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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打不成交(2)

哈利和伙伴儿们披好隐形斗篷后,魔毯已经飞至丽海西区上空。远远看到条条跑道和宽阔的停机坪,东一片西一片停了好些各国的飞机,知道丽海机场己在脚下。哈利就连忙给魔毯下达降落指令:
云睡了觉,
鸟归了巢,
魔毯魔毯,
收敛羽毛。
话音刚落,魔毯就明显减低了速度,旋着优美的曲线,倾斜着向机场跑道最僻静的一角儿徐徐降去。
哈利仔细观察四周,跑道地面儿上不见一个人影儿,许多地勤人员都在远处的停机坪上忙碌,好象没有谁注意到这个边远跑道的角落,心里暗自高兴,长出了一口气。说,“终于到了!”
昨天清晨,飞越多佛尔海峡之后,他和伙伴儿们选择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为首个着陆点,想在那里吃早餐,并采购些食品饮料备路上用。
谁知,还没着地,就引来一大群好事的人们前来围观。他们对空中突然飘来个不明飞行物十分好奇,以为又是“飞碟儿”什么的,就纷纷聚拢来想看看究竟。布鲁塞尔的警察们反应也很神速,很快就从四面八方汇集过来。红红的警灯、刺耳的警笛,加上一顶顶大盖儿帽儿,简直是如临大敌。
见到这种情形,哈利果断停止让魔毯继续下降,在距离地面只剩不到一百米时,又重发指令,让魔毯重新跃升至千米之上,并很快飞离了那座城市。后来,他们索性忍着饥渴,一路绕开城镇,尽可能选择无人区飞行,直飞到比利时东部边界的博特朗日山南麓才降落下来。在比德边境的一个叫“德意志一一比利时天然公园”的地方,吃饱喝足,又买够路上用的食品和饮料,才又重新起飞。
顺莱茵河一路南下,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再度降落。解决排泄系统的问题后,重又前进。沿亚平宁山脉,从北向南,几乎贯穿意大利酷似靴子形状的疆域全境,在“靴后跟儿”处的加利波特,横渡亚得里亚海的奥特朗托海峡。再往东,伴着黄昏的落霞横跨希腊国土,于苍茫暮色中,从爱琴海的恰卡莱海峡进入亚洲的土耳其。
然后,沿小亚细亚半岛夜航。只在子夜到来前,停下来一小会儿,按邓布利多的嘱咐和要求,服用了汉语符和梵语符,便重又起飞。
后半夜,飞越托罗斯山脉和扎洛罗斯山脉进入伊朗高原。拂晓前,再迳直越过吉尔特尔山脉,飞抵巴基斯坦的印度河平原。
上午,飞过恒河平原和南亚次大陆的几个国家,一小时前,自广西进入中国境内。
算起来,从零时区飞到东八时区三万四千多公里,总共花了三十几个小时,这应该算是他和他的伙伴儿们有生以来最值得骄傲的一次远征壮举。也是他们步入青春期后最有意义的一次东方探险。虽然有魔毯代做脚力,可毕竟披星戴月,万里迢迢,幸好一路风和日丽,没有遇到任何阴雨雷电,否则将不堪设想。
现在,目的地就在脚下,伏地魔的阴谋即将被揭穿,他的心里充满胜利在望的豪情,忍不住默默哼唱起一首叫《航行》的歌来:
我在航行,
我在航行。
跨越海洋,
回到家乡,
我在航行,
迎着风暴,
向你靠近……
魔毯徐徐降落,稳稳停在跑道一角儿时,哈利正好哼唱完《航行》。心花儿也随安全着陆而蓦然盛开。竟情不自禁低声喊了句:“我们胜利了!”
罗思、赫敏和多比也一齐附合:“我们胜利了!胜利了!”
