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上山的台阶修砌的相对较窄,而西山的海拔有一千多米左右,四人有说有笑的爬了半山腰的时候两个女生累的实在是爬不动的,都说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连志宇也喘息连连,摆手同意休息一会儿再爬,晓枫此时爬的正在兴头上,突然他回头看见三人都坐在台阶上不再爬了,他也只好停下脚步,和他们一起坐在台阶上,因为台阶是人为修整的,所以在台阶的两旁都拉上粗粗的铁链,防止有人不小心失足,晓枫坐在台阶两旁的铁链上,看着累的坐在台阶上的三个人,三个人已经各自从包里拿出水和食品来吃了,晓枫看着还在半山腰就吃喝的三人,也不好说什么,沈琳递过一块草莓味的蛋糕给晓枫,晓枫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晓枫今天起的着急,也没有吃饭,草莓味蛋糕已经钻入晓枫的鼻子,诱惑着晓枫食欲大振,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蛋糕,又喝下了自己带的水壶中的水,瞬间觉得自己变得更加精神起来,力量更加充沛起来,看见三人还在休息,晓枫对其他三人说:”你们先坐一下,我去那边一下,马上回来”三人点点头,沈琳和两个女孩想问他去哪儿,都是荒郊野林的,但是刚想问就被志宇给用眼神拦住了,志宇的眼神很明白,让他们不要说话,让晓枫去吧!晓枫翻过铁链护栏,往石阶外的土路上走去,沿着土路,他上了一个山坡,转身不见了。
“乔志宇,刚刚比为啥不让我们问晓枫去哪儿呢?”精明的沈琳立刻知道一定是志宇像他们隐瞒着什么,所以才会那样用眼神暗示他们。“是呀,为啥呢?晓枫为啥不叫我们一起去后面看看呢?”李晓静也眨着迷惑的眼睛向乔志宇发出疑问,志宇看了他们两个,苦笑一声,说到:“都说女人的好奇心可重了,今天看来也是名不虚传啊,看来古人的话是多么的有道理啊!”两个女生看见志宇居然还在开玩笑,都很着急,催他快说。志宇看了看晓枫走了的方向,又看了看两个特别想知道答案的女生,缓缓的开口。
“其实你们应该知道,晓枫要一个人去的原因,晓枫的妈妈在他出生的那天就因为难产去世,二十年来,虽然晓枫家的家境很好,但是他只能和父亲和哥哥相依为命,从一出生就缺少母爱的痛苦你们不会感觉的到,晓枫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每年来西山四五次,每次都只在半山腰就回去了”
“你是说,晓枫的母亲就葬在西山的半山腰?”沈琳打断志宇的话问到。
“是的,绕过前面的山坡后面就是晓枫妈妈的坟地。”志宇说到。
“原来如此,”沈琳不知不觉感到自己的眼眶湿润了,原来她一直以为晓枫看起来木讷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晓枫是世界上最重视感情一个男孩儿,他那眸子里,都藏着多少让人难以捉摸却令人感动的悲伤啊!就是那样一个不幸的男生自己却在高一的时候伤害了人家,让他三年的时间都无法走出阴影。此时的沈琳感到自责无比,心里不断的千缠百裂,有的是悔恨,也有的是深深的同情,在此刻他的内心做了一个非常坚定的决定!
晓枫没有去说自己干什么,此时此刻,在山坡的的后面坟地上面的一棵柳树柳枝婆娑,长得非常茂盛,晓枫一个人坐在墓碑的前面,看着方方正正的墓碑,内心有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曾今在梦里无数次的想象母亲的样子,可是任凭多丰富的想象力又如何能刻画出母亲的样子呢?素未谋面的母亲,那份来自纯血缘的亲情,没有母爱的孩子从小生活在一种孤独的状态之中,父亲也很少去说关于母亲的一切,但晓枫能看出来,父亲和母亲十分恩爱,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有续弦,选择了孤身一人在这二十年,母亲在最风华的年代离开了他的儿子和丈夫,晓枫的泪水已经像断了线的玉珠滚滚流落在母亲的面前,他从来不在母亲以外的人面前哭泣,因为这样际遇的孩子的内心更懂得如何掩饰自己的情感,他们懂得要怎样去保护自己越加敏感的内心,唯一的办法就是看起来比其他孩子更沉默,一个热你只有内心承担了属于自己的那封类似责任的东西,那他无疑是比其他同龄人成长的要快的多,他们看起来更加成熟,更加懂得谨慎和谦虚!这和教育没有多大的联系,只是这些孩子所处环境下的独特的一种结果,其实这种结果好不好,谁也不太了解,只不过世界上的每个人成长都是与众不同的,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的状态与自己所处的环境来进行融合,就像晓文和晓枫两个孩子,即使都生活在只有一个父亲没有母亲的环境,哥哥晓文就显得大大咧咧,喜欢赌博打架,而晓枫泽选择了读书与沉默,这就是非常好的证明。
不知不觉沈琳站在了晓枫的身后,看着这个一切都优与同龄人而且前途似锦的同学在哪儿躲在山坡上孤独的落泪,沈琳也不觉得流下泪水。
“你怎么来了,半山上的土路不是太好走,别脏了你的衣服”晓枫早就发现了自己背后的这个人,只是没有立刻去和沈琳说话,等他的情绪平复下来,他便有点嫌弃的语气和沈琳说到。
沈琳毫不在意他的语气,也不去管山上土路的荆棘划破的裙子和被黄土染了一层灰的白鞋。只是用非常小心,非常在意的语气关切的问;“你……你还好吧?”
