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小莲的叙述,周小言了解到这位青云王爷名叫齐天凌,是当今皇帝的叔叔,不过年纪倒是不大,约莫二十四五岁,而这齐云王府里共有两位侧飞,三位妾室,周小言也在其中,并没有什么正牌的王妃,由此看来,这个青云王爷也并不是十分风流倜傥,而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的这里,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了青云王爷的小妾,这些就不得而知了。
在来到这里之后的两天里,那位传说中的青云王爷也一直没有出现,而最初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年轻男子,好像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王爷,这样看那人倒确实很年轻。
“夫人,玉夫人来了,说是来看看夫人。”这一日,周小言还在安心地睡着回笼觉,却被小莲突然传来的急切声音吵醒了。
“玉夫人?那是谁?”周小言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身,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小莲的穿衣服务。
“是王爷的一房妾室,奴婢觉着今儿玉夫人来找夫人准没有好事,夫人待会儿可要当心。”相处了两日,小莲对这个很多地方都表现的很奇怪的主子产生了浓厚的好感,做起事来也就不像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了。
“你倒是知道的多,不过这样也好,一次性扫清障碍,然后我就可以接着做自己的米虫啦!”周小言好笑地看着小莲皱着的眉宇,心中却在计较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做米虫固然是好,可是如果一直当一个无所事事的米虫,那就显得很无聊了。
“夫人快做好,奴婢来帮夫人挽发,今儿必须得梳妇人髻,夫人说什么都没用。”穿好了衣服,小莲又把周小言拉到了梳妆台前,不过是梳个头发,说的好像要人命似的,不过这也不怪小莲小题大做,主要是这两天周小言说什么都不愿意把并不甚长的头发挽起来,总觉得那样太重了。
“都随你了,你还是先和我说说这个玉夫人吧?”周小言认命地任由小莲摆布,并借机提出问题。
“玉夫人是左丞相府上的小姐,因是庶出,所以才做了这王府里的妾,玉夫人进府已经有两年了罢,只是膝下一直无子,虽是如此,却仍一直得着王爷的恩宠,所以为人略有些跋扈,夫人到时候自不必和她计较,便也相安无事了。”小莲一面琢磨着该怎么把周小言并不太长的头发梳理得好看些,一面带着自己观点地回答了周小言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啊,反正我也没招惹谁,她这次来顶多就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倒也没什么吧。”生活在古代,这个一夫多妻的万恶时代,女人因为太无聊了就开始各种争来斗去,实在是没意思,更何况周小言还没有堕落到要和一群女人抢丈夫的地步,所以对于这些事,周小言已经做好了忍辱负重的打算。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毕竟有人再外头等着,小莲就算再不满意周小言的着装发饰,也不能拉着人不放。
“呦,妹妹可真是精神,姐姐我这才喝了两杯茶,妹妹就出来了。”迎接周小言的是一个女子妩媚刻薄的声音,周小言一面陪着笑,一面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人小学语文学得真好,竟然连反语这种高级修辞手法都学会了。
“真是对不住,妹妹我性子懒散,大白天的还卧在房里歇息,实在让姐姐久等了。”周小言笑得连眼睛都快没了,心里却是极度不爽。
“哎呦,可姐姐怎么听说昨儿王爷是宿在了柳妃那里呢?”女子掩唇轻笑,脸上化了浓妆,似乎是生怕别人看出自己的年龄似的。
“姐姐想到哪里去了呀,不过真是奇怪啊,妹妹偶尔听闻姐姐深得王爷宠爱,怎么没去姐姐那里呢?”周小言在那里继续打马虎眼,心里想的却是你这人也太不纯洁了吧?我这说的这么单纯,你竟然都能想歪了,看来是平日里争宠争傻了吧?
“也不知妹妹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下人们乱嚼舌根也就罢了,妹妹可算这府里的半个主子,怎能听信那些乱七八糟的混话?况且王爷宠谁、怎么宠,那也是王爷说的算,咱们只需尽心服侍便好。”玉夫人一甩香帕,便有阵阵香风袭来,让人直想打喷嚏。
“姐姐说的是,只是不知今日姐姐前来,所为何事?”周小言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不是自己该在意的,于是见好就收,直接转开了话题。
“妹妹进府有两日了吧?怎地没见妹妹出过院子呢?”玉夫人左右看了看,这才气定神闲地再度开口。
“是有两日了,可惜王爷只念旧人,不思新,连多看妹妹一眼都觉得烦呢。”周小言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心中想的却是你该走了吧?
“妹妹说的是哪里话,王爷定然还没看出妹妹的好,等日子久了,这妹妹不也就变成旧人了吗?到那时王爷自然能想起妹妹的好来。”玉夫人表面上是在安慰,实际上那是句句带刺。
周小言也在心底暗骂,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诅咒我呢,不过脸上却依然挂着惆怅的浅笑:“那便托姐姐吉言了。”
“妹妹在这府上过的还习惯吗?我看你这院子本就是偏,院子里头也显得萧索呢。”玉夫人很体贴地继续关心周小言。
“不劳姐姐挂心,妹妹在这里一切都好。”周小言气得牙痒痒,却又想着自己一定地忍,所以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颇有些怪异。
“妹妹没事吧?怎么听着声音不太对呢?”奔着找茬二来的玉夫人自然不会忽略这小小的细节。
“自然没事,只是听姐姐这般关心妹妹,妹妹实在是感动得紧。”再这么姐姐妹妹地说下去,周小言觉得自己都快要吐了。
“如此便好,妹妹若是有什么缺的,直接找姐姐就好,姐姐定然帮妹妹的。”像是很满意这次来访的结果,玉夫人总算是站了起来,打算走了。
“不缺不缺,多谢姐姐关心。”周小言也立马起身相送。
“哦,瞧我这脑袋,差点儿忘了正事,柳姐姐说明儿请姐妹几个去吃茶,妹妹是新人,自然也该和姐妹几个熟悉熟悉,到时候可别忘了来。”临行前,玉夫人突然一拍脑袋,猛然想起了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自然自然。”吃什么茶,分明就是鸿门宴吧?不过现在也只能先应下了。
“这便好,那明儿我再遣人来知会一声,妹妹可别送了,快回院子去吧。”玉夫人笑笑地摆了摆手,接着趾高气昂地走出了小院。
“夫人,快回屋罢。”小莲突然冒出个头来,像是专门等着玉夫人走了才跳出来似的,不过此刻这丫头的语气也不是很开心。
“怎么啦?难道因为玉夫人来了,你就不开心?”周小言本是站在院前发呆,这才回过身,也注意到了小莲脸上的不悦。
“哪有,只是奴婢先前还觉得夫人性子活泼,可怎么转身就被人给欺负了去?”小莲撇撇嘴,前面说着哪有,后面就开始抱怨起来。
“我哪有被人欺负,你小莲想多了吧?”周小言险些失笑,原来这丫头是在计较这件事。
“方才分明是玉夫人在说,奴婢虽然不懂那么多,却也听出来了。”小莲接着撇嘴,不过毕竟是个小丫头,也不敢太造次了。
“好了好了,这就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呀,还小,跟我学着点。”周小言笑着哄了哄小莲,正待一起回屋,却听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低沉声音。
“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本王倒也想学学。”原来是王爷来了。
第2章 有人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