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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焦头烂额

飘香楼的事情开始闹得越来越严重了,虽然大家都在想办法,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用,听说有些男人回去之后就大病一场,这飘香楼还冲进女人了,然后拎着自己的男人一边走一边骂,这女人进了妓院这是犯了这道上的规矩了。往往发生这种事情的的妓院,要么就是后台不硬,背景没有,要么就是快要倒了,否则妓院若是连这点都保证不了,还有什么脸开下去。
更何况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是这飘香院逼死了不少的妓女,这下全出来闹事了,不胫而走的消息,连官府都已经开始注意了。
老鸨已经快急的疯了,但是也是无能为力,更重要的是这房契地契银票竟然不翼而飞了,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是内部人员作案,所以现在所有人都被叫了出来,坐在大厅之中,王丫丫也被搀扶的出来了,看着老鸨那铁青的脸,她的心里笑的好不开心,但是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
“你们谁进过我的房间,自己招出来!还有这几天究竟是谁在搞鬼,你们给我注意一点,动主意敢动到你姑奶奶头上了,一个个的还想不想活了,最好给我老实的交代出来!”老鸨的犀利的眼神在众人的身上扫过,周围站了一圈的打手,摆明了今天不找出这凶手来就誓不罢休。”
“怎么,有没有喘气的说一个。”
“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王丫丫一边气息奄奄的看着老鸨,一边努力的想挤出一个笑容,“最近我病在床上,外面发生了什么倒是都不清楚。”
“不清楚没有人告诉你吗?”老鸨对这王丫丫是怀疑的很,这丫头鬼点子多,又经常的出其不意,现在怎想都是她嫌疑最大。
“妈妈,我,我究竟怎么了?”
“哼。”老鸨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这王丫丫的话语,“有谁拿了我房间的银票最好赶紧的给我交出来,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银票,妈妈的意思是有人偷了银票吗?”
“没错。”
“这飘香楼的姐妹都是妈妈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偷妈妈的银票,妈妈该不会是您忘记了放在哪里吧。”
“我怎么会忘记,说到这个,这什么甄宝甄珠的进我这飘香院是最不长的,嫌疑也最大,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打到说为止。”
“住手!”王丫丫猛的站了起来,然后捂着嘴一直的咳,好一会才停下来,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直都在骂着,再这么装下去,她恐怕是真的要咳死了,看来这人就是不能说自己生病了,太倒霉了,这老鸨明着说是怀疑甄宝和甄珠,这暗地里还不是再说自己,“妈妈,你怎么就糊涂了,甄宝和甄珠才刚进来,您的房间每天都有惹盯着,根本就不被允许去您那里,又怎么能偷了呢?”
“这可说不定。”
“妈妈,甄珠最近都在帮着洗衣服,而甄宝在接送客人,都是由人证,妈妈怀疑我和小红小绿倒是有道理,他们就不太可能了。”王丫丫干脆就将老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免得她自己扯,又扯出什么事情来。
王丫丫的话才刚说出口,这小红和小绿就跪倒了在地上,“妈妈妈妈,我们没有,我们真的没有拿,真的。”
“谅你们也不敢。”老鸨看着跪地求饶的小红和小绿,他们的单子笑是知道的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那么这最后就只剩下王丫丫了,但是王丫丫确实又病重,她已经问过那大夫了,那大夫言之凿凿的说她最近一个月都不能下床,的确不会是她干的,再说了她这幅样子就算出门也应该恨快就被认出来了。
“妈妈若是还不信,女儿也没有办法了。”
“算了算了,我也不听你这些了,来人,给我搜,一间意见的搜,我看到底被藏到哪里了。”
“妈妈,这……”
“这什么这,今天若是不叫出来,我要你们好看。”
妓女们都纷纷的讨论开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小私房钱,这么多年辛苦积攒下来,都藏着呢,但是现在就不同了,老鸨这么一搜,所以的都被搜出来了,再说了,她这借着东西丢了而来搜他们的私房钱又不是第一回了,大家都有些不高兴,究竟是谁拿了他们的东西,还是这又是一个借口了。
王丫丫在这里这么久了,这些事情当然也了解的很清楚,这倒是好办,老鸨的做法和她一开始预料的一模一样,这样话一切就会顺理成章的解决了,王丫丫再次装病患的开口了,”妈妈,您这样兴师动众倒也不是一个办法,我敢替这飘香楼的姐妹做担保,这钱是定然不会是他们拿的,妈妈若是搜不仅浪费了时间,还叫大家笑话了。“
“你做担保?”
