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媚如花带领神风团员及时赶到支援了祝国熙,冲突规模在一度扩大,练冰月被一阵奇风刮走,媚如花无能为力却也明白了个大概,除了认识两年之久却对他一无所知、行为怪异低调常常语出惊人的前任副长冲裕田,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做出如此的怪事呢?
恨归恨,可眼下和大军的人生出如此之冲突,搞不好小说是冲突,在这样下去就是一场大战,这一切周密的计划和付出了苦心好不容易和萧若晨之间保持的和平状态将要付诸东流,在这儿僵持了有好半天,却迟迟不见冲裕田出面。
媚如花憋屈万分,但就在这时只觉一阵人潮涌动正是朝着这边走来,心想终于出现了新的转机来结束这场窘迫不堪的局面。
“都给我住手!全部给我退下!”一个喝骂声传来,只见战斗圈中围攻的人纷纷跳出,退到了一旁,神风团得人打得正是火烧心头哪肯就此罢休,还想追着去打,在媚如花的命令之下终于惺惺的收手退到了一边,人尽散开身中数刀的祝国熙却支持不住的栽倒下去,身上已挂彩黑衣变得一片潮红,媚如花及时把他扶起,神风团各个都没好气的看着梁忠、李莫唐几个大将在面前大气的排开,吴程小将也回到了梁忠旁边也没好气的看着对方。
“神风团媚副长,刚才一事真是多有得罪,是我们程小弟不明事理做事多有鲁莽,还请神风团诸位多多见谅。”梁忠抱拳恭敬地带头说道。
虽说是道歉,但话语中却是摆高了好几分的姿态,媚如花如何没看出来,那种情况下遭到如此的迁怒,便是有意纵容才变成刚才的局面。可是他们既然出面道歉便说明萧若晨虽然中箭但并无大碍,不然何止是小冲突就能解决的事了。
“哼,梁将军何出此言,刚才的事我们都看见了,是我们裕田副长做事鲁莽迁怒了萧将军,但此事牵扯进无辜之人,这总不太好吧!”媚如花看了看正在痛苦喘息的祝国熙,同样没放低姿态,拿出了大监狱长的威严以求平等身份与他们谈判。
“无辜之人!?哼。”梁忠冷笑一声,“莫非冲裕田副长做出此事并没有经过监狱长和二位副长的同意?”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媚如花不等他说完直接反驳道。
“难道不是吗?以我们了解那冲裕田在你们大监狱行为异常怪异低调,但是拥有如此之实力却甘愿做一名副长屈身在一个小姑娘之下,这其中的原由恐怕连媚副长都不是很清楚的吧!”梁忠一语说出关键,却没有说出全部,对于冲裕田和练冰月之间的关系,身为领军之将的他断然不会想到儿女情长之类使冲裕田让位于她的。
媚如花看出他意图所在,虽然他知那背后的种种原因,偏偏这是大监狱最不能说出的秘密,面对梁忠的质疑,他只好承认梁忠所说装作对一切都不明所以,万分憋屈之下险些恼羞成怒。
“媚副长不用如此,在下也正得将军之令与冲裕田副长详细商谈,媚副长以及诸位副长一起陪同前往,媚副长意下如何?”看到媚如花如此的反应,梁忠也自然就认为大监狱的情形就是如此,也不想在为难他便及时找了个理由让媚如花有台阶下。
“也好。”他应道,媚如花恼怒之极却也看出萧若晨派梁忠前来不想因此事而把事态搞大,也许是迫于冲裕田的力量,也许是因为练冰月,看他以及退让了一步,也就答应梁忠的提议一同前往了冲裕田的所在之处。
“梁将军!冲裕田在斜对面的那个城楼上和监狱长一起!”听吴程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抬头去仰望吴程所指的城楼,顿时感到一种异常的气息扑面而来,乌云在上方越积越厚变得密不透风,仿佛笼罩香菱国都城的万里阴郁都来自于那里,藏在那阴郁里的倾盆大雨却迟迟不肯来临,令人窒息、压抑,像是力量的魂魄在聚集一般,无形之中再向他们宣告着他凌驾一切的强大。无疑那阴郁异常的云已经暴露了他的准确位置。
众人当下立断决定立即前往那处,在异样压抑的催促下又加快了脚步,“那不是普通的乌云,那是灵异通灵师部下的结界!”梁忠首先说道,这一喊变惹来所有人都超他这儿看,仿佛便可听见人们心中惊异的暗叹声,媚如花却是淡定如常料定了这是出于冲裕田之作,便随意的哼笑了一声,就不予理会了。
“媚副长,”梁忠主动上前搭话追到了他身侧,媚如花斜眼看了他一下。
“什么事?”梁忠惊奇于媚如花对上空异样的无动于衷。
“媚副长,敢问香菱国以往是否经历过灵异界的大战?”梁忠问的异常严肃认真。
