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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四周的吓人门被吴妈的厉声都吓得不敢出一丁点的声音,尤其是春晓,头压得低低的,脸大气她都没敢出,春晓轻轻的拉了拉小蝉的袖角,想要将她拉走。
小蝉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吴妈,良久才十分不甘心的重重的跺了脚,准备走人,吴妈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的大声喊“你给我站住!准备上哪去?”
“自然是回去服侍小姐了。”小蝉的脸庞微微的昂着。
吴妈看着她放肆的表情火气就大,一伸手便掐住了小蝉细嫩的脸颊,吴妈的指甲很长,她的指甲深深的嵌进了小蝉的脸蛋,疼得小蝉紧紧的咬住牙关发抖,可是却死都不肯向吴妈求饶。
吴妈掐得够久了,便放开了手,小蝉脸上马上就出现了好几道白白的月牙似的伤痕,伤口的血丝不停的渗出来,一丝一丝的顺着小蝉的瓜子脸滴了下来,吓得春晓捂着嘴“啊”的大叫。1吴妈却对于小蝉的脸上的月牙儿印子觉得十分的得意,轻蔑的说“你这小贱人就倚着自个长的还过得去,在二小姐那里就没个大小每个规矩的,如今倒敢在后面嚼起老娘的舌根来啦?看来今天我要是不给你这个死丫头点教训你就不会变乖,我看你以后便也别去二小姐那屋
了,就去后院哪里劈材烧水做伙房丫头好了,我倒是要看看能不能磨得光你这小贱人的棱角!”
“去便去!”小蝉赌气的转身便往后院走了。
忽然身后有人大声的叫着“你等等!”
小蝉转头看着那人,原来是刚刚从学校被放回来的欧阳芳姿,只见她正皮面无表情的站在里吴妈不远处。吴妈心中暗暗的叫道坏事了!怎么今天这魔头就忽然回来啦!
“吴妈,我一进门便看到你在欺负小蝉,你真不怕我找二娘告状去是吧?”欧阳芳姿向吴妈直直的走过来,挑起眉毛看着吴妈。
吴妈翻了个白眼没好奇的回嘴“大小姐桌的什么话,这丫头真的是不会尊重咱们做长辈的,使她先骂我的,我也就是稍稍的惩罚她一下而已,要不你大可以问问这里看见的人。”
“她说的是真的吗?”欧阳芳姿转头看了看全部人,只见全部人都低了头,没有回答。欧阳芳姿冷笑,伸手抬起小蝉受伤的脸,怔怔的看着她脸上那几个带血的直印不耐烦的嘲讽桌“这脸上出现了这个样子多的血印子便是你口中的的‘稍稍惩罚一下’吗?如果再用力些,那效力不就没脸见人了?之怕是往后我欧阳芳姿对吴妈你说话也要仔细些才好,免得万一那天没留意,都不会清楚明白自己是怎么去找阎王爷的呢!”
“哎哟,大小姐您这个样子说可真真的冤死吴妈啦!着就是一个卑微的吓人,你乃是齐家的掌上明珠,着可怎么能够放一块讲呢?就是借我天大的胆子,吴妈也是不敢做出这个样子忤逆的事而来的啊!”就是吴妈打心眼而里瞧不起欧阳芳姿,可是怎么说欧阳芳姿都是齐家的小姐是她的主子,着话说到里便显得有些过了。
欧阳芳姿笑笑,顺势便说“也行,既然吴妈这个样子说了,反正我哪里里除了林嫂也就没什么人了。林嫂还得顾着我娘那里,刚才你自己说了二小姐那里也不要小蝉了,你便将她调给我房里吧,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是”吴妈急忙说,“大小姐,这下人的调配的事而吴妈可不能做主的,这得让太太决定的。”
“哈,我刚刚明明听见你说要把小蝉调到厨房去的呀?”欧阳芳姿故意的睁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笑着说,“吴妈,那你看这样可以吗,咱们直接拉小蝉去找我二娘,给二娘说说,让她来评定吧!”说完就拉起小蝉准备要离开。她清楚明白姚丽晶对吴妈平常的作为虽然是装作没看见,可是要是在现在这种时刻闹到她哪里去的话,就算是为了齐家脸面她也是不会在这面上去帮吴妈的。
吴妈的脸上阴晴不定,也只好忍着咬牙吞下了这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哎哟,大小姐您可别误会啦,我刚刚就是叫小蝉去厨房给咱们小姐送碗姜糖水给她润润喉降降火,大小姐着期间肯定是有误会啦!何况小蝉这小丫头也是最知道二小姐的呀,这二小姐肯定是舍不得放人走的。”
欧阳芳姿没在追究,既然吴妈给了自己台阶便也下,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叹息道“那我还是不夺人所爱好了,如果有一天小蝉再犯错了,再让齐月月将小蝉罚给我吧,我可是一点都不嫌麻烦的。”
小蝉这颗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她感激的看着欧阳芳姿,欧阳芳姿充满善意的握着小蝉的手转头朝着她得意的眨了眨眼。
“呀,这就都快道时辰了,这里是演什么啊?”丁月容摇着牡丹苏绣锦扇从房间里走了过来,也不晓得她站在哪里看了多久。
这个样子凉快的天丁月容却在摇破扇子!欧阳芳姿心想着,嘴上却依旧是礼貌的说“三娘好!”
