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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已烧鸭记

臭狗翔的鸭魂转世被毙拉多看得清清楚楚,但毙拉多不是来看臭狗翔的鸭魂耍丑的,他是到脏州买毒气的,此刻他毒气已经到手,现在正日夜兼程地往“一电源”赶。毙拉多准备用脏州买来的毒气,把关在上帝家里的那群蠢填鸭统统干掉,想到这个主意,毙拉多得意地笑了起来,暂时忘记了去“一电源”崎岖的垃圾道路。即使是暴雨冰雹,北风烟雪,周遭洋溢着一片柔美的气息,我仍然相信,我可以在这份虚伪的美好之下,去给这批无可救药的填鸭灌食毒气的时候,我是无比舒畅的,虽然之前活埋了耶稣,我心里也有点内疚。”毙拉多一边想着,一边四脚着地地向黑夜里奔跑。
我好像是那个无比忧郁且又无比严肃的撒旦思维怪胎,幸而我的血液里透露着一种非灌食不可的强力。每当我想起要给臭狗翔这群填鸭灌食的时候,竟然总有莫名其妙的快意感,仿佛置自己身于“一电源”之中。
毙拉多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一个垃圾堆面前,夜,死一样的黑衣,到处是一片漆黑,只有天上的点点星光作为照明,毙拉多紧眯着双眼,谨慎地扫视着自己面前的垃圾堆,更加深信这里就是他要给填鸭灌食脏州毒气的“一电源”,一想到填鸭们要被毒气熏死的惨烈场面,毙拉多不住地得意,自言自语道:“填鸭,无非就是在腻味的灌食和垃圾的喷射之间徘徊,难道不是么?像臭狗翔这种填鸭存在的唯一意义,不就是给别人提供一个笑料嘛。每次它跪下来求别人灌食,别人却要羞辱它。这,永远都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毒死它们没什么可惜,但是上帝的家在哪?一电源永远是这么漆黑?”
毙拉多小心翼翼地在一电源的垃圾上徘徊,可是到处都是一样的垃圾废墟,上哪里去找上帝的家呢?毙拉多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填鸭们喷射声。
一只填鸭大声地喷射道:“前些天另一个填鸭面实(面酱实验)通过,烤上了附近一个市的中级人民饭店,我便辞去了在撒旦学校的灌食。一来是因为自己志不在彼,二来是因为觉得异地灌食很不靠谱。那只填鸭在孵蛋灌食罚学,因为我的缘故才回来了,我们打算以后一直在一起灌食。这几天赋闲在家,准备在它蒸肾通过后去那个烤鸭店找工作。找什么工作呢?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那就是我想做的事_我要做一个业余撒旦教师。灌食期间的假期曾经有过做撒旦灌食的经历。因为我的鸭爸是我们这儿一所烤鸭店的撒旦教师,周末的时候会有填鸭们找它给灌食,我当时心血来潮就想尝试一下,当然也是为了赚点折箩来给自己灌食。爸爸觉得我能胜任就答应了,当时来灌食的是三个中二的小母鸭,其中一个灌食基础比较好,在喷射排名也比较靠前,另外两个就不行了,连一些简单的折箩也灌不进去。”
毙拉多一听这填鸭喷射,高兴极了,心想:“这只填鸭就是鸭头-喵咪你好,只要按照它的喷射声音找下去,就会发现它们的。”
毙拉多想得太简单化了,另外一只填鸭喷射道:“知道我为什么叫叹息吗?我叹息我们填鸭自相残杀,在上帝之家里互相啃食,原来220只填鸭,现在就剩下44只了,我们还得接着灌食死去填鸭的折箩。”
喷射完这堆垃圾信息,填鸭们开始灌食死去填鸭的尸体,一电源里又一次鸦雀无声了。
毙拉多再次陷入绝望中,心想:这批填鸭日复一日地把自己灌进去的垃圾当照妖镜,用喷射的手段来给人类照妖,反倒误了烤鸭店要填鸭的日期,撒旦教师的利益因而受损,所以撒旦教师抽打这批填鸭更加凶残化了,而这批填鸭极其愚笨,以为撒旦教师抽打它们,是因为它们照妖镜照得不够好,毕竟撒旦教师的真实目的是不会也不屑告诉这批填鸭的,所以这批填鸭更加卖命地照妖,撒旦教师更加卖力地抽打,如此循环,乐此不疲。在这个抽打与渴求抽打的死循环中,有部分填鸭会厌恶这种慢节奏,一批填鸭会殴打死另一批填鸭,或者这批填鸭自毁自杀来殴打死自己,这批填鸭的“替天行道”心理再次做崇,它们认为撒旦教师的大皮鞭子抽打实在是太慢了,而且撒旦教师也太辛苦了,不如通过自毁理论来完结这个死循环,填鸭就是这么一群可怜而又可恨的生物。
毙拉多想到这里,大声地骂道:“你们这群填鸭就是这么蠢,为什么求虐一样地非要去撒旦学校?”
