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是过眼云烟,就像那些花花绿绿的美女和帅哥,他们(她们)只可能成为一个有钱男人或女人眼里的玩物,他们带给这些男人女人们的,仅仅是短暂的快乐,因为,这毕竟还是个物欲横流的世界;有些人则可能成为一个人一辈子的记忆,就像那些带给自己快乐的人、带给自己痛苦的人、带给自己困难的人,因为这些人教会了自己什么叫做喜怒哀乐这些人类最基本的情感;还有一些人则可能成为一个人的永恒,就像父母亲人和唯一的爱人,这些人带给自己的,却是与自己共同分享喜怒哀乐这些情感,与此同时,这些人会与自己共同去面对这样那样的困难,他们让你处处感觉到什么叫温暖。
你希望成为那种人?
那日与桂湄通完电话后,古寒又想了很多,直到看到上面讲述的一篇文章,他开始扪心自问,或许自己缺少的,不是与自己共同分享喜怒哀乐的人,而是自己没有勇气去寻找或者说尝试这种能与自己共同分享喜怒哀乐的人,就像桂湄一样,自己明明对她充满了兴趣和喜欢,却一直不能说出口,一直不愿尝试去更深入的接触和了解,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甚至不如汪琮。或许汪琮在古寒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没错:古寒的逃避不是因为卓雅的前车之鉴,而是害怕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桂湄的面前,这才是他始终逃避、不敢说出心中情感的真正原因!
这些天古寒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改变还是不变应万变?直到他失落无聊的时候看了几场爱情电影之后,他发觉自己还是无法忘记桂湄的一颦一笑,于是,他似乎有了决心。古寒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找到了缺点,他就要去改正,在爱情中也是一样!
他主动拨通了桂湄的电话,
“喂?”
“你终于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电话传来桂湄的笑声,
“你在电话里就从来不知道问候一下人家么?连声喂也不说。”古寒的紧张在桂湄的笑声中一扫而空,他这才真正发现——原来与桂湄说话时自己是那样的自然和轻松,而桂湄的自然洒脱其实也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品质,
“好了,好了,喂先生,有什么事找我么?”
“我想请你……”
“想请我吃饭是吧?”桂湄抢着说,
“不错,怎么着吧?难得我不够格?”
“这个嘛,我得查查我的行程表……”桂湄一本正经的说,随即又说:
“哎呦,我今天的行程满了。”
“哦,那算了……”
“我的行程表本来是空白的,但你一打来电话就排满了。”桂湄又笑了,古寒居然也笑了,
“明天是星期六,你想怎么安排?”
“还能怎么安排?不就是逛逛街,逛逛公园或者博物馆,晚上来个烛光晚餐呗,就像所有恋人一样。”
“你……”
“难道要像老夫老妻一样?我……我还没打算跟你好呢。”
“这个……”
“不过老夫老妻也可以考虑,就是需要找两身爷爷奶奶的服装了,你那里有么?”
“我的意思是说,难道女人除了逛街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现代女性还能有什么事可做?即便有这样那样想做的事情也被城市的高楼所遮挡了,都市造就的人们都成为了大同小异的单调个体。男人们无非是为了房子、票子、娘子而忙活着,而我们女人们,也就仅剩下有空的时候逛逛街这种重复无数次的娱乐形式而已。”
“想不到你说话也挺有哲理的。”
“不要以为你自己就是哲学家了,任何人活了这么大都会有些这样那样的感触,而那些哲学家只是将这些群众的智慧总结起来罢了。”
“是啊,每个人都是哲学家,这点我是相信的,但是说到汪琮……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要跟他提哲学了。”
“其实汪琮这种人也是有哲学的,他的哲学就是床和女人,或许还有别的,但这两样是他全部哲学的基础。”桂湄毫不避讳的说,
“你说的不错,其实这样的人生活起来会很简单、很幸福,其实我也一直都很佩服这样的人,当然的,我不是佩服他泡妞的功底。”
“你要是有他泡妞工夫的一半我就很满足了。”古寒沉默了,而桂湄也沉默了,过了一两分钟,古寒才说: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于是两人商定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需要我给你见面一吻么?需要的话我提前抹抹唇彩。”这是桂湄挂上电话前说的最后一句,在得到“我真的要疯了”的回话后,桂湄幸福的挂上了电话……
今天的古寒的打扮有些怪异,他居然带了一个口罩,不冷不热、不干不燥的天气一个男人居然带着口罩,这自然显得有些怪异,但似乎古寒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桂湄见到他的第一眼便笑弯了腰,但随即猜想说:
“你不是为了我才带的吧?”
“为了你?”
“你不是怕我真的会给你见面一吻才带的吧?”
“想得美,我是怕传染给你,我昨天受了点风寒。”古寒微微带着鼻音的说话证明着他所言非假,
“你倒是真体贴。”桂湄笑着,
“你不是昨晚在屋顶上因为想我着了凉吧?”桂湄这时走近古寒,主动拉着古寒的手说,古寒居然没有拒绝,
“我……”古寒只说了这一个字,白白的口罩上便印上了一个红红的唇印,这次桂湄却是真的情不自禁,但一个白色的口罩上嘴的部位留下了一个唇印,却让古寒显得更加的怪异。桂湄忍不住又笑了,这次却是放声大笑。古寒看到她笑并不如何奇怪,但当他看到路过的几个行人看到他也忍俊不禁的时候,便意识到自己的光辉形象一定遭到了践踏,
“桂湄同志,我要提出抗议……”古寒一本正经,
“哦,是还不过瘾吧?是不是要拿下口罩再来一下?”古寒有些崩溃,但也不得不将口罩拿下来,或许是鼻子忽然吹着风了,古寒忽然打了个喷嚏,本就控制着的鼻子流下了一段鼻涕,古寒手中拿着纸巾,却没有立刻擦掉,突然扑向桂湄:
“来吧,来亲我吧!”桂湄也有害怕的时候,本能的反应了一下之后突然放开古寒的手跑开,古寒佯装追了几下,便用纸巾擦了擦鼻子,
“这下怕了吧。”
“你个该死的古寒,我迟早会报复的,嘿嘿。”桂湄笑着又走近古寒,古寒居然发起愣来,手托着腮,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
“想啥呢?”
