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拉多领着210只填鸭,飞快地赶路,顶着暗灰土色的天空,边上行色冲冲的人们,个个脸上带着麻木的面具,活像木乃伊一样,被隐身的发条控制着,机械地从填鸭们身边划过,不多久,毙拉多与填鸭们就到了伊甸园。
“看啊!这大而广阔的垃圾堆,这里就是伊甸园了!”毙拉多大声歌颂道。
“真好,环境真好,在垃圾堆里灌食真好!”填鸭们也接连喷射道。
“走吧,房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毙拉多带着这批填鸭来到了上帝的房间。
填鸭们看着上帝房间两侧的大板床,一个个像扎了鸡血一样兴奋,都网上爬,但是鸭数实在太多,还有一半填鸭挤不上去,在大床板底下哇哇大叫。
“守点规矩,板子上坐不下,坐地下!”毙拉多严厉地命令道。
挤不上板的填鸭连忙蹲在地下,毙拉多接着命令:“鸭腿盘起,鸭身挺直,鸭面超前,快!”
填鸭们连忙一个个按照毙拉多的要求去做,毙拉多一脚把身边的填鸭踹开,高声喊道:“喵咪你好,你这鸭头坐头板上,监督这批填鸭,谁也不许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面喷射,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填鸭们张大鸭嘴,疯狂地向外喷射道。
框地一声,毙拉多拿起十斤重的大锁,把房门从外面锁死,向伊甸园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该是找圣鸭的时候了。”
毙拉多还没出伊甸园,上帝带着鸭臀受伤的臭狗翔就跑了进来,毙拉多怕上帝跑回自己房间,听见填鸭喷射,自己的事情败露,连忙关怀地问上帝:“万能的上帝,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啊?”
“就这蠢填鸭,非要给别人灌食,结果鸭臀被射坏,愚,愚不可及!”上帝用手指着臭狗翔,大声地骂道。
臭狗翔只张大鸭嘴,呻吟地向外喷射着:啊啊!啊啊!
毙拉多笑着说:“这点小事算什么,我帮它好啦。”说完,从边上的垃圾袋里掏出一双高跟鞋,自己穿上,然后一个巴掌把臭狗翔这只填鸭打翻在地,一脚踩臭狗翔的鸭臀,一边踩臭狗翔的鸭身,一边踩一边解释道:“鸭臀痛是单一的痛,鸭身与鸭头更痛,鸭臀就显得不痛了。”
上帝对着臭狗翔大声骂道:“蠢填鸭,向外喷射!”
臭狗翔立刻张开鸭嘴,不是发出啊啊声,而是伴有深情地喷射道:“愿填鸭的灌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葬送这幽暗。没有光辉的烤炉,我的鸭心已经腐败,输送恶臭的血液,瞳孔里没有光明,大风吹走我的血气,我的鸭唇枯干,像大漠中的树皮剥落,连我的鸭泪也污浊,洗不干净我灌食的罪恶,我陷入无休无止的痛苦,填鸭不可自灌!”
“愚,愚不可及!”上帝听完后,大声地骂道。
“好了,既然它不痛了,我们带着它去修复原型吧。”
“好、好。”上帝连忙答应了。
臭狗翔也张大鸭嘴,向外喷射道:“忘记鸭痛,努力灌食。振作精神,直奔烤炉。”
毙拉多大骂了一句:愚!然后一手牵着臭狗翔这只填鸭,一手拎着上帝,三个怪胎风餐露宿,翻山越岭,趟过臭水沟,跨过垃圾堆,一路上迷路多次,当然上帝不可能知道迷路不迷路的事情,它的任务就是每天定时给臭狗翔这只大填鸭换卫生棉而已。这三个怪胎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在2月11日那个大雨瓢泼的清晨,三个怪胎走在一条土路上,这条土路通向一个破旧的垃圾场,那里就是女孩游坦之的家。
毙拉多看到快到目的地了,恶狠狠地威胁道:“等下有你们好受的!”
