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地千年不腐”的英雄树正是胡杨,这里就是一片延沙漠边缘延伸的胡杨林。似乎真的静谧了千年的胡杨林中,今天迎来了不平静。
一个身上缠着绷带的少年正在林间穿梭着,少年奔跑的速度似乎在越来越慢,带动的风穿过少年的身体,带起一点血花。没错!是红色的血花,少年的胸膛处,一个血洞正在不住地往外渗着血珠。少年的脸上也越来越苍白,脚下的步子逐渐开始虚浮
少年正是逃出升天的澈,现在正陷入另一个危机中,澈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中枪了,虽然不敢相信,从背后贯穿的血洞就是事实。他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没有追来。也许是知道他快不行了吧!他已经跑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记得夜已经近了。突然,脚下一滑,澈虚浮的身体终于重重地倒在地上
自己就要死了吗?为什么没什么感觉呢,可是,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要为小镇报仇,从镇长死在他面前,和装昏迷时听他们的交谈时,澈就知道小镇已经没有了,再也没有了,镇长、阿德叔叔、亚斯大哥、善良美丽的玲和温柔的源雅阿姨、大家、卢祥和仰杰、其实他一点都不讨厌卢祥和仰杰,也从未在意过他们的戏弄,从小就是孤儿的他一直把小镇当成自己的家,大家是他的家人可是,现在!他们都死了!
再也止不住眼泪的流下,倒在地上的澈仿佛第一次明显地表现着自己的情绪,开始痛声大哭起来,凄厉的哭声回荡在胡杨林间。
好累啊!眼睛有点睁不开了,自己就要死了吗?呵呵,死是什么呢?大家不都死了吗?也好,自己可以去陪他们了想着想着的澈停止了哭声,感受到体力在一点一点地从身体里抽离,澈的嘴角淡淡地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初生的孩子渐渐地,渐渐地,终于陷入了黑暗
恍恍惚惚,飘飘摇摇地,这是?云,白色的云!正浮在湛蓝清澈的天空上,那是多么清澈的天空啊,不带一丝其他颜色,没有有毒或辐射气体,好像透明一般的美丽天空。这儿是哪?
在这片湛蓝的天空下,一簇簇纯绿色的森林拔地而起,没有污染的斑驳枝叶,没有腐烂的树干躯体。一片巨大的碧蓝湖泊就在中央,好像镶嵌的翡翠一般。只是有一片更大的阴影从上中投射下来,罩在湖面上,斜射而进的阳光泛起粼粼流萤。回看上空,那片阴影的来源。啊!那是!一座下尖上平的山正浮在半空,深褐色裸露的岩石鬼斧神工。山的上方是平的,一座宏伟的古殿堂在山上屹立,那是一座怎样的殿堂,古铜色的石柱,散发着亘古的气息,只能用庄严肃穆来形容,古殿的周围是呈品字形的三座分殿,同样散发着古老,这里似乎没有风,虽然在半空,但却静止的连风的没有。
主殿中央是通向内部的通道,沿着通道,视线飞快地向内部移动,两旁的墙壁上,对立摆着不知道是什么时期的油灯,散发着微光,这是唯一光源。忽然前方出现了光亮,越来越亮,一瞬间,光亮消失了。
这是殿堂的内部,一座祭坛在中央,两旁的各有两道深沟,正流淌着不明液体。六根石柱上是燃烧着篝火的火盆。
“你又来了,好像你受伤了。”一个分不清男女,分不清语气,分不清岁月的声音突然沉沉地响起。
“你是谁?为什么我又来到了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那是在祭坛的旁边,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长泡的人,正跪坐在地上,可惜什么都看不清。
“呵呵,又是这些问题,你会知道的,命运的齿轮已经推动,起源的覆灭将你推向这个世界,记住,光明也有邪恶,黑暗也能正义,没有纯净的天空,只有清澈的心!”黑袍人的话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又是在自诉。
“这里是梦吗?我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天空”
“梦一方面来自自身的想象,另一方面又来自现实的记忆,或许这里只是想象,也许它是你的记忆。”透着荒凉亘古,阻隔时间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我从没有这样的记忆,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我要回去!”