“是经历过的,梁将军是想问有结界出现的地方就会有灵异界的战斗爆发,是吗?”媚如花一看他挑起了话头,在这无形强压之下,他们浑然忘记了刚才的拔剑奴张的状态。
“可是梁将军,那云并不是你所说的结界,但也并不是普通的云。”说完他眉头深皱的看了眼。
“是剑气!”祝国熙一只手环在媚如花肩膀上,强撑中说道。
“剑气!”梁忠听到如此陡然心惊了一下,“光是剑气就能形成实体结界?这可能吗?”对这敏感的话头每个人心率都不由的加快了半拍,俩人也站在了震惊的同列之中。
“可是以我的经验看来,那剑气已经足以形成实体结界了。”梁忠一语惊人,
“实体结界!?”媚如花、祝国熙同时惊到暗叹出声,顿时停下了脚步,没想到在此却得到了如此有价值的情报,是他们触及灵异边缘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竟然在这碰到了。
“恩,不瞒二位副长,我们一路从四国之乱中一路打下来,也经历过不少灵异界的战斗,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四国的魔族与结界法师的大战,可那一次我们并没有亲眼见证。”
“没有亲眼见证?此话怎讲?”媚如花问道。
“说来也不敢相信,我们将军竟然连通到了结界法师,全军和方圆千里的居民总共有二百万人之多竟在短时间内就全被集合到了一处,然后由结界法师做法张开了巨大的实体结界。”梁忠对于当初足以撼动百万军心的战争,就连自认为拥有天地之魄力的他也慨叹了平凡人的渺小与无力,但是在那次却练就了超凡的定力确是无疑的。
梁忠显得很从容淡定,继续说道:“媚副长可想而知那灵异界的战斗何等的激烈,可那大结界却没有受到一丝的撼动,在结界内的人犹如笼中之鸟只能感觉天地混沌的震撼之外却也毫发无伤。”
“难道说设立实体结界法师在现实之中真的存在?那场战争我们也是搜集过相关的资料,可战场之混乱根本就无从得知,到头来只得到了凤毛菱角。”媚如花听到他这么一说便犹如亲身体验一番,感受到了笼中之鸟的他们在天地混沌的震撼中承受着怎样的心里压迫。
“恩,你们搜集不到那也难怪,在这之前连法师的存在与否在民间都是有争议的。但是那场战争足以有让天地都颠覆其中的震撼,所以关于结界法师连同地龙的传说也一并变成了真实,但可惜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说到了这儿,梁忠无奈的笑了笑。
“那你说的这一切和那有什么关系?”媚如花又恢复了反感与防备。
“这还不清楚吗?我刚才说过了那剑气足以形成实体结界,你们的副长,就是在传说中的结界法师。”梁忠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这么一说,便如一记响雷在媚如花、祝国熙和全体在场的神风团员的心里炸开,更是在媚如花心中那异常冷漠的作为全部颠覆,而在他慧眼如炬却也没有识破那冷面寒颜,对任何人都和颜以对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目下,那个真实的他正在媚如花心中正如飓风般的汇聚而成。
说着,众人便到达了那城楼,这城楼本是将军府用来瞭望远方的大楼,东西向呈长方形外部可用来瞭望内部还可用来办公,一旦有了战事就可成为坚不可摧的堡垒,离将军府是不近不远的绝佳距离,就地理位置来看完全是用来守护将军府本部的。可就在刚才所有人都见证了那也是给图谋不轨的人一个可趁之机的最佳位置。
如今此刻,这个图谋不轨者迸发着异常压抑的气息傲然凌厉在阴郁汇聚的天空之下,众人踏上了通往顶楼的外置扶梯,媚如花扶着负伤的祝国熙带头,梁忠、李莫唐、吴程三个人紧随其后,在后边就是大军和神风团的陪同,神情各个都阴晴不定。
刚一踏上第一个台阶,媚如花停住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外置的水泥扶梯陡峭的盘旋而上,众人此时处在异常气息的中心地带,便不由觉得那气息是从上面蔓延开来,方才压抑的气息意外的稍稍减轻了些,取而代之的却是有些灼热的刺痛感,媚如花皱了一下眉转头瞄了一眼后面的梁忠,见他的脸色同样阴郁笼罩,在他眼中那而那盘旋而上的扶梯像是带着他们通往一切未知的异界。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便毫不犹豫的带领着众人往上去了,心想:“管你是何方大神还是什么结界的,以往还不是口口声声的叫着如花兄?切!”
