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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崖洞

蟠龙山位于望月古镇南首,其山势巍峨险峻,共有九峰,其中尤以最高峰望月峰最是引人瞩目。
望月峰高约千丈,直插云霄。其峰势除西侧较为平缓外,其余东南北都皆是陡峭无比,而大多登山之人都是从西侧攀爬的。
在望月峰的南侧,其陡峭险峻的崖壁上生长有许多的藤蔓和枝条。
一条条粗如成人手臂的藤蔓相互交织,有的甚至交织成网,形成一个个上大下小的漏斗。
而此时,在这众多的漏斗之中,一道衣衫褴褛,满是斑驳血迹的瘦小身影正躺在其中,却不是夜间被李赟打下山崖的古易又是何人!
原来在被李赟击中后,古易自小戴于胸口的一块铜镜替其挡下了李赟发出的青色掌印的大部分攻击。
但这青色掌印的攻击力是何其的强大,在这余下的攻击力下,古易的身子还是被击出了望月峰,接着就猛然的向下坠落。
在坠落的过程中,古易瘦小的身躯不停的和崖壁上的藤蔓枝条碰撞,使古易的下落成连连缓冲之势,最终便掉落在了现在的这个漏斗之中,救了古易一命。
午时,火辣的阳光凶狠的照射在大地之上。面对如此灼热的天气,人总是无精打采的。
更不用说,全身伤痕累累还置身于半山,一个藤蔓交织成网的漏斗中的古易了。
不知何时舒醒过来的古易,一脸彷徨无助的盯着看不见峰头的望月峰。
一开始,从昏迷中醒来的古易,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顿时涌上心头。
但,当古易发现自己置身的这个上不接天,下不粘地的情形和全身几处触目惊心的伤势时,那劫后余生的喜悦立马就熄灭了大半。
然后,苦苦寻找出路许久而不可得,那剩下的小半喜悦也顿时荡然无存了。
“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古易伸舌舔了舔已干裂了的嘴唇,腹中**难耐,一脸绝望的自语道。
吃力的扭转着头,古易一遍遍的在周围的崖壁上寻找着逃生的出路,可是偌大的崖壁除了满是藤蔓枝条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什么了。
唉!
长长的叹了口气,古易面露苦涩,心中犹如打翻了百味瓶,种种思绪纷沓只来。
眼见诸般徒劳无功,一股绝望的心绪在心中油然而生。
紧皱着眉头,古易微眯着双眼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烈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在又一声低沉的叹息声中,古易耷拉下脑袋,不经意的向崖壁正中央处一扫,却不料突然一道刺目的光线映入眼目,竟晃得古易睁不开眼来。
“咦?光线?怎么会有光线?难道是”
古易心念微转,随即大喜,整个人突地蹦了起来,却不料左脚骨折处传来一股钻心的剧痛。
“咝!”
