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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练冰月刚一离去,梁忠、李莫唐几个人就急急进入,看见萧若晨坐起身捂住腹部屈身忍痛,垂下的发丝掩住了他汗水淋漓的脸庞,眼神却是坚毅异常怔怔的盯着前方。
“梁忠,见到冲裕田了吗?”萧若晨超越痛苦变得异常冷静,却掩饰不住那静谧中那杀戮的气息。
“见到了,将军,无可奉告!他只说了这一句!”梁忠平静的答道,不知为什么,刚刚冲裕田给他的印象却深深印在了萧若晨的身上,那背后不为人知的一切像是蒙上了一层神隐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就用全新的眼光去看待萧若晨了。
似乎给了他那静谧的杀气填了一把无形的火焰,重重喘了一口气,要他越过练冰月来追究冲裕田已经变成了不可能的事,就算不说他也明白那两年对失去记忆憔悴不堪的她意味着什么。
可对于李易口中的地狱般黑暗的实验室到香菱国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想要从冲裕田讨回真相的急切像火烧一样让他撕心裂肺,这甚至已经远远超越了他找到妹妹的心喜。
“无可奉告?他就这样,走了?”萧若晨的心在这一连串的事件中起伏跌宕,所以对梁忠并无什么埋怨,对于这个结果却一下失去了坚持的力气,哽咽的声音似哭又像是在笑,所有的凌厉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过去一切煎熬洪流一般摧垮了心中所有的防线,萧若晨却心甘情愿的认它们放纵肆虐。
“将军,你在四国之乱的时候,是否受到什么人的栽培?”梁忠问了一句,却没有提及这话是从冲裕田口中说出的,也唯恐萧若晨能接受这个事实。
“栽培?梁忠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提起那时候的事?你见到他了是不是?”萧若晨诧异梁忠没来由的问题,却见异常严肃认真的口气却不容怀疑,心中暗暗对这件事感到不妙了。
“大监狱的副长冲裕田是一个结界法师,并且,他清楚我们所有的底细,以一个结界法师的身份一直站在上风与我们对话的,我们败给他了,认输吧!”
“结界法师?”萧若晨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彻底颠覆了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恍若梦幻中一样不可置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汗珠,“梁忠,我从没见你言败过,可这次为什么连你都这么轻易服输与他?栽培?你是说在这之前,他和我们就有瓜葛在背后看着我们的一切?以至于现在站在上峰与我们对话,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萧若晨尽力想着一切,脑海里闪过的从前却是极其的混乱狰狞。
“将军,冲裕田是个结界法师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而且还特意在我们和副长媚如花面前亮出了他的法器,他已经完全脱离了大监狱,另一种姿态站在了我们面前,我想,他以一个法师身份潜伏于此,为什么等到我们才暴露自己的身份,目的很明了吧!”
