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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无稽之谈

“父亲大人,大夫人,你们都还好吗?”穆静雪对穆一山的思念之情自然也不少于穆一山,此时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询问着穆一山和大夫人。
“都好,都好,家里一切都好。”见穆静雪这副模样,穆一山也有些哽咽了起来,紧紧地攥着穆静雪的手,开口说着。
就连已经哑巴多时的穆静霜,此时也在一旁“咿咿呀呀”地似乎想与穆静雪说些什么,却苦于无法发声,看起来有些烦躁不安。
“二姐姐不要着急,您的嗓子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要着急。”穆静雪见穆静霜此般模样,心下不忍,上前握住了穆静霜的手,轻轻地安抚着穆静霜。
穆静霜虽是早已习惯了无法发声的日子,心中却一直对此事心存不快,甚至有些自暴自弃,还是二夫人安抚了许久,才消了穆静霜那轻声的念头。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站着了,小春小夏小秋小冬,你们去准备午饭,有什么不够的食材,尽管去采买,今日可是皇上屈尊降贵来到穆府。”
穆一山终归是在朝中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大臣,还是十分懂得待客之道,与穆静雪叙旧了一番,便马上将上官历奉为了主客,将上官历引到了主座之上坐下。
“兰花,柳依和绿儿,你们也去帮帮忙吧。”穆静雪见府中的丫鬟们都忙活了起来,便也吩咐着兰花等人一同去帮忙。
见兰花等人离开正堂之后,穆静雪才做起了沏茶的事儿,却被大夫人十分奉承地拦了下来,开口说道:“雪儿,你现在可是贵妃娘娘,这些粗重活儿就交给我来做吧,你道那边去陪皇上和你父亲大人聊聊天儿。”
“大夫人,没关系的,雪儿不是什么贵妃娘娘,这也不算是什么粗重的活儿,您去坐着吧,交给雪儿来就好了。”穆静雪微笑着摇了摇头,再一次将茶具从大夫人手中接了过来,开口说道。
“雪儿,过来。”
正在穆静雪与大夫人二人因为沏茶的小事儿相争不下之时,穆一山在主座之上唤了穆静雪一声儿,穆静雪才只好将沏茶的事儿让给了大夫人。
穆静雪旖旎着身子来到上官历与穆一山身前,恭敬地对着二人欠了欠身之后,才开口询问道:“父亲大人,皇上,唤雪儿有事儿吗?”
“为父听说你在宫中为皇上解决了许多烦心的事儿,为父不是教育过你,后宫不得干政吗?你怎么能给忘了?”穆一山虽为穆静雪的聪慧感到高兴,却还是免不了要说一说穆静雪,毕竟此事是一大禁忌。
“穆将军不必责怪雪儿,这些事情都是朕与雪儿商议的,偏偏雪儿都能很好地为朕解决,这不是很好嘛?”
上官历见穆静雪被穆一山询问地有些为难,连忙开口为穆静雪解围着,看得出来,上官历十分在意穆静雪。
“皇上大可不必替雪儿说话,是这丫头太不懂事儿了。”穆一山言下之意,其实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上官历究竟是不是在意穆静雪罢了,见上官历此番表现,穆一山才真正算是放心了下来。
“穆将军此言差矣,朕本就是真心疼爱雪儿,想让雪儿为朕分担一些国事与后宫之事,也是情理之中的,还请穆将军不要怪罪雪儿才是。”
上官历也是聪明之人,自然明白穆一山话语中的意思,连忙向穆一山表达着自个儿对穆静雪的疼爱之情,让穆一山放心下来。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皇上厚爱了。”穆一山站起身来,对着上官历拱了拱手,对上官历表示着感谢。
不一会儿,穆府的丫鬟们便将午饭准备完毕,上官历望着桌上丰富的菜肴,心中顿感幸福,能够与穆静雪,还有穆静雪的家人欢坐一堂,共同用膳,在上官历看来,也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上官历与穆静雪在穆府用过午膳之后,便离开了京州城,径直来到城郊的翠苑里头住了下来,上官历这才换上了他的龙袍。
“这里还是没有变。”
上官历望着翠苑中的景象,想起先皇太后还再世时,与穆静雪三人一同到翠苑游玩的情景,只可惜翠苑一切如旧,而先皇太后和上官无极都已经离世,上官霆也战死在了沙场,如今只剩下穆静雪与上官历。
可叹的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皇上,可是在怀念许多人事的变迁?”穆静雪见上官历这般模样自然是知道,上官历心中所想,那时,一切都没有如今这般的烦恼。
“是啊,当时的一切是多么的美好。”上官历上前搂上穆静雪的双肩,将穆静雪紧紧地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开口说道:“但是现在也不错,抱你这位美人在怀里,俯瞰一切,朕也已经知足了。”
面对着上官历的感叹,穆静雪始终不言语,静静地任由上官历将自个儿抱在怀中,陪他俯瞰京州城内的繁华景象。
上官历与穆静雪二人,在翠苑里头闲逛,一逛就是一整个下午,期间二人都静静地各自在心中思衬着一些事儿,却又能在无声中默契地相视而笑,仿佛二人心中所想的,就是同一件事一般。
二人静静地坐在山头之上,看着辉煌照耀了一整天的太阳慢慢落下,周边的红霞被染红,然后再随着太阳的落山,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就像上官历追随着穆静雪,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穆静雪的改变而改变一般。
穆静雪轻轻歪头,静静地靠在了上官历的肩上,上官历仍然一语不发,只是十分配合地揽住了穆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直到夕阳完全落下,上官历才小心翼翼地搀着穆静雪站起身来,乘着树林中清脆的鸟叫声,慢慢地踱着步子,往回走去。
“雪儿,你有没有见过,太阳升起与落山时的情景?”
