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充满了贪婪的气息,就连空气似乎也被这座城市污染变得浑浊。少年少女们互相搂着,在小道上吵吵闹闹,一切的声音都无止境地传入女人的耳朵里,那对敏感的耳朵每每对待这些便是无视,她仰望那座最高峰的楼层,在最高层上那间一百八十平方的屋子,灯还未曾打开,一眼而望,只剩下那里一片孤独。女人叹了口气,双手插入口袋中,黑夜,那身黑色似乎更加不起眼,却将她曼妙的身材凸显出来。
一米七的高度,踩着高跟鞋与石边摩擦的声音,双腿瘦小与紧身裤贴合,只要向上一看,便可知道,女人眼眸中的一切是冰冷,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感情。
她虽然美,但却不可方物,她虽然美,却不会为谁动情,她在知情人眼里,她是嗜血的存在,只要有血她便疯狂,只要是命令,她就会超越完成,甚至是更好的完成任务。
在不认识她的人眼中,她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女人,但在她生命之中,紧紧地绑住她命运的组织里,她仅仅只是个机器人,听从命令与安排完成组织下达的一切命令,乃至刀子枪口在她眼前,她也决对不会共背叛组织,错,是不能。
尽管她如此地年轻才华,但她的命终究不属于她,任务才是她一切存在的理由,看着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寒悉月至今还能从手中看到那一幕幕的惨痛,哀嚎声,求饶声,哭声,都随着她一步一步的逼近而渐止,退缩到角落,她毫不留情地扣动板扣,碰的一声多么悦耳。血,溅上了她的身上,只隔着衣服看不出颜色,但却湿稠渗入她的皮肤之中,眼神却不曾改变过如没事发生一般,没有一丝波澜。
多少年的噩耗伴随着她,每当她杀完一个人便亲手在他们身上放上黑色的蔷薇花,花开盛似,妖冶而美丽,黑色,笼罩一切覆盖光芒。
不巧,黑色蔷薇的花语是寒悉月的最爱,名叫――永远的死。
只有死人才能摆脱一切的束缚,只有死人才能知晓一切所谓的真相,只有死人才拥有绝对的闭嘴。
打开门,这座可以看到整座城市美丽的屋子,建立一百零八层,在这座城市里面最高的公寓了,而寒悉月便在这里的最高层之上,凌驾于别人之上,踩着别人的背。
似乎习惯了黑暗的寒悉月直接躺在沙发上,软绵而舒适,仿佛能消除她一切的疲劳,寂静的房内,寒悉月的神经却蹦得越紧,她的师傅说过,永远都不能松懈,记住,虎视眈眈的人正在时刻地盯着你。
睁开冰冷的双眸,寒悉月扯开一丝冷笑的弧度,一只手拿起眼前装着琥珀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眼前,玻璃杯显映她美丽的脸庞,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喝下。
放下杯子,寒悉月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托住左脸,对着只有她一人的公寓,淡淡却深如冰冷的泥潭般开口:“什么事”
黑夜中,似乎能看见寒悉月双眸所带的淡光,那犹如黑夜中守着猎物的豺狼,一旦有任何动静,她便扑上去,狠狠地咬扯。
一开口,后头的灯亮了起来,习惯黑夜的寒悉月,不习惯光明的存在,很闪很耀眼,让她有种想摧毁扼杀的冲动。
“小月月一个月不见,还是这样子冷淡,人家可是很想你的,难为我任务一完成就来找小月月玩”后头的男人如小孩般撒娇,脸上却如同看好戏,精致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雕刻的玩物,让人离不开视线,又随时会坠入他所设下的网中,不能自拔,挣脱不开他的魔抓,他修长的双手环抱住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寒悉月的背。
“我的规则,你知道”寒悉月再次开口,却比刚才更加冷。错,是万丈深渊般冷。
“讨厌,人家真的是来找小月月玩的啦”说着,俊美的男人划过冰冷,不顾寒悉月的话,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划过寒悉月刚才喝过的杯子上,好似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笑出了声音:“呵呵,你还是一样,永远独自高傲的性格,不会因为谁而在乎一点”
