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873年,萧龙驾崩享年五十一岁,一生戎马为史书中增添了不少两色。次日,萧非墨登基正式开始了他一生的传奇,改国号为大征。
改朝换代好比一场恶战,更何况萧非墨还是逼宫。兵力上南疆足够强大,可政治上南疆却衰弱了许多。萧非墨暗中培养了一些心腹,在除去那么多的朝中大臣之后安插进朝。
秦翔宇也并不是普通的御医,被萧非墨提升为太尉,是南疆开国这么多年以来最年轻的太尉。而孔南双和孔莲月两个人和萧非墨的关系更让雁九娘匪夷所思,虽然是以重臣之女“嫁入”七王府可是私下和萧非墨却是上下属关系,并且没有夫妻之实。萧非墨登基之后立马给二人恢复了身份,因为孔南双的父亲已经辞官还乡萧非墨分别封孔南双和孔莲月为雅安郡主和恰兰郡主。楚子怡也从公主荣升为郡主,赐号婉然。
雁九娘正式有了名分,赐号梅,从一品,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是后宫中唯一一个妃子,也是萧非墨登基后第一个妃子。
雁九娘的待遇明显比在王府的时候好多了,从一个只有一个闺房的院子提升到宫院,共分为正堂偏殿,正堂用来待客偏殿用来休息,后面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花园。原本院子中只有一个清扫的奴才,连一个伺候起居的人都没有,现在屋里屋外奴才丫头一大堆,给雁九娘穿衣服的和送饭的都是两个人。
雁九娘还是不喜欢人太多,办事也不方便,让莲月找个“贴心”的安排过来后就把屋子中的两个人给打发出去了。
那姑娘看起来要比雁九娘大一些,莫约二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带着沉稳,见到雁九娘不慌不忙的跪下来行个礼道:“奴才解颐,拜见梅妃娘娘。”
雁九娘坐在比地面高出一些类似一铺炕的地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莲月给带来的这个姑娘,莲月一笑提起裙摆上前趴在雁九娘的耳旁道:“我在死囚犯手中救下来的,自小就在宫中当了伺候过先帝,可以信。”
雁九娘看一眼莲月又看一眼解颐,软着嗓子道:“解颐姑姑么。”
“娘娘折煞奴婢了,只是个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一些的奴才而已。”
雁九娘点点头,淡淡道:“荣辱不惊,以后便留下来帮着本宫吧。”
解颐闻言恭敬道:“谢娘娘抬爱。”
解颐也知道雁九娘没那么简单,不然孔莲月不会选她出来,也不会说:“衷心是你唯一可以让你活下来的东西,九姑娘梅贵妃不同他人,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背叛她的人好好活着,你考虑好了吗?”
解颐回味了一边孔莲月的话坚定的点点头。“深宫之中难得碰到好主子,主子的命运间接的关系着奴才的命运,我相信梅贵妃。”
相信是主仆之间维系关系最好良药。
送走了莲月雁九娘问解颐道:“你知道我之前身边还有个丫头吗?”
解颐点点头。“大致情况郡主已经告诉我了,奴才不求协助娘娘,但一定不会碍娘娘的事。”
“你不怕死?”雁九娘觉得有趣,踢了踢裙摆扯开不小心被踩到的不分向身后理了理。
“怕,所以奴才更要努力的帮娘娘,奴才虽然没和皇上接触过可也听说了皇上的做事作风,奴才的命是系在娘娘身上的。”
雁九娘点点头,摘下头上繁琐的簪子道:“小心便是了。”
解颐点点头,道个谢上前侍候雁九娘休息。
萧非墨靠在雁九娘的矮榻上,随手拈下一颗葡萄戏虐着道:“梅贵妃这个位置坐的可是舒服?”