“三夫人!”众人便也随着欧阳芳姿叫道。
吴妈说“三太太呀,二太太让我来知会你们一下,说着吉时就要到了,让各位太太小姐们早些出门。”
“知道了,这不就准备去了?”丁月容走到小蝉的旁边,看着小蝉的伤,啧啧的说,“哎哟,真真是可惜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呀,怎么就变成这副吓人模样呀!”
欧阳芳姿说“就是是小蝉做了点错事,吴妈代我二娘对她小小的惩罚一下而已。”
丁月容笑着睨了吴妈一眼说“吴妈,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人家一个小丫头的,都还没许了人家,你打哪里都别打然家脸啊,着打花了谁还要呀?”
“三太太说得是说的是!”吴妈低着头谦卑的说。
“行啦行啦,都各自赶紧的去做事吧,别站这里看了。今日都不知道还有多少的事得忙的呢!”丁月容摆摆手说完,转身便向正厅走了过去。
众人也赶紧去做事了,欧阳芳姿温柔的对小蝉说“行了行了,你别哭啦。你跟着我走吧,我去拿点药好覆覆你的脸。”
“大小姐…谢谢你。”小蝉擦了擦眼泪,朝着欧阳芳姿璨然一笑。
回到房间帮小蝉上了药,将她打发回去之后,便有人来叫了。这次是林嫂,林嫂急急的说“哎哟大小姐呀,着新娘的婚车都开到了大门口啦,太太让我赶紧来叫你去呢,这万一迟了怕是老爷又得生气了,那可就不好了。”
欧阳芳姿推开窗户不耐烦的叫道“哼,我才不去!偏不去!反正现在前厅有那这样的话人,估计我爹这回也忙着也没空管我的。而且也是他自己让我留学校里不让我回来的,不就怕我会坏了他纳妾,我不去了反而让他省心了不是?”
“哎哟,大小姐呀,你如果不去的话,这不是留个不孝的名声让四太太为难么?”林嫂无奈的劝着。
欧阳芳姿吐了吐舌头,便把窗户给关上了。
说是说不想过去,可是没有齐少恭给她撑着腰,欧阳芳姿还是没敢违逆欧阳齐天的,只好听话的换了裙子。她刚刚迈出房间,便看见许多人抬着大小不一的箱子从大门进了院子,直直向着姨娘那边的院子去了。欧阳芳姿便好奇的返回身一路跟了过去,只见那些脚夫将所有的箱子都抬进了早就收拾好了的新姨娘的房间里,远远地看见正有个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在那里指挥吓人门收拾。
“这房间不都布置好了的吗,你们这是要干嘛呀?”欧阳芳姿一脚踏进了房间,好奇的问道。
楚灵飞擦了擦额上快掉下的汗水,抬头看了来人,心里忍不住暗自叹道真是一个娃娃似的的美人啊!只见着女子面盘圆润,皮肤白皙,两颊绯红,柳眉如墨,大大的杏睛里那两丸黑黑的眼珠正滴溜溜儿的转着,真是可爱俏皮。
也许是二人有缘吧,欧阳芳姿一见着楚灵飞便觉得十分的亲切,便向对方甜甜的笑了笑。
楚灵飞也回欧阳芳姿含蓄的笑了笑“你是?”
欧阳芳姿跳箱子,眼神看着在地上的箱子上扫了好几圈,才将眼光转向楚灵飞,笑着说“你好,我叫欧阳芳姿,今日是我爹爹纳姨娘的日子。那你呢,你是谁呀?”
“哦,原来是齐小姐。”楚灵飞抿嘴浅浅的笑道,对眼前这个开朗而活泼的女孩十分的有好感,说道“我叫楚灵飞,是宁掌柜的姐妹。”
“呀,怎么让九姨娘的姐妹来帮着打点这些嫁妆呢?九姨娘的丫鬟嘞?”欧阳芳姿侧头问道。
“小棠还在前厅忙着么,秋雨身边也是离不开她的。刚好我有空,想着反正没有关系便过来帮帮她。”
欧阳芳姿笑着说道“那你同九姨娘肯定很要好的吧?”
“对啊,我们从小便认识的,而且还在一起在戏台演出的。”楚灵飞笑笑。
欧阳芳姿好奇的瞪着眼睛惊奇的说“原来你是戏子啊?不知道你唱的那种角色呀?”
