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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入宫

“小姐,这件怎么样”楹儿捧着一件粉色的长裙问道,绾清苦笑着摇了摇头,楹儿因为没经验硬是一早就叫起绾清试衣服折腾了一个上午,要知道今日进宫会有很多皇宫美眷不仅二皇子司徒华之妃——尹月小姐在,连刚出嫁的苏慕雪也在,她要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楹儿,看了个早上,我眼都花了,再说了,宴会是晚上,我们歇会好吗?”绾清趴在桌上开始耍赖。“小姐”楹儿不顾绾清的撒娇继续倒腾,绾清欲哭无泪,门外的苏慕言看着屋里的人难得的娇态想不到她还有如此可爱一面,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谁”屋里一身凌厉的喝叫,“出来。”苏慕言有一丝惊讶索性笑盈盈的推开门进屋,楹儿警戒的样子在看到苏慕言的那一刻有点慌乱心虚的低下了头,绾清平静的叫道“候爷?”手轻轻拉了下楹儿示意她淡定,“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苏慕言略带宠溺的看着绾清,绾清看着他的眼里一脸的惊讶,苏慕言见状轻笑着走近绾清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撒娇的样子挺可爱的”绾清一张脸顿时红透,苏慕言依旧是笑,“进来”苏慕言笑着唤门口的丫鬟进来,丫鬟放下托盘退了出去,托盘里是一件月牙白的长裙,绾清望向苏慕言,苏慕言眼中有着淡淡的温柔。
“喜欢吗”苏慕言问,绾清心里一惊却还是笑着点点头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候爷”,看着故意生疏的绾清苏慕言心下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要去觐见太后,你换好衣服,我在门口等你”半合的眼看不清情绪,绾清浅笑的看着苏慕言离开了房间。看着桌上的衣服绾清心里一丝温暖“楹儿,帮我换上”。
府门外苏慕言斜做在马车上凝视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候爷”一身轻柔的呼唤,苏慕言转过头,月白的长裙贴在绾清嫩白的肌肤上,银色的裙边闪耀光芒,广袖里玉葱般的指,银线绣的蝴蝶在裙摆上若隐若现,腰上系的短玉笛愈发莹亮,秀发上的银色发带随风飘荡,苏慕言牵过绾清附在耳边说了句“好美”绾清浅笑,苏慕言牵着绾清上了马车,一路无言,半个时辰停在了皇宫南门,苏慕言掀起车帘一角示意侍卫放行,掀起的车帘一路尽是朱红的高墙金黄的瓦砾深深的门洞,想着几乎陷进这深宫门院心里有一丝恐惧,绾清别过脸不再向外看,突然手上一紧一股温暖通过手传进心里,绾清转过头看向苏慕言,微微的笑容里透着心安,俊朗的脸上有着坚定,绾清心沉静下来,身边的男子让她心安。
马车停在了内宫门口,苏慕言扶着绾清下了车,车旁早有小太监在此等候,“先去见太后,”苏慕言对绾清说,绾清点了点头跟在了苏慕言身侧,一行人停在一宽大的朱漆门前小太监尖细的嗓子报道“长乐侯,长乐侯妃到”
