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好了很多后,我终于可以肯定现在的生活不属于梦境了。转眼已经秋末了,时常会有大风的天气袭来,吹的满园都是落叶,也不失为另一番美景。
“从今天开始就可以报社团了,有兴趣的同学就到学校的社团楼去找到你要报的社团报名。”明少早上到班里宣布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就解放了全班。
我背着画板坐在树林里,没什么想报的社团,所以显得格外悠闲,虽说是来画画的,却又感觉无从下手,勾勒出的树林丛野似乎少了点什么。冥想了片刻,突然有了灵感,眯起眼睛在画面上添上一只飞舞的精灵,她是范慕雪,在我心里范慕雪就是个不一样的存在,像化做凡人的精灵。
突然感觉树林里嘈杂了许多,好像有一群人来到了我的周围,放下画笔转过头,果然。
“喂!莫染是吧?这画不错啊,不知这画中人是谁?”一个扮相很帅气的女生弯下身子点评着我的画。
我慢慢站起来收拾了画具准备离开,没有必要理一群不认识的人。
“站住!”
“喂!我们大姐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一年级的新生够**是吧!”
“我操,这家伙是聋子吗?刚入园不久就敢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大姐,我们要不要整整他。”
忽视身后的声音继续往前走。对于这种校园里的霸王我只想说,真的很幼稚。
“一年级的,我注意你很久了,和我交往吧!”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阻止了我的脚步,听声音是那个点评画的女生,她应该是她们口中的大姐。
“放手。”我没有回头,沉声说道。希望她们不要过分的纠缠,我可从来没有不打女生的原则。
“**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们大姐看的上你是你丫的运气。”
“**什么**…”
“你们几个给我闭嘴!”
“大姐!”
无视掉身后的声音,挣脱肩膀上的手,朝寝室走去,我还没闲到跟一群陌生人耍嘴皮子。
“莫染,我是二年医学系的程若琴,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声音越来越远,证明她们并没有跟上来。喜欢我的人很少,但我也不会接受这种肤浅的喜欢。
“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懒精灵。”刚踏入寝室大楼就碰到制造声波的凤瞿。“莫染,唉,你报了社团没有的,没有的话跟我一起报柔拳吧,妹子多哦!”本来没准备理他,却被他拉到了他的寝室。
“我是力量型。”甩开他的牵制回了他一句,转身准备离开,他却突然靠在门上锁死了门。
“别这样莫染,干嘛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不想搭理我,我可是对你很感兴趣啊!”如果说他在开玩笑,但他的眼神却有一种看到猎物的感觉,若说他是说真的,我又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奉劝你最好把门打开。”这种被别人无视却还要死缠的人到底是什么物种!
“好吧,好吧!哦!对了你寝室里的那个胆小鬼,好像对你也很感兴趣,你最好注意一点,别说我没提醒你。”凤瞿打开门,隐晦的提醒让我意识到,似乎碰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麻烦。
慢慢进入冬季了,天气转寒意味着我入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没有想过毕业后要做什么,虽然我学习的是心理专业,但我知道这职业并不适合我,因为性格。
这天正在上课,突然有几个穿警察制服的人被明少带过来找我,我随他们去了明少的办公室做调查,原来我们学校又死了一个人,只是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影响学校,于是消息被封锁了,没有人知道这其中的详情。
“叫莫染是吧?”‘是!’