“我一般都是小生的戏。”
欧阳芳姿听完后,眼里马上现出十分惊讶的表情问道“你这个样子柔美的女孩子,去反串当小生吗?好厉害啊!哪候得了机会,我是必须要去听的!”
正在两人谈的十分激动时,忽然从门口飘进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哎哟,咱们这位九姨太真真的厉害啊,这个样子年轻,也不知道用了啥法子竟能赚道这个样子多的嫁妆呀,改天我真得好好的向她请教请教才是!”
伴随着声音,飘进了一阵浓烈的香味,从门口走进了两个精致的女人,而出声的那个是走在前头的,楚灵飞看她走路扭得厉害,手中握着一把苏绣的绸扇十分的风骚,而且声音十分的尖细,充满酸味的语调。在后面的那个则比前面的更胖一点,浑身的金银首饰,打扮得竟比宁秋雨还耀眼闪人,却也因穿的太过华丽装饰太多显得十分的庸俗。
丁月容明明不是去了大厅吗,这个样子又无缘无故的转回来了?欧阳芳姿悄悄的撇了撇嘴,估计又是半路看见了九姨太抬进来的这些嫁妆,故意跟过来找茬的吧。
不出所料丁月容一进门,便轻蔑的看了一眼地上堆积的箱子,又转神向慕容晶莹说“六妹,你说倒着真奇怪了,咱们做的是姨太太,这其他人也是做姨太太的。我便算了,自己的命不好,所幸是遇到了老爷,这才能有几口的安稳饭吃。你的娘家却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可是怎么也没给你准备过这个样子多的嫁妆呢?”
慕容晶莹的脸变的通红,讪讪的说“当年我娘家送的嫁妆不是挺多的”
“哼哼!”没等慕容晶莹说完一句话,丁月容便摆手说“你看虽然九姨太是后进的门,可是生得一副好的面相,而且又年轻又讨得老爷的喜欢。恐怕以后在齐府里啊,咱们还得看新姨太的脸色呢,哪怕是因为这麽多的嫁妆,咱们老爷说什么也不可以亏待了老九,你说对吧?”
慕容晶莹翻了个白眼没回答,可是脸上却已经十分的不悦。
楚灵飞见状忍不住有些担心,那天见过的二姨太心思细密且不说她的手段了,面前这亮位又不懂是哪位太太,不仅对秋雨带着浓浓的敌意,而且还故意的挑起了别的太太对秋雨的不满,都不知道其他的姨太太是不是也着样的?这个样子看来宁秋雨今后在这齐府里必须的小心翼翼的了,她的日子肯定是安静不了的!一想到这些,楚灵飞便忍不住将目光看向身边这位看上去很友好的小姐了。
欧阳芳姿会意,便瞪着圆圆的眼睛装作无辜的问道“三娘啊,你刚刚不是已经到前厅去了吗,难道是在大厅说错了话,被二娘或者是我爹给赶回来了?”
丁月容凤眼一挑,不耐道“小孩子不懂就别乱嚼舌根了,三娘我怎么会是讲话不看场合的人呢?”
“三娘自然是爹爹眼里的宝,那便有劳三娘以及六娘同我一起到前厅去好了,如果没有二位娘挡着,恐怕我爹又要给我好看了。”欧阳芳姿悄悄的为楚灵飞解了围,没得分说的啦了丁月容转身便走了。快出门的时候欧阳芳姿转过头送了楚灵飞一个会心的微笑。
楚灵飞朝着欧阳芳姿点了点头,暗自思虑着,事实上齐家的人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这样的话蛮不讲理嘛,总归还有欧阳芳姿这个心底善良活泼可爱的小姐嘛,她也算是黑夜里的一颗星星吧!
欧阳芳姿以及丁月容二人来到前厅,苏荷站在欧阳芳姿的对面,对着她无奈的使了个眼神。欧阳芳姿吐了吐舌头,给欧阳齐天打了个招呼,便混进人多的的那边去闹腾了。
宁秋雨下了婚车跨进了大门,由张媒婆领着,小棠扶着宁秋雨慢慢的上了楼梯,一路上早就有整齐的士兵排列在两边,宁秋雨经过的时候,便齐刷刷将枪上的长刀举到天空,形成了一道刀刃般得长门,让宁秋雨在这长门下走进齐府,是十分的状观。
宁鹙玉本来就艳压瑞景城,经过一番精心的修饰后,更加的显得娇俏美丽,眼波流转,而她经过的地方便是光华照人,围观的人群中总是忍不住的发出了赞美惊叹的声音。
欧阳齐天眯了眯眼睛,坐在大厅的主位上面,满意的看着宁秋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了过来。而在宁秋雨的身后,姚丽晶带领着其余的姨太太站于自己的身后,她们的脸上神情不一,让人觉得奇怪。
张媒婆将宁秋雨领到了欧阳齐天面前的软垫前跪了下去,大声叫着“新人进了门,金满屋来银满盆!新人快敬茶,赢得富贵更荣华哟!九姨太快快来敬茶咯!”
