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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监狱长

练冰月在有些支持不住的情况下,坚持去了迎接的礼典,并不是单纯的给国主一个面子,而是想给自己身体里强烈的感觉寻找一个答案。
她的脚步变慢了许多,接近皇城的朝拜大殿时,她又定了定神,把汗擦干,想用自己最好的状态来给大监狱挣足面子,这么一想,她强迫自己越过痛楚直起腰身,脚步硬生生变得铿锵有力起来。
练冰月迟迟没有露面,等待她的国主很是着急,虽然脸上没有表显出来,但是他这次特意请练冰月出面只是想让萧若晨知道,在这个国家还存在着能与他相抗衡的力量,虽然着急,但还是在她没有来的情况下,开始了欢迎宴会。
国主为他准备的迎接宴盛大而又热烈,他和梁忠等几个重臣坐在主席上,群臣还在不断地在向萧若晨觐见,有的还向他委婉地表达了投靠之意,他也是委婉的接受,但是感觉在这个宴会上是缺少了什么,这时,听见旁边几个人在说话。
“喂,我说国主殿下怎么没有请大监狱的监狱长来呢?有点反常啊!”其中一个人对旁边的人小声的说道。
“监狱长?怎么没请啊!只不过她习惯来晚罢了,或许路上有什么事,国主殿下还想看他们的好戏呢,”另一个人贴近了他的耳朵,还不住的左瞧右瞧神色慌忙生怕被人听了去。
就在这时,大殿门外终于有了士兵的高声传报:“大监狱监狱长练冰月到”顿时大殿里的群臣全都“哦!”了一声,随后全场变得鸦雀无声,便随着传报声纷纷向门外看去,萧若晨也新奇的往外看,以前只听说过她的传闻,这个在香菱国叱咤风云的人物,除了知道她和他要寻找的妹妹一样是十七岁,为人雷厉风行手段残酷暴力之外再无其他了解,在众人新奇的目光中只见练冰月一身白色格外醒目,苍白冷酷的脸上尽显了大监狱的威严,带着铿锵有力的脚步走到大殿中央,随后单腿跪地双手抱拳向在上的国主请安,神情从容自信,声音细腻但是却铿锵有力,众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刻,为了听见那略显得稚嫩细腻但是却坚强有力的声音,那是他们绝对触及不到的世界,那是他们绝对超越不了平凡的世界中一个超然的存在,在争权夺利的世俗世界中,仿佛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圣物,在傲然凌视着万物众生。
冲裕田悄无声息的看着里面的一切,尤其注意着萧若晨和练冰月俩个人,外边还在人来人往,虽然都在奇怪他违反的规矩,却也都默不作声,躲之不及避而远之。
在经过萧若晨身边时,有些暗淡的眼神轻扫了一眼,在目光触及他的眼神时,很明显的皱了一下眉,感觉像是毒蛇窜动在五脏一般的摧残难熬,然后又被一种很强烈的力量在压制,两种力量在身体里激烈的碰撞,让她差点昏厥过去,向国主请安后竟然发现已经起不来,但是却没有人察觉到她此刻的不对劲儿,可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只有萧若晨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并不像是传闻中那么可怕,又觉得和平常的女孩有着很大的区别,朦胧的眼睛透出的神色实在是不容别人把她列入平凡女孩之列,一身的白颜色显得她清新脱俗之外更显得雷厉风行。
练冰月的眼神轻扫过萧若晨,两人目光瞬间对视,“和想象中差不多,一国之君的气度真是不容人小看,不对,那要比一国之君的气度更胜上,何止是几筹。”忍受的无形的痛楚,练冰月却仍然不忘的总结道。
国主向她介绍了归来的萧若晨,但并没有看到他想象的火爆场面,满心期待着地狱之花会给嚣张臭小子一个下马威,看到两人相对彬彬有礼,结果希望落空。众人也在期待着她和萧若晨见面的场景,毕竟两个人都是香菱国的风云人物,并在暗中也讨论过他们两个如果刀兵相见会有何结果等等的给整个国家的人一个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练冰月有点支撑不起身体,只得把随身携带的短刀支在地上,强撑起来,听见国主在向她介绍萧若晨,便走到他的前面同样抱拳行礼,当抬头再一次触及到他的目光时,已经感觉到后背强大的力量再一次袭来,在那种强力的压制下,她有些痛苦的皱起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天地开始旋转,以往的一切仿佛就要被颠覆,“如此强烈的感觉,只是怎么回事?”练冰月自己都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轻轻地说道:“监狱长练冰月给萧将军接风了,恭贺大将军凯旋归来,早就听说将军在边疆平定了战乱,抵御了外族入侵,收复了国土,有您这样的将军真的是国之大幸、百姓之大幸”她的口气之平淡,完全不像是在为他接风。
