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着这些不营养的东西时,我就已经走到克蕾雅家门前。而碰巧的是克蕾雅家的门突然打开,克蕾雅手中提着篮子走了出来。她看到双手插在口袋的我,歪着头说:
“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拿过去吧。”
“那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在这边吃呢。”
“唉,我比较怕可森伯父。”
“嘻哈哈,嘻。”
我将篮子接过手来,克蕾雅走在我的身旁。今天的天空满是星星,点缀在漆黑一片的夜空。月光照的克蕾雅脸色非常白皙,她的小手一前一后的摆动,脚上踏着小踏步,轻轻的蹦跳着,不时还从鼻子发出哼哼哼的旋律。
“你跟可森伯父合好了吗?这么开心。”
“是呀。”
我想我是不是可以当克蕾雅的大贤者呢?她的事情我总是猜的非常准确。贤者,当然是充满智慧贤能的家伙罗。那看来我的确是可以当克蕾雅的贤者了,毕竟我是个充满智慧与贤能的少年……还好我是在心里讲述这些事,不然可能连路边的野狗都会开始呕吐吧?
我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走回我家。然后我将桌上烛火点起,把晚餐放在桌上。克蕾雅一进门就往床上扑倒而去,慵懒的躺着。我进到厨房拿餐具出来,顺便倒了杯水给克蕾雅。
“我带了局烤起司花椰菜还有猪肉派,点心还有我做的布丁喔。”
克蕾雅躺在床上边透过窗户看着夜空边说。我将盖在篮子上的布掀开,一盘香气扑鼻的起司花椰菜和几片猪肉派,以及一碗颜色看起来有点诡异的布丁。我将布丁拿起观看,居然有绿色的布丁,这是什么鬼东西呀。
“这是绿林史莱姆吗?”
“那是布丁。”
“那为什么会是绿色的呢……”
“我加了花椰菜汁呀,伊雷不是很喜欢花椰菜吗?”
庇佑纯洁少女与精灵之神的卡兰贝勒呀,请求您赐予一点厨艺与刺绣能力给正在床上躺着的少女克蕾雅吧。我开始吃起这份晚餐,嗯,起司花椰菜吃起来滑而不腻,脆中带甜,甜中带香。猪肉派也是让我吃的非常感动,咬下去时,里面的肉汁满满溢出,香味四溢。这两样东西理所当然是铁匠可森做的,只有布丁是克蕾雅亲手操刀。而布丁虽然味道非常差劲,我还是忍着痛苦的一口吞下。要是还有旁人在场,会不会真的以为我在吃绿林史莱姆呢?
“很不错的晚餐。”
“布丁好吃吗?”
“猪肉派很好吃,你爸爸的厨艺又更上一层楼罗。”
“我问布丁好吃吗。”
“起司花椰菜也超好吃的呢。克蕾雅,口渴的话我有拿水过来喔。”
“喂喂喂。”
被连续问两次而没有得到回应的话,不就应该放弃这个问题吗?看来我只好回答了:
“还……可以。”
“是吗?”
我看着出克蕾雅正得意的笑着。难道她感觉不出我讲的很勉强吗?真是个毫无心机的家伙。这时她坐起身,看见放在床角,那件她缝补的外袍。
“我真的缝的很差劲吗?”
“嗯。”
“哼,枉费人家还去街上帮你找回剩下另一半衣服。”
“我很高兴你帮缝补这件外袍,真的很高兴。”
“……”
克蕾雅似乎被我突然说的话惊吓到,一双大眼睁的好像眼珠子想放在地上溜搭一样。我过去坐在床边,看着被月光映照的克蕾雅。
“这件外袍是泰坦老师送我的第一件巫师外袍,所以我很重视这件衣服。”
“嗯……我还记得。”
“对,所以当我看到它被缝补起来时,我真的非常高兴。”
克蕾雅两颊红了起来,害羞的将头转向窗户去。这时大门被敲了两下,喀喀。我看着门口,是帮领主通知事情的派送人奥丁。
“伊雷斯……咦?克蕾雅也在这里呀。”
“奥丁,发生什么事了吗?。”
“拜索斯皇城派来的人正在招集贺坦特村里的所有巫师,你快点穿着整齐到领主家去集合吧。”
“是。”
我赶紧穿着正式巫师袍之后,对着奥丁问:
“可以帮我送克蕾雅回家吗?”