“老爷~”宁秋雨接过了宁秋雨递过来的茶,将杯子举到了眉弓处,低头看了看宁秋雨,她的脸上并没看见一点的不情愿,看上去十分的恭顺。宁秋雨是瑞景城的名角,看如今却是换了个地方唱戏,而这戏她是一定要唱得好的!
欧阳齐天眉眼含笑,将茶一口气喝光了,高声说“哈哈!秋雨快些起身吧!”
欧阳齐天伸手将对方扶起,紧紧的握住了宁秋雨那白皙的手。光滑的触感如同抚摸在丝稠上,洁白似玉雕。而欧阳齐天也是第一次这个样子近的仔细的观察宁秋雨,只见她是粉如桃花,眼含春水,唇点朱砂,呼吸得轻柔而且香甜,令自己的心不禁为之动容,心里直叹道世上竟然有这个样子美的人,现在他能拥之入怀,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见欧阳齐天捉着宁秋雨的手好久都没放的意思,这成亲的行规可要无法进行了,不只是一众姨太太们心生不满,就连来宾都觉得有些奇怪。张媒婆的心眼灵活,马上走上前说道“呀呀呀,大帅您真是好福气呀,这九姨太可看着得那广寒宫里边而的仙子似的,也难怪大帅对新娘子都舍不得放手啦!”
众人随之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丁月容的脸上却又多了几分的不屑。
“新娘子娴静温柔,快先来把这好茶敬给姨太太们,日后将会同各位太太们齐心协力为大帅分忧,今后便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大帅肯定能赚的儿孙满堂,福如东海啦!”
张婆媒的一张巧嘴,把欧阳齐天说的十分的开心愉快,这才舍得将手放开来,叮嘱了老徐好好的打赏了张媒婆。
“新姨太同各位太太行礼啦,以后便是姐妹合心,多子多福,兴旺发达!”得到了奖赏,张媒婆又乐滋滋的托起了宁鹙玉的玉手拉到其他的七位姨太太前行礼敬茶。
“这位是二太太。”
“二夫人喝茶!”
姚丽晶吃了茶放下杯子后对宁秋雨说“妹妹现在也进了齐家,今后便是一家人。九姨太本名名叫‘秋雨’,但是那是没过门之前谋生的艺名,如今再用也就不合适了。我看就找个好点的的时候找个师傅给你算一算,在取个名字吧。”
“‘宁秋雨’是入了戏班师傅依着辈分给我改的,今后叫我本名鹙玉便行了。”
姚丽晶想了一会而,点头说“那也行。”
然后转头朝着吴妈使了使眼神,吴妈便拿出了一个红包递过来,姚丽晶便亲将红包交给宁秋雨。宁秋雨也没多看手上的红包,只是低头谢过姚丽晶,便又由张媒婆领到了丁月容的面前。
“新娘子这位便是三夫人了。”
“三太太请用茶!”
丁月容笑着伸出手接茶杯,并轻声叫道“啊呀,之前都是隔着远远的没看清过妹妹,如今仔细一看,不出所料的真真是位大美人呀,难怪咱们老爷对着你天天念着,现在也算是美梦成了真了!”说完,丁月容的手故意不小心的碰了下茶盘,茶杯一斜,杯里的茶便溅出了些许到宁秋雨的手上,那素白似玉的手臂马上便红了。宁秋雨发出“嘶”的吸气声,疼得直缩回手,抬头却刚好看见丁月容眼角处没来得急收起的浓浓笑意。
丁月容顺手将茶杯放回了茶盘上,故作关心的拿起宁秋雨被烫红的手连忙说“啊呀!你看看我,着人老了啊便是不利索!妹妹你可没被烫伤吧?”
宁秋雨缓缓抽回自己灼伤的手,心里重重的叹了叹气抬头微笑的说“没有关系的。”
其余的姨娘们一一喝完了宁秋雨敬的茶,宁秋雨也留了个心眼,只有六一台慕容晶莹对自己摆了脸看之外,剩下姨太太不管是真是假,对自己尚算客气礼貌。
行过礼之后便是大家一起喝酒打牌了,这也闹了整整一天。等到深夜了,宾客们才渐渐的回了。一干的夫人、小姐都被打发回房去休息了,只有苏荷还在大厅陪着姚丽晶,吩咐着下人在收拾一屋子的碗盘。欧阳齐天也难得开心愉快,素来酒量十分好的他便也是喝了个几分醉。
姚丽晶吩咐老徐说“你快扶老爷回去睡觉吧。”老徐刚准备要扶欧阳齐天,却听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姚丽晶有些微怒的去门口斥道“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是谁这个样子的大胆还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打搅了老爷的新婚之夜,可是不会轻饶了你们的!”抬头一看,只见门口挂着的火红灯笼将一束挺拔的影子拉得十分的长,古怪的脸孔隐约透出了一点隐晦的深意,即便是远远的看见,也看着姚丽晶心里直直的打着冷颤。
房子里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姚丽晶难得显出一丝的慌乱,尴尬的说“着…少龚,怎么,怎么就这个样子快的回来啦?”
