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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白术黄川芎白芍槟榔草果浓朴陈皮鳖甲甘草等分。姜三片,枣一枚,乌梅少许,煎。
四兽饮∶治疟病胃虚,中挟痰食。
人参茯苓白术炙草陈皮制夏草果乌梅加姜、枣,煎服。
丰按∶前方用、术、乌梅,此用参、术、乌梅,皆是补中兼收,非体虚久疟,切弗轻试。
追疟饮∶截疟甚佳。凡血气未衰,屡散之后,而疟有不止者,用此截之,已经屡验。
何首乌当归青皮陈皮柴胡半夏甘草井水河水合煎。
何人饮∶截疟如神。凡气血俱虚,久疟不止可服。
何首乌人参当归陈皮煨生姜水煎八分,于发前二、三时温服之。
休疟饮∶此止疟最妙之剂。若汗散既多,元气不复,或以衰老,或以弱质,而疟有不能止者,俱宜用此。此化暴善后之第一方也。
人参白术何首乌当归炙甘草煎七分,食远服。
丰按∶以上三方,皆景岳治疟之剂。揆其用意,在乎少阳。观其治实疟者,每以木贼;治虚疟者,不离首乌、当归。盖木贼疏肝透邪,归、乌滋肝养血,肝与胆相为表里,其意在少阳者,可想而知矣。
临证治案属性:虚寒之体忽患暑疟建陵靳某之外家,于仲秋忽患暑疟,连日一作,寒洒热蒸,汗出如雨,口渴欲饮,脉来弦滑,舌苔微黄,此暑疟也。靳问曰∶因何致病?丰曰∶良由暑月贪凉,过食生冷,其当时为患者,是为阴暑;伏匿日久,至今而发者,即《内经》所谓夏伤于暑,秋为疟是也。即用清营扞卫法,服下益热,急邀复诊。脉之转为弦迟,询之口反不渴。丰曰∶此疟邪外达之征,请勿虑耳。观其形体肥白,知其本质虚寒,改用温补为主,以理中汤加豆蔻、制夏、蜀漆、柴胡,姜枣为引,以河井水合煎,连尝三剂,疟邪遂遁矣。
暑疟热盛逼血上吐城南叶某之子,偶染疟疾,邀丰诊之。脉象迢迢有力,寒热间日而来,口渴喜凉,热退多汗,此为暑疟。遂用清营扞卫法去木贼,加藿香、草果、柴胡、甘草治之。服下疟势仍来,尤吐鲜红数口。复按其脉,转为弦大而数,必因暑热内炎,逼伤血络所致。思古圣有“治病必求其本”之训,此证暑热是本,吐血是标,可不必见病治病也。即用清凉涤暑法去扁豆,加黄芩、知母治之。连进两帖,疟发渐早,热势渐轻,不知不觉而解,血恙亦未复萌。
截疟太早变成肿胀西乡郑某,偶患疟疾,热重寒微,口渴便泻。先用符禁未效,又服断截之药,疟与泻并止矣。数日后腹中忽胀,小便短少,来舍就诊,两手脉钝,沉取尚强。此乃暑疟夹湿之证,其邪本欲向表分里而出,误用截法,阻其邪路,暑欲达表而不能,湿欲下行而不得,交阻于中,气机不行而成肿胀,法当治标为先。即以木瓜、蒿、藿以解其暑,芩、苍、通草以行其湿,又以青皮、浓朴、杏粒、槟榔,行其气而宽其膨。服下稍为中病,每得一矢气,腹内略松。更加菔子以破其气,鸡金以消其水,服之矢气更多,溺亦通快,其腹逐渐消去。后用调脾化气,得全安耳。
江诚曰∶观以上三案,虽暑疟之轻证,但其夹证各有不同,设不细辨而妄治之,则轻证转重,重证转危耳。如靳案本体虚寒,得温补而愈。叶案暑热劫络,得清剂而安。郑案夹湿变胀,得破削而宽。可见医法有一定之理,无一定之方,倘胶于某证某药,则钝根莫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