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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暧昧

风雁南女扮男装的风波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已经少爷是在开一个玩笑,少爷平时顽皮捣蛋大家都习惯了,所以,很快就忘记了。当然,风满月跟韩凌霜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只是,那天之后,风声楼中,大家都在期待,哪一天,少爷再次给他们一次惊喜,毕竟,那样的少爷,太漂亮了。
这半个月,风满月跟韩凌霜一直在家,所以,风雁南乖得跟小猫一样,哪里都不敢去。
落尚寒只从那次从风庭山脉中回来后,就很少看到他了,风雁南去找了几次,都是在练功,也许,他真的很想快点恢复他的武功。所以风雁南也没有去打扰他。
正当她憋得够慌,想要再来捣蛋的时候,噩耗传来了。
这一天,韩凌霜病倒了。韩凌霜的身体一直不好,从小时候开始,直到现在,反反复复。
韩凌霜刚嫁过来时,风满月有找大夫看看能不能治好韩凌霜的病,可是大夫讲,这是家族流传下来的旧疾,治不了。韩凌霜的母亲,也是因为这种病,身体一直虚弱。
但是奇怪的是,风雁南的身体,却是与常人无异。这是韩凌霜一直感到奇怪的。她最担心的,就是她唯一的女儿。风满月一直对风雁南恶语相向,她也感到很伤心。
但是没办法,为了这个家,为了风声楼。她也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没有生出一个儿子。这件事,她自责了好多年,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长大,自己却不能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买一件漂亮的衣服给她,忧心忡忡,却也加剧了她的病情。
所幸,女儿的乐观像是天生的,女儿也没有怪罪她这个母亲,她也感到有点欣慰。
旧疾加心病,这一天,韩凌霜大病。
“你们大夫究竟干嘛用的,上次寒儿的病你们说你们治不了,现在呢?现在我夫人的病,你们也说没法治,我说,我请你们这些大夫去干嘛啊。”风满月看到妻子的病情加重,火气没地方发,只能发在了大夫身上。
他自己也知道,韩凌霜的病,是治不好的。
可是,他没法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妻子一天天病下去,自己却束手无策。
“对了,找药菩萨,找药菩萨。”一个男人,在自己最心爱的人病急时,都是会慌乱的,无论这个人有多大权力,武功多高,江湖地位多重。风满月的手,紧紧的握着韩凌霜的手,生怕就这样放下了,在也就没机会能握住她的手了。
“楼主,药菩萨,已经云游太虚去了,之前我们能见到他,实乃好运,通常,别人要找到药菩萨,至少几个月,而风少爷只用了两天,很明显是药菩萨故意出现的。这次,可能没那么容易了。”一个大夫说道。
风满月急了,说道“我不管,立刻给我发动人马去找,不管中原还是南疆,立刻。殷叔,帮我召集风声楼所有的人,立刻给我去找,还有,帮我请求江湖上的朋友,谁人能找到药菩萨,重重有赏。”
落殷天看着风满月,从这人是小孩他就在风声楼了,那时楼主还是他爹风满楼,他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急的样子,回道:“是,老爷。”
落殷天走了出去,跟着那群被赶出去的大夫一起,房间里,剩下的,只有风满月跟韩凌霜。
“月哥哥又何必呢?我的身体你从小就知道了。何必对着他们发无谓的火呢?”韩凌霜安抚着风满月,风声楼楼主,此时却像一个孩子一样,伏在她身边。
这情景,好像当年她第一次看到他一样。
二十一年过去了,韩凌霜望着他,满眼都是他二十二岁来迎娶她的模样,那样英气,蓬勃,唯我独尊。
可是,他也老了,乌黑的发丝上,几年前就渐渐的有了白头发,只是,他不让她知道,悄悄拔掉了。
同枕夫妻,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他,看到他每天为江湖的事物繁忙,为着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她却一点也不能帮忙,只能叹息。
“凌儿。”风满月抬起头。
这么多年了,风满月叫韩凌霜还是这样叫着,在他眼里,那个凌儿,永远是那个七岁时手握毛笔写字的小女孩,无论多少年以后。
“要是你不治,我也不活了。”风满月一字一顿的说,意志坚定。
韩凌霜一听,惊觉了起来,她知道他说得出做得到,便道:“你说什么话,你是风声楼楼主,你肩上还有千千万万的人,你不能,知道吗?你不能。”
风满月看着她,那是他爱了三十年的人,“凌儿,你知道吗?我好想,真的好想,我不是风声楼的人,这辈子,我是一个农夫,你是一个渔妇。我们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生。江湖太多情仇恩怨,我不知道会在哪一天跟你说再见后就真的再见了。”说到此,风满月眼泪划过了脸上的皱纹,当初那个英俊潇洒的少年,也渐渐有了皱纹了。
风满月紧紧的握住韩凌霜的手,说道“这么多年,如果不是这个家的压力太大,责任太重,我早就陪着你,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休养生息,好好养你的病。可是,可是,凌儿,你原谅我吗?你能原谅我吗?”