谁知,喊声刚一出口,就见四周跑道上齐刷刷平地冒出一群猴子,手里共同扯了根长长的绳子,发一声喊,就围着他们四个人转圈儿跑起来。跑着跑着,绳圈儿迅速缩小,还没等哈利他们做出反应,那绳圈儿己经收拢到他们身上。而且越缠越紧,一转眼,哈利、罗恩和赫敏就被迅速“三合一”捆了个结实。只有抱着福克斯和光轮8000的多比,在绳子即将缠到身上的一刹那,利用身体矮小的优势,往下一缩,闪出绳圈儿之外,借披着隐身衣无法被发现的便当,左躲右躲逃出跑道,钻到一座高高的探照灯塔下隐蔽起来。
原来,土行孙接受任务之后,正愁隐身潜入者不好发现之际,忽见天上一个方而又方的物体缓缓而降一一哈利和他的伙伴儿们的隐形斗篷,只能遮掩魔毯朝上的一面儿不被人看到,却遮掩不了魔毯朝下的一面儿。正好土行孙及他的部下是仰面朝上看,就把徐徐降落的魔毯看了个真真切切。于是,就在魔毯预计着陆点预先埋伏好土遁之兵。为防止隐形潜入者落地后四散逃逸,他又想出个用长绳拉大圈儿的主意,让猴儿兵们转着磨儿磨儿收缩包围圈儿,直至最后合围一捆,就不怕隐形人漏网了。却没想到其中有多比这样的家养小精灵,还是没能一网打尽。
眼看绳子合围之后,粗粗的一捆,土行孙便知道捆住的决不是一个人。迅速上前三把两把,就将哈利、罗恩和赫敏的隐身斗篷全都从头上扯了下来,三个人的头部随之暴露,但因身体依然裹在隐身斗篷之内无法看见,三颗人头就成为悬在空气中的三个“汽球”,凸现在土行孙眼前。
“你们是什么人?”土行孙见他们都是金发碧眼,就用英语喝问。
哈利见土行孙身材矮小,满脸皱纹,胡子拉茬,像粒剥去一半青皮的核桃,周围的兵丁又都是猴里猴气,手舞足蹈,一点儿没有常人的模样,就怀疑自已碰上了巫师或者妖精。又听土行孙的英语讲得很蹩脚,更有妖精充人之嫌,就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妖精?为什么要和我们过不去?”
“妖精?你说我们是妖精?”土行孙强压怒火反问。
“你难道不是妖精?”罗恩与哈利感觉相同,也以为碰上了妖精。
“看你这些猴儿头巴相的打手,个个都像妖精!”赫敏也参予了舌战。
“哈哈哈哈……!”正巧赶到的孙悟空,把赫敏的话听在耳里,不由大笑起来。“你说他们猴儿头巴相不假,可猴儿头巴相就是妖精吗?要那么说,俺老孙岂不也成了妖精?”
“就是嘛!”紧跟在孙悟空身后的猪八戒乘机插嘴说,“我师哥乃是如来佛祖亲封的斗战胜佛,现如今又是神州反恐特别行动总队的……头儿!你竟敢说他是妖精,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赫敏见突然又冒出一猴一猪,更觉遇上妖精无疑。只是听猴子讲的英语还挺地道,妖气也不那么重,心里还不那么讨厌;可那猪猡比比划划,罗里罗嗦,讲的什么完全听不懂,就觉得很不耐烦,信口骂了句:“Youdamned,shutup!(猪猡,闭嘴!)”
“什么?你说什么?”猪八戒听不懂赫敏的话,却对洋妞颇有兴趣,两眼直勾勾盯住赫敏傻傻的问。
孙悟空不想让猪八戒丢丑,就说,“八戒,你不懂英语,先别插话。”然后,转而面对赫敏说,“你说我们长得丑陋像妖精,可我们行为并不丑,没有张口骂人,你们长得不丑不像妖精,却张口就骂人。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赫敏自知理屈,不敢再口出不逊,就反问:“你说你们行为不丑,却为什么一见面就把我们绑起来?”
“问得好!”孙悟空说,“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一一这里是国际航空博览会的会场,为保障参展飞行器的安全,严禁末经充许的人员和飞行器擅自进入。而你们,不仅以不恰当的隐身方式闯入,还驾驶着不明飞行物,这严重违犯了本会的规定,所以必须拘留审查。可你们披着隐身装备,和我们捉迷藏,我们也就不得不取此下策。现在,你们如果同意交出隐身装备,老老实实接受审查,我们当然可以给你们松绑。”
听孙悟空说得如此有理有节,哈利心里就有了几分判断,反问说:“听你的话,你们就是这次博览会的警卫人员?”
“没错儿,本人就是博览会安全工作的负责人。”说完,指了指印有“神州反恐特别行动总队”中英文字样的袖章问哈利他们:“看清楚没?”
