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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答案

冲裕田抱着练冰月走在洒满月光的路上,他面无表情却寒若冰霜不知在想着什么。练冰月也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身体里肆虐的痛还没有过去,也许永远都过不去了。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突然间哭起来,想到刚才突然冒出想死的念头,就想那样终结一切。平常股雷厉风行的那股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里那股恶魔的力量折磨了她从早上到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强撑着才走到了今天,处处都制约着她的力量好像一条无形的锁链,让她觉得整个生命都变得苍白无力,
“我根本就做不了更多的事情,为什么!他究竟是谁?究竟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我还能活多久!”一想到这儿,她就揪着冲裕田的衣服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毫无保留的、很坦率地。冲裕田还是在沉默没有说任何安慰她的话,但是挫败之感却由心底像火烧一般的痛。
到了练冰月的住所,一开门那特有的清冷之气袭面而来,月光透过窗户静静地洒在她的房间,冲裕田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手轻轻的想要摘下练冰月脖子上的围巾,但是被练冰月瘫软无力的手阻止了,他便没有在继续下去,却也没有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自从她跟在自己的身边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见她情绪这么激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手帕为她擦拭脸上的汗,却见她还是在流泪,便为她拉过被子小心的把她包起来,尽量让她感觉到温暖。就在这时,练冰月终于说话了,“裕田,这个监狱长,我还能做多久”她眉头轻锁,白皙的脸上带着两道清晰地泪痕,稚嫩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除了身着大监狱的衣服外,就是一个彷徨无助的小女孩儿。
“你,要去寻吗?也许这个缘已经被结下了呢。”冲裕田如此答道,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他温柔磁性的嗓音,练冰月在他的怀里并没有看到。
“缘,那是什么缘?”她无力地说。
“是啊,一种注定的缘,”冲裕田意味深长的说完这一句,就把她轻轻放下,给她盖上了被子打算起身离开,但还是有些不舍,看见她这个样子很是心痛,犹豫了一下,接下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意外,他竟然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吩咐她好好休息几天就起身离开了。
他也许不会明白,刚才那一吻,就算在练冰月那淡漠的心中,也起了一丝的涟漪,也平复了不少身体的痛,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中竟有些不舍,她躲在被窝里看着窗外的明月,渐渐地感到疲劳,很快的睡去。
冲裕田出门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此时又变成了在平时以外鲜为人知的一面,“还能做多久吗?”一想到这儿,他的心就往下一沉,身体也重重的靠在墙上,“事情好像已经到了我都阻止不了的地步呢,注定的缘是谁都阻止不了的吧!”微风吹起,在那秀发的间隙中完美的侧脸若隐若现,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迷茫,但是在那迷茫之中似乎只有一条路摆在眼前,“也罢”他轻念出声,眼神变得坦然了许多,已经做出了打算,便离开了练冰月的住所。
