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雁南醉心于于红楼的事情风满月早就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一日,风雁南又想出去,风满月叫住她:“我说雁儿,你要去哪啊?”
风满月这不是问废话吗?风雁南又不好意思直说:“我要去喝酒找女人。”
于是她回道:“爹,我出去找下朋友”说完看了看风满月。
风满月直说:“你真当爹老糊涂啊。你才来这里几天,你有这么多朋友可以日见夜见。爹只是看你这两个月挺乖,就不想说你。你倒好了跑去青楼。”
风满月对自己讲出这样的话也感到好笑,“一个女孩子,跑去青楼跟风尘女子厮混,你说,像什么样子。”
风满月对着落尚寒苦口婆心的说道:“寒儿啊,我是叫你帮我管教雁儿,不是叫你陪她胡闹的。”
落尚寒说道:“月叔对不起,是我没管教好雁儿,月叔不要怪雁儿,要怪就怪我好了。”
风满月继续道:“要是回去被你娘知道,她不得活活气死。”风满月叹了叹口气。
风雁南看着风满月这么伤心,有点迷途知返说道:“爹,别人又不知道女儿是女儿身,一个大男人,偶尔去下青楼消遣一下,不为过吧”
风满月笑了:“偶尔,你三天去两趟,现在整个川中人人都认识你风流公子,这还叫偶尔。”
风雁南说道:“我说的偶尔,是最近才有的偶尔嘛。以前你啥时候见过我去青楼呢?”
风满月苦笑,知道自己争吵不过他的女儿,就说道:“反正现在开始不许你再去,听到没有,不然我严惩不贷。”说完甩手走了。
风雁南看着风满月走远了,捅了捅落尚寒,说道:“落哥哥,走啦”
落尚寒心惊,说道:“月叔知道了,你还要去啊。你没看到月叔在生气吗?”
风雁南笑了笑,说道:“这哪是生气啊,爹生气的样子你还没见过难怪,爹要是生气,现在早把我抓走了,哪会留我在这里,没事的。走吧。作为柳妹妹的身影,我可是难以忘怀呢。”说完不惯落尚寒,径自走了。
落尚寒有点不明就里,还是跟去了。
“落哥哥你看,今天这里张灯结彩的,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风雁南指着挂在墙上的花灯,兴奋了起来。小女孩最喜欢这些了。
旁边正在挂着灯笼的大叔讲到:“公子刚来的吧。今天是我们这里的花灯节。每家每户都会挂上漂亮的花灯,等下,我们还会去河边放水灯。”
风雁南打岔道:“这位大叔,水灯是什么啊。”
大叔回话说:“水灯就是把蜡烛点在荷花叶上,然后顺着溪水让它飘去。它会把你的祝福,带去给远方的人,这位公子,如果你有远方思念的人呢。就可以去相思河边放水灯了。”
风雁南一听,好像很有意思,拉着落尚寒的手,说道“落哥哥,我们等下去放水灯吧.”
落尚寒一听她欢换心意不去青楼了。高兴的说:“好啊,我们等下就去放,雁儿想送水灯给远方的谁吗?”
风雁南想了想,说道:“我好像没有远方的朋友耶。离得最远的,应该就是殷少伤了吧”
落尚寒说道:“那我们就去送水灯给殷公子吧,希望他能收到”
风雁南说道:“嗯,希望他能收到。”
大叔接着说道:“水灯是有一个传说的。你们想不想听“大叔似乎说的起劲了。好像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一样。
风雁南小女孩的心境又来了,“想,大叔快讲给雁儿听吧,“
大叔看着风雁南说道:“是这样的,从前,有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他家住在海边,他某一年上赶考后,家里就没有了他的消息,他的妻子在家里着急,就拜托别人带消息给他,他们家在海边,只有船只能出行。所以那个人,就将那个妻子的祝福,就用船只,带去给了京城中考试的丈夫,告诉他说家里的妻子很想念他,如果考不中,就回来家里。因为很急,所以就只能带一句话。那个丈夫不肯辜负妻子的好意,就用功读书,在第二年就高中了。后来,那个丈夫就回来他们家乡做官了。“
大叔讲得意犹未尽的样子,对着风雁南说道:“所以啊,想要给远方的人送去祝福,就去相思桥边放水灯吧,但是记得,一个水灯就只能给一个人,千万记得哦。“
风雁南点点头,说道:“是“。
风雁南与落尚寒并肩的走着路上,看着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心想,好不热闹。
各家各户前都挂着大红灯笼,就跟过年一样的喜庆。
街上,小孩子们拿着烟花到处跑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男孩,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偷偷的把一朵花,插在一家门口,敲了几下门,跑开了。一个小女孩出来看门,看到小男孩在街角转口处冒出的小脑袋,看了看地上的花,捡起来,收到怀中,对着他微微一笑,转身回房了。
一个老者,正坐在庙前,悠闲的拉着二胡,他不需要听众,这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听众。
一个胖胖的人,正牵着他小女儿的手,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小女儿对他说道:“爹,我要吃冰糖葫芦”,那个胖胖的人抱起他的女儿,说道:“走,爹给红儿买冰糖葫芦去,红儿要什么,爹一定买给你。”
身后,她的妻子笑着看着他们父女两。满眼都是关怀。
风雁南看到这些,渐渐的眼眶有点湿润了,落尚寒问她:“雁儿,怎么啦?”