“没问题,你快点去吧。”
克蕾雅看起来似乎有话要说,而我只是对着她摇手。我手中提着玻璃制的法杖就开始在街上跑着,领主的家有点远呢。花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我才气喘嘘嘘的跑到领主的家。我们领主住在一间非常古老的三楼式古堡,古堡外爬满了藤蔓。如果有人跟我说这里面没有住人,我想我会相信吧?
只是这时连古堡外都站满了穿着连身铠甲的重装卫兵,这些人是从拜索斯皇城派来的吗?我往门口走去,却在进去前被卫兵挡下:
“你是谁,报上姓名。”
这是我们领主的地盘,你们这些主城派来的卫兵凭什么这么嚣张跋扈。
“你似乎没有资格问我是谁。”
“呀……?”
“这是贺坦特领地,我只听从贺坦特的代理人与皇室所有人,而不会听那些在别人地盘撒野的小卫兵说话。”
问话的卫兵气的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一道光芒从剑身发出,刺眼无比。接着从门内走出一名看起来比较高阶的卫兵,我是从他那身金色铠甲来判定。
“瑞,不许胡闹。”
这名叫做瑞的卫兵赶紧将剑收回剑鞘,退回两旁原来的位置。
“你好,我是他们的队长伯朗特˙咳龙。”
“您好,我是贺坦特警备所的巫师伊雷斯˙多洛梅捏。”
“正等待尊驾来临,麻烦请快点进来吧。”
我跟着伯朗特进去古堡内,走到二楼的会议厅。厅内坐着领主大人以及泰坦老师,靠门而站的还有休斯。则站在最里面的是一个身穿金黄法袍的男子,他顶着一头油腻光亮的黑发,让人感觉有点恶心。
“你好啊,伊雷斯˙多洛梅捏先生。我的名字是加尼斯˙马尔”
“你好。”
我狐疑的的看着泰坦,而泰坦则是用眼神示意我……示意我什么?我看不懂您的眼睛一直往旁边移动是什么意思啦。
“这下全部的巫师都到齐了是吧,那我们开始讲重点吧。”
“咳。”
泰坦对着我咳嗽,然后眼睛还是一直瞄呀瞄。天啊,我真的看不懂您的意思,是要我快点跑走吗?还是您的眼睛扭伤了?不对吧,眼睛要怎么扭伤啊?
“前些日子我们拜索斯皇城收到线报,有关于大法师亨得列克与路坦尼欧大王这个历史故事,想必各位都耳熟能详吧。”
室内的所有人都点点头。关于开国的两位伟人的事迹,敢问是拜索斯公民的人,就连三岁儿童都会讲吧?
“据说开国三百年后,亨得列克在贺坦特村存活下来,然后成为了巫妖……”
我听到这里,不自觉的大笑出口。他是说亨得列克还活着,然后变成巫妖吗?
“哈哈哈哈哈,噗哈哈哈哈。”
领主大人赶紧跑来捂着我的嘴。而我依然止不住笑,隔着领主大人的手掌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多洛梅捏先生,不知道我所说的话,您有什么特别的见解吗?”
“叫我伊雷斯就可以了,而且不用用"您"来称呼我,我的年纪似乎比你小很多。”
“是,伊雷斯。请问"你"有什么特别的见解要讲来听呢?”
“首先,我们连开国时有没有亨得列克这个人都是个未知数。历史记载里面,有关于大法师亨得列克的记载少之又少,几乎等同没有。所以说不定所谓亨得列克就只是一个虚构的,为了给予巫师们向上学习所设立的假象。再来,看你一个穿的这么炫丽亮眼,好像深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一名巫师的模样,你也应该知道,巫妖必须持续吸收同类生命才可以维持原本模样。而如果亨得列克真的存活在我们村子,那不是每天都要少一条人命吗?”
在我这一连子弹式快速讲解下,那个头发恶心的加尼斯怒视着我,口中大喊而出:
“多洛梅捏先生,看来你是比我还懂魔法这个领域,是这样子吗?”
