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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哑谜

太医当先上前查看了一番严英的情况,将一根细线轻轻搭在严英腕上,仅仅诊断了一会儿,便站起身来,开口对一旁的接生姑姑说道:“姑姑,你也去看看,英妃娘娘这是不是已经……”
接生姑姑心中自然也有着怀疑,便点了点头上前查看着严英的情况,依据多年的经验,对一旁的艾儿开口说道:“先去准备一盆温水,以及一块棉布。”
艾儿虽不知接生姑姑与太医打着什么哑谜,却还是为了严英的安危,对着接生姑姑欠下身子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屋内。
不一会儿,艾儿便小心翼翼地端着铜质脸盆回到了屋内,乖巧地将面盆递给接生姑姑之后,便又忽闻接生姑姑开口说道:“去通知皇上,英妃娘娘胎儿已经保不住了。”
接生姑姑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严英滑胎已经是她意料当中一般,对着艾儿吩咐了一番,也不顾艾儿作出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转身,准备为严英将腹中的死胎取出。
艾儿在原地愣了一愣,在看了看太医以及接生姑姑的反应,便已心知严英这么一摔,腹中的胎儿便已不保,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英花园。
艾儿心知此时上官历应该扔在御书房内处理国事,便着急忙慌地赶到了御书房,急切地对着门外看守的韩铠开口说道:“韩大哥,麻烦您通报皇上一声儿,英妃娘娘出事儿了。”
“什么?”
艾儿话音刚落,上官历便从屋内将房门打了开来,明显已经听到了艾儿方才的话儿,却还是开口惊呼了一声,再一次向艾儿确认着。
“皇上,英妃娘娘滑胎了!”艾儿见上官历此番模样,明显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身去,随后又抬起头来,再一次向上官历重复着方才的话儿。
上官历闻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丝毫不理会还跪在地上的艾儿,领着韩铠便大步流星地往英花园赶去。
待上官历赶到英花园,便听闻屋内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惨叫声,不用说,上官历都能够分辨地出来,这尖利的嗓音便是严英所发出的。
上官历在英花园门外焦急地等候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来回地踱着步子,等待了许久,屋门才被拉开,太医与接生姑姑迎面走来。
接生姑姑与太医二人见上官历早已等在门外,连忙跪下身子给上官历行礼,上官历却顾不得去看向二人,目光径直落在了接生姑姑身旁放着的铜盆之上。
“皇上,请恕奴婢无能,奴婢赶到时,小公主便已胎死腹中,奴婢只能将小公主从英妃娘娘腹中取出,让英妃娘娘好受一些。”
接生姑姑似乎已经看惯了此类事件,心知无法将罪名安到自个儿头上,在上官历面前便也显得十分淡定。
上官历皱紧了眉头,悲戚地望着铜盆里头那血肉模糊的小尸体,严英怀胎已近半年,小公主的小胳膊小腿都已经长出,模糊间还能瞧见小公主的清秀模样。
上官历万万没有想到,严英滑胎之事竟发生地如此突然,忍痛转开头,不再看向那铜盆内的小尸体,开口对接生姑姑吩咐道:“将她追封为大公主涟玉,好生安葬。”
上官历来到屋内,便瞧见严英虚弱地躺在床上,身子虽已经虚弱无比,喉间却仍然发出着一阵阵呜咽的声音。
“英妃,告诉朕,怎么回事。”
严英已经虚弱成了这幅模样,上官历开口却不是询问严英身子的情况,而是着急着想要知道严英为何滑胎,让严英不由得顿感心冷。
严英心知,若是让上官历知晓是她自个儿不慎将涟玉公主滑掉,上官历定当不会轻易放过自个儿,甚至还会让严英为涟玉公主陪葬,毕竟这是上官历的第一个子嗣。
再加上昨日在静雪宫中与柳依的一番冲撞,原本到静雪宫去是想探望穆静雪一番,却被一个小丫头当众顶撞,严英更是觉得气儿不打一处来。
穆静雪从始至终都独占着上官历的疼宠,严英原本还有腹中的胎儿作为筹码,能够让上官历多到英花园来探望自个儿,如今连筹码都失去了,穆静雪却还是如往常那般意气风发,使得严英心中的那杆子秤,更加不平衡了起来。
“英妃,说话啊。”
上官历见严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却不开口说话,不由得着急了起来,丝毫不顾虑与严英刚刚滑胎的虚弱,不断地开口逼问着严英。
“是穆静雪!”