“可你们为什么长得和别的中国人不一样儿?”哈利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提出自已的怀疑。
“中国人我见过,长得并不像你们这样!”赫敏也嚷着说。
“我也见过,你们的长相根本不像中国人!”罗恩紧接赫敏话音儿说。
“没错儿,你们说得对极了。”孙悟空笑了笑说:“我们的长相,确实与你们常见的中国人不一样。可你们说的那是现实生活中的中国人。不是我们这些超现实世界的中国人。”
“超现实世界的中国人?”哈利、罗恩、赫敏有些懵懂。
“就是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中国人。好比你们西方那些上帝、圣母、耶稣、圣诞老人、太阳神阿波罗,爱神丘比特……等等,他们并不是西方现实社会中的真实存在,而是信奉基督教的人们,通过文字或口头文学创造出来的精神产物一一明白了吧?”
“这么说,你们也是精神产物?”
“没错儿。”孙悟空指指自己和猪八戒说,“我们都是中国古典名著《西游记》的主人公。”又指指土行孙说,“他是中国古典名著《封神演义》的主人公。我们都是作者想象出来的,作者想象我们长成这个模样,我们就只能长成这个模样。就像你们的爱神丘比特,作者想象他背上长着翅膀,他的背上就得长出翅膀一样。”
“等一等,”哈利打断孙悟空的话,一字一句地问,“你刚才说你是《西游记》的主人公?”
“对,没错儿。”孙悟空说。
哈利仔仔细细把孙悟空认真打量一番,又问:“那么,你是孙悟空?”
“对,你看过《西游记》?”
“是的,我刚刚看过。”哈利说。
赫敏却突然产生了个疑问:“谁能证明你不是六耳弥猴儿呢?”
“我的部下都能证明。”孙悟空说。
“谁又能证明你的部下不是妖精?”赫敏又问。
“我。”孙悟空说。
“你?”赫敏感到很可笑,“你证明他们,他们证明你,这种证明有效吗?”
孙悟空笑了笑对赫敏说,“按你的逻辑,谁能证明你不是《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中的女食死徒呢?”
孙悟空的话锋突然转到《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上来,是谁也没想到的。哈利、罗恩、赫敏,三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为什么发笑?”孙悟空纳闷儿地问。
三个人谁也顾不上回答,只是继续笑,笑得前仰后合,弯腰不止,最后终于瘫软在魔毯上。
就在三个人的手触到魔毯的同时,魔毯“嗖”地一跃而起,扶摇直上,从机场跑道迅速升上天空。与此同时,三人身上的绳子也自动松脱,象一条受伤的蛇卟嗽嗽落地。随后红光一闪,福克斯率先飞回到魔毯,接着,光轮8000的白光一闪,披着隐身斗篷的多比也回到魔毯上。
刚才,多比隐蔽在探照灯塔下之后,正沉下心暗暗思考如何解救哈利他们的办法,见火风凰福克斯用嘴啄自己的裤兜儿,就知道福克斯是让他快用魔杖施展法术。就从裤兜里取出魔杖,念了个“解开绳索”咒,想先帮哈利他们松绑。谁知,挥动了几次魔杖,都因哈利他们被众多猴儿兵围得水泄不通,魔杖顶端发射的信号遭受阻挡,总是发射不到哈利他们身上。就又想先让魔毯重新飞起来,脱离包围的猴儿兵就没有阻挡物了。可是,光给魔毯下达起飞指令是没作用的,还必须有一只魔毯能认可的主人的右手同时按在它的上面才行,这就让多比无能为力了。就一遍接一遍给魔毯下达起飞指令,盼望哈利他们三人的右手有机会按到魔毯上。偏巧,三个人笑得站立不隐,一齐摔倒,三只右手几乎同时按在魔毯上!就在魔毯一跃而起的瞬间,多比又念了一遍“解开绳索咒”,又把魔杖朝冲出包围圈儿的哈利他们猛地一指,绳索立即开脱坠地。随后,多比跨上光轮8000,口中轻念:
我要一加一,
光轮8000直升机。
就这样,福克斯和多比又重新回到哈利他们身边。
发生在孙悟空眼前的这一切,让他很是意外,就觉得这回遇到了劲敌,再不敢掉以轻心。忙叮嘱土行孙率领部下继续守住机场每一寸土,然后,朝猪八戒一挥手,说,“八戒,跟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