雁九娘没回答只是笑,坐下来接过刚刚泡好的茶递给萧非墨,自己吹了吹也小抿一口。“还是王府比较舒服,虽然没有名分可总归自由,现如今和禁锢有什么区别。”顿了下雁九娘看向别处。“再说了,我也不想要什么名分。”
萧非墨倒是不愿意听了,一把拽过雁九娘搂在怀里,暧昧的在耳旁吐着热气。“还委屈你了不成。”
“就是委屈了,我要出宫,没得商量。”
“告诉朕,出了宫你要做什么?”萧非墨在背后环住雁九娘,随意的抓住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着。
雁九娘转过身子看着萧非墨。“臣妾知道这样做不对,可臣妾就是怀念王府的生活,这么大的后宫太阴寒一个人住太苍凉。我想去那片草地,我记得那有漫天的萤火虫,在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皇上对我说过,秋天的时候会有漫山遍野的红色花朵,名字还是皇上给起的,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
萧非墨轻笑两声,双手交叉躺在榻上,闭着眼好一会不说话,半晌淡淡吐出两个字。“雏雁。”
雁九娘一笑,眉间带着喜悦之色,拉过萧非墨强硬道:“皇上要是不让臣妾出去臣妾这个贵妃就不做了。”
“你爱做不做。”萧非墨翻个身背对着雁九娘,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雁九娘不怕死的啪一下打在萧非墨的背后翻身背对着萧非墨,嘴里嘀咕道:“哪我明个就打好行李卷离开,不知道桃花台的屋子还给没给我留着,或者不去桃花台也可以。”
好一会都没有动静雁九娘坐起身无视掉眼前的萧非墨直接越过他打开柜子在里面翻了翻,对着外面的解颐吩咐道:“解颐,去给本宫准备快破布来,要大一点的。”
解颐在外面应了声不一会就拿一块破布进来,看雁九娘半蹲在地上收拾东西解颐心生好奇也没多问,上前一步道:“娘娘休息吧,这些事留给奴才做就好。”
雁九娘找出在宫外面带进来的衣服叠好头也不抬的说:“本宫我明个就走,外面那么舒坦我何必在这高墙中呆着,让我觉得花都不那么香了。这么舒坦我何必在宫中进来的一副西解颐心生好奇也没多问道上收拾腿子。”
解颐瞄一眼床榻知道雁九娘和萧非墨耍小性子心中不禁为雁九娘捏了把汗,她在宫中的时间长听说过不少传闻,萧非墨这人心狠手辣行事作风没有个规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遭了秧。之前听说一个王府中的姬妾和萧非墨撒娇,以为萧非墨能喜欢,谁知竟被萧非墨给勾掉了舌头。担心的看一眼雁九娘解颐不好多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雁九娘收拾到一半就被萧非墨给抢了下去,萧非墨抖开雁九娘带过来的衣服映着一屋子的烛火打量打量,抬起眼睨一眼雁九娘把衣服揉成一团扔在雁九娘脸上。“第一次见你耍小性子,果真女人还是乖一点更好玩。”顿了下萧非墨总结道:“不过你也没乖过。”
雁九娘上前两步捡起衣服看着萧非墨继续耍赖说:“那你到底让不让我去。”
萧非墨侧过头看一眼雁九娘对着她摆摆手。“你过来。”
雁九娘狐疑的打量她几下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萧非墨突然给雁九娘压在身下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戏谑的打量雁九娘。“就这么想出去?”
雁九娘点点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萧非墨,此事萧非墨的眼睛正好可以把雁九娘的样子倒影出来。
萧非墨一笑在雁九娘脸上快速吻了一下起身拉着雁九娘向外面走。“今儿就听你的。”
未央宫大大小小的奴才无不顺着二人快速跑过的方向看去,忍不住想知道这大晚上的二人要去哪。
解颐站在门前忍不住抿嘴笑,对着奴才吩咐道:“昨晚手上的活儿后把屋子给娘娘收拾好,留下两个守夜的,剩下的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第2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