上帝听完这话,立刻吓得瑟瑟发抖,腿一软,瘫在地上,被毙拉多飞起一脚踢进垃圾堆里。
臭狗翔这只填鸭看到快到地方了,不顾鸭臀的伤痛,又喷射起来了:“又要集中闭关修炼了,哈哈,灌食真好。”
上帝看臭狗翔这只填鸭喷射这些无用的垃圾信息显得更加不耐烦,从垃圾堆里捡出用过的卫生棉,在上面写上臭狗翔三个大字,还没等上帝念咒,毙拉多一把抢过卫生棉,直接塞进臭狗翔的嘴里,这下,臭狗翔再也没法喷射了。然后毙拉多对上帝说道:“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法术,别再像女孩游坦之一样胡思乱想啦。”
上帝问道:“你总提这个女孩游坦之,究竟这个女孩游坦之是什么来头啊?”
毙拉多立刻严肃起来,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他原来是“就扒我”(985)旅馆的学生,后来梦中情人-女孩游坦之被开牌照尾数是211跑车的人带跑了,然后他就疯了,后来定居在垃圾场,以女孩游坦之自居。这里环境是不是与你的伊甸园很像?“
上帝伸长了脖子四处看了看,羡慕地感慨道:“这里比伊甸园要好得多,你看这垃圾摆放得多么零散!”
毙拉多与上帝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你们来了。“
上帝连忙向前迈了几步,应酬道:“您就是就扒我旅馆的,久仰大名,今日登门拜访……“上帝话还没说完,女孩游坦之骂道:“我是女孩!”上去就给上帝一大锤子,砸得上帝满脸是血,连大墨镜也砸碎掉了。
上帝拿手抹了抹脸上的血,说道:“你看不起我,虽然我不能让臭狗翔这个阳痿立起来,但我的法术可以让其他填鸭立起来。”
女孩游坦之听完轻蔑地一笑:“从后屋拎出一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填鸭,说道:“这只填鸭叫痛仰在路上,你看它痛仰得起不来了,你把它立起来。”
上帝抓住痛仰在炉上这只填鸭,用刀在它胸前划了一个倒十字,说了句“阿窗”,然后又把下水装进麻袋里,心想:“这下又筹齐了一顿卤煮啦。”又突然观察道,女孩游坦之拿着大锤在边上恶狠狠地看着它,只好心虚地喊着:“起!”
“起!”这个声音从上帝口中不知道喊了多少遍,可是痛仰在炉上这只填鸭已经死掉了,它再也起不来了。女孩游坦之上去又给了上帝一锤子,砸得上帝一脑袋大包,然后恶狠狠地骂道:“骗子!”
这时候毙拉多连忙把臭狗翔这只填鸭交给女孩游坦之,才保住了上帝这条小命,女孩游坦之拽住臭狗翔的鸭脖,把它拖回后屋去了。
毙拉多问上帝:“你这法术,除了得了些做卤煮用的“下水”外,还得到什么呢?“
上帝连忙回答道:“我还得到了一张面值9元8角5分的支票,是一个小女孩给我的。“上帝一边说,一边把这张支票递给了毙拉多。
毙拉多接过支票一看,把这纸币撕得粉碎,骂道:“这是拿铅笔画的!”于是毙拉多索性操起背在深喉的一把柴刀,“噗噗”朝着上帝的肚子上,狠狠地捅了上帝两下,然后仔细端详着上帝,冷冷说道:“这下显得很可怜了,以后你不要法术,也可以靠乞讨过活啦,不过收钱的时候可要注意了,认清假钱和真钱。”
上帝捂着嗤嗤向外喷血的肚子,痛苦地蹲在地上,又开始说道:“起!“可是上帝终究没有站起来。
这个时候,臭狗翔这个填鸭已经被女孩游坦之用几条胸罩五花大绑起来,扔进一个大油锅里,女孩游坦之正在油锅底下点火,这怪胎想添置柴火,可是柴不够了,只好把痛仰在炉上那只填鸭塞进油锅下面当柴烧。
臭狗翔在油锅里一蹦一跳的,但只要臭狗翔一伸鸭脖,上帝就在边上喊一声:“起!”,这时候女孩游坦之就抡起锤子向臭狗翔的鸭头砸去,毙拉多看着不过瘾,拎起上帝,把他也扔进油锅里,臭狗翔与上帝两个怪胎就在油锅里比拼着伸脖子,然后被女孩游坦之的大锤子砸下去,如此循环,好不热闹。
上帝一伸脖子,无力地喊声:起,然后被大锤子狠狠地砸下去。
臭狗翔也伸脖子,鸭面上带着笑容,也被大锤子狠狠地砸下去。
第5章 伸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