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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可怜的人

守卫见李樱疯疯癫癫的跑了出来,连忙拦住她,将她拖了进去,然后用铁链拴住了她,此时的李樱像是一条即将被人宰杀的野狗,转着圈撕心裂肺的呐喊着,一时间那惨叫声响彻云霄,仿佛整个皇宫都看的见。
林菲儿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免觉得可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恶人总会有恶报的一天,如今这皇后李樱只能是不得好死,而且还臭名远扬。
林菲儿在护卫的簇拥下,缓缓的出了宫殿,天色将晚,整个皇宫亮起了华丽的灯火,整个象征雍容华贵的宫殿,其实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个时代,都有着一些悲欢离合在这里上演,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人们那贪婪的欲望。
徒步准备回到宫殿去,路过皇宫的一处柴房,听见了里面嘤嘤的哭泣声和太监公公的叫骂声,林菲儿皱了皱眉头,这里似乎有些眼熟,她来到门前,定睛一看,却见一个公公正在欺负一个侍女,而那侍女不是别人,正是几日不见的小尔。
此时小尔瑟缩在角落里,一个公公正在用鞭子抽打着她,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没有死,偷偷的躲在这里苟且偷生,你有什么狗屁姿色,洒家看你可怜,才想对你好一点,你却是不识好歹。”
“你打吧,你打死了我就算了,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你是个畜生,你想欺负我,那就不如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会从了你的。”小尔身子瑟缩着,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门外的侍卫正要叫喊,林菲儿伸手制止了他,一个晃身来到了那公公身后,公公全然没有察觉,挥舞着鞭子打过去,“小贱人,今天先打的你求饶为止,再让你好生的伺候我,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结实。”
然而那鞭子最终没有能够落下去,公公的手停在了半空就受到了阻力,他拉了拉没有反应,气恼的喊道:“大胆,谁敢阻拦我,看我不杀……”
公公的脸顿时惨白,面如土色浑身抖动,双腿一弯就栽倒在地上,鼻子贴在了地上,屁股撅得老高,战战兢兢的喊道:“娘娘,奴才,奴才不知道是美人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奴才该死。”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皇后李樱属下的李公公,没想到你的主子要被处斩了,你还有心思来这里逗弄侍女,雅兴不浅嘛。”林菲儿冷冷的说道,一把将鞭子夺在了手中。
“正是小人,奴才不敢,奴才口无遮拦,实属无心之过。”李公公大惊失色,眼珠子转了转低着头,然后指着小尔说道:“是这个婢女她不守规矩,在柴房里不好好的做事,却整天的贪玩,坏了规矩,奴才是在替娘娘教训她呢。”
“噢?是这样的吗?如果一个侍女不守规矩,那的确是该罚的,要不然就坏了皇宫你的规矩,这么说来,你是应该打她的。”林菲儿意味深长的说道。
李公公立刻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谄媚的说道:“娘娘言之有理,这样的货色就是该处罚,娘娘一声令下,奴才就替你效劳了,以免脏了娘娘的手,看着也碍眼呢。”
这时候,小尔低着头,她根本没有想到是林菲儿,因为她根本就不敢看,只是跪拜在地上,身子依然在发抖,她听着二人的对话,以为自己的厄运又来临了,一时间绝望的厉害,知道在劫难逃了。
“罢了,就又我亲自来教训不守规矩的人了,我想问公公,如果一个公公调戏侍女,威胁逼迫,这样的公公要怎么处罚呢?”林菲儿淡定的说道。
李公公浑身一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壮镇定的说道:“娘娘,如果是这样的人,就应该重重的惩罚,而且奴才要是知道是谁,更加会向娘娘你汇报的,这种人就是奸淫的无知小人,甚至是杀了也不为过,奴才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是这样的吗?那很好,我就来处罚这种人吧。”林菲儿话音未落,手中的皮鞭已经打了下去,只一鞭子,李公公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他惨叫一声爬在地上,林菲儿手起鞭落,向前一甩一拉,那鞭子就缠住了李公公,然后凌空被甩了起来。
林菲儿手腕翻转一下,李公公就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矮墙上,摔的龇牙咧嘴嚎叫不止,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哭爹喊娘的很是难受。
小尔本来以为自己大祸临头了,岂料听见鞭子声音后,听见的却是李公公的惨叫声,她下意识的偷偷的看了看林菲儿,脸上大惊失色,喜极而泣的喊道:“美人娘娘,真的是你吗?奴婢终于又得以和你见面了,真是人生的大幸啊。”
“不必行次礼数,起来吧小尔,这些天让你受苦了,放心吧,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拿着这鞭子,去打这个该死的公公。”林菲儿将鞭子递给了小尔。