严英被上官历逼得已经十分不耐,开口对着上官历嘶吼着喊出了穆静雪的名字,随后便是一阵梨花带雨的痛苦。
涟玉公主是严英怀胎半年的心头肉,如今竟忽然间失去了涟玉公主,更加失去了上官历的疼宠,穆静雪却一如既往地享受着上官历的宠爱,仿佛严英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更是惹得严英顿感撕心裂肺。
上官历显然被严英突然而来的咆哮吓了一跳,随后便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似乎不相信严英所说的一般,再一次开口询问道:“你说什么?雪儿?严英,你不是小孩儿了,你需要对你所说的话儿负责!”
“皇上,您难道觉得,是臣妾将自个儿怀胎足足有半年的孩子害死,然后再嫁祸于穆静雪吗?臣妾还没有这般的心机!”
严英开口无力地说着一半真一半假的话儿,眼神中的绝望让人不得不相信严英,毕竟严英怀胎半年,这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据朕所知,你最近都没有接触雪儿,为何涟玉公主还未出生便逝世之事,会变成了雪儿的罪责?如实交代。”
上官历先是柔声询问着严英,随后又似乎生怕严英不将实情说出一般,忽然间将语气冰冷了下来,厉声询问着。
“皇上昨日是在喜嫔妹妹处歇息,所以有所不知。”
严英在哽咽着,暗自调整了一番情绪,将所有事情在脑海中整理了一番,随后才开口说道:“昨儿个臣妾到静雪宫中去探望雪妃姐姐,本是好心,怎知臣妾一句话不合柳依那小丫头的意,她便开口冲撞臣妾,所说的话儿难听之极。”
严英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哭泣了起来,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柳依冲撞你,想必雪儿定会惩罚柳依,这又与你滑胎有什么关系!”
上官历听着严英所叙述的事实,越听越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明所以地开口询问着,甚至已经有些发怒。
“柳依所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儿,若是皇上您听见了,想必会比现在还要生气,臣妾便是因为那个丫头所说的话儿,一夜无法入睡,今日醒来,便顿感身子不适,之后便失去了涟玉公主!”
严英一边说着,眼角一边流下了两行清泪,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已经泣不成声,上官历几乎就要以为,严英所说的话儿便是事实。
只是上官历并没有别严英的哭泣给冲昏头脑,紧皱着眉头暗自在心中思衬了一番,便觉得严英所说的话儿疑点重重。
“英妃,朕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你是因为柳依冲撞了你,让你动怒,最后导致了涟玉公主的逝世吗?”上官历站起身来,准备最后一次询问严英,此事疑点重重,他绝对不可能仅凭严英的一面之词,就将穆静雪亦或是柳依定罪。
“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所说的话儿,全都是实情!”严英却丝毫不顾上官历那副疑问的模样,在上官历面前坚定着自个儿的说辞。
“好,既然如此,朕便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让朕知道你是在污蔑雪儿,朕便要你为涟玉公主陪葬!”
严英一下子威胁到了上官历最爱的女人,以及上官历的第一位公主,上官历自然不可能再冷静多少,对着严英厉声地说着,随后,连对严英的关心都没有留下一句,便无情地转身离开了英花园。
严英滑胎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后宫,有人欢喜,有人得意,有人喟叹,穆静雪便是为严英感到可惜以及心疼。
上官历离开英花园,第一件事自然到静雪宫中去询问穆静雪此事的真正原委,他早已在穆静雪面前承诺过,不会再让任何人无端地陷害穆静雪,但若真的是由于柳依的顶撞让严英滑胎,上官历自然也会还严英一个公道。
“皇上驾到——”
上官历一边在心中思衬着,一边在太监的通传声中进入了静雪宫内,抬头便见穆静雪在院子里头来回地踱着步子,似乎十分不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穆静雪见上官历到此,连忙上前迎接着,还未等上官历伸手来扶,便十分自觉地站起了身来,开口询问着严英的情况。
“皇上,英儿妹妹怎么样了?情绪还稳定吗?”
穆静雪甫一听闻严英滑胎的消息,便将兰花派去了英花园,此时正在院子里头等候着兰花的消息,心下着急,便不自觉地踱起了步子。
“雪儿,这些朕稍候再告诉你。”上官历此时关心的是穆静雪的清白,哪还有空理会严英的情绪如何。
“朕先问你,昨儿个严英与柳依起争执之时,严英的情绪是如何的?”上官历不顾穆静雪的一头雾水,径自开口询问着穆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