“冰月姑娘不必多礼,只是,”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说出:“你很不舒服吗?”看见她苍白的脸上,渗出了汗水,担心的问道,再抬头对视时才认真看了一下,脸虽然很苍白但却长得非常的美,再配上这一身的白色,他想着,这才发觉两个人穿的都是白颜色,只不过象牙的白比那一袭纯白多了一些积淀,他穿的白更显成熟,她穿的白更显得纯然。“恩,有一些,”练冰月把所受的痛苦一下减小了数倍,并很坦率地告诉了他。
“如果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没问题的”萧若晨对她说道,两人的目光瞬间对视着,这时发现她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透出一种和平常人不一样的神色,那并不是一个女孩成熟的眼神,而是一种另外的东西,看的萧若晨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我是不是见过你,在很早以前”练冰月就站在他的对面,是顺应着那将要迸发出的强烈的感觉才不由得说出了这句话?
萧若晨听她这么一说感到很奇怪,“很早以前?”看见她似乎一种很急切的眼神,但是完全感觉不出来。
就在这时,冲裕田却在门外目睹了里面的一切。
练冰月微笑着迅速而又熟练地为他倒上一杯酒,两人相对一饮,接着又倒了一杯敬向旁边所有的大将,梁忠、雨丝、吴程、薛云贵等几个人也回敬了她,眼前这个女孩也给他们带来了传闻中的那种新奇的感觉,雨丝是出于敬佩,觉得这个小女孩气度不凡,梁忠看着则是满心的不舒服,但是也说不出是什么。萧若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又想到:“这完全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够练就的沉稳成熟,但是在眼神里,那到底是什么?”练冰月敬完酒然后就转身并向国主说明还有一些急事,就起身告辞。国主的希望彻底落空,但是他也并不能拿她怎样,和眼前这个臭小子比起来,地狱之花更不好惹。
她眼前一阵眩晕,脚步不稳,迈出门槛时险些摔倒,幸好被冲裕田及时扶住,她才说出和萧若晨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好一个华丽地生命体啊”但是在赞美之余,却没有找到身体里那个感觉的答案,不难看出她觉得那强烈的愿望是来自于这个华丽的生命体,萧若晨。随后又黯然的说道:“裕田,我还有一地方要去,你陪我吧!”冲裕田看到了她的失望,冲裕田轻叹了一口气,说着两个人就走了。
“好一个气势的监狱长,还有着一般人所做不到的坦率”即便是他也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可爱,这是萧若晨和监狱长练冰月第一次见面的感觉,这样想着,便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有一个人凑到他身边,注意了一下左右的人们还在自饮其乐,便坐下来。“萧将军,她刚才看你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萧若晨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就个人就是刚才想投靠他的一位武将,也是香菱国一位大官僚的儿子。
“哦,萧将军,您真是厉害,一般人都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的,我来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关于监狱长的事情也听说过些许。”这个人靠近他身边注意着旁边对他小声的说。
“哦?是关于她的事吗?”萧若晨来了兴趣,关于练冰月的事也想了解地多一些。
“想必关于她的传闻您多少也是听说过的吧?”