古易一咧嘴,痛哼一声,又一屁股坐倒了下去。强压下心中的喜悦,无奈的苦笑一声,自语道:
“真是乐极生悲,竟忘了身上的伤。此处有光线射出,应该是什么反射出的日光吧。只是此处几乎完全被藤蔓掩遮,看来得过去一探究竟了。”
待得疼痛渐过,古易用力在身旁不远处掰下几根笔直的枝条,解下腰带将其捆缚于左脚骨折处,缓缓爬起身子,向着光线照射处看去。
面对可能是自己唯一的生路,古易没有丝毫的迟疑,在简单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势后,古易就吃力的顺着一直延生到光线射出处的藤蔓爬去。
这是一个数十丈大小的半山崖洞。
在离洞口不远处的洞穴中央有一翁碧潭,显然不久前古易所见到的夺目光线便是由此经日光反射而出的。
而此时的古易,也正趴在碧潭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着清凉的潭水。
良久,狠灌下几大口潭水的古易长长的舒了口气。
稍解腹中饥饿后,这才开始打量起这幽深的崖洞。
只见这崖洞的四周全是湿漉漉的岩壁,不时从其上掉落水滴几颗,让原本幽静的崖洞声然作响。
而在时才饮水的碧潭正对面的崖壁上,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细小缝隙。
借着洞口射进的日光往里看去,只见一眼望不到头,很是幽深的样子。
一个人长久的行走于漫无尽头的黑暗之中,内心难免会烦躁起来,心情也会十分的压抑。
当然,若是一个瞎子那又另当别论。
但显然,古易并不是瞎子,所以古易现在心中正烦躁万分,压抑异常。
从进入此狭小的缝隙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古易拖着受伤的左腿和全身不时传来的锥心剧痛吃力的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黑暗主宰着此时的一切,面对无尽的黑暗,古易一刻也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
因为他知道,只有一直往前,一直走或可搏得一线生机,一旦停下或者退回等待自己的恐怕只有死亡。
显然,洞口的那一滃碧潭肯定救不了自己,除非自己可以只喝水不吃饭。
但肚子不停的咕咕呼唤,证明了作为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只喝水不吃饭的荒谬性。
渐渐的,古易双脚变得的酸软无力,接着开始麻木,最后慢慢的失去了知觉,只是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机械的走着。
时间慢慢的流逝着,面对好似永无尽头的黑暗,古易开始的烦躁压抑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无际的孤独。
一个人独面整片黑暗,一个人独面整个世界的寂然孤独。
黑暗占据着整个世界,仿佛这个世界除了黑暗和古易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一切声音,一切物事,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永久的消失了一样。
任何人面对如此境遇都难免生出绝望无助之感,何况年仅十三岁的古易。
虽然自小的经历让古易有着远超常人的坚韧性子,但面对此无穷无尽的黑暗和似永无尽头的缝隙,古易也不由多次生出了放弃之意。
而就在古易每次将要放弃之际,一股不屈的意念又生生的将这放弃之意掐灭了下去。
这股不屈的意念正是古易在面对李赟的欺压时,在心中油然而生的不屈凌云斗志。
时间还在流逝,黑暗继续笼罩,古易依旧凭着求生的强烈渴望和不屈的凌云斗志坚定的向前走着。
古易也不知自己在这黑暗主宰的缝隙内前行了多久,好似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又或者是十年,百年。
总之古易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得让自己忘却了身上伤势的疼痛,忘却了深陷绝境的悲绝,忘却了时间,忘却了一切,就这么一直走着。
“啊!”
长久行走于黑暗狭窄的所在,突然间来到一个豁然开朗,且一不小心踩在一节三尺来高的台阶下,任谁都会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
而这声尖叫便是古易发出的。
举目环顾四周,古易一脸震惊的样子。
只见一个数百丈大小的圆形洞窟映入眼目。
整个洞窟地面铺满汉白玉石,洞顶每隔尺许便镶嵌有拳头大小,闪闪发光的各色宝石。
在这些各色宝石的交相辉映下,整个洞窟被映照得金碧辉煌,瑰丽异常。
“这得值多少钱啊?随便拗一块下来都够我吃一辈子了,哈哈发财了,发财了。”
在最初的震惊后,古易大脑瞬间被发财二字充斥,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但不久,笑声戛然而止,一脸苦涩的古易耷拉着脑袋,沮丧的长叹口气,自嘲一笑,自语道:
“如今深陷此绝境,能否出去都不知道,这再多的宝物于我又有何意呢?”