齐少恭在将双手抱起放在了胸口,慢慢的走进了大厅里,转头看了一下大厅内的的狼籍模样,邪邪的牵起了唇角,笑着说道“啧啧,家里发生了这个样子好的大事,我怎能不回家看看呢?”
“大少爷!”四周的下人都紧紧的闭了嘴巴不敢说话,齐少恭这面上的假笑的样子比起欧阳齐天生气更让人觉得害怕。
欧阳齐天皱了皱眉问“焦副将,不是叫你们去长沙办事了吗?怎的这个样子快就回了”
焦文荣疾步的走道欧阳齐天身边低头说道“长沙的事情办得十分的顺利,本来是照着计划要明天才可以回来的,可是少帅他恐情况发生变化,因此便连夜的赶着路,提早回来了。”
“恩。”欧阳齐天紧紧的闭上眼睛,既然现在事情也成了定局,他也不怕齐少龚要怎么闹,便说,“事情办好了便行李。老徐,扶我回去休息吧!”
“慢着!”齐少恭忽然走到欧阳齐天的前头,伸出手将欧阳齐天拦住,阴阳怪气的说道“既然今日是爹爹的结婚的好日子,哪能连儿子都不知会一声呢,也好让儿子给爹爹准备贺礼啊!”
欧阳齐天眯着眼睛斜看了齐少龚一眼,回道“那你想如何为我道贺啊?”
齐少恭端起桌上的酒杯,说“爹爹你先别生气,我便是想回来敬酒祝贺你罢了!哦,话说回来,你新娶回来的九姨太呢,我都还未曾见过她呢,也不知道是如花似玉呢,还是年纪小巧,有十六岁了么?或者十七岁了?要得道我爹的喜爱,向来肯定是十分的年轻貌美吧!”
姚丽晶连忙叮嘱苏荷说“大少爷这几日的奔波也很疲乏了,快让他回房间睡觉!”
“对啊,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你便别惹老爷发火了。”苏荷走了过来想将他拉走,可是齐少恭却一丝不动,脸上微笑着的看着欧阳齐天。
欧阳齐天心中的豪气也冒了上来,猛的推开了老徐扶自己手,大笑的说道“哈哈,你老子我做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矛头小子指手画脚的!你要同老子我喝酒,那也要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完欧阳齐天“砰”的一声将桌上的全部酒杯都扫开,拿了两个十分大的海碗过来,拿起了酒坛子便往碗里倒酒,满满倒了两大海碗,端起其中一碗便一口干了。然后擦了擦嘴角笑道“要敬酒就拿大碗来,拿个女人用的小杯子他妈的不像话!”
齐少恭嘴角往上提了提,手指一放,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板上,瞬间便碎开了,杯中的酒溅得四处都是。只见齐少龚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碗,没再说话,也像欧阳齐天一样的喝光了。
“哈哈哈!真是我欧阳齐天的种,来来来再拿酒!”欧阳齐天大笑着便再倒好了两大碗。
看着这对父子把烈酒当做水来喝,一下子二人便灌下了大半坛的酒。苏荷同姚丽晶对视了一眼,上前劝说“老爷,少龚,酒多可是伤身的!”
可是欧阳齐天和齐少龚如同两老虎争斗着,哪里还听的进去?不久,地上的几坛酒便已经被二人消灭光了。
这房外吵闹得十分凶,可房间里的时间却相识静止了似的。宁秋雨看着镜子中的那张美丽漂亮年轻的脸蛋发起了呆,似乎眼前的脸自己已经不认得了,今后的人生自己便是那镜中的倒影,同自己已经没有关系了。
楚灵飞推开门走了进来说“前面似乎还在闹着,我偷偷拿了点点新来。你也累了整整一天了,也饿了,吃点东西垫垫胃吧。”
宁秋雨这才回了神,呆呆的看着楚灵飞将手中的点心放在桌上,盘子里的糕点抗上去色彩缤纷的好看的紧。宁秋雨却从胸口发出了一声无奈的苦笑“齐家果真是有钱人,就连这不起眼的点新都做得这个样子的精致好看。”
楚灵飞叹了叹气劝说“你多少的吃点吧。”玉臂将筷子塞到宁秋雨的手中。
宁秋雨却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将楚灵飞拉到她的旁边坐下,低声的说“我吃不下,不然你陪我吃点酒吧?”说完举起了桌上的酒壶倒了满满的两杯,将其中的一杯给了楚灵飞。
“这”楚灵飞略略的犹豫了一会,可是看见宁秋雨愁眉不展,便伸手接过了酒杯。不等楚灵飞放下手中的杯子,宁秋雨便又为替她倒满了。
楚灵飞劝说“空腹喝酒伤身的,要不你就吃点东西再喝酒吧!”