绾清跟在苏慕言身后,花香四溢的前院不似一路上恢弘的建筑那般冰冷严肃,有着点点暖意,进入大厅门巍巍白发老人正襟坐在堂上,“太后金安”苏慕言笑对太后,“不知太后消气没,今日特与爱妃前来请罪”绾清见状忙行礼。要知道苏相可是在大皇子求过太后才去请的旨,这其中必然一番风波,“长乐侯妃林绾清恭请太后金安。”
“慕言,这话说的皇奶奶可不爱听了,本是皇奶奶不知情差点害的你二人错失姻缘,哪能再生气了,快,林丫头,抬起头让哀家好好瞧瞧”
绾清抬起头看向白发老者,一脸和蔼的笑,目光柔和的打量着绾清“果真是难得的佳人,也难怪朗儿如此执着于你,只可惜啊朗儿没那个福分啊”
“太后夸奖了,大皇子风华正茂,才情并附,实乃人中之龙凤,只是绾清心中早有所属,不能嫁给大皇子是林家的损失,相信大皇子日后定会找到美丽佳人的”绾清笑着说。
“呵呵……林丫头嘴真巧……哀家喜欢……慕言,哀家现在可真是有点舍不得了”
“太后,您若是喜欢,臣会常带夫人来看您的”苏慕言笑答
“好好好……呵呵,宴会还未开始,慕言你和林丫头就在这陪陪哀家吧”……
绾清的知书达理深的太后喜爱,直到月升当空,晚晏也快开始了。晚清二人与太后一同前往正殿,三座明皇的软轿,太后在前苏慕言在后绾清在中间,看不见苏慕言,身边全是一样的景致绾清心里有点不安,软轿停下,看来是到了,轿帘被掀起,一只修长的手伸进来,苏慕言干净的脸出现在轿门外,绾清轻轻扶上修长的手,走了出来,太后已去了圣上的宫殿,而殿外来了不少官员,纷纷注视着二人,月光洒在二人身上,弯弯的月眉,杏眼粉唇,清澈的眼眸中漆黑如夜,浅红的唇勾起一缕春风,如雪的肌肤晶莹剔透,柔美的发长长飞舞在身后,月白的裙更衬得女子娇美似是月下仙子,身边的男子高洁的额头下温润的眉目浓密的睫毛半掩住一双看不出情绪眼,眸中似星光点点眼底的深邃没人看的见,薄唇轻扬,干净细腻的肤挺拔的身躯墨色的长袍显出逼人的气势,“长乐候,长乐侯妃到”二人成为一时的焦点,在一行人的注视中进入殿内,吵杂的大殿一时没了声响,众人纷纷看向二人,苏慕言浅浅的笑在嘴边并不理会,自顾自的牵着绾清坐到了前面,“镇南王爷,镇南王妃到”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大殿门口镇南王一袭黑袍,黑色的发散在空中冷冽的眉目,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眼前,冷冽的眸似扫向众人却有没有焦点眸中的寒气让人不敢直视,身旁的镇南王妃着鹅黄色长裙,闪闪的大眼长长的睫毛,水汪汪的眼睛,樱桃般的唇,粉嫩的肌肤,惹人怜爱,一双眼在大殿闪烁的搜索,在看到苏慕言时眼中露出欣喜,绾清看身边的候爷,苏慕言偏过脸故意忽略那一丝目光,苏慕雪脸上深深的失落。看着两兄妹,绾清不知该说什么.视线扫过扫过镇南王,绾清露淡淡的笑,沈墨冷冽的眸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一扫而过,继而二人移开目关,