“他是结界法师?那冰月呢?他有没有说关于冰月的什么?”萧若晨脑海中乍现出结界法师在现世的绝对禁忌,顿时觉得冲裕田背后练冰月的一切是一种不可想象的复杂。
“无可奉告。”梁忠就站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平静的说道,“我们探听到一些关于监狱长的传言,说那犹如当空皓月的女子背后却是一个绝对的禁忌,冲裕田一走就自然封闭了她在这里的一切,并且。”
“并且什么?”萧若晨几乎等不急,看梁忠吞吞吐吐着实不像平时的他。
“并且,有很大可能告知了监狱长要她自动保守秘密。”梁忠如此说法还是按照了自己的思维套路,其实正常情况理应如此,不成想冲裕田告知的却又一次颠覆了他们的思路。
“那,监狱长和您又说了些什么呢?”梁忠用平静的口气反问道,神情却透露出穿透阴郁的坚定。
“哼,”萧若晨轻哼了一声,“他竟然用冰月挡在我们之间,如果我追究到底她必然会与我为敌!”哼过一声继而放出一声冷笑。
“那个魔印带来的痛是不是已经过去了呢。”梁忠越过萧若晨面露的狰狞,又平静的说道,却不自觉的重复了冲裕田的原话。
萧若晨恍然愣在当场,突然察觉扯过五脏甚过平常外伤几倍的痛感已被麻木所取代,他猛然想起练冰月哭着说的那句:“没有那一箭你会死的!他给了你保护国家的力量!”那是被自己的冲动所淹没的苦苦哀求。
心知那两年记忆中已经形成了一种怎样的依赖,痛悔当初完全没顾忌到练冰月的心情。
“梁忠,你说,他做的这一切我应不应该原谅他?”萧若晨问道。
“不!除了一些多余的,他做的只能够不让我们在追究大监狱,至于他为什么要以结界法师的身份对你做那些事情,我想这是包括结界法师在内灵异界的风起云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一点我们一定要越过大监狱把他的身份彻查到底!过了这一劫我要亲自去!”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梁忠不愧为近侍大将军,就在萧若晨正在萌生这个念头时,却适时地说中了他的心思,只见萧若晨手突然间紧握住被单,质地柔软的料子变得硬生生的扭曲,阴郁的房间内充斥着萧若晨的不甘与寻觅答案的决心,而这决心也无时无刻在激励着梁忠和所有大将们的心。
“梁忠,我们这一次要和大监狱彻底做个了结,又要穿上那身盔甲了了,呵呵,人生真是反复多变呢!”一切似乎要尘埃落定,萧若晨神情终于放松,众大将紧绷的心也随着放松下来。
话说,练冰月出了将军府就开始进行下一步解救楠香珍的计划,途中接到了媚如花派来的人为她送来冲裕田临别时送的凤尾刀,一刀在手便又恢复了当空皓月下的雷车风驰,月夜精灵地狱之花,偌大的将军府设置院落的复杂,练冰月却是对此轻车熟路避开了将军府的人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楠香珍所在的别院。
执行特工任务,练冰月变得异常精神集中,心中翻覆的痛楚被雷车风驰的身姿掩盖过去,并不知实情的她对于楠香珍被捕更是心急火燎,萧若晨怒火爆发到被遗落的皇族身上那将会是不可想象的后果,可是对于自己在这个国家唯一的伙伴,就算是与刚刚萌生出亲人印象的萧若晨埋怨下来,她也要不顾一切了。
越过一个大长廊,一所精致的别院豁然呈现在眼前,练冰月躲在墙角间门口有亲兵把守,梁忠已经下令限制了楠香珍的活动,而且也能看出防范大监狱是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练冰月身边不乏高手存在,一番手势沟通之后,黑衣人便快闪而出将两个门卫迅速弄晕,练冰月抄手上前夺门而入,直奔向最里面的卧房,果然见一个女孩娇小的身躯躺在床上,白色的长衫散乱在周围,衣袖上还存留着鲜红刺目的血。
练冰月心一惊跳上床,像一只黑猫一样蹲坐在楠香珍身旁带来了一股急促而又发寒的空气,却没有打破屋内没有生命气息的静谧,练冰月敏感的心思早知不好,便伸手撩开楠香珍额前的发丝,露出了一双呆滞麻木的双眼泪痕依然清晰可见,对她的到来不闻不顾死水一般没有一丝的波澜。