貌似在心里冷笑了几声,众人就已到达了楼顶,平坦而又宽阔的楼顶场地从头顶渐渐入了眼帘,但那一瞬间媚如花明显的感觉到压迫人心的灼热感已经消失无踪,他顿然感觉不对,便更紧的攥住祝国熙的胳膊牢牢地环在了自己的肩膀,加快了速度几步便迈上了最后几个台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寻求内心的不安与疑惑的答案了,梁忠心中也发急随着他的脚步跟了上来。
随着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媚如花心中发出一个低声呐喊:“冲裕田,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吧!”果然在城楼的边缘,那一袭熟悉的黑色背对而立,已微微俯身拥抱之姿望向将军府,全然没了练冰月娇小的身躯,想必是一刻也没有动过。可这一切并不是他注意到的。
媚如花刚上了台阶就定了脚步,已然是用了全新的眼光去审视他,梁忠在他身侧其余人依次排开,却自然而然的没有向前一个脚步,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样是顿时紧蹙了眉头屏住了呼吸,眼前的景象已经验证了他们所有的猜测。一只银灰色的袋子斜跨在男子身上,剑身之长使布袋只包中端,握柄与剑身一体的银白暴露在外,那比一般剑首要宽阔的流线型银色合金质感散发出了傲然凌厉震慑人心的剑气,湛蓝色的珠宝散开镶嵌在其间,让人不禁联想在银色的海洋间腾云翻浪般的雄浑气派,天空万里阴郁的压抑仿佛都在为它而咆哮,万锋丛中的帝王之剑与凌驾他的主人已经蓄势待发,即刻便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又一看那剑身之庞大越是衬出它主人的瘦小,可男人震人的魄力却丝毫不亚于那把超乎平常的剑气,似乎是那剑与人合一的气场已相互融合正在交相呼应,并驾齐驱,众人似已看见曾经风起云涌的过去。但是以外形来看那并不适合用于战乱中拼杀,那剑身显然是在手中不好掌控,虽然符合了银色质感的柔,但并不是具备属于刀剑的锋利与光亮。
众人沉浸了片刻已然已被那把宝剑引入至圣境界,媚如花惊得花容失色眉头紧蹙一时间竟没有松开来,梁忠则仿佛看到结界的气息在眼前汇聚成为具有灵魂的凌厉之剑,摆在眼前的一切已验证了方才骇然的疑问,按照他所说方才的压抑灼热是由于结界散发出的,而现在那气息犹如被风席卷而去已经消失无踪就是身在结界内的最好证明,只是他万般没想到这结界确实是由剑气形成,那凌厉之气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天地都要为之颠覆的震撼。
众人一干都站在了震惊的行列之中,在那一瞬间便全然忘记了方才的拔剑奴张,可是剑的主人仿佛刻意如此,差不多目的达到便及时收手。冲裕田似乎料到媚如花会带着大军的梁忠前来,意犹未尽将埋在练冰月柔美发丝的脸庞抬起,双臂自然悠悠下垂,练冰月被他搂了许久终于被松开反而变得越发的不安了,无论是面对他还是面对媚如花怨怒的眼神。
可冲裕田依旧没有完全放开她,轻轻牵起她的手,目光仿佛释然一般的悠悠的望向远方,全然不顾身后发出或怨怒或责问的气息,众人已经回过神来梁忠微扬起下巴已露出逼问的态度。
他缓缓偏过头来却是说道:“扯过五脏的刺痛,貌似已经过去了呢!”闲聊的态度般一句出口,声音淡定如常却有些低沉,态度依然高傲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依旧冷峻的侧脸却意外的露出了一抹好似玩味般的笑意,媚如花、祝国熙时刻揣测却捉摸不透。