“呵呵,回去很简单啊!只要你想就可以。”
“想吗?我试试。”“啊!”周围一切全部化作虚无,陷入一片黑暗。
好像处在混沌当中,也像在黑洞里,没有一点光,渐渐地,黑暗也消失了
“额好痛”慢慢睁开疲倦的眼睛,入眼是木头的颜色。“自己死了吗?”醒来的澈喃喃自问。
“啊!你醒啦”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看样子比澈略小男孩出现在澈眼前,惊喜的说道。“等等,我去叫我姐姐。”说着,男孩走了出去。
这里是哪里,澈皱了皱眉,他不习惯吧自己置身于陌生未知的境地,撑起虚弱的身子向四周看了看。这里不是他昏迷时的树林,而是一个小房间,真的很小,一张他在躺着的床,屋里只有一盏油灯,屋子是木草混搭建成的。床边只能容下三个人站立。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澈暂时放下了心,看来有人救了自己。
这时,先前的男孩带着一个比他大点的少女走了进来,女孩长的并不算漂亮,但很清秀,一副身子比起一旁的男孩显得很瘦弱,有些营养不良的脸上正在微笑。
“刚听弟弟说你醒了,怎么样了,好点了吗?你的伤已经请镇里的郭大爷治疗过了,子弹也取出来了,对了,郭大爷是镇里藏着的一位小药师。”少女微笑着走到窗前,看着澈问道,只是头有些含羞地低了下去。
郭大爷说还有几天才能醒,没想到他醒得这么快,果然不是一般人啊!少女看着面前的少年想起了郭大爷对他说的话,“小叶啊!你弟弟救得这个人可不是个普通人啊,伤他的人是职业者,而他自己也是个职业者,你们真的要我救他,万一有麻烦怎么办啊。”郭大爷的话也让少女当时一愣,但仔细看了看这个少年的模样,感觉并不想坏人,就点了点头让郭大爷救了他。
“你先别说话好了,是这样的,是我弟弟在去林子里打野兽的时候看到受伤的你昏迷在地上。把你救了回来,当时你身上都是血,可怕我们都吓了一跳。”看着一脸迷茫却不知道问什么的澈,少女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澈看着这对姐弟,心里涌起了感激,但不知道怎么表达,“那个谢谢救我。”刚说完,澈苍白的脸就红着低下了头。这幅样子让一旁的少女“扑哧”笑了出来,也放下了心,好含羞的少年啊!怎么回事坏人呢,坏人的心思哪有这么单纯的。
“呵呵,已经很晚了,你休息吧,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林叶,这是说弟弟林枝,”说着把一边在观望的男孩拉到了跟前。
“嘿嘿,那个你好,我是林枝,很高兴认识你。”男孩被姐姐拉了过来,也是一脸羞涩。让抬起头来的澈脸色好看了点。
“我是澈!”
“澈啊!真好听的名字,那个你先休息吧!小弟,走,今晚跟姐姐睡。”少女听到澈这个名字也是一赞,随后带着弟弟就往外走出。
“啊!跟姐姐睡,好啊,好啊!”男孩高兴地叫了起来。被少女轻轻拍了拍头。
不知为何,看着嬉闹着走出去的两姐弟,澈悲伤的心底有了些温暖的感觉!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澈的脑海开始回想昏迷时的那个梦境了。
不是第一次,很小的时候,就出现过,那座浮在空中的殿堂,那个梦里的地方一直让他迷惘!到底是什么地方,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反复梦到,那个黑袍人又是谁,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澈,越想越想不明白!
“光明,邪恶,黑暗,正义什么东西啊!”
第18章 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