两个人静谧安逸的气息蔓延整个房间内,仿佛不曾沾染过尘世间的明珠,如果说练冰月是皓月般的暗夜精灵,那么楠香珍便是月夜下静静绽放的睡莲不为人知,唯美的事物交相辉映,仿佛就要汇聚成为人们守护和平之夜的隐秘力量,越过刀剑,更是越过了鲜血。
“楠香珍!珍妹妹!你还好吗?你睁开眼看看我!你振作一点!”此时两个美好的事物却被困于世俗的漩涡,挣扎于阴郁之下。
她们无可选择的走向了命运的必然,就像萧若晨必定会向国主寻仇,向冲裕田寻求妹妹若兰失忆的真相。而练冰月也选择了结界法师的黑暗,楠香珍失去亲人的苦痛将会伴随一生。
也许她们此时未能察觉身后那生命的无限广阔和飞海花一起翻云覆雨的澎湃,暂时的苦痛只是那背后的全权者期待中的必然,在期待着一切苦痛过后,是像心中信仰梦中的温柔一般向她靠拢。
楠香珍终于有了反应,噙满泪水的眼眸微眨了几下,又开始抽泣起来,貌似想起在姐姐突然离世后视为自己唯一依靠的萧若晨又身中了一箭,连续的噩梦不断折磨着她的脆弱,一梦过后又身在陌生的房间继续着这个残酷的现实。
“怎么就你一个?你的姐姐呢?”练冰月抵不住心中的凄凉,明显的表现在脸上,又有一种异样的罪恶充斥心头。
“死了,姐姐她死了!”随之的是抛生弃命的抽泣和满屋的凄凉。
“死了?怎么死的?难道?是他杀的吗?是不是?”心中最可怕的念头像是黑雾一般的笼罩,练冰月不知当年是如何的仇恨,也不知自己失忆背后是怎样的丑恶,但是面对同样有着痛苦遭遇的女孩,缺心生出一股无力拯救的心酸。
她摇摇头,哭得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单纯的像纸一样的生命却承受了难以担负的沉痛,直至心灵的缺失。
“珍,你听我说,国主是他的杀家仇人,这笔血海深仇他是一定会追到底的,他暂时不会伤害你,可保不准以后会怎么样!珍!你明白吗?你并不是被亲人冷落才被关在后院的,你身体里藏着和我一样不能公诸于世的力量,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所以要相信我能帮到你!”说着,练冰月就轻轻握起楠香珍自始至终都缠着绷带的右手在与她之间,像是牵起与她同病相怜的命运。
练冰月心痛之时却尽力在像一个亲人的语气与她对话,当她被冲裕田温柔包围之时,却从不忘记给予别人自己的温暖,面对已经失去亲人的楠香珍,她更是愿意无怨无悔的付出。
“珍,这里已不再是你的家,裕田已经走了,我也没有力量在保护你,跟我离开这里吧!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我们会以另一种形式好好地活下去!”练冰月明知隐秘的力量带给她们的前路渺茫,却给楠香珍淡泊于生存的意志灌注了坚不可摧的希望,仿佛是预知到了结界法师得以依靠的强大灵魂。
不知楠香珍听没听进去,国与家的想念在她经历尖酸痛楚之后已经渐渐灰败。父亲逃走把国家拱手相让,所以这算不得国破,所谓的家亡也不过是姐姐对生存的淡薄而选择了死,而她短暂的一见钟情也在这一层家仇中灰飞烟灭而留下了满满的亏欠。
在最后的绝望中又求死不成,在练冰月这个心灵相通朋友的劝告下,为自己置下了唯一的后路,可冥冥之中在这即将开始的漫长后路里,她打算担负起这份对萧若晨的愧疚而活下去。
她轻轻点了头,“这里已不再是我的家,冰月姐姐,我还会再见到你吗?”楠香珍此话出口却有些抛生弃命从此愿意随波逐流的空茫。
练冰月听言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极力的点点头,看上去却是那么悲痛,以后能否在见面她真的很难说了。
“从此以后,你多保重!”练冰月悲痛中却仍不忘时间的紧迫,随手抄起旁边叠着的棉被把楠香珍紧紧盖住,随后和着棉被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做最后的临别,随后进来的黑衣人也上床配合示意练冰月离开,她却有些呆滞的瘫坐在床上,既然是冲裕田亲自安排,对于楠香珍的后路她是百分百放心的,但是眼看着楠香珍被背走,心头却突然涌上一股不知名的空洞。
楠香珍被安全移走,屋内又恢复了绝对的安静,她知道这样做法无疑又平添了一个让萧若晨怨怒的理由,却只能接受安排等待下一个命运的风口浪尖。