可梁忠万万不是,刚才虽然片刻走神,可还没有忘了此行的目的,于是底气十足郑重的抱拳施礼道:“已无大碍,将军早知,裕田副长在神风团内身兼要职,断然不会做出如此鲁莽无理之事,派我等前来只想请裕田副长到府上小坐一番,我们将军有几句话想要当面与你面谈,便可不记前嫌双方以后会和平相处。”梁忠不卑不亢,声音中气十足说完垂下双臂边等待回应。
冲裕田侧头静听,听罢,嘴角又露出更为明显的一抹莫名笑意,似满足又似哀伤。
“不计前嫌?”他悠悠的转过身,又说道:“你们的将军若是明白我对他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谁,如果真的明白了些什么才能做出如此之决策,那还真是明智之举,”他完全转过身,淡淡的呈现众人眼前,脱胎换骨般全然不见了往日的冷酷,而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淡淡的笑意,又思索般的垂下眼帘,继而说道:“能做出这般之举,也不枉费了我几年来对他的栽培。”冲裕田高傲不减,却又更加上了一层嚣张跋扈。
“栽培!”梁忠惊异出声,冲裕田语气连贯一气呵成变成了惊倒众人之势,看着那莫名笑意更是惊得无言以对,犹如一记响雷在脑海里炸开,险些以为自己听错。这句话何止是摆高了姿态?简直就是挑明了说对萧若晨的所有底细都了如指掌,萧若晨在四国战乱之中以多重身份潜伏穿梭其间,而且他刻意掩埋自己的一切,所以底细连身为近仕将军的梁忠都不是很清楚,可面前这个人却是把玩一切的态度自信潇洒的说出,使梁忠似乎得到了最准确最不容置疑的心理暗示,完全失了质疑的力量。媚如花更是惊得花容失色,从前只是觉得他神秘了些,如今看来何止是神秘?几年来一直在大监狱低调冷淡语出惊人,他何年何月又何时去栽培名震八方的大将军了?练冰月则是在心里极度发乱,在这一切的背后他毕竟是了如指掌的,可就是在她与萧将军之间的关系让他茫然失措,究竟是为什么呢?
众人皆沉浸在震惊之中,冲裕田的一番话收获了他想要的效果,便轻轻揽住练冰月的肩膀从容自诺,练冰月在身旁完全就像是他的孩子。众人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突然之间一股大风乍起穿过众人与他之间,冲裕田收到了催促的信号,那神秘莫测的笑瞬间被掩住,顿时觉得时机大好,嘴角见消退了所有的掩饰,不失时机的对练冰月说道:“冰月!我该走了,要记住,不要勉强自己,要跟着心里的感觉来!明白吗!”在那瞬间的变化之大让练冰月顿时感到了茫然与失措,却也镇定点头答应了下来,最终。
在那朦胧之间,众人似乎看见两个紧贴的身影,似乎是一吻印在了那柔美的发丝上。
大风散尽,一吻终了,影子分开,练冰月大窘不知所措当即把脸别过了一边,冲裕田却全然没了刚才的笑意,眉峰紧皱下地眸底渐变了深沉。
梁忠从刚才的震惊中反过神来,一看这次前来已经全无意义,人家已经摆搞了姿态说明了对他们的底细一清二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从头到尾都始终站在上峰和他们对视,到了现在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再和他走这一趟了,这样的情形下不如摊开一切。
“你是结界法师!?而你肩上的那把剑就是结界法器!我说的没错吧!”突然间发问,口气坚决强硬,希望最后时刻能帮萧若晨争得一些有用的情报,却发现这似乎是徒劳。
“无可奉告!”缓慢的脚步没有在质问中停住,冷冷的看了梁忠一眼,“回去告诉你们将军,他想要问的事情我也照样无可奉告!其他的事情我都吩咐了我们的监狱长。”说完就牵着练冰月的手快速的走到了正在怨怒中的媚如花身边,“如花兄,国熙小弟,我对不住你们,可如花兄,你答应过我要配合我的!接下来只要过了这一截,就可以了结和大军的关系了!”
