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曰∶前后俱妙,男女脱精,以口送气固佳。然而不知其法,以冷气送之,亦是徒然。必须闭口先提关元之气,尽力哺其口中,而后送下喉,可救于垂绝之顷,否则,适所以害之也。但不可遽然离炉,即欲离炉,亦须缓缓取出,不可见其死去,惊走下床也。离炉抱住其身,尚不至死。此等症,富贵人多,而贫贱人少。富贵人,自宜独参三两,或四两,或半斤,或一斤愈妙,煎汤灌之,可以重苏;若贫穷之士,荆布之妇,亦得此病,急用黄
四两,当归二两,附子二钱,水五碗,煎一碗,急灌之,亦有生者,又不可不知。即死在床褥之内,亦可以药灌之而生。大约夜死者,日救之则活;日死者,夜救之则亡。梦遗之症,余尚有一方至妙,可佐天师之不言。有人梦遗,日日而遗者,有不须梦而遗者,俱效。方用芡实八两,山药十两,生枣仁十两,莲子心五钱,将莲子劈开,肉不用,单用其绿芽,焙干为末,前药俱为末,米汤打粉为丸,如桐子大。每日早晚用白滚水送下各五钱。此方平淡之中,有至理存焉。盖心一动而精即遗,此乃心虚之故,而玉门不闭也。方中山药补肾而生精,芡实生心而去湿,生枣仁清心而益心包之火,莲肉心尤能清心,而气下通于肾,使心肾相交,关玉门之圣药。谁知莲肉之妙全在心,总由世医之不读书耳。果然此段文,乃载在《大乘莲花经》内,医道所以须通竺典。生枣仁正安其不睡,始能不泄,妙在与山药同用,又能睡而不泄。
华君曰∶同。
雷公曰,我亦有梦遗方最妙。方用白术八两,山药八两。人参二两,生枣仁四两,远志一两,麦冬四两,芡实四两,炒北五味一两,车前一两,各为末,蜜为丸。每日白滚水送下五钱自愈,此亦补心肾之"m.kanbaapp点com"法。
孙真君曰∶遇交感脱精,急以人参三两,煎汤灌之,固是奇妙方法,然贫家何以救之。我有法,用人抱起坐之,以人之口气哺其口,又恐不能入喉,以笔管通其两头,入病患喉内,使女子呵之,不必皆妻外家也。凡妇人皆可尽力呵之,虽死去者亦能生。妙法也,吾今日泄天地之奇。(〔批〕孙君泄尽天地之秘矣。)吐治法属性:论痰块壅塞天师曰∶吐治者,病在胃口之间不能下,则必上越而吐之。如人上焦壅滞痰块,不上不下,塞在胸间,气喘,欲呕不能,欲吐不肯者是也。法当用阴阳水探吐之,或用瓜蒂、藜芦煎汁,饮之即吐。然必痰气与火结在胸间作痛者,始可用此法吐之,否则断断不可。盖人之元气,不可一伤,吐一次,则五脏反复,必损寿元。故必问其人胸痛否,气塞否,喉间有所碍否,痰吐出黄否,有此数种,始可用前药以吐之。苟或不尽然,即病患自家欲吐,亦须慎之,况行医者乎。此吐治之一法,在人裁度而用之耳。
张公曰∶吐不可轻用,不知禁忌而妄吐之,必致五脏反复不宁,天师之叮咛告诫,真仁人之言也,汝当敬听。我更有一法教人。宜吐之症,必须看其痰,吐在壁上,有光亮者,放心吐之,余则皆忌。光亮者,如蜗牛之涎一样光亮也。但看见光亮者,无论其痰在上中下,此光亮之色,必须俟其痰迹干而分辨之,不可据其湿痰时,而即以为光亮也。