尖细的声音在次向起“恭请圣上太后入座”众人起身纷纷行礼,“众爱卿平身”威武的声音响彻大殿,绾清不由自主的看向堂上,黄色龙袍披在强健的身上,精利的目光入鹰般扫过大厅,白发的太后被一绝色女子扶着,女子轻扬的眉,一双丹凤眼留连婉转,薄薄的唇淡红的胭脂万分迷人,金黄的衣更显出主人的高贵,不容想也知道此人乃二皇子司徒豫之妃京城美女尹月,二皇子坐在殿下含笑看着殿上女子。皇上的到来让殿内的气氛变的浓重,单调的歌舞也被压抑的没有气氛。“夫人,有人注视了你一个晚上了”苏慕言调笑的在绾清耳边说,绾清轻笑,不言语,因为位置是按官爵所坐,最中间是圣上和太后,下面依次是多日不见的大皇子太子爷与其端庄华贵的妃在左,一袭青衣的二皇子豫王爷在右,与右相相对的是一紫袍男子英气逼人,绾清猜想应是三皇子烁王爷,其下便是镇南王爷,相对的便是苏慕言,后面的绾清便不再认识,只有白羽坐在不远处依旧是白色长袍,后面便是多日不见的爹爹,爹爹似是瘦了许多,绾清不用想也知道苏慕言说的是斜前方的大皇子,故意装作不见,“夫人,你刚刚和太后所言是真?没嫁大皇子是你的损失?”苏慕言目视前方面不改色的说,绾清不语充满笑意的眼神看向苏慕言,苏慕言会心的笑了,左前方一道灼热的目光闪过。“候爷,晚宴回去后我想回林府一趟”苏慕言点了点头“嗯,好。”突然苏慕言眸光忽紧,绾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苏慕雪,一把红木古琴摆于厅中,苏慕雪纤瘦的身子坐在古琴前,柔指轻弹,清丽的乐符流出,众人皆忘言,突然一桃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桃红色的广袖裙在空中飘舞,一跃一转,舞姿曼妙,女子一双眼澄澈透明,似是与那飞舞的花瓣溶为一体,缓缓飘舞,从始至终脚未点地,旋转的身影,漫天的花瓣,舞姿合着琴声,琴声伴着舞影,众人的脸上阵阵痴迷,看着灵巧的舞姿绾清心里佩服万分,只是这舞步有点熟悉,绾清心下一惊:踏雪,这一支是风舞九天中的踏雪。师傅所收之徒只授一门技艺,其中楹儿所学之武技艺高超为自保,而在楹儿离开的那一年师傅带回个七岁的女孩授予踏雪这一绝顶轻功虽然只一年但绾清记得那女孩灵动的眼,不会错,是她。绾清心里盯着桃衣女子露出了笑容。人群里一双漂亮的眸略带怒意的扫了眼众人。绾清暗暗望向视线处竟是三皇子,三皇子剑眉微皱,薄唇紧怋,漂亮的眸不时看向跳舞的女子又凌厉的扫向下面痴迷的目光,目光所及出官员都惶恐的收回了眼,绾清心里暗自明了。一曲终了,众人似如梦初醒爆发出轰烈的掌声,“哈哈,好好好,右相你这女儿越发水灵了啊”皇上大悦,
“沫漠,最近怎么不见你来看望皇奶奶啊,皇奶奶可想你了”太后招呼着跳舞的女子到身边,“慕雪也是,嫁了人都忘了皇奶奶了”苏慕雪行了礼羞红着脸退到沈墨旁边,桃衣女子则坐在了太后左边撒娇的挽上了太后的臂弯,“皇奶奶,沫漠的舞跳的可好”“好好好,尹相,你这两个女儿可真是生的灵巧啊”太后开心的看着身边一左一右两位女子。“太后过奖了”右相谦虚,只是脸上的得意却显而易见。“到是长乐侯妃深得候爷宠爱,候爷更是为了夫人抛弃相位,不知长乐侯妃有何过人之处”右相话锋一转矛头直指绾清,众人纷纷看向绾清,绾清苦笑,早知道这晚宴不会平静到底还是来了。
看了看身边的苏慕言,“右相此言差矣,”苏慕言笑着说“夫人的好,本侯一人知道便好了”苏慕言温柔的看着绾清,众人只道是二人情浓羡煞旁人,只是不知这温柔几分真假。圣上的眉皱了起来,具暗卫报,成亲后苏慕言可是从未见过林绾清,可是看着情景当真是自己多虑了?
