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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尸气

  刘嘉眼见那墓室之中极为黑暗,尸气又更是浓重,便将余下的五六支火把全部点燃来照明,这才隐约可见墓室之中的状况。
  只见墓室正中停放着一具青石棺椁,上面密密麻麻雕刻着许多凤凰,有飞凤、卧凤、腾空之凤、涅磐之凤,大小不一,姿态万千,想来昆仑一脉的人,定是以凤凰作为图腾,才会在这具青石椁上刻着这许多姿态名异的凤凰。
  难不成,这便是装有觅云踪的石椁吗?此时,四人心里都隐隐冒出这种猜疑。刘嘉一挥手,云朝立刻示意,招呼青衫客两,把长剑插入椁盖的缝隙中,陡一运劲,刘嘉又在旁一抬手,便将那椁盖给掀翻在地,椁中露出一口漆黑的楠木棺材,四边都镶有金丝,棺木之上雕刻着熊熊火焰,火焰之中,其中一只凤凰振翅欲飞,正是“凤凰涅盘“的图像。整个棺材看起来异常的华贵,却又不失典雅,无疑像是装殓有觅云踪尸体的棺材。
  三人看着棺材,便点头会意,两把剑又同时插入棺盖的缝隙中,陡一运劲,刘嘉又是在旁猛然一掀,只听“吱嘎“一声脆响,棺盖应声被抬了起来。就在这时,突然,一具古尸硬生生坐将起来,脸面正对凤鸣,喷出一口尸气
  凤鸣本就对觅云踪“涅磐重生“之事感到好奇,见棺盖即将被抬起,忍奈不住好奇心想上前看个究竟,全不料棺盖被抬起之时,竟会有一具古尸直直坐起,那一张黑瘦干瘪的脸正对自己,凤鸣忙骇得惊呼不已,却不料从那尸口中喷出一股尸气,正被凤鸣吸入,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这么“扑通“一声跌倒在地。
  刘嘉等人俱都陡然心惊,全不料会有如此变故,青衫客眼见如此,忙运起长剑,一剑又将那古尸钉回棺材之内。
  青衫客手中长剑既为“天剑”,剑身自是充满浩然正气,再者死在这柄长剑之下的恶徒,也不下百余人,“天剑”更是煞气十足,夜晚佩戴于身旁,鬼魅远避之,对克制这种古墓邪尸,自是有着奇效,这棺中邪尸一声不吭,便已被青衫客手中的长剑,又给重新钉回到棺材底板之上。
  云朝眼见凤鸣中了尸气倒地不起,忙奔过去扶起她,只见她面色死灰,牙关紧闭,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云朝心急如焚,急声唤了一声凤鸣,但见她牙关眼皮紧闭,发不得一声半响,顿时心疼不已。
  青衫客忙道:“快用你体内的浩然剑气帮她逼出尸气?”
  云朝闻言,忙回过心神,适才大急,竟忘了这一喳儿,忙催动体内浩然剑气,右手缓缓抵上凤鸣的后心口。
  刘嘉看得心急,也想过去帮忙,青衫客忙喝住他道:“你体内的邪拳之气实属阴性,对她万般不利的。”
  刘嘉急道:“若连先天罡气都克制不住这口尸气,那么云朝的浩然剑气,针对这股尸气也是没多大用了?”
  青衫客闻言一惊:“你休内竟有先天罡气!?”
  要知先天罡气其性纯阳,能克天下各种阴邪之气,现练成之人极少,百年难得一遇,怎会不令青衫客好生吃惊!
  刘嘉急步上前,云朝听闻刘嘉体内存有先天罡气,忙让出位子于刘嘉,刘嘉二话不说,默运先天罡气抵上凤鸣的后心口。
  也当凤鸣命不该绝,被刘嘉体内的先天罡气自体内循环了一周,牙关便开始松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这才微微睁开眼睛,但脸色仍是苍白,显得气若游丝,大病初愈,也不多话了,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被吓得,只这么惊恐地盯着那口棺材。
  刘嘉将凤鸣交于云朝,忽然发现,先前被虫血喷溅到的地方,也没那种火辣辣的炽痛感了,忙低头查看,竟发现那些红肿竟全消了,想必是先前为凤鸣逼除尸气,先天罡气也兀自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小周天,想那先天罡气对克制邪气有奇效,却不料对克制虫毒也有相仿的作用,但转念一想也是,这百足蛇终年吞食腐尸,体内阴邪之气汇集,先天罡气必然也可克之。刘嘉想明白这点,不由高兴起来,毕竟一物降一物,再不用担心百足蛇的尸毒了。
  刘嘉心念一转,望向棺底被青衫客长剑钉住的那具干尸,问道:“前辈,你看此人缘何会被封入这棺中?我虽未见过觅云踪,但也料定他并非觅云踪的尸体。”
  云朝看了看那具干尸,也道:“看这具干尸模样,怕在这棺中封存不下百年,当不会是才死了二十年的觅云踪。”
  青衫客皱眉道:“的确不是觅云踪,但此人死后,能遭到此等待遇来厚葬,想来生前必不是平凡之辈,却不料怎会诈了尸?”
  刘嘉向来不信邪,摇头道:“我看不像,此人生前怕是被人活生生钉在这具棺材中封死的。”
  青衫客几乎是与云朝同时惊呼道:“何以见得??”
  刘嘉指指被掀翻的厚重棺盖,与那具干尸道:“你们再仔细看看。”
  二人定目去细看,这才瞧出端倪,不得不配服刘嘉的眼力。
  只见被掀翻的棺盖背面,有明显的刮痕,再看那具干尸,面部狰狞,双手微伸,躺在棺底摆出一副往上推挤的姿势。棺盖上的刮痕,想必便是此人所留,由此看来,此人极有可能是被活生生封死在这棺材之中,才会于棺盖背面留下这许多指甲刮痕。
  刘嘉见他二人看明白了,便接着道:“这具尸体这么干瘪,怎可能会诈尸?想来生前被封在这棺中,死前想挣扎着推开棺盖,但最终是死了。但看此人求生的欲望极为强烈,虽死了,但那求生的姿势仍是保持至今,待到我们打开这具棺材,干尸由于百年来积累的惯性,这才一跃坐起。因为死法太过残忍,怨积已深,这才于胸口淤积了一口怨邪之气,待到惯性坐起之时,一并喷吐了出来,恰巧喷中了凤鸣。”
  刘嘉这一番解释合情合理,云朝与青衫客二人不得不信服这一说法。
  刘嘉说完,见凤鸣已无大碍,不由得放下心来,突听青衫客嚷道:“不对?”
  刘嘉与云朝忙疑道:“哪里不对?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