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沥影和月儿闹出的生病事件,礼仪教导的训练也延后了。近日,小林子公公才过来通知,“两日后就要开始接受礼仪训练了,大家可都要抓紧哦,如果表现好,说不定就可以到一个比较好的宫里去。”这群女孩子们都乐坏了,说什么一定要到五皇子宫中去,一定要到三皇子宫中去,都是花痴,只有沥影和月儿不为所动,沥影只想遇到一个品性喜静的娘娘那里,或者温文儒雅的皇子,只要是能让她过上平静的生活的主子,她都无所谓的。
而月儿,她的人生已经被指定,无需有任何决定,太多的期待只会给她更多的失望,所以她便不争不抢,不愠不恼。而这一天,是她们的第一次训练,为她们指导的有两位嬷嬷,其中一位是一个年约四十的老嬷嬷徐嬷嬷。
她看起来很慈祥,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而另一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一个女伺官欧阳伺官,她看起来中规中矩,一定是个严格的老师。
首先,欧阳伺官说:“今天开始,你们都要接受严格的宫廷礼仪训练,在家中,也许你们随意惯了,也几乎没有见过什么达官显贵,所以有很多礼仪,你们都要学,而我专门训练你们的言行举止,而徐嬷嬷教你们简单的规矩。听懂了吗?”众女子都齐声应了一声,“听懂了,欧阳伺官。”然后徐嬷嬷走上前说:“好了,那么现在我开始教你们规矩。”众女齐声应,“是,徐嬷嬷。”徐嬷嬷好像挺满意众女的表现,笑了,说:“你们有谁知道,见到皇上和见到皇子的叫法有什么不同吗?”众女哑然,他们都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怎么可能知道呢?这时,月儿站出来,答道:“回徐嬷嬷的话,见到皇上时,说圣上万岁,而见到皇子就说殿下千岁。”说完月儿退了回来,徐嬷嬷很满意月儿的回答,说:“回答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月儿有站出来,说:“回徐嬷嬷的话,奴婢名叫林月儿,这些天在宫中待着,偶尔会遇到一些姐姐,就称机跟他们学了一点皮毛。”
徐嬷嬷很满意有这么聪明的婢女,知道自己学习,可是在宫中,太聪明了也未必是好事,她有些为这个林月儿担心了。旁边的欧阳伺官并不是没事干,她一直在观察这些婢女的言行举止,她也觉得这个林月儿确实不错,从她跟徐嬷嬷的对话中找不到一丝错误,欧阳伺官有些奇怪,平民家庭的女子不应该会这些的。
于是欧阳伺官走上前去,说:“林月儿,你可是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林月儿说:“回欧阳伺官的话,爹爹本是台州知府,现年岁已衰,前年就告老还乡了。”欧阳伺官对林月儿的回答很满意,可是就是太完美了,这总让欧阳伺官觉得奇怪。
欧阳伺官退到了旁边。徐嬷嬷继续提问:“当你是某位娘娘的婢女时,有其他娘娘问你,你家娘娘的喜好,忌讳时,你会怎么回答呢?”众女还是一声不吭,沥影怕林月儿出尽了风头,引来其他人的妒忌,就站了出来。
说:“回徐嬷嬷的话,倘若是这样,奴婢会说,娘娘乃是主子,奴婢只是个婢女,不应该对娘娘的喜好妄加评论。”沥影说完,众女都把羡慕的眼光投向沥影,可是沥影的回答得到了徐嬷嬷的质疑,徐嬷嬷说:“你这样说虽然恰到好处,不过,这样会比较容易成为眼中钉,知道吗?”
沥影回答说:“回徐嬷嬷的话,奴婢只是做了奴婢该做的。”沥影的镇定自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但是徐嬷嬷没有动怒,反而夸奖了沥影一番,徐嬷嬷问沥影:“你叫什么名字?”
