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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富家子4

富蓉蓉一听王焕拒绝自己的礼物,一张小嘴立刻嘟了起来。王焕解释了老半天,可是越解释越乱,最后富蓉蓉小性子发作,她跑到了豪华游轮的船舷旁,扶着弦栏,再也不理王焕了。
王焕一见富蓉蓉不高兴,他笑嘻嘻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富蓉蓉,王焕用自己的手机,照了一张富蓉蓉生气时候的样子,他打趣地说:“你看我的手机相册里,有一只愤怒的澳洲考拉!”
王焕说的澳洲考拉,就是富蓉蓉生气时的样子,富蓉蓉气得一抬手,将王焕递过来的手机打飞了,王焕的手机翻着跟斗“咕咚”一声,掉进了海里。
王焕一见富蓉蓉真生气了,他为难地说:“实在不成这样吧,我左手戴你给我买的猫眼石,右手戴我们家祖传的檀木串,这样总可以了吧?”
猫眼石色泽金绿,檀木串乌黑一片,王焕分别戴这样两种东西,完全是扎领带,穿布鞋的感觉。富蓉蓉气得一跺脚:“不成,不成,就是不成!”
王焕一拍脑门说:“我有办法了!”
王焕掏出了一个M国海军陆战队的防弹烟盒,他打开盒盖,然后将那个猫眼石手串装到了烟盒里!
“你还没丢掉这个见鬼的烟盒?”富蓉蓉看见烟盒,气得鼻孔冒烟:“你还是找文科班的校花去吧,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王焕今年过生日的时候,香港大学文科班的校花曾经送给了王焕这个烟盒,为此富蓉蓉非常生气,她让王焕戒烟的同时,还命令他将烟盒丢掉,可是王焕当过兵,对这个军用烟盒非常喜欢,他虽然戒了烟,但却偷偷地将烟盒留了下来。
富蓉蓉不听王焕的解释,她从船上找来个游泳圈,飞鱼似地跳下海去,富蓉蓉双臂划水,直游到了浅水湾的岸边。
富蓉蓉那辆火红的宝马车就停在岸边,她跳上自己的跑车,随着车底的排气筒愤怒地喷出了一股黑烟,宝马车引擎咆哮着,沿着海景大道,飞快地开走了……王焕的手机掉海。这就是廖柏寒一直联系不到王焕的原因。
王焕回到了他和富蓉蓉曾经共度良宵的卡梅尼酒店,百无聊赖之下,他打开了电脑,上了微博,他在微博上,看到了那角被扯下的金书照片。
王焕沿着《黄金之书》的消息追查下去,他这才知道了父亲被害的消息。
王焕真好像五雷轰顶一般,他哆嗦着手,急忙抄起了酒店的电话,他将电话打到百福全金店,当他从百福全总台的服务小姐口中,确定了自己父亲被害的消息后,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王焕急忙通过酒店,订了一张从香港直飞滨海市的机票,订完机票,他再一看时间,都已经是晚上11点多钟了。王焕拿着酒店中的电话,再一次拨通了富蓉蓉的手机,可是接电话的却不是富蓉蓉,而是富蓉蓉的母亲。
富蓉蓉的父亲怪富蓉蓉疯玩不回家,富蓉蓉一到家,便被他父亲给关了起来。富蓉蓉的母亲心痛女儿,他听说王焕的家里出事了,她急忙把手机给了自己的女儿,
富蓉蓉得知王全树去世的消息,她竟在电话那边连声哭啼,并一个劲地安慰王焕,到后来,王焕却反过来安慰悲伤的富蓉蓉,王焕劝了富蓉蓉半天,富蓉蓉才止住了哭声:“阿焕,你要回东北,你还会再来香港念书吗?”
王焕叹了口气说:“我父亲去世,留下的金店需要我打理,恐怕我不能再来香港了!”
“不嘛,不嘛,我想你怎么办?
“可以打电话呀!”
富蓉蓉想了想,不讲理地说:“那你每天晚上8点钟,都必须给我打个电话!”
王焕连声答应,富蓉蓉最后低声告诉王焕,她父亲这几天对她管得很严,一旦有机会,她就到滨海市去找他。
王焕放下了电话,只觉得脸上的眼泪雨滴一样落下,他拉开了酒店中的酒柜,打开了一瓶XO,他将这瓶烈酒“咕咚咚”地喝了个底朝天。王焕打开酒店的窗户,冲着滨海市的方向大喊:“该死的凶手,我王焕发誓,一定要血债血偿,即使追到天边,我也不会放过你!”