此时萧若晨把头微微转向他,表示想听一听。
“萧将军,想必您也知道,她是因为平定了四大家族的叛乱,后来又进行了抄家,把她们彻底清除掉了以后,才当上这个监狱长的职位的。”
“你漏掉了一些吧!在这中间还有一段事,你没有说。”萧若晨平淡的对他说道,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一些事就是谁都不敢提起的监狱长横扫魔女特工团的事情了。
“哦,将军厉害,都探听到了这个地步但是偏偏这个是我们谁都不清楚,而且也是谁都不愿提起的,这件事以后再和您说,我现在想说的是关于她的眼睛”这个人的声音恰到好处,别人听不到,但是萧若晨却能听得清楚。
“她的眼睛?”他想到她的眼睛确实感到了一些不同,但是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对啊,她有一双很特殊的眼睛,就在她进行大抄家的时候,将军请看那个人”他说着,示意萧若晨看向对面一位大臣,那个人和其他大臣的服饰明显不同,地位也显得极其尊贵,但是动作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他是在这里的重臣吗?怎么和别人不一样?”他问道,刚回到这个朝廷,他有必要把所有大臣的情况都弄清楚,也好壮大自己在其间的势力,这一回和他刚来这个国家的时候已经大大不同,那时的他权利、军队、力量统统没有,经过几年的历练,这些他都有了,重要的是他收获了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和几年来积攒的宝贵经验,也早已成为了名震八方的人物,所以现在不用他说,自己来投靠他的人就已经排成了长队。
坐在他旁边的这个青年就是自愿来投靠他的,比萧若晨小,也是希望和他一起干一番大事业,他正在为他讲着香菱国发生的事情。
“在国主提出让她担任监狱长的时候,就遭到群臣激烈反对,就是以他为首的,以一个小姑娘谁都难以信服,但是四大家族叛乱,朝廷根本无人能敌,所以就同意了她暂时协助大监狱来镇压,后来她成功镇压了之后,就让她担任了监狱长一职,可那位大臣还是不服,还提出亲自跟随神风团参与抄家的任务。”
“他也参与了?神风团的行动不是不允许朝廷大臣参加的吗?”萧若晨听他这么一说,疑惑的问道。
“将军所言极是,但那一次是国主特赦他参加的,并告诫他四家族参与叛乱的人随监狱长处置,让他静观其变即可,然后他就答应了。”
听到这儿,萧若晨抿了一口酒,轻笑了一声。
“在那之后,他就告了假,很长时间没有上朝,对吗?”说到这儿,他看了看对面那个人,已经料到中间发生的事情。
“将军神机妙算,在那之后他就休息了好长一段的时间,来了之后就变成那个样子了,而且再也没有提到过反对监狱长的事,来了之后他就和朝廷中所有反对监狱长的大臣们说了一句话,这件事就再也没有被谁提过”
“那他说了什么话?”萧若晨已经料到一切,但还是微笑着问道。
“他对那些人只说了一句,在这个国家没有我们触及不到的事情,唯有大监狱是我们万万不能触及的啊,他说完那句话,就想都不敢想他跟着抄家的事情了。”
“监狱长连续抄了四家,他恐怕连两家都没有跟完吧!”萧若晨看了看那个人的样子,心中就有了十成的把握猜着了。
“哦!将军真是神机妙算,当新上任的监狱长没抄完第二家的时候,他就告假了,在这段时间我爹爹曾去看过他,发现他已经根本就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而且病得连床都下不了”
“那他都看见了什么事情呢?跟着大监狱长抄家被吓得不轻吧!”
“恩,国主曾经说过,她可以随意处置参加叛乱的人,她果然就在抄家过程中就处置了那些人,而且手段残酷,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之中。”这个年轻人越说越玄。
“无形之中?怎么个无形法,就是你刚才说的她的那双眼睛吗?”