沥影回答说:“回徐嬷嬷的话,奴婢沥影。”一旁的欧阳伺官也很满意沥影的回答,她从沥影身上看到了一种特别的光环,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沥影刚才的言语,本来是欧阳伺官要教的课程,可是欧阳伺官觉得,沥影可以不用学了,欧阳伺官觉得,沥影现在要学的应该是圆滑,不过这个欧阳伺官没有信心教会沥影。
欧阳伺官觉得,沥影非池中之物,她定不会只是个婢女,这是欧阳伺官的直觉告诉自己的。沥影很有特色,这个,欧阳伺官和徐嬷嬷都共认不诲。
沥影与林月儿给他们的感觉完全不同,不过沥影和林月儿以后一定不是一般人。这是欧阳伺官和徐嬷嬷在第一次训练后的谈话。
第一天的训练在大家的积极认真中完满结束,一大群女孩子都累坏了,回到小院后都直接休息了。沥影和林月儿刚一到小院,叶晴就凑了过来,说:“影儿,月儿,你们俩好棒啊。”沥影看着叶晴天真烂漫的笑脸,真希望这样的笑脸可以永远留存下去,可是在这深宫之中,沥影没有足够的信心。沥影个林月儿都没有回答叶晴的话,只是笑了笑,便回到房间去休息了,只剩下叶晴一个人还待在原地,叶晴傻傻的站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大家在一起训练的日子快要结束了,在这一个月的训练里,充满了大家的泪水和汗水,当然也有欢声和笑语。眼看着快要结束了,姐妹们纷纷感到不舍,沥影和月儿也慢慢感到了无奈。训练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沥影和林月儿都辗转难眠,于是两人便坐起来聊天。
林月儿说:“姐姐,从今往后,我们就各为其主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吗?”沥影说:“不管在哪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我也一定会保护你。”沥影对着林月儿说,同时也是对自己说,她们的情谊怕是永生难忘,月儿能为了她不顾性命之危,那么沥影定不会再让月儿陷入生死存亡的时刻。
这将是沥影要用一辈子去守护和实现的。这是她们俩最后一次促膝长谈了,她们聊了很久,直到累了,困了。
第二天,训练已经结束,他们即将迎来的是皇后娘娘下达的任命昭书。等待的时间永远是最漫长的,这句话说的没错,此刻,辛苦训练一个月的姐妹们都等得心急如焚,只有沥影和林月儿例外,她们一个是对自己的命运没有太多追求,一个是命运早已被安排。
所以说林月儿羡慕沥影的无所谓,而沥影是心疼林月儿的束缚。她们两注定命里相惜。终于半个时辰过去了,昭书还没有到,小姐妹们早已按耐不住,热辣辣的太阳也趁机欺负她们,更是让他们焦虑不安。
一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皇后娘娘的懿旨到!”尖锐的声音现在在小姐妹们的心里犹如天籁,贯穿着小姐妹们的心灵,那是一种难得美妙的声音,寄托着所有人的期待。
“……蒋杏儿就职于刘常在的宫中,景颜就职于冷贵妃宫中,沈珍儿就职于记华妃的宫中……叶晴就职于林淑妃的宫中,君婷就职于李嫔宫中……林月儿就职于三皇子封庭宫中,季雪就职于华宠殿……沥影就职于五皇子封严宫中……现由欧阳伺官领你们去各自的宫中,记住你们训练的内容,那会是你们的保命书。”
公公的天籁之音已经结束。姐妹们纷纷说着道别的话,而沥影和林月儿却只能相望无言。
她们不言不语的跟在欧阳伺官的身后,欧阳伺官也发现了她们的不对劲,她们俩是欧阳伺官最得意的两位学生,平时关系也是最为亲近的,现在却要各为其主,而且,他们的主子又是对垒状态,这样的事摊上谁都不太好受吧,更何况是那么要好的朋友。
但是现在欧阳伺官最担心的是沥影,五皇子是一个十分心高气傲的人,他喜欢别人都听他的,而沥影恰恰不会的就是逆来顺受,这令欧阳伺官很担心。而三皇子性格谦和有礼,应该是不会为难林月儿的。
但是还是要提醒她们,欧阳伺官打算跟她们说最后一句忠告,“沥影,林月儿,你们俩听着,无论如何都不在顶撞主子,这是当主子的最忌诲的!”欧阳伺官说完了,就将她们俩分别送去了三皇子的宫中,和五皇子的宫中。
沥影到了五皇子的宫中,就有一个婢女姐姐过来带她,告诉她,她每天的工作是什么,而此时,五皇子上朝去了还没有回来。沥影认真的听着那个婢女姐姐的讲述,当婢女姐姐讲完了一切。
她说:“我叫蓝霜,你叫什么?”沥影回答说:“蓝霜姐姐,我叫沥影。”沥影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这让她在蓝霜的心中就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沥影在殿内熟悉着以后的工作,突然她看到了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小木马,她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小东西,便走过去,碰了碰。可是沥影的手还没有触及小木马,就听见“你在干嘛,谁允许你这么做了!”
沥影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刚才她只是忍不住了。沥影随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站在那里,他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腰环金镶玉的锦鲤腰带,腰间带着一枚青玉翡翠,简单的拼接玉,好像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中注定。这是沥影对五皇子的第一印象。
而五皇子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看,“看够了没有!”语气里有着明显的不耐烦。沥影听了,回过神来,“五皇子吉祥!”沥影淡定的表情令五皇子非常不悦,说:“你叫什么名字?”沥影回答,“奴婢沥影。”五皇子恶狠狠的说:“好一个沥影,本殿下记住祝你了。”五皇子便甩袖离去。
五皇子离开后,沥影又看了看那个精致的小木马,她现在很同情小木马,它有那么一个脾气暴躁,又面瘫的主人,简直浪费了一副俊美的脸蛋和一副强健的身材。沥影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姐妹想来五皇子的宫中。这不是自讨无趣吗?
第7章 初遇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