“当然有,方才不是刚刚看完夕阳西下吗?雪儿还在尚服局的时候,每日都要赶在太阳升起前起身,开始干活儿,只可惜宫墙挡住了景色,一直无法看到太阳升起时的全景罢了。”
上官历忽然开口,打破了丛林中原有的寂静,鸟儿纷纷叽喳欢叫着飞开,却没有将穆静雪吓一跳,穆静雪反而十分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仿佛上官历所询问的,恰好是穆静雪心中所想的一般。
“那今夜早些休息,明日朕陪你看日出,依然来这儿,好吗?”上官历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穆静雪开口说道。
“就听皇上的。”上官历有此闲情逸致,穆静雪自然也乐得奉陪,毕竟上官历在宫中待了太久,一直琐事缠身,无法出宫走一趟,此次有机会,自然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玩儿地最尽兴。
上官历见穆静雪应允,欣然点头,似乎穆静雪答应了什么天大的事儿一般,将原本慢吞吞的脚步换成了大步流星,拉着穆静雪的手在树林中奔跑着,直到到了翠苑,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二人再次相视而笑。
上官历与穆静雪二人用过晚膳后,便早早歇下了,这回,穆静雪没有吩咐兰花搬来软榻,反而是上官历命兰花将软榻搬至穆静雪屋内。
上官历想的是,等待穆静雪能够主动接受自个儿的那天,再与穆静雪真正的同床共枕,锦榻合欢。
穆静雪自然知道上官历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着上官历在那远远没有床榻舒适的软榻上歇息了一晚。
次日清晨,上官历在鸡鸣声中醒来,转头望了望还在熟睡的穆静雪,不由得会心一笑,站起身来,爱怜地伸手抚上了穆静雪那白里透红的脸颊。
穆静雪睡得似乎极轻,上官历刚伸手抚上,便将穆静雪惊醒。
穆静雪睁开眼,便瞧见上官历满脸爱意地看着自个儿,眼神中充斥的尽数都是柔情,仿佛要将穆静雪融化一般。
“雪儿。”上官历微笑着,沙哑着嗓子轻轻地唤着穆静雪,口中呼出的气儿并没有异味,反而是一阵清香,扑在穆静雪脸上,让人心旷神怡。
“皇上。”穆静雪也跟着上官历微笑,心中一阵阵甜蜜,二人相对无言,气氛却十分暧昧,空气中荡漾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兰花甫一进入房内,便见穆静雪与上官历二人相视微笑着,连忙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捂住了双眼,却又突然间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她所盼望的结果吗?
兰花如是地想着,便拿起穆静雪与上官历二人挂着的衣物,来到二人面前,开口说道:“两位主子,兰花伺候您们更衣吧。”
上官历微笑着点了点头,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厚实的手掌从穆静雪脸颊上移开,站起身来任由着兰花为他更衣,视线却一直未从穆静雪身上移开。
穆静雪便也在柳依的伺候下起身,跟随着柳依的动作将衣物穿好,双眼不知不觉便对上了上官历那仿佛要将人融化的眼神,羞涩地低下了头。
待两人穿衣完毕,上官历伸出手来,执住了穆静雪的柔荑,轻缓地冲着穆静雪开口:“雪儿,昨日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日出,现在,该履行我们昨儿的约定了吧?”
穆静雪还未点头,一旁的两个小丫头倒先傻了眼,柳依率先憋不住,竟一时顾不上主仆之分,对着穆静雪疑虑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