“虽然我不能肯定,不过光是就巫妖这件事情看来,您的魔法专业知识可能没比我好,或者比我还差。还有加尼斯˙马什么先生,也许你可以只叫我伊雷斯就够了。”
“你这狂傲的小鬼,居然敢这样污辱我这九级魔法师,看我怎么教训你。”
加尼斯举起手上的法杖对着我,口中正准备喊出魔法咒语。此时泰坦将一只手对准加尼斯喊出[CONFUSELANGUAGE(语言混乱术)]。当加尼斯口中念出咒语时就变成[%!@$#%%!],完全不是单字。泰坦站了起来,对着在座的各位说:
“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谈事情,我们先让年纪小的孩子们回去吧。”
“么什说你?行不。咦???死该!掉除解。”
“你说可以呀?哈哈哈。不好意思,拜索斯的队长先生,可以护送一下我的徒弟回去吗?”
伯朗特点点头,将手往出口一摆。我看着泰坦,搞不清楚到底该怎么做。
“伊雷斯呀,回去睡吧。明天早上在到我家来找我,知道吗?”
“是。”
于是我在伯朗特的护送下回到住处。我不解的询问伯朗特心中的问题:
“不好意思,咳龙先生。我有些问题想问您。”
“可以叫我伯朗特,请问吧。”
“请问你们从拜索斯皇城来到我们这种小村庄是有什么事情?”
伯朗斯稍微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回答: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有关于寻找亨得列克。”
我又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然后跟伯朗特道谢之后进到房内。我大大的打个哈欠,哈啊。接着慵懒的往床上躺去,好累。不知道拜索斯皇城来的那些蠢蛋到底是有没有脑子,连这种骗小孩的把戏都上当?距今已经500年前的人类还存活在这?你要是说亨得列克是精灵或者矮人的话,我还会相信他活着呢。不知不觉间,我就这样沉沉睡去。
伊娜将手里握着正方形符文,克蕾雅也握着相同的方块符文。然后我手里只有一片三角符文,它开始不停的震动。于是我问伊娜:
“你喜欢我吗?”
“喜欢。”
接着我问克蕾雅: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于是我把手中的符文往后一抛,张开双手往她们两人抱去。就在要抱到的瞬间,克蕾雅与伊娜很有默契的举起手将我推开,同时问了这句:
“那你喜欢我们两人的哪一个?”
“我喜欢伊娜。”
伊娜开始拥抱着我,然后克蕾雅哭着转身离开,不停朝远处跑去。仔细一看,克蕾雅已经站在悬崖边,正准备往下跳去。我口中喊着:
“站住。”
人想奔去将她挽回,胸前却被伊娜紧紧抱住,无法动弹。克蕾雅跳下去的瞬间,我就象是缺氧后突然呼吸到空气一般,用胸口奋力的大喊:
“不准离开我。”
“伊雷……?”
啊,我猛的睁开双眼,窗外传来啪哩啪哩的滴水声。我先是看着乌云交加的天空,然后才将视线转移到我的正前方,是克蕾雅那张带着重度疑惑的脸。我坐起身将她紧紧抱住,直到胸口感觉得到她的心跳时,我说: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啊……?”
克蕾雅的头靠在我的耳旁,所以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是发自内心知道了我需要的是什么,我真正应该面对的是什么,就在刚刚那个乱七八糟的梦里。克蕾雅就这样被我抱住将近半分钟,她才用双手将我从胸前推开。
“你一大早在发什么神经呀。”
我看见她红着脸低下头,内心一阵抽痛。原来我一直没有感受克蕾雅的心,只是一直放着她独自承受,承受我那天回答她的问题。我握着她纤细的手说道;“克蕾雅,我活到今天已经十八岁了,我才发现,你对我是有多么的重要。”
克蕾雅用双眼凝视着我,她那褐色的深遂瞳孔里,我看的见自己。我又再次将她搂了过来,抱着她。这次克蕾雅没有说什么,只是任由我这样紧紧抱着,没有任何一句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克蕾雅才从口中说出:
“我刚刚经过泰坦先生家时,他叫我赶紧把你叫过去。”
“你真会挑时间讲[重要]的事情……”
外面下着雨,远处的天空还有闪电打下的蓝白光线不断冒出。我穿好法袍之后,看着桌上的早餐,对着克蕾雅说:
“你原本是要带早餐过来,结果顺路帮泰坦老师带话?”
