吃饭休息,末时打坐,申时练功,酉时烧火晚饭,戌时晚坛,亥时休息。你可记得否?”
子轩默念一会,便说:“全都记得了!”
“那你重复一次给我。”
子轩一字不漏的全部读了一遍。慕忘生愣了一下,便以为之前殷掌门已经告诫过他了,也不以为然。
子轩怯怯地问:“如果全部时辰都用了,那就没有时间玩了啊?”
慕忘生皱了皱眉,说:“你来这里是学道,需要的是心清意静,内守神明。如果你在这里玩乐惹事,本座会对你加以惩罚的!”又指着身边你的道童说:“他叫守一,你有什么事可以请教他。”
子轩望了望守一,这个孩子比自己高出一个拳头,肥嘟嘟的脸上长着大大的眼睛,看起来这个人挺腼腆的。
慕忘生对守一说:“他就交给你了,让他尽快熟悉这里!”守一答应后,慕忘生便走了。
子轩望着他出门后,对着门口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说:“臭道士,什么玩乐惹事啊,放臭屁!”
守一听到后慌了,捂着他的嘴说:“不要说这些话,被人听到就麻烦了!”
子轩拿开他的手说:“我便是想让他听到!”
“嘘…”守一张望一下说,“这不是开玩笑的!”
子轩笑着说:“你叫守一吗?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整蛊这个老道!”
守一吓得直冒汗。哀求他不要说了。
这时门外嚷嚷的走进一帮道童,带头的弟子大概十四五岁,身形高大,略肥。身边围着七个道童,左一句宝生哥,右一句宝生哥的。
这个宝生哥进来脱了道袍,走过来俯视着子轩。他看到子轩唇红齿白,且眉精眼企,便问:“你是新来的吧?真是一棵好苗子!你叫什么名字?”
子轩退后一步抱拳说:“孙大圣,未请教!”
“哈哈哈……”大家听到后捧腹大笑,“原来是个猴子!”
子轩鼓起腮子说:“有什么好笑!”心想:被一群二师弟嘲笑,看大师兄我什么时候教训你们!
宝生哥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说:“我是内门弟子的大师兄,是内门执事,以后你就跟着我,听我吩咐就是了。”
子轩挠着头,故意问:“内门执屎?大师兄是负责执屎的吗?”
“哈哈哈哈哈……”那帮道童哄堂大笑,而守一吓得差不多要尿了,扯着子轩的衣角,在他耳边说:“拜托不要说了,闯大祸啦!”
那帮大笑的道童中有一两个嚷着说:“宝生哥,这个孙子明显装的,要不教训下他?”
宝生哥羞而成怒,把道观摘下扔在床上说:“要不是掌罚长老要我照顾你的话,我现在就把你给揍扁了。记住了:是执事,执行事务,以后再说错我就不客气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道长说:“别吵吵闹闹的,赶快休息,等下还要起来打坐!”
那些道童一起应声道:“是,三师叔!”
于是大家各自上床午休,到末时便起来到太和宫打坐。
子轩见个个端坐盘膝,两手重叠,放在小腹部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时走过来一个道人,对子轩说:“打坐需含胸拔背,手心向上,拇指相接,然后放松放空,你是初学者,只需学会呼吸自然即可。”
子轩点了点头,心想:“我一直以来都呼吸自然的,又何需特别去学呢?”
等道士走远后,打了个呵欠,望着这帮道童,统统闭着眼睛像傻瓜一样,有人还在打瞌睡,顿觉得无聊。又看到前面真武大帝的神像,两傍侍立金童玉女和水火二将的铜像,便想:大家那么喜欢对着这些木偶拜啊拜,又什么用呢?这样打坐还不如大伯的记忆法有趣,于是闭起眼睛练习起记忆法来。
第9章学道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