想到此处,古易收回停留在众多宝石和汉白玉上的不舍眼神,再复打量起整个洞窟。
随着目光所及,只见在洞窟的正中央,有着一块九丈来高的古朴石碑,其上满布厚厚的灰尘,显是年岁极为久远了。
在石碑的左侧有一滃乳白色小潭,右侧则是一株九尺来高,通体青黑色的怪异小树。
小树上分有九枝,每枝上长有九叶。
在这株小树九枝中最顶端的一支上,吊坠着一枚成黑白两色的圆形果子,看上去约莫拳头大小,很是精莹的样子。
站在石碑前,古易伸手抹去触手可及的石碑上的灰尘,只见入目之处的石碑上竟是一条条如脉络般的纹路。
这些纹路一根根或曲或伸,或蜿蜒或盘旋,看上去错综复杂乱人眼目。
看着眼前的石碑,古易不由想起被打下山崖时,矗立在满月之上的万丈碑影。
虽然只看到了一眼,但是那万丈碑影所散发出的沧桑古朴,霸绝古今的苍然之气却让古易永远都无法忘怀。
当时在古易眼中,仿佛整片天空,整个世界都消失了般,只有万丈石碑虚影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好似那万丈碑影就是整个世界,就是一切。一眼万年,又或者是须弥转瞬间,匆匆的那一眼,古易仿佛经历了永恒,又好似眨眼转瞬间。
再看看眼前的这九丈石碑,虽也是年岁久远,但一和那万丈碑影两相比较,却难免相形见拙,断没有那万丈碑影惊天的气势气魄。
“啊?”
原本陷入回忆中的古易突然惊呼一声,紧接着却突然间如疯癫般的大笑起来,口中激动的大声道:
“望月……望月碑影!我见到了,哈哈,哈哈哈!终于还是让我见到了,我的身体”
但,不一会儿古易的笑声就戛然而止。
原来直到此时古易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见到了望月碑影,心中顿时一阵欢喜。
细一回想,脑中空空如也。期望的在望月碑影上寻到解决半废体质之法却是未得。心中不由自嘲,自己半废体质依旧,还是那众人口中的废材。
“看来是我太急切,也太天真了,竟会相信那破书上所说,而现在又陷入此绝境,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古易一脸沮丧,满目苦涩,内心对此次望月峰之行已是后悔不已,对那本古籍更是愤恨异常,心道要是侥幸可以活着出去,一定将那本无名古籍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缓缓迈动着脚步,古易在一阵沮丧失落后开始寻找起出路。
举目四看,只见洞顶,洞壁除了每隔迟许镶嵌的各色宝石外便什么也没有了,自然也更没有可供逃生的出路。
低沉的叹息声响彻在洞中,古易背靠石碑一屁股做了下来。
在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发现后,古易展开了对洞中自己能够触碰到的地方的地毯式搜索。
无论是,洞壁,洞顶,还是地面,只要是古易可以触碰到的,古易是无所不用其极。
敲,摸,拍,按,打可谓十八般武艺都用了出来,可是洞壁还是洞壁,洞顶还是洞顶,地面依旧是地面。
就是身侧的小潭古易也下了不下十几次,此潭除了潭水奇寒无比之外就没有其他发现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古易的身体也越来越疲惫,到现在就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了。
腹中更是饥饿无比,一脸垂涎的看向九尺小树上呈黑白二色的果子。
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古易盯在黑白二色果子上的直勾勾的眼神一动不动。
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古易迅速的一把抓向了黑白二色果子,轻轻一带,咔吱一声,这黑白二色的果子便出现在了古易手中。
看着手中的果子,古易表情十分古怪,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纠结表情跃然脸上。
在一进入此洞时,当饥肠辘辘的古易看到这呈黑白二色的果子时,就下意识的想要将其摘而食之。
然,古易虽时常上山砍柴,山里的果子古易吃了不少,可是这黑白二色的果子古易则是第一次见到,不知其是否可以食用,所以一直不敢去摘。
而在一遍遍寻找着出路的过程中,让原本就饥肠辘辘的古易体能几乎消耗殆尽。
看着眼前这黑白二色果子,此时的古易已完全失去了免疫力,什么有没有毒,可不可以吃都让古易一股脑抛脑后去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随着话语声落,古易把心一横,抬手将果子往嘴边一送,三口两口这拳头大小的果子便已下肚。
随着这果子的下肚,一股暖洋洋的热流顿时出现在古易体内,并渐渐游走遍古易全身,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爽感顿时充斥心间。
古易嘴角淡淡一笑,伸手摸了摸肚子,稍解饥饿的古易意犹未尽的向着九尺小树看去,似乎还想从其上寻找另一枚果子似得。
但这时令古易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原本在古易摘下果子时尚好好在哪里的小树,此时竟诡异的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古易微皱眉头,四下找寻了下小树的踪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心下也不多想,心道还是继续寻找出路要紧,嘴角却淡淡一笑,咧嘴自语,道:
“看来我是多虑了,这果子非但没毒,味道还真不错,早知道”
而就在这时,古易话尚未说完之际,突然间,古易只觉身体内轰的一声,霎时间,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流迅猛的涌向全身,涌过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古易本身原本阻塞畸形的经脉也在这股炙热气流的涌动下尽数的冲击开来,身上本就破破烂烂的衣衫此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化为飞灰。
