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引进一个巨大的露天场地——圆形竞技场，场边灯火通明，场中空无一人。
已有不少城中百姓在底层坐满，准备观看，大臣们在二层坐定后，君主驾到。
“表演开始！”有人大喊。
很快，一头公牛进了场地，在场中慢悠悠的转圈。
不一会儿，一名赤膊斗士进场，手持一柄利刃，显是要与牛决一雌雄。
“杀死它，杀死它！”观众开始叫喊起来，全场响彻着加油打气的热情。
辛杜什也在座位上呼喊加油，北山眼中流露出厌倦感。
“你怎么不加油？”辛杜什很不解。
“好玩吗？”他反问。
“当然，这是帝国最受欢迎的游戏！”
‘游戏？’他心中反问。
牛终于被斗士惹怒了，开始发飙，斗士闪转腾挪，灵活的与其周旋，观众看得直叫好，但还嫌不过瘾，于是再次高喊：“杀死它，杀死它！”
斗士玩够了，开始发力，趁着公牛擦身而过的刹那，把长剑插入牛的脊背，牛痛苦地大叫：“哞！”
听到这一声惨叫，观众的激情被点燃了，他们纷纷站起为斗士加油，大臣们也很兴奋。
全场只有两个人默不作声，一个是北山，另一个就是君主。
北山朝君主位置看过去，只见君主原地未动，下巴微微抬起，似乎早已见多不怪，目光中有一丝动物般的冷酷无情。
似乎觉察到有人在看他，君主凭直觉与北山目光相遇，北山把目光移开。
场内，那头公牛早已被刺得体无完肤，站立不稳，正在垂死挣扎，斗士给了牛最后一击，公牛终于倒下了。
全场沸腾，万众起立，为斗士喝彩。
北山目光扫过所有观众，里面有老人、青年，有达官贵人、布衣百姓，有男人、女人，甚至还有孩子——大概是偷跑进来的吧，既然是最受欢迎的游戏，自然不会被孩子错过。
他注意到：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举起稚嫩的臂膀为斗士加油。
死牛被几个壮汉拖出场外，地上留下一大滩鲜血，那斗士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