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已是冬天,湖面上都结了冰块,几个小孩在湖面上溜冰,望着天际徐徐下的白雪,更加有几分冬季的味道。光秃秃的树干上早早没有了夏季苍翠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干干巴巴的枝干。不过,村子里的那几棵松树和柏树却依旧幽绿。
这座村子叫青龙村,起先是青龙派的地界,后来,改建成了村子。尽管如此,这里的人们依旧保持着几百年前的传统。一天只吃两顿饭,大约是早上九点一顿,下午三点多一顿。每家每户的人儿都会习武,不论是暮霭沉沉的黄昏,还是朝晖初露的早上,都能看到青龙山上一群群人习武的身影。
今日,这青龙山上依旧聚集了不少习武的人儿,他们个个聚精会神,只见青光时而出现,时而幻灭。倘若修习累了,索性飞到树干上。远眺山下一栋栋楼房,心胸不禁开阔许多。
潇湘被师傅舒云道长带到了一个山洞前,大早上很寒冷,那舒云还让潇湘赤着膀子,跳入山洞里面的一个千年寒潭中。只听舒云道:“潇湘孩儿,这个冰潭是我们青龙派历届掌门人修习‘御阳魄煞术’必须经历的地方。想那青龙师祖聪慧过人,只在谭中待了数天,便破潭而出,悟出这‘御阳破煞术’的奥妙。如今,我将它传授与你,须得看你的造化了!”
潇湘下半身已经落入了冰潭里面,其余的地方全被冰冻住了。仔细看去,就宛如一个人被活生生的插进了冰层里面。潇湘叫苦不迭,泣道:“好师傅,我…好……冷啊……可……不可以……不修炼啊!”
此刻,山洞里面点燃了几盏孤灯,隐隐约约的灯光辉映着这个冰冷的洞窟,那舒云道长端坐在离冰潭不远的地方,品着小茶,眼睛盯着潇湘。但见那潇湘脖颈后方散发着异样的光芒,恍若一道佛光。忽地,他想起祖师的教诲,如若本门弟子有佛光庇佑者,必须肩负起振兴师门的责任。
因此,他更加坚定了教授潇湘绝技的心理,只是令舒云不解的是,这佛光的来密甚为奇特,他尽不知有何妙处?也许是师门滴血相传的吧。听闻潇湘叫苦,舒云丝毫不予理会,品着小茶,片刻不离。
每日里,舒云会按时给潇湘送吃的,偶尔给他擦拭身上残留的积汗。已经三天光景了,这潇湘居然像是冬眠了般,不像是往常那般能说了。舒云问一句,他答一句,俨然有股怨气憋在心里。
第四日黄昏,蹲坐在冰潭上的舒云心情开始骚动了。此刻,他已经感觉到了山洞的晃动,那冰面上更是出现了裂痕,一道道弯弯曲曲的裂痕,宛若是一道道霹雳闪电。围绕在潇湘身旁,一直逼近冰潭外围。
渐渐地,冰潭之上居然冒起了烟气,一缕缕像是村烟,又像是点燃的粗粗的祭香。顺着潇湘的身体径直往上方游走过去。忽地,一阵巨响,冰潭炸裂,一块块碎碎的冰晶四散开来,有的蹦到岩石上,有的散落地面上。有的干脆落到了舒云的茶具里面。
只闻“嘭”的一声,潇湘破冰而出,他的上身仿佛被烈火烤过一般,红的耀眼,膀臂上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又似乎是他这些日子流过的汗液。
“你终于破冰而出了,奇了!想那聪慧祖师修炼了七日之久才破冰而出,你却只要了四天。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湘儿,你现在运一运气,提起一股往对面岩石上打去,我看看你得‘御阳魄煞术’精妙之处!舒云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满意的点点头。
此刻,潇湘也想着看看自己的功力了,他兴奋地点了点头,好奇的看着自己炙热的手臂。较之以往,这一刻他却激动万分。不仅仅有一股热流惯出体内,而且只感觉浑身上下力道十足。真像立刻把身上的热气打将出去。
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将那气提到了胸口处,果然感到有千百块巨大的石头压得自己的胸口吐不出气。慢慢的,这种千斤压胸的滋味有些承受不住。猛地一发力,一道火红火红的光亮往前方石块奔去,伴随着轰隆一声,数块飞石落下,还有尘土飞扬,将这洞窟搅得乌烟瘴气的。
末了,潇湘惊叫道:“师傅,我成功啦!我练成了!”
在恍若浓雾的沙尘中,舒云看到了正在摆弄自己双手的潇湘,他浅浅一笑,自豪的点点头,心道:这孩子果真拥有上天赋予的自然神力,短短数日便成神功,看来这以后的天下迟早是这些年轻人的了。
忽地,洞口处闪过一道黑影,那黑影时而急切,时而舒缓。看样子已经在洞口洞口有些日子里。可能是那些日子里没有这般震动,这一会子震动连连,活生生的把他给逼了出来。
那舒云疾步追了出去,就像是一道闪电,快而迅速,可是,这妖怪也甚是了得,不仅跑在前方,而且很难追赶的上。接连追了几个小时,这妖物才停了下来,定睛一看,却原来是身着黑披风的人。只是这人却不回头,光是背影就已经威慑住了舒云。
“舒云道长,好久不见了!”那黑衣人发出阴沉的声音,但是,他却不回头,只这样用背影跟舒云说话。这声音舒云很是熟悉,正是他的大师兄“白欧峰”,数十年不见其踪迹,却没想到藏匿在此。
想那白欧峰也是师傅的得意弟子,只是数十年前被魔教妖孽染指,修习了魔教妖法,最终背离师门。
第2章破冰出师遇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