韩凌霜起身,另一只也握住风满月的手,“我怎么不会原谅你,在我小时决定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没考虑要在哪了,你在哪?家就在哪。”
“凌儿。”风满月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窗外,落尚寒跟风雁南蹲着,他们静悄悄的听着他们的父母的讲话,泪流满面。
落尚寒拉了拉风雁南衣角,指了指门外,示意要她走。
风雁南点点头。
两人悄悄起身,慢慢的爬了出去。
“落哥哥你看到吗?爹从来不会这样对我,他的心里只有娘一个。”风雁南竟然吃起了韩凌霜的干醋。
“雁儿有落哥哥陪着啊。人们总说,江湖上的人,不会很重感情。可是,我看月叔,真的很难得,月叔爱了凌姨三十年了,从他们那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雁儿,你说,如果我也在你七岁的时候遇见你,你会嫁给我吗?”
风雁南眨眨眼睛:“不知道哦。我不明白啥叫喜欢一个人,我只知道,跟落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最好了。”
落尚寒看着她,心生失落:“那就好啦,落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直到,直到,直到你成家了为止。”落尚寒不想说出她成家这件事。对他来说,每日每夜跟风雁南在一起,这样就足够了。
“对咯,落哥哥。你都好久没出来找我了,你是不是在练着那天看到的那本书上的武功啊。”风雁南好奇的问
“是啊,我练了四照神功后,内功恢复的很快,而且,四照神功修炼起来,好像无穷无尽的样子,过几天,落哥哥的武功,很快就要超过雁儿了。”落尚寒坏笑了一下。
风雁南自尊心作怪“不可能,哪有这么快的。我也要练。”
“雁儿,那本书上说,本书练习者,必须是那种武功清澈无底,最好就是之前没练习过武功或者内功全失的人,你现在,难道你想废弃了你之前辛苦修炼的武功吗?”
落尚寒半恐吓半夸大开玩笑道:“这样你还要练吗?“
风雁南一听,“不要啦,落哥哥最讨厌啦。“
落尚寒道:“我练这武功,也是为了保护雁儿,不是吗?如果我不够强,你被人欺负怎么办?“
“天下谁能欺负我风雁南,没被我欺负就不错了。“风雁南说完,跳上落尚寒的背,”落哥哥背我回去“
“快下来,等下被月叔看到了,又要被他骂啦。“落尚寒想把风雁南甩下去,可是风雁南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好嘛,爹爹在里面照顾娘,他不会看到的。来,我们走吧。“风雁南骑上了就还真的不下来了。
“好,好,好,我背你,我背你啊。“落尚寒终于妥协了双手一撑,托住风雁南的大腿,走了。
自从落尚寒知道风雁南是个女儿身后,落尚寒就开始刻意避开与风雁南的身体接触了。可是,从小到大男装的风雁南,好像不知道男女有别的这样的观念。
对她来说,男的女的都一样。这倒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