“是,我做担保,妈妈,丢了多少银子,若是丫丫还有,愿意全部拿出来给妈妈,只希望妈妈开心,妈妈若是不好,我们也不好过,有谁会这么傻呢?”王丫丫的一番话在情在理,顿时就引起了众人的富附和,“是啊妈妈,您说吧,不够的我们姐妹也愿意一起出一些,贴补妈妈。”
老鸨现在完全被堵住了,银子事小,重要的是丢了房契地契,但是现在自己被这王丫丫堵住了又不能改口,根本就无法下台,但是王丫丫就显得得意多了,让你跟我斗,现在怎么样,掉进陷阱之中了吧,活该。
“银子哪里是你赔的起的,五千两。”老鸨随意的报了一个数字,这个钱可不是她们讷讷个随随便便凑到的。
果然听到这个数字,所有的妓女都倒吸了一口气,五千两,则老鸨还真是信口开河了,她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钱,王丫丫也在心里气得咬牙切齿,五千两,她再没有数字概念也知道这是个天文数字,在说了她可是数过那里的银票,加起来最多也就二千两,她有这么多的钱吗?
“妈妈,我看还是搜吧,这五千两,我是定然拿不出来了,相信姐妹们也是拿不出来的,我这里最多也就只有一千两,这么多的钱应该是银票才对,所以应该也很好藏的,随便扔出船外也没有人知道,丫丫还是希望妈妈尽早找到。”
“一千两,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老鸨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话。
“妈妈忘记了,丫丫可是摇钱树呢,这些钱也是丫丫的全部身家了,只是妈妈还是搜搜吧,这一千两只是小数目,肯定不够妈妈开心的。”
“这……”老鸨再次的没有了话,这一千两怎么也不是小数字,这王丫丫摆明了只要自己开始搜查就不给自己钱了,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话,她不是连这一千两也没有了,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的局面,她还是另想办法搜吧,先将这一千两拿过来,想不到王丫丫这来了没有几天,竟然就赚了这么多,让她都有些眼红了。
“妈妈,怎么了,快开始吧。”王丫丫说完又使劲的咳了几声。
“算了算了,我改天再搜,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都给我开始吧。”老鸨的脸色开始慢慢的缓和了,“女儿,你快回去休息吧,妈妈扶你上去。”
“好的,劳烦妈妈了。”
说什么扶她上去还不是上去拿钱的,人啊就是虚伪,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王丫丫想着也难受,不过好戏现在才真正的开始了。
“妈妈,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王丫丫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楼上。
“味道。”老鸨本来是没有注意到的,只是一心一意的想找回丢掉的东西,这大厅又是通风的,所以有什么味道也都是后来才能发现,尤其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更加难以发现了。这王丫丫若是不说,还真就没有人知道,但是现在一说才发现这件事情现在变得大条了,那房间中传出来的似乎是烟味。
“该死的,还不赶紧去看看。”
“着火了,着火了!”眼看着从房间中窜出的火苗,众人都愣住了,有些妓女都开始往者里面跑去,怎么会忽然的着火,又为什么会这样的烧起来,但是看这火势是从老鸨,王丫丫还有几个花魁的房里开始烧的。那几个花魁简直就是疯了一般的回去想拿东西,包括老鸨,但是这火势已经放任太久了,现在去管,根本就管不住了。
大家忙的拉住旁边准备往回冲的人,男人们则赶紧的跑去救火了,这火势来的蹊跷,但是现在也没有人顾得了这些了。等到大货终于被扑灭的时候,老鸨终于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那大火彻底的毁了她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她欲哭无泪的看着那烧毁的房间发呆。妓女们纷纷的跑上前检查自己的物件,只有王丫丫没有动,只是站在老鸨的身边,很显然,她的房间也什么都没有了,“妈妈,看来钱是不能给你了,我的也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是谁?究竟是谁?”