听完,寒悉月没什么感觉,她不是不会质疑,而是徒劳,如论怎么做,她都无法尝试到正常人所拥有的一切,她的身上,本就是个试验品,犹如一个躲在黑暗中哭泣的怪物,被人畏惧的被人歧视的怪物。
至今,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错以为那个被称为师傅的男人是她一生中的救世主,能逃过厄运的幸运星,结果,那个男人给她的只是躲在暗黑潮湿的地方当只实验的小老鼠。
每个人幼小陌生脸庞女孩都被带到秘密的地方,而她也逃不过命运,破旧的屋子内,四周封面,任她怎么求救,那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隔着一道门,站在门外面,而她,却被冰冷沉重的寒锁绑住双脚,她拼命地拍打,男人只是在她面前,点燃一支烟,烟的味道很难闻,但寒悉月却强忍着,男人拉过她的小手,烟灰熄灭了,男人将那一点火红的荧亮狠狠地插在她的手背上,疼,很疼,她很想喊出口,但那个男人正在看着她,所以她不能,不能那样做。
男人捏紧她的下巴,靠近,烟的味道从身上散发而出:“疼么,疼就对了,舒服是留给死人的,记住,你跟死人不同,你可以拥有别人没有的一切。”男人的话直入寒悉月的心。手背上白皙的地方被抹上一个痕迹,那个痕迹时刻警告着她,她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她跟即将要死的人――不同。
而后,男人甩手使了个眼神,旁边的男人与他对视点了点头,仿佛在无音的世界里达成了某种协议。秘密的屋子内,哭泣的声音,几个女孩拥抱在一起,呐喊无助地哭泣,唯独寒悉月,只是谨记男人的话。
装满墨绿色液体的针筒,男人一步一步地靠近瘦小的她,刺入脉中的针孔多么疼痛,寒悉月咬了咬嘴角,身旁的女孩挣扎着,喊着:“救命啊,不要,我不要。”却,一切还是徒劳,被困在黑屋里面一共有十一个女孩,那男人告诉过她,如果她能活到最后,便能成为胜利者,被注射之后,寒悉月便是一度的发烧昏迷,住在潮湿的屋子里,昏迷三天,寒锁便锁在她身上三天,浑浑噩噩中,能听见的就是哭声,还有滴水的声音。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提取她身上的血液,然后一些因为实验不成功的女孩便被拖离,有的甚至死了,无情的大门又再一次关上,男人只是瞄了一眼角落边那明明才小小年纪,却美的不可方物的寒悉月,而后不留情地离开了。
她永远都记得,在第三天睁开眼的同时,她看见了那男人站在她眼前,他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着恭喜,但她只能看到男人的嘴一张一合,手,鼓着掌发出了阵阵响声。
“恭喜哟,我的好徒弟,果然,你是与众不同的”第一次,寒悉月听到名上是她师傅的男人开口,很温柔很温柔,就如死神临死前轻轻地勾住一样。
很幸运,寒悉月身上残破单薄的衣服换成了洁白的裙子,花边下花蕾丝缘,简单但配在寒悉月身上,却不同的感觉,屋内,十一个女孩中,唯一存活实验成功的仅仅只有一个,那就是寒悉月,其他的女孩,不是因为失败,就是因为抵抗不了药物的药效。
寒悉月却是最幸运的一个了,她看向曾经呆过几天的黑屋,冷漠一笑,转身,穿着纯白的裙子离去,那一年――她才八岁。
所有的人都不明白寒悉月那个时候在笑什么,只知道,她笑了而且很美,一身洁白的她犹如莲花,只可观看不可亵玩焉。
从黑屋出来后,寒悉月便再没穿过白衣,白衣,终究也会因为时间的消逝而染上其他耀眼的颜色,那颜色太鲜艳了,她不喜欢,所有,自此代表寒悉月的颜色只有――黑色。
于是,在深谭之中,她挣扎,信念支撑着她,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一个又一个刚熟悉不久又离开了的地方。
在死亡谷中,用双手去挖别人的坟墓,每天存活下来,那就要辨别哪些是毒药,哪些可以填充肚子,幸运的是,无论是什么寒悉月都不怕,要感谢就要感谢那个男人那年对她所做的实验,让她对死亡不再恐惧,至今,唯一一个实验成功的便是她,其他人,除了失败还是层出不穷的失败。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却成功地诞生在她身上。
第一次沾满血的地方,那便是地狱岛,男人用食物引诱她们,互相厮杀,谁赢了就可以得到饱餐一顿,孩子们都颤抖地不敢动手,但是韩悉月,不眨眼地将眼前的女孩杀了,溅在她身上的血,周围的孩子都慌乱逃离她身边,但她得到了是一顿饱餐。
第1章双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