这时候喵咪你好这只填鸭立刻大声喷射道:“一个填鸭游荡在街上,我突然觉得从此以后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填鸭了,街上的那些填鸭和烤鸭店铺仿佛跟我没了关系。这时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感受到的自由。我不必在每天两次灌食,生活在与鸭妈鸭爸压抑紧张的关系中,我可以飞,虽然不高,可以跑,虽然不快,可以一个填鸭独自跳着鸭舞!我需要那么多的灌食饮料吗?我需要为一个喷射烦恼吗?不需要,因为从此以后我是一个没有家的填鸭,我在地上席地而卧就是我的床,虽然不太舒服,可是我用得着为了让自己活得舒服点而出卖自己的自由吗?这个社会已经够富裕了,我所需要的只是你们的一碗卤煮,一杯炒肝,我就可以自在的过上一天,哪怕我是个填鸭。我可以去撒旦学校灌一整天的食不受打扰,晚上想去哪儿喷射就去哪儿喷射,即使被人杀了也只怪我命不好。”
毙拉多听着喵咪你好这只填鸭的无聊喷射,循着喷射声往前走,就快要接近上帝之家了,结果一不小心,被垃圾瓦砾绊倒,磕得满脸是血,毙拉多不顾疼痛,匍匐着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高喊:“填鸭们,你们在哪?我找不到你们,快说你们在哪里?我带你们进撒旦学校!”
喵咪你好连忙喷射道:“我也迈着鸭步走了很多路,口渴得不行,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连瓶水都买不起。那些游客们都带着水,看得我越发难受,我就想没事就喝你们剩下的也行。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是丢填鸭的事,本来我就是被别人灌食的,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太倒霉遇上个有病的,哪儿知道那些人把水都喝得精光,只留下个空瓶子,所以我只能再找龙头灌食生水了。鸭总是处在各种关系之中,这些关系构成了自鸭与填鸭的灌食系统。撒旦教师支配着我们以及我们对这个全聚德的理解,你是否有一颗足够敏感的心去灌食?如果你无法依靠自律和独立的灌食去超越常识,你就变得跟其他填鸭毫无区别。”
没等喵咪你好这只填鸭喷射完,毙拉多已经摸到了上帝的屋子门口,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铁锁头,咣的一声,把上面缠着层层铁丝网的大门窗户打开,毙拉多脑袋伸进里面一看,两张大地铺上面还是站满了填鸭,一个个才灌完食,鸭脖正费力地向下折,生怕刚才灌食的东西喷射出来,大地铺底下全是填鸭的遗骸,有的已经只剩白骨,有的是才死不久,鸭毛还未褪掉。
站在门口的那只填鸭还是鸭头-喵咪你好,此刻看见毙拉多站在门外,也突然间停止了喷射,两只鸭眼向上死死地盯着毙拉多。
毙拉多没有用语言来咒骂喵咪你好这只填鸭,因此喵咪你好这只填鸭的鸭面还带着笑容,毙拉多只是轻声地对道:“看来晚餐都吃完了,该是上路的时候了。”
屋里通铺上站着的填鸭以为是要去撒旦学校报道了,一个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鸭耳,纷纷喷射道:“我们还没灌食呢,怎么去撒旦学校啊。”
毙拉多听完后,冷冷地说道:“现在就给你们这群填鸭灌食,快张大鸭嘴!”
喵咪你好这批蠢填鸭听说要开始灌食了,一个个兴奋地挥舞着鸭嘴,把鸭嘴张大到极限,好像是要吞噬掉整个世界一样。
毙拉多看着这群蠢填鸭就是可笑,但是他没有乐,他只是把脏州带来的毒气瓶撇进上帝的屋子里,然后迅速地把窗户关上,死死地加上一把大锁,松下深深的一口气,静静地观察这批填鸭吸毒气的反应。
不亏是脏州带来的毒气,一股深绿色气体从瓶子迅速地冒出,只听喵咪你好大声地喊道:“鸭兄弟们,快张大鸭嘴灌,我们就要去撒旦学校了!”
上帝屋里大通铺上的这群蠢填鸭,张大了鸭嘴,疯狂地灌食着脏州的毒气,然后一个个鸭眼反白,向外喷射着绿色的鸭血,然后原地不停地旋转,鸭爪不住地抽搐,最后全部死掉了。
这时候,毙拉多已经把提前准备好的汽油,撒到了上帝之家的周围,嚓地划了根火柴,撇进汽油里,上帝之家连带着填鸭们都被大火烧着了,填鸭们终于进了烤炉,只不过这烤炉是上帝之家罢了。
毙拉多当然不会烤炉这批蠢填鸭被烧烤的事情,此刻他想着既然解决了这批蠢填鸭,那么下一步就是干掉圣鸭了,但是圣鸭又突然离奇地失踪了,一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只蠢填鸭,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去耶稣的墓地把耶稣的尸体处理掉,不然圣鸭到处喷射,早晚会露馅的。想到这里,毙拉多借着月色,向埋葬耶稣的垃圾堆走去。
后半夜的垃圾堆,更是死一般的寂静,毙拉多不由得大喜起来,吹着口号把耶稣的绿色棺材打开,不由得大吃一惊,耶稣的身体已经彻底腐烂,化成一团绿色的污水,而耶稣的头颅却不见了。是谁拿走了耶稣的头,毙拉多苦苦地思索着,看样子还得找到耶稣的头,这样才能彻底毁尸灭迹,毙拉多又后悔当初那么不谨慎,被这群填鸭们碰得正着,一边懊悔着拍着大腿,一边向撒旦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