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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勉强的曙光

懒洋洋的阳关温暖地洒进了窗台,窗外的露珠静谧地宣布着这个明媚的早晨将是一切的开始。刚刚醒来的苍狼在病床上看着忙里忙外的晓雪,嘴角微微仰起,但是心里却只是一片空白。
“他怎样了?”苍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是那么的脆弱,他吐出的这几个字似乎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晓雪捧起他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还在抢救~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
苍狼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既然作为主科医生的晓雪都来照顾自己了,想必雾应该没什么大事了,但是心中万重的压力还是像要把他压倒一样。病房里除了晓雪竟然没有任何人。其实他并不知道在他晕倒的这几天,医院简直忙坏了,抢救苍狼和雾的手术似乎耗尽了医院的元气,苍狼还好,顺利抢救,但是雾可是不太客观。晓雪甚至在手术台上晕倒了才被抬出来休息,现在才有时间来照顾苍狼。当然,晓雪不可能会告诉苍狼这一切,毕竟,他们是兄弟,毕竟谁都知道苍狼是多么在乎兄弟这个情义。
“我把女儿送回外婆家了,你放心吧。”晓雪知道苍狼的工作性质,这样大的动作免不了敌人的报复,而且晓雪有要忙着医院的事情,所以只好把女儿送走。苍狼点点头继续闭上了眼:“委屈你们了~”。
晓雪弹了一下苍狼的额头:“什么话呀~”调皮地语句让苍狼轻松了许些,苍狼长叹了一口气,心里豁然了不少,这次的任务弄成了这样,是他预测的最坏的结果吗?闭上眼的黑暗,该怎么去面的?雾这些年的背叛如今终于可以有了一个结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一旦雾真的倒在了手术台上面,他却成了亲手杀死自己兄弟的人,这样,自己又能承受吗?一连串的思绪让苍狼又开始异常的浮躁,但是,现实就是这样的无奈。黑暗是什么,闭上眼吧。
“英勇无畏的大英雄苍狼队长不顾个人安危上演千里追敌,成功抓获刺杀刘政委的罪犯,场面极为壮观。罪犯雾是驰骋本市三年的顶级杀手,如今被成功抓获让市民的心里对这个美丽的城市多了一份信心一份温暖。让我们为苍狼队长为这个城市付出的一切表示感谢、、、、、、”
苍狼苦笑地听着这些电视新闻上演播,身上的疼苦似乎在加倍。
“听说你醒了,我就马上赶了过来”警察局长急匆匆的进来,晓雪赶紧站起来让位置,局长马上阻止:“使不得呀英雄的家属!”。然后大笑着来到苍狼的跟前竖起大拇指:“了不起!”。
苍狼艰难地坐了起来,晓雪和局长赶紧过来帮忙:“局长,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
“我就知道你谦虚,所有的事情你在报告上写就行了。”苍狼刚想再说却找不到什么词语能说明白这一切“好啦,大英雄,你就好好养伤,这个城市还需要你哦!”局长说道。
“刘政委~”苍狼不忘试探地问一下,局长看了一眼晓雪,晓雪明白后说出去打水就走开了。局长收起刚刚的轻松的表情然后严肃地坐了下来:“现在这个城市需要英雄,当时的什么情况你不要跟别人提起,上头说要保密,晚点会给你一份保密协议。还有就是,刘政委牺牲了”。苍狼看着局长难受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刘政委是局长的老战友,老战友在自己的跟前牺牲,这样的情感,只有经历过生死,结交过生死的人才会有幸知道。
一次失败的任务又被渲染成一个英雄的崛起,政与道开战的阴谋得逞了却又被说成了政府多么的有能力为这座美丽的城市带来温暖。
“我要见我哥,我是他律师!”萧雅被两个第五特种大队的人拦在过道上,但是她还是硬要往里面挤,却被硬生生的拽住。萧雅在高中的时候就和雾玩得很好,后来就认雾作为她的哥哥,雾一直以来都很照顾他的这个妹妹。萧雅接到豺狼的消息说雾受伤了她就立马扔下律师事务所手头上的事一路赶来,却在过道里被拦着。豺狼听见了萧雅的声音赶紧赶过来拉开了萧雅:“别胡闹了萧雅,跟我走!”萧雅还是不依不饶,豺狼没办法只好用力劝开萧雅,终于把萧雅拉开:“你哥病房外二十米设防,没有特别的批准谁都不能靠近,包括我们本市的警察。现在医院的一切都被第五特种部队接手了!”。
“我是他律师,我有权利去见我的当事人!”萧雅还想闯过去,却是又被豺狼拉住,小狼听到声响也从休息室里出来了。“行啦,别人可不知道你是谁~现在都是特殊情况,特种部队队长下了严令~要是你哥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豺狼还在劝道。
“萧雅,我们知道你急,我们更急~是我们抬他回来的,我们也不希望他有事,耐心等等消息吧~”小狼招萧雅进休息室,萧雅也没有办法只好进去喝水:“他是怎么受伤的?”。豺狼和小狼对视了一下,都低下了头。
“他怎样了?”苍狼有些忌讳地问局长,局长叹了一口气:“抢救的情况不怎么好,还在昏迷,子弹擦着心脏过去的,甚至是擦到了心脏,哎~让他多受些罪总是好的!”苍狼闭上了眼睛:“哎~这个结局让我有些~”“好啦,你们是兄弟,那也是曾经的了,你再这样下去,就会跟以前一样,都是输!他就是喜欢抓住你这一点一直在赢你了!”局长看着苍狼。
“打算怎么处置他?”苍狼的呼吸有些顺畅了。
“这个我决定不了,现在全世界都在等上级的决定,也在看他恢复的情况。”
苍狼点点头。
晓雪走在医院的过道上,一路上都会看见三三两两的第六特队的队员在吸烟在等待,他们衣着不齐头发垢乱,晓雪一看就知道他们这几天都没有离开过这里。他们在有意无意地等待着,有意无意地期待着。他们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需要这样做。而晓雪根本不在意这个,她的心里一直被刚刚在门口听到的那些话堵住,她只是想找个地方透透气,而一路上第六特队的队员都当作没有看见她一样。
“晓雪?”萧雅看见从门口走过的晓雪,然后起来追了出去。豺狼和小狼暗叫不好。“你来这里装什么好人呀?”萧雅拉住了晓雪,晓雪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本能地露出一个微笑就被问住了,“他要打死他,你来看他,你们两夫妻挺有默契嘛~”萧雅很生气地说道,晓雪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们走的是两条路,你也应该知道的呀~这一天~”
“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对吧!”萧雅打断晓雪,晓雪苦笑了一下,“不用你来这里装慈悲!”萧雅冲着晓雪喊道,晓雪无奈地看着豺狼他们,豺狼紧紧拉住萧雅说:“苍狼也受伤了,她是去照顾他的,你别胡来。”。
“我哥为她付出那么多,要死了她还没有那份心来看一下,你还有理了对吧,说不定这一次又是我哥心软才受的伤~”。
萧雅的话像一连串的打击让晓雪有些透不过气来,她想起自己拿起的那个电话,越来越感觉到了窒息。小狼看见情况不对,赶紧拉开了萧雅扶住晓雪,晓雪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然后径直往大门走去。
她需要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