宁秋雨没回答,又将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楚灵飞无奈的叹着气,只好也喝了。二人什么话也没说的对饮着,眼见酒壶都空了许多。
楚灵飞本来就不会喝酒,便开始变的有点迷糊了,看着眼前的东西全部都打转似的,眼皮也重得都快睁不开来,软绵绵的趴在了桌上。可是宁秋雨的酒量却是比楚灵飞好很多的,她伸手抚摸着楚灵飞的脸,低低的说道“你明不清楚明白,这个可是交杯酒啊。”
楚灵飞努力的睁开眼睛,可是眼前的事物已经变的摇摇晃晃的,她拍拍自己沉重的想灌了铅的脑袋,宁秋雨说的话她听的不是十分的清楚,便迷迷糊糊的问叔婆“哈,你刚刚说什么了?”
宁秋雨从楚灵飞的手中抽出了空酒杯,白皙的手指却停在楚灵飞的两鬓不舍得放手,喃喃的说“小时候吧,我就是吉祥班里打杂的小丫头,根本没人看得起我,唯有你。那个时候你家还没落寞,灵飞是高高在上的掌上明珠,却一点都没有嫌弃我贫贱的身份,还同我玩儿,送好吃的新鲜的好玩的小玩意儿给我,跟着我一起去后院偷偷的学师父唱戏。在我被师父打的候,也只有你会站出来替我求情”宁秋雨的眼神变的渐渐有些迷蒙了,好像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似的。
那时,她也就八九岁的年纪。在隆冬的时候,她被师父罚了,被罚在戏台上跪着用抹布用擦地板,在那时候,她却看见了一旁穿得十分可爱女娃娃站在戏台边偏着头在观察自己。
“这个样子冷的天,你跪在戏台上干什么呀?”女娃娃好奇的问道。
宁秋雨跪坐在戏台上,十分艳羡的看着女娃娃身上华丽的小袄说“我师父罚我擦戏台呢。你又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
楚灵飞一蹦一跳的走到宁秋雨的身边,也跟她一样的跪在戏台上,用稚嫩的声音回她“我叫楚灵飞,我跟着我爹娘一块来这里听戏的呀。”
楚灵飞低头看见宁秋雨的手都被冻裂了,小手正在流着血,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心,晶莹剔透的眼睛充了担心的问道“疼么?”
宁秋雨点了点头。楚灵飞拿出口袋的丝绢,帮宁秋雨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你别擦戏台啦,这个样子冷的天呢!要不咱们一起去玩好了?”
“可是戏台没有擦完,我师父是会罚我的。”宁秋雨犹豫的说道。
楚灵飞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别担心,我的爹爹常常来这里看戏的,他同你的师父很熟的。等下我让爹爹帮你向师父求个情,你的师父便不会再罚你了!”宁秋雨开心愉快的点了点头,楚灵飞便牵起宁秋雨的手,二人一起跑去玩了。
后来师父不出所料的发现宁秋雨没把活干完,便将她拉了回去准备一顿的好打。
忽然楚灵飞一下子便冲到宁秋雨的面前,小小的身板儿站在哪里,小手插在腰上,高高的仰起头,一点儿都不害怕的冲着师父喊“您别打秋雨姐姐!是我让她陪着我去玩的。”
“小娃娃,你有是谁呀?”见这个女娃娃衣着靓丽,师父手里的鞭子便没有挥下来。
“我叫楚灵飞,我同秋雨姐姐是要好的朋友,我不允许你打她的!”
见楚灵飞张开小手像老母鸡保护雏鸡似的站在宁秋雨的身前,她的眼神坚定而且泛着可爱,师父便觉得十分的有趣,便逗楚灵飞说“就凭你就想阻止我打秋雨吗?”
师父这一句话倒还真是难着了楚灵飞,女娃娃把腮帮子吹得鼓鼓的认真仔细想了骄傲一阵,脆声声的说“我偏就是不让你打秋雨,要不然,要不然我便我便去告诉我爹爹!”
“哈哈哈!”师父终于没忍住一口笑了出来,接着继续问她,“那谁是你爹呢?”
“我爹爹便是我的爹爹咯!”楚灵飞只觉得这个师父的问题怎么这个样子多啊,好麻烦啊!
“我正到处的找这人呢,没想竟然跑到您这儿来啦。”说话间,楚文翰和白清芬一起掀起了布帘子到了后堂来。楚文翰一下子便抱起了楚灵飞,十分不好意思的对师父道歉说“真对不住,我这小女儿十分不懂事儿,给师父你添了麻烦了吧。”
师父见是楚文翰夫妻二人,乐呵呵的说“哈哈,原来是楚兄的娃娃啊,难怪看的这个样子美丽漂亮可爱的!”
