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川坐在沙发上，神秘兮兮的说：“你想过没有，也许这一切的灾难都是人类自己搞出来的。因为是人造生物，DNA基因才能和我们的相互融合，不但能吸取咱们的营养，还能适应地球的大气环境……”
郑义摇了摇头说：“没道理。为什么要造这么多怪物出来，难道想毁灭地球和全人类？而且还有时空裂缝，月亮都变蓝了，人类的科技水平不可能这么厉害！”
“也许是实验失败呢？实验的人也控制不了结局了……反正都是人类的错。如果没有人类，这种灾难绝不会发生！”老岳坚定握着拳头。
郑义在旁边抱着肩笑道：“嘿，说得跟真的一样，你不做科学家还真是可惜了！”
“唉，谁知道这个世界变成这样？早知道地球会变成今天这样子，我就学我奶奶做个科学家了！”
“呵呵，你奶奶她真是科学家？”
“嘿，当然了。她还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人类历史以来世界最负盛名的科学家的秘书！”
“真会大喘气。是多有名的科学家啊，不会是五十年前的李云天吧？”坏笑着望着岳大川，却发现那家伙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真的是李云天？那个杀了三十亿人类的科学恶魔？”郑义吓得跳了起来，紧张又兴奋的盯着老岳瘦巴巴的脸。
太激动了！还是头一次和世纪名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虽然对方只是人类史上最伟大的科学狂人的秘书的后代。
“不，你错了！他是拯救了全人类的科学家，是全人类的救世主！”老岳站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救世主？呵呵，你给人洗脑了吧？”
老岳恼火的瞪了他一眼，说：“你真不知道吗？我们这场灾难开始于一年前欧洲爆发的疯猫症。而且当时的科学家对感染病例做过解剖，发现除了注射基因疫苗的人类，其余被感染的人和动物都会在24小时内脑死，彻底失去自我意识。脑死后的生物只剩对食物的欲望，就像一具活尸。”
“那食人魔呢，还不是吃人的怪物？而且你说的这些好像和李云天也无关吧？”郑义满头雾水的问。
“别急，听说说完！食人魔的大脑并没有死亡，它们受到新鲜血液的刺激才会发狂，发狂之后又会恢复一部分意识；一些意志坚定的人，甚至能在感染初期靠意志力抵抗病毒激发的疯狂兽欲。但是，随着吞食活物次数增多，本体的意识会逐渐消磨、弱化，直到大脑被病毒控制。但即便本体意识消失，也并不是脑死，被病毒控制的脑细胞会以动物的思维模式继续存活。”
郑义眨了眨眼。“你是说，人类具备了抵抗病毒入侵的新基因，只不过新基因还不够强大？”
老岳点了点头，说：“没错。只有通过基因改造的人类大脑才具有抵抗这种未知病毒的吞噬。或者说，新基因使病毒与我们宿主能够彼此融合，共生共存。”
“你……真的不是科学家？”他狐疑的盯着岳大川，猥琐男的形象在目光中也忽然变得高大起来。
岳大川擦了擦鼻子。“嘿嘿，目前我还只是个科学爱好者。当然了，咱也有正统科学家的基因。而且我还有一位无与伦比、超级进化的狗前辈！”
“狗前辈？”顺着老岳的目光，看着正朝自己摇尾巴的阿呆，心中刚刚建起的一丝敬仰也轰然倒塌。这个疯子，差点就给忽悠了！
“你还不信？”岳大川胸有成竹的坐下来，拍着阿呆的脑袋说，“知道它多大了吗？嘿嘿，整整68岁了！阿呆叔可是李云天教授亲自挑选注射疫苗的试验狗，世界上不多的几只基因改造犬之一。”
“什么？”郑义震惊了。摸着下巴，重新打量着眼前这只68岁的“阿呆叔”，说：“难怪你要拼死救它。这家伙，真太宝贵了！”
岳大川的眼里闪着温情的光亮，摇头说：“不止因为宝贵。阿呆在我们家生活了六十年，早就成了家庭里的重要成员，我又怎么能看它为救我而被食人魔吃掉呢？”
“它被食人魔追，是为了救你？”
“是啊。那天晚上我带着阿呆找食物，路上被一群食人魔发现了。阿呆扑上去咬了其中的一个，然后把它们都引到那家超市里。哎，都说边牧犬有七、八岁小孩的智商，我们家的阿呆多活这么多年，应该跟成年人类一样聪明了吧？”
“原来是这样……”
仔细回想在超市的情景，当时阿呆故意出声引走食人魔，难道也是为了救他？如果是真的，那这狗的情操可比人类高尚太多了！
郑义低下了头，自惭形秽的坐在阿呆旁边，讨好的揉着它毛茸茸的肚皮。
“等一下，你说阿呆咬伤了一只食人魔？”忽然停住了手。阿呆正亲热的舔着他的指头，森白的牙齿在眼前晃呀晃。
老岳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阿呆和注射失败的旧人类一样，属于稳定进化类型，不怕病毒感染的。”
“啊，是这样吗？稳定进化类型？”他忽然兴奋的转过身，指着脖子上交错的抓痕说，“我也是啊！被怪物抓了，还被食人魔咬了，但一点事都没有。哈哈，我竟然是稳定型进化人种？”
“别激动……”岳大川把他拉回到沙发，说：“你先别激动。我说的还只是一个猜想，是小时候奶奶告诉我的。当时‘天人工程’的前身叫‘补天计划’，也就是最先在中国推行的基因改造计划。‘补天计划’有18%的失败率。教授自杀后，进化配方被世界科学委员会重新修改。表面看，进化失败率降低到了3%；实际上，是稳定态的进化基因占比降低了。”
“你是说，注射失败的旧人类才是成功的进化者吗？”郑义茫然的挠着头说，“而且你的数据也不对。我看过去年最新的人口统计报告，目前全世界旧人类比率是10.1%，而中国地区旧人类比率却高达26%。”
岳大川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叹气说：“唉，你的理解能力还真差！我说的数字都是在大灾难爆发前统计的。后来又死了三十多亿新人类，旧人类的人口占比自然就提高了！这都想不通吗？”
“你确定旧人类才是“天人工程”的真正成功者？可是我们除了寿命延长，其它能力都没任何改变。你奶奶不会哄你玩的吧？”
岳大川无语的盯着他，好半天才把目光转向窗外，说：“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经常被年纪更小的小朋友欺负，欺负完了还骂我是废材。我哭着回家问奶奶，为什么她身为天人工程的创始成员，却让宝贝孙子成了没用的废物？”
“噢，你奶奶怎么说？”他紧张的问道。同样的童年经历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