第一卷:百世轮回1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于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于长,宜先知。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十干者,甲至癸。十二支,子至亥。
曰黄道,日所躔。曰赤道,当中权。赤道下,温暖极。我中华,在东北。
曰江河,曰淮济。此四渎,水之纪。曰岱华,嵩恒衡。此五岳,山之名。
曰士农,曰工商。此四民,国之良。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地所生,有草木。此植物,遍水陆。有虫鱼,有鸟兽。此动物,能飞走。
稻粱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青赤黄,及白黑,此五色,目所识。
酸苦甘,及辛咸,此五味,口所含。膻焦香,及腥朽,此五臭,鼻所嗅。
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曰平上,曰去入,此四声,宜调协。
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
此十义,人所同,当顺叙,勿违背。斩齐衰,大小幼。至缌麻,五服终。
礼乐射,御书数,古六艺,今不具。唯书学,人共遵,既识字,讲说文。
有古文,大小篆,隶草继,不可乱。
若广学,惧其繁,但略说,能知源。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
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
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作中庸,子思笔,中不偏,庸不易。
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孝经通,四书熟,如六经,始可读。
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究。有连山,有归藏,有周易,三易详。
有典谟,有训诰,有誓命,书之奥。我周公,作周礼,著六官,存治体。
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
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谷梁。
经既明,方读子,撮其要,记其事。五子者,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
经子通,读诸史,考世系,知终始。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
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有禹,商有汤,周文武,称三王。
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
周武王,始诛纣,八百载,最长久。周辙东,王纲坠,逞干戈,尚游说。
始春秋,终战国,五霸强,七雄出。蠃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
高祖兴,汉业建,至孝平,王莽篡。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终于献。
魏蜀吴,争汉鼎,号三国,迄两晋。宋齐继,梁陈承,为南朝,都金陵。
北元魏,分东西,宇文周,与高齐。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
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
梁唐晋,及汉周,称五代,皆有由。炎宋兴,受周禅。十八传,南北混。
辽与金,皆称帝,元灭金,绝宋世。舆图广,超前代,九十载,国祚废。
太祖兴,国大明,号洪武,都金陵。迨成祖,迁燕京,十六世,至崇祯。
权阉肆,寇如林,李闯出,神器焚。清世祖,膺景命,靖四方,克大定。
由康雍,历乾嘉。民安富,治绩夸。道咸间,变乱起。始英法,扰都鄙。
同光后,宣统弱。传九帝,满清殁。革命兴,废帝制。立宪法,建民国。
古今史,全在兹。载治乱,知兴衰。史虽繁,读有次。史记一,汉书二。
后汉三,国志四。兼证经,参通鉴。读史者,考实录,通古今,若亲目。
口而诵,心而惟,朝于斯,夕于斯。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
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彼蒲编,削竹简,彼无书,且知勉。
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
如负薪,如挂角,身虽劳,犹苦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
彼既老,犹悔迟,尔小生,宜早思。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
彼既成,众称异,尔小生,宜立志。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棋。
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咏吟。
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
彼虽幼,身已仕,尔幼学,勉而致。有为者,亦若是。
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
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
人遗子,金满籯,我教子,惟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