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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蠢师记

大表里的世界与真实的世界毫无区别,阴霾、潮湿、虚伪、矫情,只是雪下得更大,街上没有行人,天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见一处三层建筑物亮着灯。圣鸭向那三层建筑物看去,这房子看来建得有些年头了,墙壁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痕迹,倒是窗户上的铁丝网确是很新,在这些崭新的铁丝网上面挂着一块铁质的大匾,上面用狂草字体写了五个大字:就扒我(985)旅店。
圣鸭头也不回地迈着鸭步向就扒我旅店走去,就扒我(985)旅店前面的空地上,整齐地站着一排又一排的填鸭,一个个直挺挺地仰着鸭脖,长得极大的鸭嘴好像要吞噬这个黑暗世界似的。不见撒旦教师,只听见空地上的录音机在播放着广播:“填鸭灌食的秘诀就是要持久,要长大鸭嘴,要狠狠地往里灌,要往死里灌食,要把撒旦教师的灌食当成崇高的事情来看待,要迷信般地看待。鸭脖伸直、鸭嘴张大,开始灌、灌、灌!”
这时候只见圣鸭喷射道:“撒旦教师这时候一定在就扒我(985)旅馆211房间里给地狱火炬这只精神病填鸭单独灌食。呵呵,我趴在211房间的窗户上看看。”喷射完这话,圣鸭就用窗台底下的竹竿尖头支起自己的鸭臀,然后两只鸭爪扒在窗户的铁丝网上,两只鸭眼不停地转动,一颗不停地盯着211房间里面。这一盯不要紧,这只圣鸭即不管竹竿头扎鸭臀的痛,也不顾两只鸭爪扒铁丝网的疼,在就扒我(985)旅馆的空地上,迈着鸭步跳起了华尔兹。这只圣鸭端着还滴着鸭血的鸭爪,狠狠地握紧空气,好像在握着娇羞的公主,翩翩起舞起来,全然不顾边上灌食的其它填鸭,这只圣鸭疯了吗?填鸭的终极使命不就是灌食与喷射吗?
原来在211房间里,在暗黄色的灯光下,满地都是填鸭毛,撒旦教师一手拿着冒着热气滚烫的卤煮,一手狠狠地摁着地狱火炬这只填鸭,慢慢地而又小心翼翼地把卤煮浇在像缎子般光滑的鸭身上,地狱火炬这只填鸭被浇得哇哇直叫,喷射道:“我终于受洗了,我终于受洗了。”撒旦教师才浇完滚烫的卤煮,又给了地狱火炬这只填鸭几个大耳光,打得地狱火炬这只填鸭直吐鸭血。撒旦教师狠狠地骂道:“怪胎鸭,刚才与你搞基,你不大叫,现在浇卤煮,你倒是大叫了。”说完,又狠狠地抽了地狱火炬几个大耳光,地狱火炬这填鸭还是照例口吐鸭血。
圣鸭好兴奋,地狱火炬被暴打,难道圣鸭幸灾乐祸??没有人准备再问问圣鸭,可是一转眼的功夫,圣鸭又一次不见了在就扒我旅店(985)的空场上,只有一堆堆蠢填鸭在灌食。外面漆黑一片,都是填鸭留下的鸭痕,很难分辨出哪个是圣鸭的。前方依旧还是一片漆黑,雪依然再下,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突然前方那只大表又出现了,大表上的门还是关着的,圣鸭像疯了一样向大表的门上掷去,门被打开了,里面是圣鸭与一个神秘力量的对话。
只听过这只圣鸭说道:“该给我了吧,哈哈哈哈,我好高兴,我得到了。”
那神秘力量带着公鸭嗓回答道:“是该给你,但是金属的已经被别人戴光了,现在只有纸糊的。”
圣鸭迫不及待地喷射道:“纸糊的也好,快把绿帽子给我戴上。”
神秘力量说:“已经戴上了,而且正好与502胶沾在一起。你该走了。”说完这话,神秘力量飞起一脚,把圣鸭从大表里踢出了,随即大表又一次地消失不见了。
圣鸭就这么被踢了出来,在漆黑的雪地上滚着,细小、干瘪的鸭身在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鸭痕,不过圣鸭是喜悦的,它笑得嘎嘎直叫,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更忘记了如何迈开鸭步,就这样滚着、滚着,一直滚着回到了就扒我旅馆。
“啪啪啪!”圣鸭一回到就扒我旅馆,撒旦教师带着大长皮鞭站立在旅馆门口,不容分说上来就给了圣鸭几大皮鞭子,一边抽,一边嚎啕大哭道:“你个填鸭,我设计出这么好的一出诡计:把地狱火炬那只填鸭许配给你,我好趁机戴那绿帽子,结果被你这填鸭捷足先登了。哇哇……”撒旦教师大哭起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撒旦教师用尽了全力,狠狠地抽打着圣鸭的鸭头,妄图把那顶纸糊的绿帽子打下来,但一切都是枉费心机。那纸制的绿帽子被502胶水死死地沾到了圣鸭的鸭头上,撒旦教师用尽全力,拿两手向下掰扯,依然是徒劳无功。撒旦教师哇哇大哭道:“我说为什么六月天降飞雪,原来我的绿帽子被这可恶的填鸭抢走了,我冤枉啊!”撒旦教师一边哭,又一边用皮鞭抽打着圣鸭,“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圣鸭被撒旦教师的皮鞭抽得翩翩起舞,圣鸭的鸭身上全是一条又一条的红色鞭痕,只见这只圣鸭快乐地喷射道:“穿红戴绿啊,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好兴奋啊好兴奋。撒旦教师给我灌食啊,填鸭不灌食成为精神病鸭,怎么可能成为饭糕呢?撒旦教师,请你给我灌食吧。”