媚如花狠狠压住火气,压低了嗓门说道:“那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让冰月以监狱长的身份去和萧若晨宣战,等到对战局面形成就会有人来出面解释一切了!”这便是冲裕田要媚如花配合的实质所在,冲裕田早知大监狱的事情难不倒他的慧智,而当初媚如花却是拍下胸脯做下保证又发了誓,这会儿便是懊悔之极誓言果然是不可轻许的,哪知要配合的却是他如此疯狂举动后留下的祸根。
“要让冰月去!?”媚如花立刻火冒三丈提起他的领口道:“好你个冲裕田!亏你说的出来把小姑娘摆在风口浪尖上去和大军宣战?你要让把神风团的脸往哪儿搁?把我这监狱长的脸面又往哪儿搁!”俩个人气得脸色发青,练冰月又焦急万分想不出法子,梁忠几个人站在一边看着他们拉扯着的情况满脸狐疑,不知道他们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是答应过要配合你,可是裕田你这又算是什么?要让我们对你的疯狂负责?把国主地位和他的仇家拱手让了也就算了,这下又平添一个迁怒他的理由吗?”媚如花压低了声音,陌生人一样全没了往日开玩笑的暧昧之感,那神色深沉的眸底中似乎要冒出火来。在冲裕田的侧脸处恶狠狠地说道。
冲裕田似乎做好了任由他发泄的准备,在媚如花强力的摇晃下身体像面条一样的软,发丝也被凌乱的散在前额,眼神似乎在祈求却丝毫没有回避。
“过了这一劫,如花兄就是监狱长,可在这之前请务必让冰月出面,迁怒他的不是你而是我,如果他知道我已经离开而由如花兄出面的话,他一定会发兵大监狱的!”这便是他迁怒萧若晨的最严重后果,而让练冰月出面挡住所有的锋芒,却是冲裕田实实在在的卑鄙所在。
梁忠、李莫唐几员大将等在一旁,对他们处理内部事情的情景不免有些狐疑和尴尬,在梁忠印象中的媚如花毕竟是大监狱的灵魂人物之一,其神秘度丝毫不逊于被称为地狱之花的练冰月,可在一段时间的暗中接触中,在两个神秘人物之间又横空杀出一个低调的冲裕田,后来一步步晋升为他们调查的主要人物,而且通过这次的接触,得知他力量强大实力着实不一般,可让梁忠想不通的是他有什么理由屈身在练冰月之下呢?方才俩人之间的亲密又能说明什么呢?貌似其中还有着太多不能示人的谜团。
语罢,冲裕田便是铺天盖地的沉默,媚如花心中也得了尘埃落定般的无奈,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最终狠力甩开,冲裕田几步站定,却还是沉默。
“冲裕田!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可你记住了,今天的一切,你欠我们一个解释!”媚如花抬头满脸的不屑,紧咬的唇齿中似乎还有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冲裕田却看到了媚如花最大的宽容,那是宁可被牵连被骂做是xx之徒。
牵绊了两年却也不曾了解的友情在这一句中就此划下句点,冲裕田面上露出明显的哀伤,就连隔着人群的梁忠也看的真切。神风团员中此刻变得寂静,对于大监狱如此功勋卓越的副长就这样的离去,谁的心里都不是好受的,可就在这不好受之时,却听见一句:“如花兄!国熙小弟!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说罢,便转身离去,没走几步一个闪身,那凌厉之剑与主人共同幻化成一道银黑相间的影子,消失于众人面前。
“一个解释!你以为我们在乎的只是一个解释吗?”媚如花苦笑道,在那一句坚定地话语中,真真实实感觉到了他还是那个声声叫他如花兄的冲裕田,那个在神风团中雷车风驰的副长。
梁忠也赶上来,与媚如花一左一右站在楼梯口,俩人同样都站在了没有得到答案的立场上,胸口都在不同频率的上下起伏。
一切归于平静,媚如花心中犹如坠入谷底一般的沉重,转身就牵起练冰月的手带到了一边,和梁忠大军一派拉开了距离,在人群包围之下,终于忐忑不安的搭上练冰月的肩膀,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如花兄!让我去吧!”练冰月提起勇气,对忐忑不安的媚如花坚定地说道。