“我不会怕!”在心里如此念到,随后一把握起刚刚搁置旁边的凤尾刀,从床上起身眼底的炙热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看似决绝的狠戾在与凤尾刀交相辉印,她看了看窗外的阴郁把刀跨在了腰间,跳下床随之离去。
话说,大监狱与大军要做最后了断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大监狱本部,引起了一片哗然怨声一片,而新上任的监狱长媚如花却默认了冲裕田的无理做法,而且还要按照他的吩咐让练冰月来与大军领袖萧若晨做了断。
大劫当头,大监狱军部主要的副长用最快的速度调来了分布各地的神风团副长,除了统领负责大监狱总体调度的媚如花和祝国熙之外,还有负责军队调度的副长凌越、雷袁拓、秦西、荒井也齐聚一堂,更是惊动了灵异时空结界部的仓愆尤,这个所有公开场合几乎没有露过面比冲裕田还要更神秘的副长,在众人眼中黑暗的大监狱里,唯有仓愆尤身兼的任务是绝密,也是唯一一个和其他副长工作没有交集的部所,在紧急情况之下能利用时空结界来迅速灵活调遣分布各地的部队,正所谓调度军权的根本,也是掌握大监狱实权所体现,冲裕田把根本大权交与媚如花,足以体现了对他的信任。
仓愆尤在媚如花身边,高大挺拔的身形配了一套与媚如花等人截然不同的银灰色短披风,藏住了别在上臂的武器,衣领高高竖起遮住了他的脸,完全掩盖住了大监狱黑暗的锋芒,就算是在他身旁的媚如花也只能窥见他英挺的鼻梁和一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睛,有一个和五官十分搭配的宽阔的额头,却被一个大监狱刻着奇特图案的金属护额遮住,面无表情的冷漠背后却有着运筹帷幄的机敏。
此时,他的双眼中也露出了难得的柔情,说道:“是嘛,裕田副长他竟做到如此来让冰月恢复记忆,那萧将军他会理解吗?他会理解并且原谅裕田副长这番的良苦用心吗?”
媚如花轻哼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还说不准,裕田他不想看到冰月因为他情况一日不如一日,也只好委屈萧将军了,如果他明白一切是不会轻易追究冲裕田的。”
在各种奇人汇聚的大监狱里,自然少不了各类奇人,除了绝少露面的仓愆尤之外,就是媚如花在大监狱的死对头凌越,大监狱屈指可数的狐仙凌越,听了俩人的话正在一脸疑问的表情看着媚如花。
“如花副长!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为监狱长大人了!敢问监狱长大人,你是怎么把咱们的大神仙请走的?话说那愿意摆架子的坏小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你这么对他唯命是从的,你倒是也收到回报了,监狱长?他任你做了我们的新头头吗?真是恭喜你啊!”凌越话中显然有讽刺挖苦之意,轻轻勾起食指摩挲着略起弧度的薄唇。比起媚如花,凌越细密精致的脸却多几分的狐媚之感,一笑倾城的面容之下,是凌驾一切的狂傲不羁。此时他正半躺在有斜坡的屋顶二郎腿翘的老高,眯起眼睛仰望天空更像一只慵懒的黑猫一样笑问媚如花道。
大监狱各类奇人汇聚在皇城主道边上,一座密檐式磅礴气势的建筑物顶端人字顶梁背面,媚如花面寒如霜的盯着皇城道上的情况,听他此言转过头来也勾起唇角,“凌越,你也还是死性不改,说话还是这么触别人的眉头!本来你的实力足以和我争上一争的,就败在了你这张嘴上了。”
“还是免了吧!你个监狱长不如我过的潇洒自在!让一个小女子出面!还是对自己的亲哥哥,这个骂名我可担不起哦!”凌越长叹一声继续眯眼。
媚如花和祝国熙彻底黑脸的看着他。
“哼!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刚才脱离大监狱那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已经给了大军一个下马威了,只要梁忠眼见为实,萧将军就一定会对大监狱有所顾虑,冰月可以完全避免和萧将军对峙的,再有如果萧将军仍然会追究,而冰月依然要出面的话,裕田副长牺牲冰月还真不能心安理得呢,呵呵呵。”瞬间,菱悦的神情从夸夸其谈的调侃变为了遥望夏日繁星般的悠然,其中一轮让人遁入梦中的明月。