晓枫可不愿意对着一个女孩子哭鼻子,那样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晓枫故作平静的说了一句“没事,只是来这儿看看,好久没过来了,我们回去吧,别让志宇和李晓静等急了。”说完,坐起来,细细的看了看母亲的的墓碑,和在风中摇曳的柳枝,转过身去,翻过了土坡,带沈琳回到了半山腰的石阶上,半山腰上的两人看见他们从山坡那边过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晓枫,不愿意让自己的一件事情影响同伴出来游玩的心情,于是首先挑起了话题,“你们都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咱们可要出发了,咱们也要努力战胜西山的山头啊”晓枫这两句话说的大家的兴致一下子又高了起来,大家又重新鼓起斗志,像山的顶峰发起了年轻的挑战,远远的看着西山,发现了四个不断移动的远点,向着山顶有条不紊的前进!
爬山的时候,队形基本没变,晓枫在最前面,志宇在最后面,两个女生在中间,晓枫一直把速度放的慢一些,好让这两个女生能基本跟得上,因为女生吗,体力有限,所以要照顾她们,这样也好,一行人爬得有条不紊,顺便也能看看沿途的景色,接近七月,虽然西山的枫叶没有变红,但是满山到处的额郁郁葱葱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沈琳一直非常努力的跟上晓枫,可是发现他几乎就不累,没有个累的时候,总是看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的样子,不由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晓枫对沈琳说到:“你刚才的草莓蛋糕很好吃啊!”沈琳听着晓枫的话不由的心花怒放,可是出于女生的娇羞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还要故作平淡的说:”是吗?那是我随便买的。”其实那是沈琳昨天在点心点挑的最好吃的一种点心,为的就是能让晓枫吃一块,唉!女生的心思总是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细致入微!
让我们来说说后面的这一对吧,乔志宇长得又高又瘦,经常在篮球比赛,跑步比赛上获得名次,在西河一中也是大家都认识的,他打篮球的时候几乎所有场上的男生都为他欢呼,那个年代,体育项目相对较少,篮球可是关注度很高的项目,在这些欢呼的女生之中欢呼声最高的女生就是李晓静了,这个女生别看前面没有好好的介绍,其实她是个十足外向的女生,活泼可爱,几乎每个见过的人都喜欢她,她非常喜欢看乔志宇玩篮球,几乎每场必看,这样喜欢篮球的女孩,哦!不,应该不是喜欢篮球的女生吧,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了,不说了,说道这里,大家也都明白了,现在他两个在后面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在了晓枫他们前面!就这样四个人在变换了一次队形之后都到了山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几乎所有登高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吟出苏轼的这两句诗,来表达自己在山顶的壮志豪情!在山顶俯瞰整个西河镇,发现西河镇的整体布局就像一条盘踞的神龙,人们常用虎踞龙盘来形容一个地方的地理风水,晓枫站在山顶,突然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突然有点陌生,原来从这儿看西河镇,西河镇变得那么大气磅礴,布局浑然天成,在那一瞬间,晓枫突然就在心里萌生一个可怕的想法,或许西河镇的背后隐藏着重大的秘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是晓枫的心里告诉自己,总有一天自己会揭开这个纠缠了千年的秘密!当然这是后话……晓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样古怪的想法来,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记忆之中的汹涌长河和零落片段,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未知名的如画河畔,两个看起来是古代的一男一女,男的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族公子卓尔不群的富贵之态,女的的静态极妍,倾国之貌,给人一种婉约清秀的感觉。人们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些画面的反复出现让人无法给出一个好的理由来说明,而且更让他难受的事,那两个人总是在河面上露出身影,对着他说着什么,但是晓枫就是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当晓枫试图走近一些要听听他们说些什么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却换了另外一副场景,无尽的黑夜亘古的没有一丝尽头的在绵延,窗帘被夜晚的风吹得摇晃的像水中欲动的光痕,又是各样一个反复无常,千篇一律的梦,恍然,梦如电,人生难道就是这样被岁月的潮水冲散的留下一些似有似无的痕迹,晓枫问自己的内心深处。
第6章西山旅行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