撒旦教师这时候扔掉皮鞭,对圣鸭说道:“我把你做成像耶稣那样的酥脆烤鸭,这样你的绿帽子就我摘下来。”说完撒旦哈哈大笑起来。
圣鸭听完这话,吓得不敢喷射,两只鸭爪狠狠地捂着头上的纸质绿帽子,瑟瑟发抖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撒旦教师已经用胸罩狠狠地把圣鸭捆得严实,然后把圣鸭倒挂在十字架上。圣鸭呱呱地笑道:“你以为这样倒立,绿帽子就会掉下来吗?别痴心妄想啦。嘿嘿,哈哈哈哈哈。”
“你以为我会把你做成烤鸭吗?别做美梦啦,我只是把你做成像耶稣一样酥脆的怪胎鸭,那样你的绿帽子就会被我摘下,然后……”撒旦教师一边说,一边狂笑着,顺手操起一把柴刀。
“求求你放过我把,看在我手刃了我父母-那对假撒旦教师的份上。”圣鸭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烂得不能在烂的填鸭,保住自己的小鸭命才是要紧的。
“你鸭爸鸭妈?它们算是哪根葱?一钱不值的垃圾!”撒旦教师撇嘴不屑地骂道,圣鸭听完撒旦教师的宣言,再也喷射不出信息,只是把鸭头埋得很深、很深……
只见撒旦教师拿起公鸭嗓,大声喊道:填鸭们全给我都跪下!撒旦教师一直仰着头,不可一世,活像一尊死神的雕像。
大小填鸭们连忙跪下,撅起鸭臀也不忘喷射道:
撒旦教师啊,您就是真理!
您的光芒彻底笼罩着填鸭
填鸭把全部鸭身托付于您
只求您的恩赐与作工
啪啪啪、啪啪啪
撒旦教师挥动手里的皮鞭
鞭鞭都狠狠地打在鸭背上
鲜血淋漓……
哈哈哈、哈哈哈
大小填鸭疯狂地狂笑着
这鞭打指明了前方的路
翻江倒海……
“愿撒旦大人保佑你的鸭魂吧,你这蠢填鸭抢我绿帽,害我无法参加表彰大会。”撒旦教师唠叨完填鸭祷告词,刷刷两下,很娴熟地在圣鸭的鸭肚上划了一个倒十字架,然后麻利地把一个绿色的塑料大桶放在圣鸭的鸭头下面,这是用来接鸭血的桶,可是圣鸭的鸭血非但没有进入这大桶里,而是很诡异地都飞到了就扒我(985)旅馆的大匾上。
撒旦教师看到这里又哇哇大哭道:“我好冤枉啊,本来是我的绿帽子,结果被圣鸭这个填鸭戴上了,我冤啊!”
这边撒旦教师一边大哭,一边又用皮鞭抽打那边在雪地里灌食的填鸭,那边圣鸭由于被放血,又一次进入了幻想之中,它好像变成了一只蠢填鸭,站上了连撒旦教师都没资格站的金属乐舞台,台下是一堆女孩的欢呼声,这些身高1米5,体重150斤的女孩一个抛狗就把蠢填鸭撞飞10来米远,今天,此时此刻,在舞台上,这些女孩都看着我,让我很不好意思。我本想喷射,可是我的鸭嘴被卫生棉堵得死死的,维护我那孱弱的自尊。那一刹那,我的鸭头被砍掉,我的鸭血飞向这堆抛狗女孩,与她们发生身体接触,我的终极梦想在那一刻得以实现,虽然如此短暂,虽然我滚落在地的鸭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来欣赏这甜蜜的接触,但我已满足,真的,我已满足……
这只圣鸭还在自我幻想着,结果不经意间,自己的两只鸭爪已经被撒旦教师从挂炉里砍了下来,痛得这只圣鸭在挂炉里呱呱直叫,大声喷射道:“你好狠,你像毙拉多,把耶稣活埋绿棺材!圣鸭的迷梦又一次无情地被打破掉了。
撒旦教师啃完圣鸭这两只鸭爪,哈哈大笑道:“真好,时候掌握得真好,与耶稣那填鸭一样酥脆,好,该出炉了。”说完这话,撒旦教师带着微笑,用钩子把圣鸭从挂炉里钩了出来。撒旦教师的笑容停止了,脸色铁青,原来这撒旦教师是一脑袋撒旦思维,之前由于鞭打圣鸭的鸭头,鸭血已经混合到绿帽子上,经过挂炉的高温烘烤,圣鸭的绿帽子变成了暗红色。
“我的绿帽子彻底泡汤了。”撒旦教师哇哇大哭道。
“哈哈,那绿帽子永远属于我啦。”圣鸭哈哈大笑道。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撒旦教师恶狠狠地骂道。只见撒旦教师手拿两把剔骨尖刀,刷刷刷……薄得像水晶一样的鸭片从圣鸭身上向上层层飞起,与天空落下的晶莹雪花相碰撞,发出啪啪啪的声音,然后变成了七色礼炮,开放在漆黑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