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在禅房门口等着荆墨,见荆墨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迎了上去。“小姐这是怎的了,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荆墨挥了挥手,“没什么,二小姐来过吗?”
“来过了,见小姐不在,便回去了。”红英扶着荆墨走进禅房,倒了一杯茶。
“你去将二小姐请来,我有话要与她说。”荆墨喝了一口茶,仿佛有了一些精神。
红英弯腰道:“是,奴婢这就去。”
荆墨一个人在禅房等着,此刻她已是真的别无选择。之前她并不死心,但是现在,她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路。既然假如皇家已成必然的选择,那么她便要开始为自己打算。
荆梅走入房中,直接命怜儿和红英在外面把门。“妹妹此番何事找我?你不是说要等到子时吗?现在离子时可还很早呢。”
“姐姐刚才不是已经来过了吗?可想而知,姐姐还是比我着急的。”荆墨淡淡的道,似乎很不在乎。可若真不在乎,也不必叫红英去请荆梅过来。
“你也不必说这些客气话,以你的心智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竟伪装的这样好,连祖母也没有看出来。”荆梅道,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些弯弯绕绕。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也没有客气的必要了。她相信荆墨是不会拉她来话家常的,即使她们真是亲姐妹。
荆墨倒没想到荆梅说话这么干脆,不禁笑了出来。“姐姐说话果然爽利。现在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亲姐姐,你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如此缔结盟约,不是更显诚意吗?”
“你说的的确没错。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缔结盟约?”荆梅看到了荆墨眼里的自信,却不想按着她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
“凭什么?就凭今日之事!说到底,今日的事是你帮了我,这我还看得出来。如若你真要害我,找一个无赖便好了,到时候一口咬定我与他有私,那我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可是,你没有。姐姐,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们都隐藏着自己,要么不开口,要么一鸣惊人。自那日在园中听了姐姐的话,我便如此想了。”荆墨道,的确,她是应该感谢荆梅的。不然,今日之事可有的闹了。
荆梅端起桌上的茶,“其实你不必特意找我的。荆玉以为你我二人会在暗中相斗,那么她便不会再动你,她不愚蠢。而且,谁知道你我命运如何。难道嫁给同一人,一嫡一庶吗?我可不想做妾!”
荆墨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荆梅,许久道:“姐姐,如果一个人是为了皇权争斗而娶国公府的女子,那你说他是想娶一个,还是想三个一起娶?”
“自然是一起,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拉拢国公府这股势力。”荆梅万万没想到荆墨竟会想到这一点上来,甚是吃惊。一个女子能有这样高瞻远瞩的能力,的确让人佩服。
“既是如此,姐姐你还犹豫什么?皇后必然不会让国公府的势力落去旁人之手。四阿哥作为皇后的养子,子凭母贵,深得皇上喜爱。姐姐认为,我们将来会嫁给同一人吗?如若当真嫁给同一人,你我都不会是嫡妻。长幼有序,嫡妻只有一人,只会是荆玉!”荆墨的话字字诛心,若可以,她自己又何尝愿意为妾?低人一等!
荆梅沉默了,作为国公府的嫡亲小姐,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与人为妾。她觉得自己就算不能嫁入皇家,即使是嫁给平民百姓,自己也只会是嫡妻。与人为妾,她从未想过。
“姐姐若与我结盟,我定会尽我之力保全姐姐。有我在一日,便不会少了姐姐。当然,我也希望姐姐能如此待我。”荆墨见荆梅摇摆不定,如是说到。
“既是如此,与你结盟我也不亏。妹妹,如今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从此,生死两相安!”荆梅道,除却其余不说,她还是很喜欢荆墨这个人的。
第11章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