王丫丫不做声的站在旁边,她是对不起这老鸨了,不过也算是罪有应得,谁让他想着这些害人的东西,这些钱既然她找不到,又是黑心钱那还是毁了吧,这样也方便她行事了。
但是火势往往会将一个人推向绝望,比如现在的老鸨,她辛辛苦苦一辈子的攒着的钱现在就这样的被烧毁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生的奋斗就这样结束了。
“妈妈,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会没事。”老鸨跳了起来,她不是这么简单就会屈服的人,她这么一路打拼过来什么大风大雨没有见过,现在不会因为区区的一场小火就让她失败额。但是事情一向是祸不单行的,那些刚才的进去的妓女收拾了些东西之后都拿着包袱要往外走。
“你们给我站住!”老鸨拦在门口,这些小蹄子,现在竟然想走。
“妈妈,东西都烧了就让我们离开吧。”
“离开,做梦,你们要是不把钱给我赚回来就想离开,觉得可能吗?”
“妈妈,你房间都被烧了,卖身契肯定也都不在了。”有个妓女在身后小声的说了一句,但是这对一众的妓女来说简直就是得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只有王丫丫不明白,卖身契不就一张纸吗?
老鸨的脸色气的铁青,上前就是给了刚才的那个妓女一巴掌,双眼瞪的大大的,怒视着刚才的那个妓女,“贱人,竟然敢和我说这些,你以为这些卖身契我会放在房间里吗?若是放在房间里还不被你们这群小蹄子给偷了去,你们想太多了,你们以为我真的会将卖身契放在房间里吗?我告诉你们,这卖身契我收的好好的,你们这群贱人,是不是你们防火烧了我的房间,自己为可以救这样的离开了,我告诉你们,你们已经被卖给我了,这辈子就只能再我这飘香楼,想都不要想,乖乖的给我呆在这里!”
“怎么会这样?”
“对,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又有一个大胆的妓女小声的说了一句。
“拿出来,我自然会拿出来,等我查到是谁放的火,非要活活的将你们的皮剥了不可,现在给我全部的滚回去!我要报官!”
“妈妈,这件事情恐怕闹大了!”王丫丫幸灾乐祸的补充了一句,尽管现在脸上装出了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因为她想看到的最后一幕马上就要出现了。
老鸨有些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只是才这一下就让她吓傻了眼,这飘香口所有的债主在这一刻竟然全部的都出现在了面前,知道这着火的事情之后就全部的跑过来了。
“妈妈,听说这所有的人东西都被烧掉了,银票也被烧掉了是不是,那你们欠我们的钱怎么办,马上的还给我们。”
“怎么会这样,我这钱啊没有在房间,没有烧掉,你们还信不过我吗?我很快就会把钱给你们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赶紧的!”
“我真的没有,你们倒是相信我啊!”
“没钱,没钱就吧房契地契拿出来,不然我就让你好看。”
“这这这……”现在这房契早就不见了,老鸨已经吓的傻眼了。
“再不行就将所有的姑娘都给我抵了!”
“对,拿姑娘也行。”
老鸨欠的这些人全都是地痞无赖,一个个流氓样,平日里好说话,但是到了这关乎于自己利益的时候,就全都便了一副模样,这些妓女也都清楚的很,若是自己真的跟这些地痞无赖回去了,还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这境遇还比不上这飘香楼才是,于是全都默默的躲在了老鸨的背后。
“妈妈,我们不要跟他们走,妈妈,快救救我。”
“闭嘴,现在我都没有办法自保了,还管你们,你们若是真的能抵几个钱我也开心了。”老鸨像是已经绝望了,若是在平常她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偏偏自己就没有一点的办法,因为他们都来的太快了,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适应,但是也就是这样才让她这个一向纵横风月的老手就在这一瞬间彻底的蒙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就是尽快的脱身,这些人全都不是好说话的人,所以也只能这样暂时求了自保才行。所以老鸨顿时就笑脸的迎了上去,“各位大爷现在房契是不能够给你了,但是各位如果真的有看上那个丫头的话,尽管带走,来来来,你们都给我站好了,以后跟着大爷们吃香的喝辣的去,知道吗?”