楚灵飞从楚文翰手上扑进白清芬怀里说“爹爹,娘娘!你们快让大师父不要惩罚这个小姐姐行吗?这个小姐姐多可怜啊,你看她擦戏台擦得手都破了还出血了呢!”
楚文翰看一眼一脸畏惧的颓坐在后台的宁秋雨,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大师父,虽然说自己是不应该去多管闲事的,可是又不忍浪费了小女儿的一番美意,再说眼前这女娃娃也是瘦的皮包骨了看着也十分的可怜。
师父晓得的,便收起了鞭子转过身对宁秋雨大声道“今日男的有楚小姐为你求情我便饶了你这回,再有下回你若是还偷懒,仔细你的皮了!”
“恩!”宁秋雨小声的应着,同时偷偷的抬起头,正看见楚灵飞趴在她母亲的怀里对她扮了个鬼脸笑了,嘴边小梨窝显得十分的温暖。
宁秋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已然长开去了的脸,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十年前自己看见的温暖,却又多了一点历经生活的艰辛的倔强。宁秋雨轻轻将头靠在楚灵飞的肩上喃喃“从小便是你一直在保护我的,如果是我做了错事,相信你也不会责怪我的对吧?”
楚灵飞难受的皱起了眉头,脑袋变的沉沉的,便昏睡过去。
“我扶你去床上睡觉吧。”
宁秋雨扶了楚灵飞到床上,慢慢为她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将楚灵飞推进了红艳艳的被子里,然后轻轻的放下了纱帐,怔怔的看着纱帐里已经醉了的人影独自喃喃道“是你说的,要会陪着我一起唱着辈子的戏,咱们便一起好了就再也不分开了,行吗?”然后后她又舍不得的看了眼喜庆的纱帐,咬了咬牙,狠心的转身走出了房间,“吱呀”的一声关上了门,就这样自私的决定了楚灵飞今后的命运。
前厅里欧阳齐天还有齐少恭都已烂醉如泥了,可是父子二人谁都不肯认输,依旧一碗的接着一碗像喝水似的灌着。姚丽晶和苏荷实在是受不了,便命令焦文荣说“焦副将,大少爷都已经醉称这个样子了,你还不快将少爷扶回去房间休息休息!”
听了姚丽晶的话,齐少恭涨着关公似的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喊着“是谁,谁说我喝醉了啊?我才没醉呢!你们还是好好的看着老头子吧,他今晚要是醉了可怎么去洞房的啊!”说完干笑了一会儿,又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
欧阳齐天却比齐少龚稍稍的清醒一点,他哼了一声说“你老爹我可是被酒给泡大在酒堆里把天下打下来的,想把老子灌醉,你这娃娃还嫩着呢!”
姚丽晶看了一眼焦文荣,焦文荣便用力的架起了齐少恭,将齐少龚个往后院拖去。齐少恭真的是醉得厉害了,也没有再反抗了。
老徐扶起欧阳齐天正准备回房,姚丽晶却瞟了一眼苏荷说“等下!现在新娘子可能都休息了,老爷现在满身的酒气还是不要去打扰九姨娘好了,老徐你还是把老爷扶到苏荷房里吧,让苏荷帮老爷醒醒酒好。”
“可是”
苏荷还想说些什么,欧阳齐天却大声的打起了酒嗝说“行,也行,就去苏荷那边吧!”。
走到了后院里,齐少恭只觉得胃里头好一阵的翻腾,急忙甩开了焦文荣便趴到边上吐了起来。觉得胃都快要吐空了,便才觉着舒服了一点,思绪也清醒了些,便靠在树下的石桌子上打起了盹。
焦文荣走上前关心的问道“少帅,你没有关系吧?”
齐少恭缓缓的摆了摆手,闭着眼睛苦笑着回答“胃里头就跟火烧起来了一样,还是第一次喝成这个鬼样子,真没想到他的酒量那么好。”
“少帅您是没见过呢,大帅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头,连着喝了几十坛就都不带醉的,可以说咱大帅的现在拥有的天下几乎是在酒堆里给打下的呢!”焦文荣微笑着说道,语气里充满的钦佩之情。
齐少恭点了点头说“行了,差不多了,你先回吧。我就在这里吹下风,散散这些酒气,冷一冷。”
焦文荣犹豫的看了齐少龚良久,确信齐少龚已经初步多清醒了才说“那行。就请少帅早点会去休息吧,喝了那这样的话多酒在吹风吹久了容易生病的。”语毕他向齐少恭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便转身回去了。
齐少恭一个人坐在石凳子上吹着冷风,酒精让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现在是什么事他都不想知道了,连自己为什么会喝了这个样子多的酒,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有点模糊了。
瞌睡虫随着夜风缓缓吹来,齐少龚个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转身往房间里走去,推开了房门,看见整个房间都是红彤彤。他摸索了大半天都没找着开关开灯,只看见桌上有一对红蜡烛在风中摇来摇去的,十分的刺眼。
今日真真个大喜的节日啊,这老头子纳妾,居然连自己的的房件也布置得想新房似的。齐少恭混乱的摸到了床边,然后一头便栽进了床上去。
新被窝里十分的香十分的软,齐少龚的鼻尖一直都被一股子情淡的桂花的香气围绕着。他侧着头去试图找寻这股香气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却被几丝细的像头发丝般的线挠在了自己的鼻尖上,十分的痒。齐少龚个探手想拂去,却发现手掌里充满了弹指见的圆润同温暖,此刻他正摸着一副细嫩的身体。齐少龚个努力的睁着眼,发现竟然有个女的睡在了自己的旁边!