“将军所言极是,听那位大臣说她行刑的时候不会拿任何的武器,但也不会让任何人看见她用了什么方法,当时他就站在旁边,只见几个人用围栏把她们围住,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被行刑人地狱般的惨叫声,他们把围栏拿开,只见那个人已经浑身开始抽搐几下就死了。”
“然后接下来,他都是被那种惨叫声所包围,直到精神差点崩溃,一直抱病不起,是吗?”萧若晨已经猜到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他显得很平淡。“那种无形的方法是不会让人感觉到太久的痛苦,而且要比血腥屠杀要好得多,但是在她旁边的人却在饱受着内心的摧残。”萧若晨拼杀战场多年,各种奇怪的事情都经历过,已经变得见怪不怪,口气平淡的对这个年轻人说道。
“是啊,那就是练冰月残酷暴力的地方,听那位大臣说,练冰月简直就是地狱里长出的花朵,来到人间的邪恶审判官,从那以后,朝廷的人就给她冠以地狱之花这个绰号了。”这个年轻人有些无奈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萧若晨有触碰到内心思念妹妹的心结,一想到练冰月刚才一身的白色,完全就是美得无瑕,面庞素颜清雅,其实她应该正处在天真烂漫,情窦初开的年龄,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恐怖暴力的痕迹,所以他万万不想把练冰月和地狱残酷暴力这等的词联系在一起,顿时内心感到十分的无力,冥冥之中又觉得这是什么造成的悲剧,就好像自己珍惜的妹妹从来就没有珍惜到过,一想到这儿,他感到一阵苦涩,接过身旁人递来的一杯酒又是一饮而尽。
“邪恶的审判官地狱之花吗?要是说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最邪恶地也莫过于我们罢了。”他心想着。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当初萧若晨拼杀战场,费尽心机的在几个强大的灵异势力之中周旋,扩充了自己在残酷战场上的道路,其中用的手段也不乏残酷、暴力、血腥、卑鄙、,不断地变换自己在其中的角色,不断地来改变自己的人格从不同的角度思考看问题,他只是坚持了不达目的决不妥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从战信条。但是萧若晨强大之处就在于,无论身处怎样的险恶环境,变换了了怎样的人格,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在残酷的地方一路走来,都始终保持着心中最纯然的东西,从而守住了重要的事物,带着身边最重要的人们从黑暗之中一路走向了彻底的光明。
“但是,很奇怪,”这个年轻人又说道。“当初那位大臣一直抱病不起,从心底受到的惊吓根本就无人能医,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又是新上任的监狱长去探访的他家。”年轻人又说道。
“哦,还有这回事儿,那他现在不是好了吗?难不成还是那监狱长给医治的?”萧若晨觉得这件事好生有趣,打算继续问下去。
“恩,是啊,本来就是她的死对头,要是按照她的做事原则来说,肯定是要把他至于死地的,但是在抄家这件事之后,她就没有勉强过要他继续跟下去,反而在他病倒之后主动去他家拜访,提出要替他治疗,而且还保证过肯定能医好,后来果然就恢复到能上朝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为难过她,但是是怎样医好的,那位达人却闭口不谈,所以监狱长在大家眼里就更加的神秘了。”
“哦,看来监狱长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那国主对这件事怎么看?”
“国主没有在说什么,只不过他早就有言在先,关于监狱长的事最好谁都不要去过问,连国主自己都是闭口不说的。”
“哦,这样,那大监狱本来就是常人所无法触及的,监狱长也自然不是平凡人了。”
“将军所言极是,凭她一个小姑娘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如此,除非她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过人之处。”
听他这么一说,萧若晨对整个朝廷的事就掌握在手了,群臣都畏惧练冰月,搞不好连国主都不例外,而她又以德服人,说明她不会轻易和任何人树敌,但是也难肯定她不会和自己作对,他也决定了走一步算一步,观察一段时间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