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去病想这些,只是尽力想把花门与青凤撇开关系,他只是期盼青凤最好不要牵扯到这个花门中来。按照这些天的推测,耿去病越来越相信,那个青凤的叔叔徐立和数十人失踪案肯定有关系。
“青凤姑娘不会是那样的人!”耿去病心道。
“报告大人,那位昨夜值班的兄弟已经说了,昨夜并未见到二少爷。”这位士兵说话哆哆嗦嗦,让人以为他在害怕。
耿去病摇摇头,“看来这李兄也难逃失踪厄运。都怪我昨夜太过执着,自己闯的祸倒无妨,可是连累了李兄,如今……”
耿去病自己边摇头,边叹气,离开了李府。
门口那个士兵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耿去病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幸亏没被看出来。”
耿去病走在路上,旁边是数十丈长的李府墙壁,“无论如何都要把李兄救出来,就得到花门去一趟。”
提到花门,耿去病现在是没那个胆子了。并不是怕花门势力,而是怕花门和青凤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那样会很痛苦。
突地,耿去病感到后面有一股强风。转身就是一指气劲。只听有人惊呼一声。耿去病转身才看到了那个身影。
“李真!你这小子,原来没事!”看到转身站在一旁的李真,耿去病身子忽然轻松了,不用再那么为难的去花门了。
“哈哈,我本来就没事儿,反倒是你昨晚喝得大醉,哎,不知和那娟儿姑娘有何关系,怎么就和你单独一房了呢?”李真神清气爽一点没事儿的样子,对着耿去病挤眉弄眼,那意思就是你和娟儿姑娘肯定有什么发生。
耿去病想到昨晚的事情,还是不说为好。自己被灌醉,看来这是早安排好的。
“那你呢?”耿去病撇开这个话题。
“我,哈哈……”李真很高兴,但是只是笑,“我没什么嘛,只是没想到那里如此雅致。”
耿去病发现这李真变了,看来昨晚李真身上也发生了什么事。“那为何我到你家府邸看守说你没有回来?”
“这个啊,哈哈!”李真好像做贼心虚般,道:“只是不想让家里知道我去了花门啊,反正事情太麻烦。我就直接和守卫长说好了,要是谁说我出去,很晚才回来,就赶出城去。所以,守卫也就一个都不‘知道’了。”
耿去病发现今天的李真很是好玩,嘻嘻哈哈。“李真如此表现,定和昨天去花门有关。”
“李兄今天我们去哪儿游玩一番?”耿去病心想今天终于可以放下心了,李真尚且无事就好。
“花门!如何?”
耿去病怪异地看着李真,“不就是一座春院青楼么,有那么好吗?我看你是不是迷恋上那位姑娘了。”
李真好像被说中了似的,慌道:“不是,不是。花门可不是春院,昨天还没给你介绍呢,你就惹出事来了。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耿去病仔细琢磨这句“不去也得去!”,“应该还有什么事。”
果然李真道:“今天花门将迎来一位大客人,我们都要在礼仪上给足面子,无论是郭府,还是李府,甚至是你们耿府都得去呀!”
耿去病按着下巴,细想之下,还真有这么一位。耿去病脱口而出道:“皇朝唯一王爷!”
就这么无论耿去病怎么不想去花门,最后还是去了。还是因为和他最不相干的人,“皇朝唯一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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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去病心里默念着唯一王爷的故事:“朱扁,自幼贤惠,七岁成太子,造政变,政变不果,九位皇子唯省二人。朱扁念皇子争胜,死伤殆尽,隐退为王,让位于二弟朱客。朱客也就是当今皇上。”
这些事情都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耿去病对于朱扁的为人还是很佩服的,是当今朝廷里他毕竟愿意交好的人。二十年前,那场政变,谁也说不清楚。九位皇子最后就剩下了两个,内中情况谁也不知,就连势力极大的郭府也不清楚。无论是郭府,千岁府,还是耿府对于这位唯一王爷还是很尊重的,最重要的是皇上对于唯一王爷朱扁很是敬重。天下谁不敬重呢?
“唯一王爷”是一个绰号,朱扁的真正封号是隆德,从这两字中可以看见皇上对朱扁的敬重。
没想到今晚就要在一个最不想去的地方,见这个很想见的人。
“又要见到娟儿姑娘了!”耿去病很怕娟儿姑娘,论实力耿去病不如,论计谋耿去病似乎无法算计她。耿去病对于那位娟儿姑娘的了解是模模糊糊的,很多事情无从下手。
耿去病归来,不过这次是走着回来的,不是飞檐走壁来的。
走到自己的房间,迎面出来的是慌慌张张的小松子儿。小松子儿急忙道:“少爷,您可回来了。我有急事儿找您呢。”
耿去病有些心烦,道:“你能有什么急事儿。”
小松子儿说:“真的,我手里有两张请帖,都是很重要的。”
耿去病说:“每天送到耿府的请帖不下十张,你说的是那两张啊?”
小松子儿说:“一张是花门的。”
耿去病不语。
小松子儿接着说:“另一张是‘千岁府’的。”
耿去病看着小松子儿,小松子儿把怀里的两张请帖放下就走了,任由耿去病在那里发呆。
“花门不就是代表‘千岁府’的么?”
夜里耿去病和李真并肩来到“花门”。对于“花门”,耿去病真得感觉很奇特,自己家族里的人,都对此了解不透。看来这花门不简单是一个消遣的地方。
耿去病与李真站在花门对面,看着五层楼的花门。李真道:“这花门是个消遣之所,但不是春院青楼。里面极少有卖身的女子,除非两人相悦,发生些什么自然天经地义。”说到这儿李真有些失神,很是期盼。
耿去病觉察出来了只觉得好笑,并为在意。李真接着说:“第一层是宴请之所,平民富贵都能够进来。第二层是曲艺之所,听歌殇曲,不在话下,美人多多。这第三层是书画之所,只赏书画,但讲画之女,非大家所能比。第四层我至今不知是何所。第五层就更不用说了。”
耿去病看向那“花门”二字,心道:“果然不一般,就是不知,建造者花门目的是什么。”不由得又想起了数十人失踪的事。连连闪现出了徐杯大笑的样子,娟儿媚笑的身姿,青凤单纯的笑容。
……
第19章唯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