“亲兄妹吗?”凌越有轻生念了一遍然后自顾自的笑起来:“要是过了这一劫,我们和大军还真要成亲家了呢,哈哈哈!”从嗓子眼挤出的笑声搞的俩人浑身不自在。
“凌越,我想你大概忘记了,我们是把归国的将军扶上国主地位是没有错,可我们是一个独立的组织,不会受牵连于任何人,也包括国主在内!”媚如花没好气的提醒道。
“受制于国主?呵呵,我只是想说,大监狱彻底的臣服于国主那是必然的事情,想要保持绝对的分治我想那是不可能的吧?”凌越眯起眼完全没有察觉离他渐近的脚步。
“你错了!凌越兄,裕田他并没有牺牲我,他给了我作为监狱长的权利让我们和大军做最后的了断!”练冰月从房檐一侧向他们走来,手握着凤尾刀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从容的坚定,全然没了那看似压迫的禁锢,也没有了极力控制自己的痛苦,先前的淡漠也好似烟消云散,却转变成了一种近乎抛生弃命的决绝。
媚如花和祝国熙回头看去,感受到了这在她身上的明显变化,那无疑是从她眼底露出的冷漠和近乎狠戾的神色。
更是媚如花的心理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凌越从地上一弹而起,全然没了方才的闲情逸致。
“冰月!你回来了?结果怎么样?”众人围上来,三言两语的询问情况。
“如花兄,要在委屈你一些时间了,我要以监狱长的身份走完最后的历程,过了这一劫我要彻底的退出大监狱!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练冰月眼睛怔怔的看着一处,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意识被操控下地口气之决绝让媚如花与祝国熙在心里大叹不妙。
“冰月!怎么样?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媚如花早知不好,上前一把搭在她的肩膀上,稍微下了力气摇醒了练冰月好似梦中的沉迷。
“他不会再追究裕田了,等一下会在皇城主道上会面,带着他的大将们和朝上的群臣。”
“只有这个而已吗?”媚如花心里发急的问道,料想冰月与萧若晨的结果貌似与他想象的完全在背道而驰。
“还会有什么结果,我最后剩下的赌注也只有他认定的那个妹妹而已,只有这才成了他不在追究裕田的赌注,而且现在我还要用这个继续赌下去!”
媚如花和在场所有人都骇然,练冰月的反常完全说明了在方才的会面中刚刚萌芽的亲情已经彻底的泯灭,足以摧毁了练冰月寻求答案的决心,冲裕田一走便成了她抛生弃命的导火线和完全爆发的借口。
这算什么?是验证了冲裕田不能心安理得的牺牲?还是这份答案注定泯灭的归程?那将会是怎样的心灰,让她应有的悲伤都化作了无视一切的冷漠?冲裕田想让她恢复记忆的本意与萧若晨寻求过去的决心完全在岔开而背道而驰。
在那两个人的一念之间的差别却牺牲了练冰月的全部。
媚如花看着她想躲避而垂下的眼帘,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安慰她。
“冰月,你听我说,我允许你走完监狱长最后的历程,不管怎样你都是我们神风团的骄傲和自豪,这两年你用你的实际行动担负起了这个名号,所以这个监狱长你是当之无愧的!明白吗?用你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吧!我们都会在背后支持你!”媚如花手搭在练冰月肩上带动着她微微的颤动,激励的言辞像是在挽救她消沉的灵魂。
“恩,我知道了,如花兄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练冰月终于抬起眼帘,疲惫的看了看媚如花和祝国熙,答应道,随即又垂下了眼帘。
在众人期盼的附和声中,媚如花和祝国熙没有看到丝毫的转机。
“你们看!他们来了!”有人发现了皇城平时清冷的主道上乍现的一支队伍,众人的思绪回到了当前面临的形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