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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语王肃《注》《后序》:《孔子家语》者,与《论语》、《孝经》并时。弟子取其正实而切事者,别出为《论语》,其余则都集录之。晁氏《读书志》:凡四十四篇,刘向校录止二十七篇。王肃得此于孔猛家。朱子《与吕伯恭书》:《程氏遗书》若只暗地删却,久后易惑人。记《论语》者只为如此,留下《家语》,至今作病痛也。
临川世说《宋书》《宗室传》:临川王道规无子,以长沙景王子义庆为嗣。高氏《纬略》:义庆采撷汉、晋以来佳事佳话,为《世说新语》。《读书志》:刘知几颇言此书非实录,予亦云。
《春秋》家者,其先出于三代。孔子曰:“疏通知远,《书》教也“;“属辞比事,《春秋》之教也。”知《春秋》始作,与《尚书》同时。《琐语》又有《晋春秋》,记献公十七年事。《国语》云:晋羊舌肸习于春秋,悼公使传其太子。《左传》昭二年,晋韩宣子来聘,见《鲁春秋》曰:“周礼尽在鲁矣。”斯则春秋之目,事匪一家。至于隐没无闻者,不可胜载。又案《竹书纪年》,其所纪事皆与《鲁春秋》同。《孟子》曰:“晋谓之乘,楚谓之杌,而鲁谓之春秋,春实一也。”然则乘与纪年、杌,其皆春秋之别名者乎!故《墨子》曰:“吾见百国春秋“,盖皆指此也。
逮仲尼之修《春秋》也,乃观周礼之旧法,遵鲁史之遗文;据行事,仍人道;就败以明罚,因兴以立功;假日月而定历数,籍朝聘而正礼乐;微婉其说,志晦其文;为不刊之言,着将来之法,故能弥历千载,而其书独行。
又案儒者之说春秋也,以事系日,以日系月;言春以包夏,举秋以兼冬,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苟如是,则晏子、虞卿、吕氏、篇第其书篇第,本无年月,而亦谓之春秋,盖有异于此者也。
至太史公着《史记》,始以天子为本纪,考其宗旨,如法《春秋》。自是为国史者,皆用斯法。然时移世异,体式不同。其所书之事也,皆言罕褒讳,事无黜陟,故马迁所谓整齐故事耳,安得比于《春秋》哉!
春秋家者尽在鲁矣,此段证据琐语《隋书》《经籍志》:《古文琐语》四卷,汲冢书。
羊舌肸《外传》《晋语》:悼公问德义,司马侯曰:“诸侯之为,日在君侧,以其善行,以其晋戒,可谓德义矣。”公曰:“孰能?”曰:“羊舌肸习于春秋。”乃召叔向,使传太子彪。
竹书纪年杜氏《左传后序》:余成《春秋释例》及《经传集解》讫记,会汲郡汲县有发其界内旧冢者,大得古书,皆简编,科斗文字,多杂碎怪妄,不可训知。《纪年》最为分了,起自夏、殷、周,皆三代王事,无诸国别也。唯特记晋事,起自殇叔,次文侯、昭侯,以至曲沃庄伯。庄伯之十一年十一月,鲁隐公之元年正月也。皆用夏正建寅之月为岁首,编年相次。晋国灭,独记魏事,下至魏哀王之二十年,盖魏国之史记也。推校哀王二十年,太岁在壬戌,是周赧王之十六年,秦昭王之八年,韩襄王之十三年,赵武灵王之二十七年,楚怀王之三十年,燕昭王之十三年,齐泯王之二十五年也。哀王二十三年乃卒,故特不称谥,谓之今王。其着书文意大似《春秋经》,推此足见古者国史策书之常也。按:汲冢书有目,详后《申左》篇。
百国春秋北平黄氏《补注》:《公羊》《传疏》云:昔孔子受端门之命,制《春秋》之义,使子夏等求周史记,得百二十国实书。则墨子言百国春秋,当即是书也。
周礼旧法杜《序》:周德既衰,官失其守,上之人不能使《春秋》昭明。仲尼因鲁史策书成文,考其真伪而志其典礼,上以遵周公之制,下以明将来之法。
微婉志晦杜《序》:为例之情有五:一曰微而,二曰志而晦,三曰婉而成章,四曰尽而不污,五曰惩恶而劝善。
《系月》《系日》语见杜氏《序》。
包夏兼冬杜《序》:史之所记,必表年以始事,年有四时,故错举以为所记之名也。《疏》:言春足以兼夏,言秋足以见冬。鲁颂笺云:春秋,犹言四时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