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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奇山异水

古雨和妖孩往前跑,进入一片密林。林中鸟鸣清脆,空气新鲜。树缝泻下阳光,阳光静好。这样宁静的地方,古雨和妖孩走路也不敢慌张,生怕踩到或者撞到什么。泥土地湿润细腻,妖孩真想躺上去打个滚,古雨又何曾不想呢。他们控制住身体,掀枝撩叶向前。有草长得花极易脱落,脱落后的花会粘在衣服上,不容易摘掉。古雨和妖孩摘着粘在身上的花,刚摘下一朵,又有新的花粘到衣服上。妖孩建议脱掉裤子,说不穿裤子就可以避免花粘到裤腿上。古雨没有答应,说脱了裤子不像话。他们不再管粘在身上的花,一点点往前。
白鹤山有林子,但白鹤山的林子绝对没有这里幽深。这儿的树林更显宏大,这里是大树林,白鹤山的是小树林。妖孩迈出一步,脚一滑,倒在地上。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滑到自己的是一些碎石头。这些石头好奇特,有红的,有黄的,有蓝的,有绿的,有黑的,有白的,有的透明,有的半透明,有的不透明,有方块的,有球体的,有锥形的,有柱形的,有不规则体的,有闪亮的,有暗淡的,有温润的,有清凉的,有光滑细腻的,有粗糙嶙峋的,这些石头让妖孩和古雨眼睛闪闪发亮。妖孩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他在海边见过那么多的石头,他曾在石滩上寻找海螺,可他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么漂亮的石头。往前看,这多色的石头从脚下铺开,往远处而去,怎么这里有如此多的漂亮石头?古雨摸摸脑袋,搞不明白。
古雨往前迈步,也像妖孩一样滑到在地。他转头告诉妖孩,这石头散发香气。在古雨滑到地上时,一块石头溅起来掉入他的嘴中,他顿觉甜香无比。他忍不住把“石头”咬咬吞下去啦。古雨兴奋地告诉妖孩这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香甜的糖果,各种糖果,各种各种糖果。妖孩一听,也捡起一块红色的糖果放入口中,也忍不住嚼起来,香甜四溢,妖孩高兴坏啦。这真的是糖块,有的是硬糖,有的是软糖,有的是夹心糖。既然是糖果,他们不舍得踏上去,可糖果这么多,也吃不完啊。妖孩往口袋装糖果,古雨也跟着一把把将糖果装入口袋。很快装满口袋,再想多装一块都是不能啦。
他们可不想踩糖果,绕过糖果去了另一条路。在这条平常的路上,古雨和妖孩嗅到一股特殊的气味。他们听到流水声。妖孩靠近水,他眼睛的余光看到在流的水,吓了一跳,他告诉古雨,这流的不是水,流的是血。古雨接近流水,果然见水是红色的。怎么会这样?古雨再次搞不明白。妖孩突然喊叫说这水也有香气,仔细看,告诉古雨说这好像不是血,因为一点儿血腥味都没有。古雨趴在水面上认真闻,不仅闻不到血腥味,还闻到香香的气息。古雨判断这是果子酒,他正试图去喝一口,妖孩忙制止他说万一是毒药怎么办。古雨问妖孩难道有这么香的毒药吗。妖孩说不出话来。古雨真的低头喝了一口流动的水,这水入口清凉,香气迷人,古雨喝后感觉精神甚好,他让妖孩也尝尝。妖孩犹豫,他怕是毒药。两人又沿着水往前去,妖孩发现古雨没事,并没有因为喝了流动的红色的水而倒在地上。妖孩忍不住趴在溪流上喝了一口。
“这果子酒流淌在山中,不知流淌了几千年几万年,喝起来是这样醇香。”古雨站在妖孩身后,“你觉得这果子酒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好喝的果子酒。”妖孩喜笑颜开,“这酒水这样好喝,我们装些带在路上吧?”
“哎,不用,这酒水是从上方流下来的,”古雨仰头向上望,“我们往上行,会一路有酒水,用不着装。”
“不装就不装。”妖孩理解地说。
两人闻着酒香上路,一路鸟鸣山幽,惬意无比。有半天过去,二人来到山顶,酒水便是从这里流下去的。在山顶,他们不仅听到流水声,还听到愉悦的琴声。二人好奇,寻声找去,来到山顶的一片竹林,竹林翠,二人进去只觉清新扑面。竹子后面有一白发老者,坐在地上弹琴,二人向前走,老人如没看到他们一样,头也不抬,双眼微眯,依然弹琴。良久,琴声止。老人抬头:“你们喝过我的酒啦?”
“喝过,很好喝。”古雨上前说。
“这酒是好酒,只是不太适合你喝。”老人淡淡说。
“既然是好酒,别人喝得,我们为什么喝不得?”妖孩问。
“这是长生果酒,适合成年人饮用,你们还小,喝这酒不好。”老人一指旁边,妖孩和古雨顺老人手指方向看到崖壁上生着黄色小颗粒的果子,“那是长生果,山中的酒便是长生果酿造的酒。”
“这么说我们可以长生?”妖孩问。
“没有不灭的灵,没有不死的肉。长生只是延长,而非无限长。”老人讲,“无限长是是妄想,延长寿命才是真的。”
老人又说:“此酒是长寿酒,此泉是长寿泉,此山名长寿山。”
“您老高寿啊?”妖孩上前一步。
“九十九岁,再过一年一百岁。”老人讲,“我生在长寿山,长在长寿山,也将老死在长寿山。”又说:“在这山里逛逛吧,糖果路,酒水泉,好多好多好玩儿的东西。山大林密,很容易迷路的,我送你们一张地图,找不到北可以看地图。”
古雨上前接过那张地图,展开地图看,好大一张图,这长寿山果然大,从地图上可以看出来。两人谢过老人,转身离开这里。琴声再起,伴随流水声,悦耳动听。
在山的一个转角,古雨展开地图,对照现实场景,找寻想去的地方。妖孩也凑在地图旁边观看,他同古雨一样瞪大着眼睛。古雨在地图上发现,离这个转角一里路的地方有一个茅草屋,这个茅草屋里住着一位僧人,僧人可以为迷路的人指引方向。古雨曾见过一个扫地的僧人,还见过一个钓鱼的老人,都曾开导过他。古雨此时发现茅草屋,并且知道内中有僧人,是可以帮助人的,心里觉得温暖。当然古雨自信在这山中不会迷路,不需要这些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