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低下自己的头,手开始下意识地抓着自己的衣裳,看起来让人感觉到此时的她无限揪心中,过了良久才缓缓道,“好的,就按你说的办,如果我输了随便你什么样吧。”
在座的人此时已经无语到了极点,女人啊,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生物?懂不懂就挖眼剜心这是要闹哪样啊?
当然最欢喜的自然是龙泽羽和冷家姐妹了,谁不知道凤梧公主才华横溢,冷家小姐傻里傻气?为了让凤嫣儿赢得更加有保险,龙泽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宫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宫女便匆匆离去。
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司空爵一脸忧心地看着素白,那自然也听说过,冷家的六小姐从小就又痴又傻,别说作诗了,她会念诗已经不错了,虽然自己跟她只有一面之缘,但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里,任凭岁月蹉跎,也不会被磨灭。
当然,他脸上的忧心,也尽数地落在了素白的眼里,当下心里也记住了他,这个朋友值得深交。
对于素白功底算是知根知底的邪桀自然也不担心什么,只是微笑着给她最温馨的支持。
闻言素白对着邪桀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就直接往那高台上走,就在这个空挡,台上已经有人备好了笔墨纸砚。
看到素白在桌子前面站好,那个太监模样的宫官才宣布比赛的开始,就在素白准备动笔时,才发现旁边的一个宫女在那偷笑,转眼一视,才发现宣纸和墨砚都有问题,当下立即将她招来,轻声道,“怎么回事?谁教唆你的?”
那宫女缓缓走来,面对素白的质问只是一个劲地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回答我的问题并且给我换来新的宣纸,墨砚,我再问你一遍,谁教唆你的?”语气间的威胁意味已经非常明显。
只不过,或许是她的名声实在太好,根本就唬不住人,那宫女依旧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很好。”素白森然一笑。
这一笑让那个宫女感觉到浑身发冷,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当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了。感觉到对面女子的动作,不由惊骇道,“你……你……你想干嘛?”
素白一边逼近她,一边笑道,“我不想干嘛,就是想向你借点东西,为了让你规矩点,只能给你下药了。”说完就直接动手开始扒她的衣服。
“住手,你干什么?”宫女的声音已经有点颤抖。但是想到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自己背后还有人撑腰,心就开始安静下来。但是还是不免有点抖。
但是她想的是正常人,却忽视了眼前这个人早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了,而且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再吵就全部扒完你的。”素白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恶狠狠道。此时的她再一次吐槽了这里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难脱得要死。好不容易才脱下来。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脱后,那宫女立刻羞红了脸,这可是公众场合啊!因为动弹不得只能怨恨地看着素白。碍于素白的警告,她不敢乱说话。
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台上的紫衣女子。
素白可没有时间理会那些怨恨、疑惑的目光,淡定地将衣服平铺在桌面上后,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刀,缓缓地向那宫女走去。
宫女还来不及叫喊,在电石火花之间,自己的手腕就开了一道口子,紧接着一种血液流失的感觉接迥而来。那红色的鲜血立刻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墨砚上。
这时候的她终于感到害怕了,这哪里是个傻子,这根本就是个恶魔。但是一想到有人给自己撑腰,心里的恐慌就少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素白看到那殷红的血液心跳立即加速,心间竟多了一丝莫名的渴望,当下舔了舔舌头,道,“哎呀,你的血看起来真是让我赏心悦目啊!可惜就快流光了。是的你没听错,你就要死了。”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其他,宫女还真的有一种看到死神的错觉,当下立刻惊慌失措,对着高台上一位高贵的锦衣女子大喊,“公主,救我。”喊完就昏死过去。
素白嘴角上扬,看着了一眼南宫羽,然后淡定地端着那墨砚上的鲜血走到桌子旁边,用笔醮着鲜红的血液开始在宫女的衣服上题诗。
素白的举动早就落在了众人的眼里,他们真的怀疑这是冷家那个傻子六小姐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有那么一瞬间就连龙泽凯也觉得素白有点像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但是在看到那张平凡的脸蛋时,他笑了,怎么可能?
只有邪君一个人淡定自如,素白是谁?干出这种事完全是在意料之中,只能让他更加爱她,邪君的女人就应该如此。
得到了中华五千年文化的熏陶的人无疑是幸福的特别是在中国应试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孩纸更加幸福,从小就熟读唐诗三百首,就算不会作诗也会背,特别是像素白这种杀手,更是从小学习了各类知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大树底下好乘凉,没到五分钟,一首辛弃疾的《西江月》便洋洋洒洒地出现在衣裳上。
此时凤嫣儿也早就做好了诗,此时正洋洋得意地拿给那权威的文官看呢,只见那文官脸上露出了浓浓的赞许,似乎是在好奇,是怎样的女子才能写出如此优美的诗歌。
众人看着那几名文官皆露出赞许,惊叹的目光,当下也大概知道素白是没有什么胜出的希望了,都对素白投以同情的目光。
但是,就在素白的作品也被呈了上去,那主考的文官无不眸孔长大,面露震惊,神情比刚才还要夸张万倍,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良久才道,“好诗,好诗。”
看到那些个文人露出如此震惊的表情,龙泽幽夜好奇地命人将素白的作品拿了上来。
她的的作品以衣为纸,以血为墨,铁画银钩,霸气非常。竟然下意识地就将诗念了出来,“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头忽见。”
此诗一出全场寂静,这首诗本来就是中华流传已久的名篇,在这个时空,诗词还不发达的时空看到这样的巨作,怎么能不惊讶呢?
最后龙泽凯也只能如那群文官一般道,“好诗,好诗,这首诗可谓是神来之作,朝阳公主可能将它赠与朕?”
“当然可以,只要皇上喜欢这有什么问题?”就这样素白脸不红心不跳地窃取了人家的劳动成果,而且还是理所当然地窃取,可耻!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想必说的就是素白这一无耻的行为把,不过那些个才学十来二十年的小男生小女生想和素白这个吸收了五千年精髓的老妖精级别的人来比,显然是有些稚嫩。
而台下之人早就已经如遭雷击,冷家的傻子也能写出如此的好诗来,又回想自己,怕是写不出这种水平的诗文来,当下纷纷愧疚地低下头,不去看素白那平凡的背影,都不想承认自己连傻子都不如。
这当中自然也有龙泽凯,此时的他心中微微泛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是的,素白现在表现出来的那种才华怎么像一个傻子,简直就是一个精明的要死的人,那冷酷,那杀伐,那果断还有那睿智加上那强有力的交际手段是最适合当自己王妃的那个人,当下就立即后悔当初居然没有发现这些而错休了她,想到这里他也才明白,之前的种种肯定是她不想嫁给自己故意而为之的,当下心里立即有一种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的腻歪感。
凤忆夜此时却是开心得想大声歌唱,是她,肯定是她,这个世界除了她不会有人能写出辛弃疾的诗的,绝对没有人可以,再加上那些整人的手段,他几乎就可以断定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她就是暗夜,是自己找了七年的暗夜,当下看向素白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柔情和一丝炙热。
但是此时的忆夜并没有直接去与她相认,而是远远的望着她,一言不发,有多久没看到她了?
就在众人处于迷糊状态的时候,那文官全票赞成素白取胜这一观点。当下也宣布了最后的结果,但是奇怪的是,在场之人竟然毫无反对之音。
第18章邪君的刁妃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