进城的第一天,强烈的期盼使他的梦又浮现在脑海里,一身白衣的女孩儿在舞剑,动作轻巧像是在半空中飞舞,轻如飞燕,落地无声,父亲坐在一旁骄傲的看着她,梦中的他也仿佛回到了和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心境纯然像是一滩清泉,他也回头看了看那个小女孩,胖嘟嘟的十分可爱,正在向他招手,正叫着他,“哥哥”仿佛回声一般,他努力的伸手想去追回,但是却再也追不到,眼前的一切就变得模糊起来,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天地一片灰茫茫的战场,家人被杀妹妹失踪,手里拿着玉佩却心如死灰,觉得妹妹离他已经很遥远,甚至是生死离别。跳跃的景象又把他带回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一身黑色的女孩儿从空中落下,在她的身后是那明明满月,从她的身上却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那分明就是!”他急奔而出,却见到那个女孩向他淡淡的叫了一声:“哥哥”神情温柔却又那么的绝望。眼看着她要坠入地狱,消失在黑暗里,他情急之下,大声喊道:“若兰!不要!”他也跟着纵身一跳,
“若兰!”萧若晨惊醒在这个苍白无力的现实之中,他久久不能承认妹妹已失踪多年,杳无音讯,他心中那份愿望却日渐强烈,甚至感觉已经触手可及,但是却心乱如麻,完全理不清头绪,只是觉得那个叫练冰月的女孩的独门飞天技万分熟悉,还有当他口中念出若兰的名字时,当时的情形,“她为什么会那么痛苦?到底为什么?”他看了看窗外的明月,“若兰”他又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更加觉得那是冥冥之中的暗示了。
此时,深睡中的练冰月又听到那若有若无的呼唤,但是已经在脑海里被截获,睁开眼时,心脏却跳得难受,只得借着明明的月光慢慢的平复,过了一会儿就睡去了。
第二天,练冰月早早来到大监狱,但是却到了顶楼坐下来,登高远望置身于微风中,心中的躁乱却难以平复,记忆的严重断层让她觉得就像是双脚悬空一般,恐惧与无力又无法抗拒,暗淡的表情上更增加了一丝哀伤。
可就算是两年的记忆,她抓住了一棵强大的救命稻草,成为了她脚下最坚实的土地。不知觉中,却有一个人站在了身后。
“我不是说你可以休息几天的吗?怎么现在就来了,感觉好些了吗?”冲裕田看着她苍白的脸,暗淡的眼神,坐在了她身边关心的说道。
“裕田,就在我们昨天到南城的时候,萧将军也在,”练冰月神情茫然而又迷惑。
“嗯”冲裕田答道。
“但是昨天他那个样子,像是喝醉了吗?”
“微醉罢了,酒,喝是喝了,但是他没有喝到让人抬出去的地步”冲裕田想起昨晚他从椅子上麻利的站起来,后来又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闪身就救走了练冰月。
“是啊,所以那不是我们情报员的失误,而是他本来就没有醉,只是在国主和所有人面前装样子罢了,那个人心机太重。”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却完全不像是被萧若晨耍的样子。
“裕田,我觉得我走到现在,越来越力不从心了,那个所谓的答案是什么,到底值不值得我去追寻。还有,裕田,萧将军那边我不想再监视下去,既然朝上偏向他的人比较多,我想就大监狱已经没必要再和他做对”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呢,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练冰月明显的一惊,她做出这个决定冲裕田竟然丝毫没有怀疑和反对,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练冰月总是能从冲裕田这里得到强大的依靠,她现在不再想参与大监狱太多的事,但是心中还是略过了一丝的怀疑,萧若晨进城会对他们产生一定的威胁,而且在今后还会在暗中调查他们所有的全部。可既然他亲自发话总是一件在可靠不过的事,况且练冰月觉得探寻冲裕田的内心是一件费神而又让她感到莫名恐慌的一件事,所以她不曾了解过关于他哪怕一丝一毫。
“可昨天晚上那个浅浅的吻有算什么呢?”她的脑海里一下闪过昨晚那一幕,在内心深处或许是希望再继续下去的。
“恩,那个,国主那边没有什么情况吗?”她想到这儿内心砰然一跳,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
冲裕田面无表情,但他敏感的心思却很快察觉到了她异样的原因,可是这两年以来一直都是百般呵护过来的,就像是父母手中掌上明珠受到百般娇宠的小公主,这个聪明淡漠美丽乖巧的女孩在身边他就会感觉到心中升腾的成就感,一扫了他心中的阴霾,甚至忘掉了隐退战斗场退居在此的挫败感。
可练冰月不是公主,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温柔地说道:“哦,国主那边没什么新动向,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动向了”
“恩,照这样看来,真的是呢”说着,两个人都沉默了。
“冰月,以后的事就由我来吧,这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在家休息”冲裕田料到将要发生的事情,就让练冰月告了假。
“那,我呆在家里”她没有再说下去神情却变得黯然许多。
冲裕田看到她这个样子立刻会意,安慰的说道:“当然,如果你感觉好了许多的话,出任务的时候我回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