媚如花终于正视她水雾朦胧的眼睛,想到要将她一个人置于和大军对抗的风口浪尖上,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要在对他来说同样重要的两个人之间取舍,却失了抉择孰轻孰重的勇气,可是看到练冰月如此的坚定,也就下了决心要让她走完身为监狱长最后的历程了。
“冰月”他顿了一下,“裕田他要你去和他宣战,你知道我们坚持到了现在也不只是单单为了大监狱,如果萧将军他真的是你的哥哥!那你!真的愿意走这一趟吗?”媚如花话仿佛噎在嗓子眼,万般艰难的说出。
“如花兄,国熙,在两年间他向我们隐瞒了自己所有的事,可是我们也却是相信他而走到现在的不是吗?而且,让他将自己置身于萧将军与我们之外,又以那样的姿态出现,似乎有着什么绝对的理由,还有!”练冰月紧接着一句,头脑飞快的运转,思维敏捷的思考着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裕田副长他把这一切全都堵在那个出面解释一切的人身上,所以才会如此放心地走,对吗?”祝国熙也察觉出了其中的因果联系。
孰轻孰重的取舍答案似乎早就摆在了眼前,媚如花眉宇压低的点点头,拇指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来回摩挲,最终说出了一句:“去吧!我们相信你,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会及时接应你!毕竟你是我们的监狱长嘛!”鼓励的微笑有些牵强,祝国熙脸色苍白却是咬紧了牙面露出十分的不甘。
梁忠看着他们一举一动,在心里暗自纠结,冲裕田一走给他们惹下这么大的麻烦,那边先不说,光是受伤的萧若晨在那般的状态下最终还是放低了身价,能够不计前嫌派他来请冲裕田,这般的苦心只是想再见到练冰月而已。梁忠心痛,谈判已经失败,那高傲的姿态显然不是以神风团副长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就连神风团也没有让他顾虑一二。梁忠已经开始担心,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会做出什么决定呢?
在梁忠正在思考的眼神中,神风团一行人的动作恍若变成了只有动作的影子,等到回过神来时,媚如花已经站在了离他不远的距离,形成了对峙的局面,一派的戎装和一派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气势对比。
“梁将军!”稚嫩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梁忠只见练冰月首当在前,坚定从容之气在一派黑色中熠熠生辉,他猛然想起那是被称为地狱之花的暗夜精灵,香菱国赫赫有名的监狱长。
“梁将军!带我去见萧将军,我有话要对他说!”话语中掩饰不住的急切,但是一个小姑娘却露出与他平起平坐之势让梁忠感到了十分不自在,他又抬头看了看媚如花,得到了他肯定的点头,一种奇怪的想法冒上心头,自从他们来到香菱国,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看好了副长媚如花,即使是出于昨夜对战的一面之缘。
没有了冲裕田,他自然而然的把媚如花看作是练冰月的监护人,家长同意他也没有了顾虑,又俯视着练冰月说道:“哦?那样再好不过,监狱长大人,您请吧!”梁忠扬手为她开路,其他人便自动让出,练冰月得到了为她开的绿色通道,而通过了这个通道就可以直接见到萧若晨。
吴程看着练冰月急急奔出的身影,满腹狐疑的对梁忠说到:“我刚才请她去见将军,她还死活不肯呢!这变化还真是大!”
梁忠轻哼了一声:“那还用说,定是冲裕田和她讲了什么,我们也跟去吧,说完便紧跟住消失在拐角的练冰月了。
第29章魔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