华君曰∶同。
泄治法属性:天师曰∶泄治者,汗之也。邪居于腠理之间,不肯自出。必用汗药以疏泄之。方用荆芥一钱,桔梗一钱,防风一钱,甘草一钱,苏叶一钱,白术五钱,茯苓三钱,陈皮五分,水煎服。此方妙在用白术为君,而以表汗为佐使。盖人之脾气健,而皮毛腠理始得开合自如,今用白术以健土去湿而利腰脐,邪已难于久住,况有防风、荆芥、苏叶之品,尽散外邪,何敢再居营卫,又有甘草从中调治,则邪不必攻而自散矣。此泄治之佳者。
张公曰∶予方泄治最多,无如此方之妙。我方一味主散,天师方妙在健脾而散邪也。此方倘治冬月之泄汗,或加入桂枝五分乎,或加入麻黄五分乎,亦在人斟酌之耳。
华君曰∶同。
(泄治方用白术,与苏合丸用白术同意,其法甚妙。李子永识。)
王治法属性:论饮食难消
内伤诸症天师曰∶王治者,不可以伯道治之,而用王道治法为必全,而尊尚之也。如人病已将愈,不过饮食难消,胸膈不快,或吐酸,或溏泄,或夜卧不宁,或日间潮热,俱宜王道治之,而不可以偏师取胜。方用人参一钱,茯苓二钱,白术二钱,甘草五分,陈皮五分,半夏七分。此六君子汤也,最妙者。
有热加黄芩三分;夜不睡加黄连五分,肉桂五分;潮热加柴胡一钱,地骨皮三钱,丹皮一钱;有食觉胸中少痛,加枳壳五分,山楂十粒;有痰加白芥子一钱;咳嗽加桔梗一钱;下泄水加车前一钱∶腹中痛加肉桂五分,白芍一钱;头晕加蔓荆子一钱,川芎一钱;上吐酸水,加白芍三钱,倍加茯苓;饱满加枳壳五分。所谓王道荡荡,看之平常,用之奇妙,日计不足,岁计有余,何必用参至两计,加桂、附以出奇哉,此王道之法也。
张公曰∶天师用药,多尚霸法,此偏以王道出奇,真不可测也。言医者,细心观之,勿以天师皆用霸术,而群以霸道斗奇,置王道于不用,又非天师之心,并失远公之求矣。
华君曰∶未尝传予。
霸治法属性:论大渴大吐大泻大满
发背痈肿天师曰∶霸治者,不可用王道,不得已而霸者也。如人病至危,安可仍用六君子辈,迂缓从事,以图速功哉,势必如宋襄之速亡而已。故一遇大渴、大吐、大泻、大满、发背、痈肿之类,死亡顷刻。若不用大剂去毒去邪之药,单刀直进,摧荡逐除,而欲尚补正则邪自散之论,未有不一败涂地而不可救者也,故必须大剂与之为得。大吐方,此寒邪直入肾宫,将脾胃之水挟之尽出,手足厥逆,少腹痛不可忍,以火热之物熨之少快,否则寒冷欲死。方用附子一个,白术四两,肉桂一钱,干姜三钱,人参三两救之,下喉便觉吐定,再进则安然如故。(〔批〕定吐至神丹。雷公曰∶方中夫人参三两,大吐有火邪而吐者,饮之水则呃逆不止,与之茶则吐,食亦不吐,有吐至二三日不已者,方用人参一两,炒栀子三钱,黄连三钱,各为末,米糕水调服。少少服之,若吐,再服少少,即不吐矣。此方名止吐泄火丹。盖吐则未有不胃气伤者也,以人参救胃气,则吐泄自止矣,盖肾水养人,何能克心以杀人。惟阴寒邪气,直入肾宫,则肾火逃避,而诸邪挟众逆犯,心君不宁矣。所以必用附子、肉桂、干姜,一派辛辣大热之物,而又必多用人参以定变,使诸药遍列分布,无非春温之气,自然寒邪散而吐止,此方之所以霸而奇也。
第21章