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如今是一个农民工大省,农村里的土地都交给了妇女去做,男人大多要外出打工用来糊口,也不知道经济网是怎么让有着农业传统的中国的农民都要这样深入到工业建设中去的,他们背井离乡,到全国各个城市,比如经济制度比较开放人心比较荒乱的广州去打工,并在全国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名声,河南穷困的村子里都是鲜有劳动力,这里倒不如插一则轶闻,我听同学介绍他们附近的一个村子,青壮年的男人大多都去打工了,只剩下了一个没打工的人承包了村子里大多数的妇女,而且这样就不愁吃穿了,后来这个人就被愤怒的村民打死了。穷困带来的是悲苦和道德的沦丧,河南这样的地方更应该发展的应该是深入民间的工业,是农副产品的加工业等等,这才是促进发展之道。
郑州火车站往北是侵占了大半个街道的寻求工作的农民工,他们身前是写着毛笔字的白色纸牌,上书“管道工,泥水工,配菜工,种植工”等等的工作项目,他们或者蹲着或者坐在地上,像电视剧里经常有得卖身葬家人的样子。这些农民工大多是城市附近的村民,来城市里只为了找到一些一天或者几天的零工。按照中国官方的统计法则,他们只是处于下岗职工的边缘,将下岗而未下岗的样子,特殊的只是中国不大统计农村,农村人其实都没有什么固定和像样的工作,这种被称为“跑劳务”的工作其实还算得上是一种蛮不错的工作,在中国也挺流行的,只是处于郑州这个人口过多的城市里,挤在路边,被路人瞧不起,甚至遭人驱赶,看来很可怜。我曾经说服自己不要去同情他们,因为如果同情他们,那我的同情恐怕是要太多地超支了,而且老爸也是好不容易才加入到了石家庄“跑劳务”的工作大军里面的,所以我就从心里面只是多一些忧愁,后来在从火车站这些农民工前面经过,我就会像检阅士兵一样,或点头或好奇地看看各个纸牌,信中称赞:“嗯,这些都是中国最高等的生产力,他们的身材是十分勤恳和乐于劳动的样子,恐怕永远也不会累,他们又会如此多的手艺(他们把一张张大纸牌放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甚至写出了十多种工作。我出生在农村,知道他们的技术都是非常高超的,也非常佩服那些能劳动的人,比如那些修改房屋的人,他们的技术对于那些太过柔嫩的城市人或者学生来说是要耗费太多精神才能学到的,而且种地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活计,他们基本上人人都会开拖拉机,而开拖拉机要比开小轿车还要难一些),他们技艺众多所求甚少,简直比骡子还骡子!中国有了这些人,还愁发展不起来吗?”我就这样用严肃活泼的态度看待这些为新中国建设而不畏艰险的战士,他们确实是中国最优秀的劳动力,能投入到中国建设的各个方面,只要有好的生产环境。他们不是没有文化,他们能写出刚劲的毛笔字,知道很多故事传说,也能家长里短地唠嗑,人们说农民工没有文化,那只是一种偏见和相互不理解,现在哪个农民没有上过学?那些上了高中大学的人又能说有多少文化呢?只是有消费经验罢了。农民大多都是勤恳而且有主见的,只是比较害羞,不爱大肆声张地去说话,与那些掌握了宣传工具的人有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所以老被他们鄙视,这么说吧,中国传统的文化都是在劳苦大众这里继承的,亚当斯密也称农民是掌握着社会上最繁琐的技术的人,农业是在他的时代里最繁杂的生产,而且中原地区的人更是通晓古来的天文和中医知识,我们村子老一辈的人也都能习武和制作药物,会针灸拔罐,现在的农民比如80后的农民,也是要诚恳才能跟着村子里那些农民工很快学会拉线建房,这些都是一代代的学习和创新所继承下来的东西,不是现今那些城市佬和西方佬所能理解的东西,不知道亚当斯密来到中国看到这些农民工,会不会惊叹他们简直是自古以来世界上有着最高生产能力的人,我就想着如果今后有了钱,就雇上两个农民工最助手,这会是很方便的事情。当然,他们的身材是不适合跑步的,但是如果有一个文件忘在办公室以后我会自己跑去拿,这样能锻炼身体,也很符合我自己要拉风的风格,此外碰见脏活累活直接交给农民助手去做就可以了,他们一定乐呵呵地做好,还生怕你不乐意。此外用他们见山开山遇河填土,见神杀神见佛杀佛,进了原始森林还能当马骑,那可是相当气派,生活上有了问题还可以求他们指导,简直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工具箱!
可是不放开民资,让资本流通,郑州就永远会这么挤,周边也永远也发展不起来,农民就永远到处漂泊,这些农民工也永远会呆在城市中心中找工作,继续破坏者市容市貌,像旧货打折的商店里的商品一样被人满怀鄙夷地挑选后带走,做一些永远也不会充分利用起他们才能的牢骚工作。
此外没我还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代表世界最高生产力的人失落就是落在缺少一样东西——证件,这东西在中国却是少不得的,否则你不能见山开山遇河填土,那是钱的工作,现在只有钱有这个功能。
其实以上也是我说如果有了方便又便宜的地铁,郑州大学附近马上就会变成贫民区的原因,流浪在郑州的人太多了,有一次冬天的晚上我去火车站接人,在火车站侧面看见许多人在关门后的商店门前睡觉,由于天太冷,他们都该这两幢被子,就直接把自己卷在商店门前,这也够难受的。晚上就不免要憋尿,这时候我就看见他们坐起来,手在中间摸索了几下后,一串尿就从台阶上噼噼啪啪地滚了下来,似乎对人们毫无忌讳,实在不雅,如果郑州大学附近可以修建一些墙,或者有一些宽阔的路面,比如郑州大学的生活区里面,再往地上放一些木板,他们或许会乐于每天的往来。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