小尔的手有些发抖,她受宠若惊的看着林菲儿,又看看李公公,摇摇头说道:“不行的,他是皇后娘娘的得力助手,就是他曾经带着我见皇后娘娘,之后险些打残了奴婢,娘娘可以打他,而奴婢打了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你在这里消息闭塞,如今皇上已经将皇后李樱判处死刑,这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已经失去了靠山,你就是杀死了他这个恶人,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的,所以你不必害怕,他如何对待你的,你就要加倍的换回去。”林菲儿眼神冷峻,眸子里燃烧着火焰。
小尔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激动的掉着眼泪,她咬了咬牙心一横,如今有了美人娘娘做靠山,这一刻她真的什么也不害怕了,那些屈辱和仇恨在心底燃烧的炙热,她握着鞭子手有些发抖,朝着李公公就走了过去。
李公公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看着小尔走了过来,哀求道:“看在平时我对你不薄的份上,就饶了我吧,娘娘饶命啊,别这样对我。”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你当初那样对待我,现在却还有脸说出来,我做梦都想杀了你这个畜生,本来不是男人,却还想侮辱我,你去死。”小尔的仇恨完全释放出来了,今日若不是林菲儿及时赶到,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李公公这个太监欺辱。
他若是个男人,还能够理解,可他是个太监,这让人觉得耻辱和变态,他居然又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小尔可怜一个弱女子,又不敢还手,哪里是他的对手,她誓死不从,却被他打的死去活来的,这口恶气,今天必须要出。
小尔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过去,只打的筋疲力尽,自己也泪水涟涟,屈辱和仇恨促使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想起当初被这个畜生和皇后折磨的死去活来,生不如死,几乎瘫痪过去,好在自己靠着强大的信念和向漆的帮助,才活到了今天,她就越发的用力抽打。
李公公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衣服被打烂了,一条条的血痕密布全身,他惨叫的像是杀猪一般,就连一旁的侍卫都有些不忍观看了,最终,他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
小尔这才停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林菲儿看着她那满脸泪痕的样子,依然忍不住的心疼,看来这些天,这个自己曾经的侍女受到的屈辱和折磨是无法想象的,这都是拜皇后李樱所赐,都是李公公这样的狗奴才所赐。
侍卫过去探了探李公公个鼻息和伤势,回报道:“启禀娘娘,他已经昏死过去,看来两条腿是废了,好了也应该走不了路了,该怎么处理?”
“将他扔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这种人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惩罚。”林菲儿瞪了一眼,回头扶着小尔,说道:“你收拾一下,跟我走吧?”
小尔缓过神来,感激的看着林菲儿,问道:“娘娘这是要带奴婢去什么地方?”
“去我的宫殿,我那里正好缺少一个熟悉的侍女,被那些人伺候我不习惯,你跟着我,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从现在开始,皇宫里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以后你我就以姐妹相称了,我们回宫吧。”林菲儿说着,缓缓的转过身去。
“多谢娘娘厚恩,奴婢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在所不惜。”小尔连忙扔了鞭子,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这才站起身来,抹了眼泪,破涕为笑,她知道,自己曾经的坚持是对的,那时候她就想着有这样的一天,能够重新伺候美人娘娘,做一个像样的奴婢,愿望总算是实现了。
林菲儿回到了宫殿,让人给小尔沐浴更衣,又给她安排了房间,这时候天色已晚,侍女们匆匆忙忙的为来伺候她,给她端来了锦衣玉食,而林菲儿既不想换装也不想吃这些美食,她没有心思也没有胃口。
在夜幕之中,她喝退了左右侍女,独自一个人打开了窗,望着夜色和天空,又几颗亮晶晶的星,月亮埋没在云层之中,苍穹像是一个巨大的抹布,覆盖在南月上空,似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知道在同样的天空下,若干年后的现代,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一种寂寞和孤独感抓住了她的心扉,或许从明天开始,自己就要想方设法的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今晚,必须要想到很好的办法,才能够安然入睡。
就在此时,她看见了一个影子闪过了眼前,那是熟悉的影子,她觉得像是一种幻觉,她定了定神,却发现是真实存在的,这个发现让她吃惊不已,而就在她茫然的时候,那黑影居然从窗外突然跳跃在自己的眼前,来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