风雁南说道:“我小的时候,最想要的一件事,就是爹牵着我的手,陪我在外面走着。可是,一次机会也没有,所以,我好羡慕他们。”
落尚寒知道她又想起了以前,安慰道:“月叔也是逼不得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月叔不是很关心你了吗?你去青楼鬼混,他都没说你什么。”
风雁南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所以我就只是羡慕他们而已,真的就羡慕而已,我不敢要求太多。”
落尚寒拉起她的手,关心道:“以后,你想要的,落哥哥都会陪你,你想做什么,落哥哥都支持你,好吗?”
风雁南点点头,收住了哭声。
风雁南点点梨花带雨后,面色略微粉红,眼睛汪汪的,让人看起来就觉得怜惜。
落尚寒心想:“真好看。”
风雁南忽然想到,说着:“落哥哥,我们不是要去放水灯吗?怎么还在这里,快走啊。”
落尚寒说道:“对咯,我忘了,走吧”
“落哥哥”,风雁南看着落尚寒,说道:“我要你背我”
落尚寒惊觉,说道:“在这里,不合适吧,要是被谁看见了,这可怎么办。”
风雁南嘟起了小嘴,樱桃小嘴,纷纷嫩嫩的,“你刚刚还说,我要什么你都会陪我,原来,只是骗我而已。”说完扭过头,就想走了。‘
落尚寒心惊,拉住她的手说道:“等等,我背你就是了”
刚说完,风雁南立刻跳上他的肩膀,身体紧急的靠着他。落尚寒问道了她身上独特的香气,渐渐的陶醉了。
如果不是风雁南女扮男装,他们一定会被以为是甜蜜幸福的恋人。
落尚寒就这样背着她,慢慢的走着,沿着相思河,走过相思桥。桥上有卖花灯的人,落尚寒买了两个花灯,背着她,一步一步的,走着。
不知道沿着河走了多久,渐渐的没有了人影,灯光也慢慢变得黯淡。他们似乎想走到河的尽头。
如果不是风雁南对感情这样的迟钝,他们也许早就牵手在一起了。
落尚寒想到自己只能以哥哥自居,便不断克制着自己。
他对自己说:“我会很努力的,不去爱你。只做你的大哥哥”
月亮照着他们,他们躺着河边的草地上。数着点点繁星。
落尚寒开口道:“雁儿,刚才你的水灯,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风雁南调皮的说:“就不告诉你,你猜。”
落尚寒说道:“你写了殷公子。”
风雁南点点。
落尚寒继续猜道:“你写凌姨,祝她身体赶快健康好起来。”
风雁南点点头,说道:“还有呢?“
落尚寒说道:“他们不是说了吗?一个水灯只能许一个愿望吗?“
风雁南神秘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刚刚买了三个“
落尚寒睁大眼睛,说道:“你竟然买了三个,那最后一个呢,你写给谁“
落尚寒是想知道,她会不会写自己而已。
风雁南说道:“我写了爹啊“
落尚寒一听,心沉了下来:“心想,果真没有我“,没想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风雁南一听,笑道:“落哥哥,这个水灯是送给远方的人的,而你,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所以,不存在远方啊。“
落尚寒一听,笑了出来:“你这鬼灵精“,捏了捏她的脸。转过头,不理她了。
第25章 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