“嗯。”
我看了一眼这顿突如其来的早餐,当下就决定用善意的谎言来保护我的胃,免去它被那个很像石像怪的烤焦面包攻击。
“嗯……看起来很不错,只是泰坦老师好像很急,我想必须立刻过去。”
“噢,那你回来再吃吧。”
我想回家后应该会带去给贤者乔丹吃吧?啊,说到乔丹,我还欠他波斯菊呢。
“克蕾雅,你等等还有事情吗?”
“除了帮我爸送点东西以外,应该是没有事了。伊雷有事情要我帮忙?”
“聪明的丫头,你可以帮我去花店买些波斯菊给贤者乔丹吗?”
克蕾雅点点头。接着我就提着伞,穿上雨靴就往泰坦家跑去。因为我跑的太急,导致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因为我在过来的途中滑倒三次,连伞都被我摔的歪七扭八,几乎已经跟正常的伞扯不上任何关联性。就这样没花多久就到达泰坦家,而泰坦已经在木屋外的屋檐下等我:
“你刚刚在跟三岁儿童玩泥巴吗?”
“如果大地是三岁儿童的话,应该可以算是在跟三岁儿童玩泥巴没有错。”
“快进来吧。还有,别弄脏了我的房子。”
这哪有可能不弄脏房子咧?于是我只好坐在屋檐下,然后泰坦将椅子搬到门边,开始告诉我昨天发生什么事情:
“正如你昨天所听到的,他们是来寻找亨得列克。而如你所说,亨得列克根本不可能还存活在这个世界,所以你想一下,如果连你都能推理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那他们为什么推想不出来?”
“可能比我笨吧,或者没我聪明。”
“你想害的我这老人将今早吃的东西吐出来吗?我告诉你,他们一到贺坦特后,发现这里的巫师群就是一个老头,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所组成时,他们老早就想到了,那个线报是骗人的。”
“是吗?那他们还坚持要寻找什么亨得列克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闲着没事做呀。”
泰坦用手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食指轻轻绕着8字转动。而我发现在他手指尖端的雨滴竟然随之起舞,跟随着指尖绕起8字。
“他们不可能空手而归,所以必须抓个跟亨得列克扯的上关系的人,才有办法跟皇室交代。”
“休想,他们凭什么无故抓人?”
“哈哈哈,伊雷斯呀,这就是我老是叫你小鬼的原因。大人的世界是非常复杂,非常难以想象的。”
“我实在没办法想象有多复杂,我只知道他们那样是不对的。”
“你这小子,怎么老是讲不听呢。我跟你说,最近这几天绝对会非常不平静,你只要记得,在拜索斯皇城派来的人们面前千万不要使用魔法。”
“可是昨天我不就表现的象是名巫师了吗?”
“那没关系,我自有解决办法。昨天只有那个肮脏头发的家伙和拜索斯警备队长有看到吧?”
“是。”
“嗯,今天你要去警备所吧?明天在练习新魔法。还有,千万记得我所说的事情。”
“今天我……不想去警备所,我留下来练习魔法吧。”
泰坦没有看着我,只是继续用手指让雨滴跳着舞。接着他快速的将食指与拇指扣住,往前一弹。原本汇集在一团的雨点突然象是弓箭射出般的迅速,咻的往草丛飞去。
“哇啊。”
草丛被射穿一个破洞,而草丛后方弹出一名穿着轻皮甲的年轻男子。我顾不得有没有撑伞,人赶紧跑过去察看。这家伙不是我们村子的人,他躲在草丛后听我跟泰坦讲话做什么?
年轻男子抓着地上长剑站起,不停将剑尖指着我,而我只是疑惑的转头看着泰坦。雨点打的我双眼都难以睁开,身上法袍也湿的极度不舒服。
“伊雷斯呀,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去警备所。你必须听听我讲的话,再决定要不要去。”
“呀?”
泰坦手指又开始绕着8字,凝聚的雨水随着手指跳着飞来飞去。我说泰坦呀,现在这个奇怪的人还拿剑指着我,你却要无视他的存在吗?
