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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茶楼开张

“哈哈!这不是崔老爷吗?难道他也是来看这棋局比赛的?”
天然居外的人群中,有些人对着一个豪华的轿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坐轿子是崔家的标致,因为在沧海郡,也只有崔家有这种轿子,这是富贵的象征。
天然居的两边门栏用红布搭着,大门紧闭,不过已经有许多人围在门外。
“我们等了半天,怎还不见这掌柜开门,难道是哄骗我们的?”
或许是等急了,耐不住性子,开始怀疑,这一句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响应,声讨之声越来越大。
在后门的吴小七急了,“博哥,再不出来,别人都要砸馆子了!”
张博两手后背,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急什么,此时正好,气氛已浓,走起!”
吴小七率先跑了出去,吴掌柜在后面摇摇头,和张博虚了一下礼,便一起走向大街。
有些认识吴小七,看到他从后面跑出来,就大叫道:“小七啊!你们这时何为?弄得这么神秘,难道不开酒馆啦,说实话,你们的饭菜真是难食!”
紧跟着后面出来的吴掌柜和张博看到有这么多人,心里莫名地激动,在小七前面开路的带领下,走到了天然居的大门前。
张博咳嗽了几声,清清嗓子,然后大声说道:“肃静,肃静,在下是天然居新来的伙计张博,在这里,我正式宣布天然居茶楼现在开张!”
后面的吴掌柜和小七则是把门栏上的红布扯下来,只见左边写着‘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右边写着‘山上看日落落日看上山’。
那些识字的人,便一眼认出这两句的奥妙之处,不免小声念了出来,然后大声叫好。
后面几个轿子中,自有下人传话,轻声念起来,慢慢品味,也觉得这两句不简单。
两句放在一起,上下对称,从前向后,从后向前都可念得通,特别是里面还含有‘天然居’三个字。
光是门栏上的两句,已经引起很多人的兴趣,大家更想见到茶楼里面的事,比如新棋局大赛。
张博见到效果之后,再次大声家叫道:“请大家排一下队,有循序的进场,一楼是说书大会,二楼是棋局,说书大会的座位是五贯钱一座,棋局大赛十贯钱一场,再次请大家有序进场!”
说完之后,张博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后面准备,吴掌柜和小七马上打开大门,这大门也是改造过的,比以前大一些,大家一哄而上,进入之后就开始抢位置,还有些人没有抢到,或者不屑,进去之后,直接用高价买。
这让站在上面的张博心头痒痒,早知道自己也占个位置,卖点外快。
不过大部分锦服之人却是上了二楼,看到二楼的门栏上也有两句话,就停下来小声读起来,‘兵来不可用将挡,炮打怎能凭车拦’。
没有下过象棋,对于这‘兵’‘将’‘炮’当然不知其意,只是觉得这两句也很对称,进入之后,只见空间很大,摆了六张桌子,桌子上有很多小圆木头,还有画出来的方格子。
吴掌柜和小七两个人在二楼照顾棋局,顺便端茶倒水,象棋的规则也告诉了他们,甚至三人还下了一个晚上,在二楼的左手边有个木匾,上面写着象棋的规则,小七举着画有象棋的模板,吴掌柜则用棋子一个个的解释。
下面的人到不像是一楼许多听书的粗汉子,理解能力还是很强的,不一会儿就开始热闹的象棋比赛。
而一楼的张博也是待人们坐定之后,开始收钱,主要就只收前面有坐垫之人,有些没有拿钱只是看热闹的人,在那些没有位置的人的哄笑下离开座位,站在后面。
正当张博要开讲之时,却见门口走进一个华服公子和一个书童,只是随便一眼,张博就有些呆了。
一种不染尘世的飘然,走路也有一种异样之感,只让人觉得很绅士,很有素养,面目清秀,身材修长,整个一谦谦公子。
而先前买位置的人看到华服公子后,自觉让出靠前的位置,站到后面,华服公子直接坐下,然后盯着张博,似有询问和抱歉。
张博回过神,脸色微红,严重怀疑自己的人生取向,不过定下心,不再看华服公子,开口说道:“在下张博,字浩然,现在我为大家讲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故事,话说从前有座尼山书院招收学子,而有个姓祝的地主,他有个女儿祝英台,此女不仅美丽大方,而且非常的聪明好学……”
不错,张博说的正是梁祝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可是千年传承不失的凄美爱情故事,相信会吸引很多人,更会感动很多人。
下面的人当真是听的如痴如醉,这简直比看书好多了,特别是张博说的绘声绘色,后面站着的粗汉子,何时听过文人那些读书之间的一二事,每天都是面朝大地,没有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能听到读书人发生的故事。
“而祝英台回家之后,因相思之苦,便作了一首文,‘秋风清,秋风明,落叶聚还散,赛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如何当初复相识。’”
此文一出,几个文人不免激动地叫好,惹得其他人的白眼。
张博瞄了一下华服公子,见他眼中光彩熠熠,讲的更加有力生动。
不知不觉快到中午了,故事也接近尾声。
“这时风消云散,雨过天晴,各种野花在风中轻柔地摇摆,一对美丽的蝴蝶从坟头飞出来,在阳光下自由地翩翩起舞!后人感叹:朝夕相伴几度春,莫知英台女儿身;待到芙蕖出水日,方悟最苦相思情!”
张博说完之后,没有想象中的掌声,因为下面一片低沉,就连那些粗汉子都低头不语。
张博再次瞄了瞄华服公子,却也见他低头沉思,露出皓颈,看不到他的表情。
张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关注那华服公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的说书到此为止,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希望大家且珍且惜!”
吴小七下来到了几次茶水,后来也被这个故事吸引了,没有想到说书是如此精彩,带头叫好,这才惊醒听书之人,每个人都是望向张博。
然后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摇摇头,叹口气,陆陆续续地走了,华服公子起身定定地看着张博,直到张博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之后,才拱手说道:“先生的故事真感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句话可称为千古名句啊!世间之情何其多也,何其多变,先生竟然能有如此深的感受,颜某佩服!”
张博挠挠头,很是害羞道:“其实这些也是我听别人说的,不是我的感想啊。”
颜玉并没有露出原来如此的模样,而是询问道:“不知先生明天说什么?”
张博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颜玉一看就知道这是行内之事,随之便无所谓道:“先生说的书还真的是很精彩啊,只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先生,不知先生是何国之人?”
张博不知道对方是试探,随口就回答道:“我是从那深山下来的,走出大山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沧海郡,我算是楚国人吧!”
“哦,如此说来先生还是不知自己祖居之地了,乱世浮沉,先生难道就没有想过寻找自己的亲人吗?”颜玉好奇地问道。
张博一想起自己一个人莫名地穿越,又不免悲伤起来,“亲人,博在这世上怕是没有亲人了吧!”
颜玉看到张博忧伤的神情,觉得自己问话有些过了,便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