王焕将那个那个翡翠项链装到防弹烟盒里,贴身放好,随后从香港机场登机,三个小时后,他便回到了滨海市……王焕惨遭巨变,面对严苛的事实,他今天竟干出了一件自己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借钱。
王焕打通了富蓉蓉的电话,可是富蓉蓉那边的提示音告诉他,富蓉蓉的手机号,已经停止使用了。
王焕放下了电话,他颓然的坐到了廖柏涵家的沙发上。他额头上的头发,也全都毫无精神地垂了下来。王焕是个富家子弟,自从他母亲去世后,王全树对他的宠爱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即使在百福全金店经营不善的这几年,王全树也从没有限制王焕的吃穿用度。
今天王焕找富蓉蓉,这也是他第一次找人张口借钱,令他没想到的是,富蓉蓉竟连影子都找不到了。
王全树生前曾经以王焕的名义,买了几套房子,可是早在三年前,王全树为了筹款,他将父子二人所有的房契,全都抵押给了银行,如果百福全连锁金店倒闭了,那么王焕就只能变成一个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了。
廖柏寒忽然想起了老鬼,老鬼的体育用品中心做得很大,找他筹措点资金,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王焕给老鬼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可是老鬼的手机一个劲地空响,就是没人接。王焕便把手机打到了老鬼的办公室,老鬼的秘书告诉王焕,老鬼不在公司,他去了滨海市最大的香格里拉酒店,正和几个俄罗斯商人谈生意。
王焕刚放下电话,老鬼的手机就打了过来。老鬼确实在和几个俄罗斯来的外商谈生意,不过谈判过程却很艰难,他这是借着到洗手间的机会,用手机给王焕回了一个电话。老鬼告诉王焕,如果有事,明天早上到老贵体育用品批发公司去找他……老鬼讲完话,他不等王焕回答,便“啪”的一声,匆匆地关了手机。
廖柏寒看着王焕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廖柏寒和王全树奋斗多年,早已经超越了朋友的关系,成了可以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他看到王焕借钱无果,撞到了南墙,便心痛地拍着王焕的肩膀,说:“百福全金店在辽西经营多年,可谓根深蒂固,筹款还贷的事,你还是交给我吧!”
王焕怀疑地问:“廖伯伯,您有办法?”
廖柏寒为了给王焕打气,他故意地将胸口一挺,然后用轻松的口气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当年我和你爹创业的时候,不比现在艰难多了吗,我和银行的高行长很熟,我跟他说一下,延长一下贷款的期限,他不会不给我面子!”
王焕点了点头,说:“那就拜托您了!”
廖柏寒看王焕站起身来要对他告辞,他又不放心地叮嘱说:“据我所知,老鬼也不是什么大款,借款的事,能不提还是不让人为难吧,你这几天,可以多跑几趟公安局,王老板死得冤,我们一定要让他九泉之下瞑目!”
王焕咬着牙离开了廖柏寒的家,然后开着奥迪A6,又回到了医院,经过一天一夜的输液之后,王焕身体内的刺鲀毒素总算清除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焕离开了医院,他开车直奔电子大厦而去。王焕到了电子大厦,他花了4千多,买了一部苹果四代,没有手机的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
王焕买完手机后,他又给香港的富蓉蓉的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富家的管家,管家一听王焕要找富蓉蓉,他没好气地说:“我们家小姐结交不三不四的朋友,已经被我们家老爷关起来了,再过一个月,蓉蓉小姐将到英国去读书,请你以后不要打这个电话了!”
王焕被富家的管家一顿抢白,气得他差点骂人,但是想想富蓉蓉的处境,他又将一腔怒火压住了。他关了手机,对着路边的大榕树踢了几脚,然后开车直奔公安局而去。
滨海市公安局坐落在滨海大道上,二十层的大楼巍峨耸立,悬在五楼上面的国徽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公安局的大门口不时有鸣着警笛的警车出入,公安局的办公大楼里更是电话铃声不断,洪局的办公室在十楼,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接电话。
滨海市叠发血案,主管治安的副市长已经拍了桌子,他对本市公安局破案的能力极不满意。
洪局已经在副市长面前立下军令状,不破了这件连环血案,他就立刻辞职回家抱孩子去。洪局一见王焕,急忙将他让到沙发上,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洪局对王焕说:“杀死东城区拆迁工地上侯三等人的凶手,与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是一个人,凶手使用的凶器确实是三八刺!”
王焕问:“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洪局接着说:“根据凶手留在案发当场的脚印推断,这个凶手的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练过功夫,心狠手辣,极度凶残。他出刀的准确和速度,绝对超过一般的职业杀手!”
洪局长已经几天几夜也没有好好睡觉了,他接连召开了十几个会议,现在滨海市公安局的大部分警力,已经下到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他们对本市的外来人口,常住人口中有犯罪前科的份子,正在进行仔细地排查,如果凶手没有离开滨海市,相信很快就会落网。
王焕看着洪局熬得通红的眼睛,他纵有一肚子的怨气,却是无法发作起来。王焕接连听着洪局长对手下布置任务,以及各个分局和派出所报告情况的电话,他站起身来道:“洪局,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就不打扰您的工作了,我还是回家去等消息吧!”
洪局亲自把王焕送到了门口,然后带着歉意的口气,对王焕说:“王先生是滨海市的商会会长,又是本市的人大代表,他的去世,不仅是本市工商界的损失,更是我们公安机关的耻辱,请相信我们,不将罪犯绳之以法,我们绝对不会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