“你十一月十四号那天在哪里?”‘生活常规除外在湖边写生。’
“有没有人能证明。”‘没有。’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石可晨的女生?”‘不认识。’
“你说谎,她的朋友告诉我们她不久前为了一个女生跟你发生过争执。”‘我没说谎。’
“抱歉我打断一下,这个学生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不是会跟别人吵架的性格,那个女生的朋友也许说了慌或者夸大了一些事情。”明少突然插话打断了警察的问话,他的语气平稳坚定发言很有说服力。
“那就,请你讲述当天的详情。”警察很愿意给我陈述的机会,但我却并不愿意多说什么,理智告诉我再多的语言也无法颠覆别人的想象,唯一可以洗清嫌疑的莫过于找到真凶。“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证明我的清白。”
警察听我这么说也就并未强求,虽然很信任我似的告诉了我这件案子的所有内幕,但我任然被列在重点怀疑对象里。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死掉的这个叫石可晨的女生可能是那天树林里围堵我的人中的一个。踞警察所说这个女生跟前面死的男生一样是被一枝花贯穿胸口,然后死在湖里,只是在尸体还未被人发现之前是校领导看见了就报警封锁了消息,以免对学生造成恐慌,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洗脱罪名,就要背负两条人命,呵被当成用花枝杀人的变态了。
虽然承诺要证明清白但从哪里下手我并不知道,没办法了不管有没有收获还是去湖边蹲点再说吧。
吃过晚饭我在校园里逛了一圈,虽然树叶已经开始大片的掉落了,但是阴森的气氛却并未改善,再加上两起离奇的命案相继发生,不免又给大部分人心中添上了一丝不安。天渐渐开始黑了,路灯也都亮了起来,我裹了件皮衣最后巡视了几遍湖边的情况与地形就在背着路灯的暗处找了棵粗一些的老树,垫上毛巾坐了下来。我的这个方位比上次隐蔽了许多,距离路灯又远了,也有了树木的掩护。
20:00——21:00——22:00时间过得很慢,但不断接近深夜了,我有毫无收获的心理准备,因为两起案子不是连续发生的,中间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也就是说这次的案子发生后,它不会再出来顶风作案的。两次我都没有现场看到过尸体,根本无法从现场和死亡情况来分析这件事,碰运气是现在唯一能做的。
23:00——24:00寒气开始越来越重,我身上的皮衣已经抵挡不了寒冷的感觉了。教学楼和寝室楼都已经息了灯,整个校园陷入了一片沉寂,我抬头从渐秃的树枝中望了望天空,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合好衣服后我想小睡一会儿,以保证明天会稍微有点精神。
半梦半醒间我感觉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音,由于缺乏安全感,所以我一直以来睡觉都是浅眠,稍有响动都会惊醒过来,更何况今天所处的这种环境就更不会睡沉了。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似乎是从离我不远的树林中传来的,眯起眼睛,借助轻微的夜视能力,我好像看到一个人在走路,从树林的深处向着湖边走。他应该不会注意到我,因为我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那个人渐渐靠近了湖边的路灯区域,他的背影在路灯下渐渐清晰起来,这个人!这个人是!凤瞿!因为我坐在他后面,所以对于他的背影再熟悉不过。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按说花费睡觉的时间来玩要命的探险游戏并不是一般人会做的事情。
“出来吧,我知道你也在这里。”凤瞿突然向着湖面开口说道。这语气并不是平时的他说话的感觉,可是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发烧那天的连环梦里!凤瞿当时就是这种带着寒意的感觉。他发现我了吗?
正当我准备起身出去的时候,从树林的另一头又出来了另一个人。“感知力很灵敏,不错!”这个人是!明少!他的方位正好是正面对着我的。
“你来这里不会是为了查凶手吧。”凤瞿对明少总是没有学生对老师的那种乖顺。
“是又如何?这个时候你应该乖乖在寝室睡觉吧。”明少倒似乎还是平常的样子。
“睡觉?不!有些东西已经让我感觉不爽了。”
“哦?那你要怎么办呢?找到凶手缉拿归案?”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杀了它。”
“你做不到了,除非你准备在大牢里蹲一辈子。”
“不用你来告诉我。”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却开始渐渐进入浅眠,朦胧中我听到脚步靠近我的声音,他们肯定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我能听到他们跟我说话,但我懒得回应他们,也懒得张开眼睛,既然他们都在,今天的调查也是注定没有结果,还不如好好休息为明天积蓄精神。
早上醒来是在明少的职工宿舍里,我知道他昨天把我背回来的,我有感觉只是实在不想动就赖皮装睡着。凤瞿似乎没有来,也许到外面过了一夜吧,寝室那个点肯定是回不去了。
“莫染,你不用那么卖力的去调查,这本就不是你该管的事,警察办案总是要周全一些,稍微有嫌疑的人他们也会查的很仔细,既然你真的没有做,就不必太放在心上,没有证据他们不会把罪过堆给你的。”明少不愧是辅导员,玩儿起教育工作也是开导的很细心。
“明少,有没有人说过你偶尔很啰嗦。”他的一番话确实让我意识到,我的心思被不相干的事情拨动了,这么认真不是我的性格。
明少听到我说他,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用手扯我的两只耳朵。“臭小子,能不能说话好听点,我昨天不带你回来,你早就被狼叼走了!”
“被你带走跟被狼叼走,区别不大吧。”凤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恢复了我熟知的语气。“跟你们介绍一个人,二年一班的程若琴。她说她可以帮莫染洗脱嫌疑。”
第4章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