“哦?如此说来尹某更是好奇了”右相不依不饶,人群中的林学士皱了皱眉,担心绾清的“过人之处”只怕会招来祸患,苏慕言深邃的眼神里藏着的凌厉,绾清轻轻一笑示意他放心,“绾清才疏学浅,技艺比右相之女实在是差极,得闻镇南夫人一曲,更是自叹不如,右相抬爱绾清,绾清虽不好推却,只是绾清着实无其它特长,还忘太后莫怪”绾清一席话滴水不漏,林平镜放下心来。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太后一脸慈爱的笑“林丫头,你此番出嫁离开了家,你父亲可是万般不舍啊,今日林学士见着慕言对林丫头千百般维护疼爱也总算是放心了。”“让太后笑话了”林父作了一辑回答道。
林绾清看向自己的父亲,几日不见竟又瘦了,父亲望向自己的眼满满都是关心绾清心头一热除了跟着师傅的那两年自己从没离开父亲那么长时间,而以后怕是也少有机会再向以前一样
了。绾清低下的脑袋难掩眼中的难过,苏慕言端着酒杯的手一顿。慕言看了看绾清“太后,夫人略有不适,臣带夫人出去休息休息”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便扶起绾清退出了大殿。
“夫人,我们明日回林府可好。”走在身旁的苏慕言突然说话。绾清的眸明亮一瞬有黯淡下去摇了摇头“现在,不合适”苏慕言温柔的笑了笑说到“无碍,一切有本侯”绾清看着信心满满的苏侯终于相信“谢谢”闻言苏慕言愣了愣,竟然不太喜欢绾清的这句谢谢,半晌说了句“我们回去吧”“我不喜欢那种场合”绾清皱了皱眉,“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对吗”苏慕言问道,绾清没说话,
“那我们回家”苏慕言温柔的目光看着绾清。绾清愣了愣:家?侯府是她的家吗?绾清看着苏慕言温润的脸,这个从来不流露自己情绪的男子自己能依赖吗,苏慕言笑意吟吟的牵住绾清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后面金碧辉煌的大殿。
“等一下”身后一女子凌厉的声音叫到。苏慕言皱了皱眉看向后面的女子,绾清转身望向来人,桃衣的尹二千金后面还有一紫服男子“尹妹妹,可有事”绾清问,
尹沫漠不满的皱了眉“我不是你妹妹”尹沫漠指着绾清腰上的玉笛问道“我问你,你那玉笛子哪来的”,她身后是刚刚殿上的紫袍男子,“三殿下”绾清向男子行了行礼,男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指向尹沫漠懒懒的说“她在问你呢”绾清心里苦笑这三殿下莫不是以为自己和尹二小姐有过节吧,“这玉笛是我一朋友的,怎么在你那里”尹沫漠皱着的眉眼里满满是警示。绾清不说话拿起玉笛放到嘴边,一阵清乐入耳,似是柔柔的雪落尽人心头慢慢的融化消失,只一句便让人心中豁然开朗,比刚刚殿中的琴声更震撼人心,“吹雪”尹沫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绾清试探的叫道“林姐姐”绾清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尹沫漠激动的扑进绾清怀里,苏慕言半低的头掩住了眼力的复杂。
“林姐姐,真的是你”绾清笑着摸了摸小丫头的头,沉溺在喜悦中的二人没有注意到两人身边的男子眼里突然出现的警觉,二人眼神交汇司徒烁与苏慕言心中皆明白“夫人,”绾清回头看到苏慕言眼里的神色顿时明白,放开怀中抱着自己的小丫头,司徒烁见状忙抱过尹丫头一抬脚不见了。绾清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担心的看向苏侯,苏慕言笑了笑示意她放心便拉过她回头离开,未走两步便见华服的大皇子司徒朗走了过来,“好美的曲子,要不是本王出来透气怕是也听不到这样的仙乐了,是吧,苏侯”司徒朗盯者绾清问道语气里却流露出一股无奈,绾清被盯的有些不自在“过奖了”苏慕言似是无意般挡住太子的目光,牵住了绾清的手,“太子,夫人身体不适,正准备回府,请太子见晾”太子看着被护在身后的绾清叹了口气“本王不知长乐侯妃与侯爷之事,之前是本宫卤莽了,惹怒了父皇还差点拆散了你二人,希望长乐侯不要怪本王”绾清看着一脸真诚的太子“太子,绾清现在过的很好,只希望可以一直平静的生活下去”,苏慕言看着身边女子坚定的眼神不自觉抓紧了手中的温暖“本侯会好好照顾夫人的”太子看着眼前的一对碧人“本王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得到幸福,这样本王的放手也值得了”说完潇洒的扬长而去,绾清心里佩服太子的洒脱,一位皇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不易。只是这话真假几分怕是只有司徒朗自己知道了。
“回去吧”苏慕言牵着绾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