“休斯本来就是心术不正的人,他身上太多贺加捏斯的气息了。所以他会看不起你这个才十八岁,却拥有丰富魔法资历的小鬼。你可知道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吐司爆炸术吗?那真是可笑又不切实际的魔法呢。要施展那项魔法,不就必须随身携带吐司吗?”
“是。”
“所以呀……”
泰坦说到这,又将手指扣住往前一弹,雨水子弹射向年轻男子。虽然男子早有防备,他将剑砍向射来的雨水,而雨水却一分为二的射进了他的脑袋里。他就这样应声而倒,躺在满是泥泞的地上。
“你不需要在意休斯说了什么,你只要专心做自己就够了。”
专心做自己?我不是一直都在实行这件事吗?只是休斯说的话真的伤害到我,他让我以为所有人都觉得我加入警备队是个扮家家酒的玩笑。
“去搜一下他的身。”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脸,因为刚刚雨水射进他脑袋的那一幕,我想可能几天之内都无法忘记。我将手伸进硬皮甲内搜索着,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接着是口袋,里面只有零碎的一些零钱,还有半块打火石。
我转过头看着泰坦。他点点头,接着用手往旁边一摆,我就往旁边草丛站过去。泰坦将双手对着尸体,口中念出[CORRODE(腐蚀术)],尸体开始溶化,而且速度非常快。不到五分钟,溶化而下的尸水混着雨水溶进泥地,连硬皮甲都消失了。
“这又是哪门子的可怕魔法呀……”
“哼,你这小子学这还嫌太早。快去警备所吧,如果你有听进我说的话。”
“可是现在这么危险,我连这个人来这边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人行吗?”
“喂,我活这么一把年纪了,总不会要个十八岁少年来保护我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的很需要我这样的优秀少年。”
“呿,快滚吧。”
就在泰坦给我一句不礼貌的道别后,我连伞都不撑就开始走向警备所。现在脑子似乎比较清醒了些,是因为雨点一直打我脑袋吗?说到这个,难道我的魔法之秋真的降临了吗?从初秋掉落的第一片落叶到现在,似乎已经发生很多事情了。所以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吗?
十几分钟后,我就进到警备所大门内了。这时小队长卡易正坐在门边的板凳上绑着鞋带。而我满身是水的对他说:
“早啊,真是个愉快的早晨。”
“早,你愉快的早晨该不会是建立在安皮尔的痛苦上吧?安皮尔,去拿拖把过来。”
接着是安皮尔一脸不满的开始拖着地,而我笑着在原地跳来跳去,让安皮尔愤怒的大吼而出。卡易将一张单子交给我,我接了过来。
“这是你今天要巡察的地点。”
“是,巫师伊雷斯接令。”
“那个……”
“还有什么吩咐吗?”
“昨天的事,我是为了顾全……”
“没关系,那没什么。”
我没让卡易有说下去的机会就转身离开,身后只传来安皮尔欢呼的声音。安皮尔就这么不喜欢做这类事情吗?那可不算是个好丈夫喔。如果我跟克蕾雅在一起的话,想必我会非常忙碌吧?因为她只是个不会做菜的笨丫头。
天空依然乌云满布,远处亮白的光不停闪出。街上没有人,只有到处乱飞的落叶带着雨水不停绕圈。地上满是沾湿了的落叶,踩起来滑溜溜的,非常容易跌倒。初秋就出现这种反常的天气,这该不会是发生大事件的征兆吧?
我决定先回家换衣服在开始巡察工作,于是开始慢步走回家去。随着顺风而行,我感觉走路轻松多了。看来偶尔让自己淋点雨似乎也不错吧。
我返家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后,又打着伞准备开始巡察工作。看着桌上的石像怪面包,我还是吃一口吧,不要辜负克蕾雅早起做早餐的这份心意,只是这真的焦黑到我难以分辨到底能不能吃。就这样在内心挣扎许久,我终于把它拿起来咬了一口。
庇佑少女与精灵之神的卡……就在我连卡兰贝勒的完整称呼都念不出来的情况下,我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快告诉我,为什么烤焦的面包里有花椰菜?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