“我在想你会用什么手段报复我,我好有所防范啊。”
“你绝猜不到的,嘿嘿,总之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的。”桂湄又神秘的笑了笑。
桂湄很主动的挽着古寒的右手,古寒没有拒却,只是说了一句:
“小心别传染给你喽。”桂湄平静的看着古寒的眼睛,心中却不自禁的笑了笑,
“看什么,是不是有眼屎?”说着假装揉了揉眼睛,看着桂湄有些无奈的表情,古寒终于也笑了,心想自己也终于有获胜的时候,
“我在想你的态度怎么会忽然转变的?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这次桂湄没有笑,
“这种转变是好还是不好?难道我就不能改变么?”
“我一直在想怎么让你变成这样的,没想到你自己就改变了。或许,这正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古寒沉默了,也有些触动,看着桂湄,桂湄却说:
“没想到看了几场爱情电影还真管用。”桂湄又神秘的说,
“你怎知道的?”古寒有些惊讶,桂湄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请私家侦探了?”
“我哪儿请得起那个啊,所以只有由我桂大侦探亲自出马了。”古寒知道这句只是玩笑话,
“你跟踪我?”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古寒忽然做了个甩头的动作,说:
“看来本帅哥魅力依然不减当年,嘿嘿。”两人都没有说话,而古寒却有了更多的触动,对桂湄更多了几分好感。
就在这种好感渐增的同时,桂湄忽然放脱了古寒的手,跑进路旁一间玩具店,绕着店来回走了一圈,关注着那一货柜的毛绒玩具,笑了笑。古寒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在窗外看着,突然,桂湄趁店员不注意,偷偷将一个玩具熊放入自己的包里,然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出店门,随后径直往前走去。
古寒微微一愣,这才加快脚步,赶上了桂湄,说:
“快放回去!”语气却十分生硬,
“为什么?”桂湄仍然若无其事般的,
“还有为什么?你怎么能偷东西,你又不是买不起?”古寒生硬的语气又加强了,
“偷的东西看起来才更加特别,才格外值得珍惜。就和偷情一样,那样才来得刺激,不是吗?”
“你这什么理论,快放回去!”桂湄看到古寒认真的表情,内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忽然大笑了起来,这倒让古寒有些想不到,但古寒的表情依然严肃,
“你还有什么花样?”
“实话告诉你,这家店的老板是我高中的死党,这家店还是我借钱给她开的。我不过是这样玩玩,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管是谁开的,总之你偷东西就不对!”
“好啦好啦,听你的,这个泰迪就算是我买的了。”桂湄微微有些不高兴,但却也只得回到玩具店,从包里拿出泰迪熊,说:
“这个多少钱?”店员有些吃惊,
“40……45。”桂湄拿出一张50的,说:
“不用找了。跟张茜说,该安个监控了。”说罢走出了店门,忽然转头对古寒说:
“你没偷过情么?”古寒正式崩溃……
古寒与桂湄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始终能保持的十分愉悦和自在,也因此两人均能感到十分轻松、融洽,这也是在以前甚至包括与卓雅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感觉,也因此当他心门打开,居然十分渴望再见到桂湄!
日渐相处,古寒居然发现桂湄的许多爱好均与自己的爱好相似,比如历史和文学,尤其是历史方面,两人居然发现对方尤其对隋唐的历史比较感兴趣,于是又多了许多话题。
古寒也提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奇怪的梦,
“我时常在梦中变身成为一个古代的武士,或者说是将军,而且身旁总会有个无法形容的美丽的身影,或喜,或悲,或嗔,或笑。”没想到桂湄居然没有吃惊,反而说:
“我也有过类似的梦,我经常梦到自己会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古代女子,而且经常在梦中跳舞,但每次醒来之后便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有些模糊的影子。”古寒有些惊讶,又问那跳舞女子的相貌,桂湄却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对了,你曾经在那个传说中的来世湖看到过什么?”
“那都是我小时候了,我经常自己一个人在湖边玩耍,其他小朋友都害怕,所以我就自己到湖边玩。每当我玩累了,静静的坐下的时候,便能看到湖水中似乎有影像冒出来,那个影像属于一个古代好像是唐代的小女孩的,我看到她孤单单一个人在湖边玩,而我就很想跳下去跟她一起玩,但每次我都能及时清醒,直到有一次我似乎心情有些不高兴,便去找‘她’诉说,当似乎看到她在对我招手时,我便跳了下去,好在母亲知道我发脾气了怕我出事,及时赶到救了我……”
“后来虽然母亲不然我去湖边玩,但我总是瞒着母亲去,只是再也没跳下去过。”
“那湖中女子怎么样了呢?”
“好像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她的年龄竟然也增长。”
古寒也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两人却都参不透这奇怪的湖水,
“会不会是湖水中有某种磁介质,能够将古代的一些影像记忆下来,就像老唱片一样留存了下来。”
“或许就像云南惊马槽古战场一样,古代的一些影像和声音被湖水中的某种介质所记忆。”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