他努力地睁开眼的去辨人边上的女人的样子,却见女子紧紧闭上了双眼,常常的睫毛的投影在眼下像扇子似的形成了一圈黑影,鼻梁挺直挺直的,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看上去好像十分的难受,可是仔细的看又看的不真切了。
齐少恭皱起了眉毛,左手支起了身子,让自己凑近观察,可还没离得近呢,便又嗅到了那股清淡的桂花花般的清香。
楚灵飞只觉着自己被围困在住了,似乎是一个及其黑暗的房方里头,四周是黑糊糊冷冰冰的墙壁,她很努力的挣扎试图逃出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可是那个房间却好像在无限的放大,她怎么都跑不出去!她觉得自己跑得十分的累了,累得自己要撑不住了!自从八九岁帮爹爹把家中最后的那件值钱的家当典当出去之后,她便开始懂事的将各种各样的责任往自己的肩上扛了起来,对着母亲重病中憔悴的容帽,她也从来没敢喊累也没敢在人前哭,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强大到什么都可以撑得住!可现在吉祥班解散了,加上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要花的地方越来越多,这次她是真的不清楚明白自己该怎么撑下去了!
正当楚灵飞绝望的蹲在墙角努力的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时候,却忽然的感觉到了身旁有了一道墙。那道墙十分的结实,也十分的温暖,楚灵飞倚着着堵墙便有了站起来的力量似的。楚灵飞贪心的放纵自己软软的身体停靠在着堵温暖的墙上,似乎这堵墙有能力承受这一切的痛苦!而隐藏在楚灵飞深层的内心的那股软弱也瞬间的决堤了,化成两颗晶莹剔透的泪滴,悄悄的溜出她的眼眶。
齐少恭忽然发现身边女人的两只手用力的抵着他的胸膛,并且紧紧捏着他的领子,似乎怕自己离开似的,她的眼角竟然流下了两滴慕容晶莹泪水,看上去软弱得十分让人的心疼。齐少龚忽然忍不住的将头伸了过去,用自己的嘴唇将那两颗眼泪吻干,再睁眼,却又刚好看见了楚灵飞那饱满粉嫩的薄唇,两瓣分红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如同甜蜜可口的红樱桃在向他招手。
齐少恭俯下身轻轻的吻住了那颗樱桃,疯狂的撷取她的柔软,品尝着她的甜美。楚灵飞的手慢慢的像藤蔓似的爬上了齐少龚的脖子,微微的张开了唇齿,配合着齐少龚的纠缠,任由齐少龚略夺自己嘴里的氧气,然后再由齐少龚个给她提供力量好支撑起她心中的苦难。
说不定这是个十分美妙的梦境吧!齐少恭满足的发出了叹息,湿润的嘴唇沿着怀中娇人而的嘴唇往上滑去,滑倒了她的鼻尖,轻轻的吻在她的粉颊之上,用灵巧舌尖去挑逗着楚灵飞那微微卷翘同蝴蝶似的的睫毛,在顺着耳边的轮廓,伴着淡淡的桂花清香,翻身将那股清香笼罩在他强健的臂膀之下。
一边是喜庆的红烛,一边燥热的黑暗。
齐府里所有的主人的房间都是两隔段式的,姚丽晶的房间是十分的大而且十分的华丽,里外间被一闪山水画的屏风隔了开来,左右的家具都是沉香木镂空雕刻的,听说是由姚丽晶的娘家直接给搬运过来这儿的,房间被收拾得十分的干净阡尘不染的,看着反而让人觉得没有设么生气了。
忙了整整一天了,吴妈帮着姚丽晶卸下了头饰,斌且换了睡衣后便去铺床了,可嘴里还是忍不住说“我说太太啊,这个样子好的一门亲事儿,你怎就的不给小姐争取争取呢,反倒是便宜了那边的?如果是当时您提了咱们小姐,我觉着老爷肯定也是会答应的。”
姚丽晶坐在床前叹了口气“吴妈,你也在齐家里做了这个样子多个年头了,依你看来,齐月月还有欧阳芳姿老爷比较爱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