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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成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从完祺祥的不断滑落的笔尖悄然溜走。而完祺祥的知识正不断被他消化,化为己用。而完祺祥的气息也是渐渐平淡,一股儒生的气质在缓缓酝酿。
三年过去了,完祺祥此刻也是开始内敛起来,,脸上的青涩也是褪去了一点。
“哎,时间过得太快了。三年前的你,依稀在昨日啊”楚昏阳叹了一口气,时光没有改变他什么,但完祺祥却有了很大的改变,完祺祥尚还带着少年气,目光雪霜般不染尘世,偶尔闪过一些坚定的自信。脸庞如刀刻般有棱有角,清秀无比。在这些年的丹青尘心修炼下,完祺祥也多了一股儒生气质。
尽管楚昏阳知道完祺祥的天赋极高,但也没料到,完祺祥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踏入了丹青尘心小成,看完祺祥平淡又不缺乏自信的气息,楚昏阳知道,完祺祥走向丹青大成,只是时间问题。
“诶,师傅,丹青尘心真是妙用无穷,但这难度也是…我用了两年的时间都无法突破小成,进入大成。”完祺祥叹道。
“小完,有时候,为师真想揍你。”楚昏阳突然说道。
“为什么呀,师傅?”
“为师用了一年时间踏入小成,五年时间才踏入大成。你这话是不是气死我啊。”楚昏阳没好气地说道。
“我…”
“好了,为师也不留你了,在临走前再画一幅画,给为师做个念想吧。”楚昏阳有点感伤说道,边说边到书桌前亲手为其碾墨。
“好”
完祺祥一步走到书桌前,仔细地把萱纸铺好,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手掌中间空着,甚至可以放进一个鸡蛋。眼神变得异常专注,右手抓起一只普通的三寸长的毛笔,细细沾了沾墨汁,然后整个人像是踏入了一种意境,与这天地相融,一举一动都像是符合天意,是那么自然。
“丹青尘心”完祺祥低低念叨一句。然后完祺祥脑海中一副已经描摹过无数遍的梅花出现。丹青尘心的特殊技之一,过目不忘,甚至连意境都能完美复印下来。
然后完祺祥深吐一口气,眼中有着自信
,下一刻,他动了。
完祺祥右手慢慢移动,把毛笔的尖端立在宣纸上一点,刚好三分位置。古人有使笔不过腰的说法,三分恰到好处。
右手向前推,无名指死死抵着,移动的线路像是一条直线一般笔直移动,没有半点抖动,笔现在像是他的延伸似的,伸缩自如,眼随笔动,心随意动。手指在移动中却是不断抖动,像是拿不动笔了一般,笔轻轻律动,十分有规律,左右摇摆,不久,一个粗壮的树干出现。然后完祺祥眼神一动,徒然变得锐利无比,手微微一顿,拇指一按,中指一压,一点梅花奇妙地出现在宣纸上。待得再次移动,手拖出一道道长长的手影,每移动一会儿,手便会抖动一下,留下一个梅花,大概在画了数百个梅花后,中指一勾。同时手指摆动,又多增加了两道树干。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
完祺祥吐了一口气,把毛笔放好。看向了楚昏阳。对其露出一个傻傻的微笑。梅花图,完成。
“师傅,你就像梅花一样,不屑于外人争艳,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静静绽放自己。所以小完赠你一幅梅花图。“
“小完,你倒是费心了。为师来点评一下,你能够达到手影出现的程度,看来,小完你这几年倒是拼命了。还有五指的灵动性,也让我大吃一惊,那个拇指按,食指压,中指钩,无名指抵,小指顶的技巧。看来你也是掌握了,以你的目前实力,哪怕见到大成的人物,也可以稍微媲美一下。”
按照平常的时刻,完祺祥一定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但现在他却眼中有着泪花。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可以再哭呢?你可不是小孩子了”楚昏阳拍了拍完祺祥的肩头,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说道。
“恩”完祺祥一边擦拭自己的泪水,一边应道。
“这个给你,我答应你的。”楚昏阳递了一个卷轴过来。
完祺祥诧异地接过,将其打开,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出现在其眼前,辉煌的山,云雾弥漫,飞鸟成群。还有几个集市散落在山间。这就是完祺祥当年认错的山水画。完祺祥看着这幅画,眼神微微颤抖,没想到一句戏言,他竟然当真了。“师,师傅”
“这个东西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我不争名,也不争利。在我这儿反而让它蒙灰了,这是一幅画,同时也是个不错的法宝,就留给你防身用好了。可以存放一些死的东西,等你有了神力之后,就可以存放活物了”楚昏阳挥了挥手说道。解释了一下,然后一顿,其略带了点霸气声音响起
“要是谁敢欺负你,你来找为师,老子直接带你找上他们家。”让完祺祥微微动容,他在自己心中发下承诺,一定,一定要好好报答师傅。
“好了,小完,滚吧,记得多来看看为师,为师因为一点原因不能离开这儿,所以这一次,你就自己去外面闯荡闯荡吧。记住啊,别丢我的脸。,还有进入大成后,丹青尘心就不需要刻意去保持了,”
“是,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