“妈妈,妈妈我不要。”
“闭嘴,大爷们要你们,那是看得起你,所以你们给我记清楚了,一定要好好的给我服侍大爷们,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妈妈……”飘香楼内外,一片的哭声狼籍,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凡事路过的人都不忘记看上一眼,毕竟这飘香楼中一向都是莺语绵绵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因为飘香楼是妓院。
“妈妈,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吧,虽然说我们现在都是您买过来的丫头,但是毕竟我们都跟了你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我们给卖了,这不是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再一次的被抛弃了,大家都是女人,妈妈应该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吧。”
“住嘴!”自知今天这飘香楼是难保了,老鸨哪里还估计王丫丫的脸面,上前就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里什么时候由得你王丫丫做主了!”
“妈妈,现在这里的确由不得我做主,但是很快的这里就由我做主了!”王丫丫看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是要自己站出来的时候了。更何况现在这些个妓女明显就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这王丫丫,当然王丫丫是不会不接受这种高度的赞赏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凭现在这飘香楼变成了这样,又负债累累!”王丫丫旋过身,走到那群流氓的面前,“几位小哥,你说现在是要钱呢,还是要这些哭哭啼啼的女人,我相信各位应该有自己的决定才是吧。”
“那是当然的啦,不过你有钱吗。”
“钱,那自然是分文都不敢少的,丫丫初来乍到,以后还要请各位多多关照了。”王丫丫立刻示意将这些债款全部都还给这些混混,将她们打发走了,另外还塞了不少钱给他们,算是这第一批的保护费。那些混混得了钱自然开心的离开了,而老鸨则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王丫丫,“你,房间不是被烧了,你怎么还有钱!”
“妈妈,我们不比妈妈有钱,这点小钱自然是藏在身上的,不然要被那大火烧了去,岂不是太过于可惜了。”
“你你你……”
“好了妈妈,现在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所以,现在最好就是乖乖的离开,以后这飘香楼客户就任我处置了。
“任你处置,你只不过是买下了几个丫头而已,还想着以后由着你处置,是不是想太多了。”
“不然呢,难道还是妈妈的飘香楼吗?若是妈妈能拿出房契地契,倒是给我看看,我也愿意买下来。”
“你以为你买得起吗?”
“只要妈妈拿的出来,我自然买的起。”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钱,当然有我的生财之道,若是和妈妈说了,妈妈这么聪明照着来了,那女儿不是就没有机会赚钱了吗?”王丫丫到了现在也不介意的将这一切说给老鸨听。
“放屁,那你欧房契地契吗?”
“当然没有。”这种不打自招的手段,王丫丫才不会说呢,“但是我们现在都没有,如果大家都见证这是我的飘香楼的话,不知道妈妈还有什么样的高招能够从我手上抢走。
“你你一早就打算好饿。”
“妈妈误会了,我只是现在被逼的要保护这群姐妹而已。”王丫丫转身对着那群妓女,那叫一个威风,“现在你们只要再这里画押说明这飘香楼是我王丫丫的,每个人可以从我这里领走十两白银,并且卖身契也一并的还给你们,从此便不用做这飘香院的姑娘了。”
本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哪里想要自己日日打扮为了伺候男人,到了现在据你果然还有这样的好处,自然一个个乐的不行,只是看着这老鸨怒目而视的站着,谁也不知道这王丫丫是不是和老鸨一伙的。
但总算是有人站了出来,“我愿意。”
“好。”王丫丫等的就是这样的人,“银子拿了就走吧,卖身契我会销毁的,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我信你。”那妓女拎起自己的包袱立刻就离开了。
看了这一成功的例子,大家自然争先恐后的出来了,谁也不想就这样一辈子呆在这飘香楼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而老鸨一言不发的站在旁边,看着王丫丫的头越仰越好,终于气的转身就走,这一些列的事情来的这么的顺利,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的,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最大的得利者王丫丫干的好事,就算是不她做的,也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她这么多年在这里也不是白混的,就凭她一个黄毛丫头,也想着要霸占这飘香楼,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